科学和宗教之间的一种整合是需要的吗?

    这样的观念已经被接受了,他们不仅是两样东西,而且还是对立的。除非有对立,否则根本不会有整合的问题。对我来说,科学和宗教是一个硬币的两面,科学是向外看,宗教是向内看。但都是同样的看,同样的探索。他们也许有不同的名字,那根本没关系。科学称之为观察,宗教称之为觉知;科学称之为实验,宗教称之为体验。词语的不同只是表示它们的方向是不同的,科学聚焦在客体上,记住客体这个词的含义——阻碍、妨碍、阻止。宗教的焦点是主体,没有主体就没有客体,没有客体也没有主体。人类意识的主观性和存在事物的客观性是相互依存的,但这个整合科学和宗教的愚蠢观点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同傻和蠢的历史一样长,它们是同一个东西的一部分。一个英国海事科学家,八十九岁的艾利斯泰尔.哈迪先生,刚刚赢得了最负盛名英国人奖——邓普顿奖。这个奖是为了那些为整合宗教和科学做出贡献的人而建立的,所以所有的傻瓜都想得到它——特蕾莎修女就得到了。现在另外这个傻子,艾利斯泰尔.哈迪先生也得到了它。他一定很老了…他得到这个奖所做的事和所说过的话值得推敲。他说他是查尔斯.达尔文的追随者,他坚信进化论——而他也相信宗教,他整个的一生都在试图整合科学和宗教,让它们彼此靠近。他说他不相信耶稣升上了天堂,那就是为什么我叫他傻瓜。为什么不能相信耶稣升上了天堂?如果你能相信上帝创造了这个世界,那么升上天堂只是小事一件。如果上帝能做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能创造你,艾利斯泰尔.哈迪先生,那么耶稣升上天堂有什么问题?只要看看愚蠢的头脑:世界是上帝创造的,而他还相信进化论,那比耶稣升天更是一个奇迹。创造和进化完全是对立的,你不能两者都信,创造只是否认了进化的可能,那就是创造的意思:上帝把人创造成人。对查尔斯.达尔文来说,上帝从未创造人,他创造了猴子,进化出了人。人并不欠上帝创造的情,在上帝创造猴子的时候,头脑里一定有一些其它的想法,否则可以直接创造人,为什么要那么曲折——先是创造出所有种类的猴子,然后一小部分猴子进化成人?查尔斯.达尔文的理论只是一个假说, 而艾利斯泰尔.哈迪确实已经八十九岁了,我想至少有五十年的时间他都在探究所有那些完全破坏进化论的那些研究,没有什么著名的科学家再相信进化论了,有那么多证据都反对它。只要看看这个简单的事实:为什么只有一小部分猴子进化了?而有成千上万的猴子还在等待进化?千万年来人还是人,在这千万年间没有其它猴子跳下树来说:“我在这儿,不再是一只猴子——我是一个人!”千万年来没有任何一只猴子进化成人,整个理论似乎是虚构的。而且为什么只有猴子进化成人?大象在那儿,它们没有进化;鳄鱼在那儿,它们没有进化;老虎在那儿,它们没有进化——远比猴子聪明得多。大象非常聪明…现在我们知道了海洋生物也许有比人类更好的头脑,更完美,更精致,它们也没有进化。放眼世界,数以百万计的物种,动物、鸟类、昆虫,没有谁进化的。大象还是大象,还象它们从前一样,骆驼还是骆驼,还象从前一样,它只发生在一小部分猴子身上——变成人类?如果进化是事实,那么所有的生物一定都在进化:大象进化成了更好的生物,老虎进化成了更好的生物,也许食肉的变成了素食的,骆驼成为了基督徒。进化为什么只发生在几只猴子身上?如果进化是事实,那么它应该四处都在发生,树应该从大地里走出,说话。它们已经在那儿站立了数百万年——没有进化,没有进化的迹象,只是在原地打转。印度徒称之为生死之圈,同样的轮辐上去,下来,上去,下来。大象生育更多的大象,就像往常,它的孩子还是生育大象。查尔斯.达尔文的理论仍然只是一个假说。首先,给哈迪这个奖是错的,因为在过去的五十年间,进化论每天都在失去土地,有越来越多的反达尔文,超达尔文,因为事实和现实不支持他。第二,他不理解,创造的意思是一次到位,那是基督徒相信的:上帝在六天之内完成了创造。达尔文想说他没有完成,上帝只是开始但他没有结束,他让它成为结局未知的,但这个没有任何记载,在圣经或其它的圣书里都没有。无论在哪儿上帝都被认为是创造者,他的创造完成了,完全了。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无所不在的,无论什么他都知道,而且是他做的。进化意思是你能在上帝之上改进,他的创造是很粗糙的,你从那里边进化了出来。我叫这些人傻瓜有一个特殊的原因——因为它们不能看到最基本的矛盾——创造和进化不能共存。不管哈迪先生怎么努力,还是不能把两者结合在一起,它们只是互相排斥。

    进化意味着没有什么是完成的,没有什么会完成,每件事都在过程中。存在是一个发展的现象,不是星期一上帝开始了,然后到了周六晚上,他看着他创造的东西说:“很好”——就像我说的,甚至不需要我说,至少那时候,上帝也不用说,因为没人听得到。猴子不能理解,大象不能理解,老虎不能理解,而人还没有出现,如果查尔斯.达尔文是对的,实际上,甚至如果人类在那儿,所有的宗教都相信上帝创造了人类,人不是一种进化而来的动物,上帝创造了他,不仅创造了它,还是依照他的想象创造了他。现在,猴子是上帝的想象吗?他依照自己的想象创造了猴子?达尔文也是一个正统的基督徒,但他从未想过这个,是不是上帝创造了猴子然后说:“我依想象创造了你,”然后自我欣赏道:“很好。”高兴地看着猴子:“我成功地创造了自己。”达尔文没有想过,他的追随者哈迪也没有想过。他们一直是基督徒而且一直相信进化论,你不能既是个基督徒又相信进化论。上帝创造了什么都一定是完全不同的,如果进化是真的,千百万年来所有事肯定都发生了变化,但他们没有看到那个矛盾。进化违反上帝。让我再说清楚一点:进化违反上帝因为进化违反创造。如果没有创造就不需要创造者。这是简单的逻辑,上帝是支持假说的一个假说——创造。如果没有创造就没有上帝,因为他整个存在的基础被推翻了,如果进化是真的,那人们想知道上帝是否也在进化?如果猴子变成了人,那么上帝会怎样?有时候这些问题很困扰我,为什么这些傻瓜不问:“上帝怎么样了?”达尔文没有问过,如果甚至猴子都进化了,至少上帝也要进化一点。从那个最后的星期六以后就再也没有听到过那人的消息,当然星期天是假期,他休息。然后又是星期一,但他已经结束了创造,他在星期六的电影字幕上写上了“剧终”。现在,对上帝来说,星期一最好不要来,如果来了那会是非常的空虚——无事可做。日历继续翻过,星期一、星期二,永恒不断。上帝怎么样了?宗教创造了上帝的概念,但是忘了有一天有人会问他怎么了,他是否死了,迷失在什么地方了,宗教没有上帝发生了什么的答案。至少进化没有发生在他身上,因为没有宗教可以接受上帝进化的观念。上帝意味着完美,绝对的完美。他是最后的字母——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阿尔法和欧米茄。没有可以超越欧米茄的点,如果上帝没有进化,那么矛盾出现了。他创造的东西进化了,而他却卡在了那个星期六。耶稣.基督四千零四年之前,一定就是那个一月,星期一,我假设——除非是四月的愚人节,那是另一回事,创造物持续的进化,而上帝卡在了那里,他仍然是原始的,落后的。你已经走远,离他很远,你可以在犹太的经典里看到,在犹太法典中上帝说:“我是非常愤怒的上帝,我是非常嫉妒的上帝,我不好,我甚至不是你的叔叔。”确实是犹太人说话的方式:“我不是你叔叔。”这个上帝很原始——愤怒?佛陀尽管不是上帝,但他看上去要进化得多,他只是一个人类,当他看上去进化得多,因为他没有愤怒,他进化的多,因为他没有嫉妒,而且他确实很好,当然比你叔叔好。上帝卡住了,他的创造物持续进化,达尔文从未想过。

    这个人,哈迪,得到了邓普顿奖,但所有这些奖都是政治性的,这是个大奖,十六万英镑,十六万英镑是一大笔钱,为什么把奖项给这样一个根本没有宗教体验的人?这个奖是给那些整合宗教和科学的人。他没有宗教体验,从科学方面来说他落后了五十年,他不能再被称之为科学家,可能半个世纪以前他是,但在这五十年里他被卡住了,就像他的上帝一样。进化论几乎已经没落了,没有有份量的科学家支持它,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存在似乎确实改变了,前进了,但却没有进化,否则,千百年来,一些人必定已经进化成为了超人。超人概念的兴起也是因为进化论:如果猴子能变成人,那么一小部分人肯定能变成超人,谁是超人?希特勒?墨索里尼?谁是超人?就我所看见的,存在还是保持原样。意识进化了,不是身体。意识达到了更高峰,身体只是继续做他们的日常工作。但是意识没有受到身体和它的程序的任何限制。意识是你里边完全自由的东西,所以对我来说没有矛盾,存在还是一如既往,从物质的方面来说——但是意识已经进化了很多。但是达尔文不关注意识,哈迪也对意识没有兴趣。意识是一个完全不同的层面,我对你说过,它是主观性的。客体还是一样,但是主体,那个你里边的看,你里边的见,你里边的目击者,可以有很高的水平,它能升起的越来越高。甚至一个佛的身体和你的也没有什么不同,他的身体和你的身体一样遵循同样的生化程序,所有的宗教都曾试图证明他们的先知,弥赛亚,神的化身,不遵循普通的生物程序,那只是一个想要证明他们的身体已经进化的努力。那就是为什么基督徒谈论“耶稣.基督飞升。”他不象你或象我一样,他只是飞上天堂,整个身体。他的身体没有留下,他带着它。默罕默德甚至做的更好,他还带着他的马一起飞升!坐在马上——自然,那马也是进化了的。所以为什么哈迪如此地为耶稣.基督困扰,耶稣做的不是很好,甚至默罕默德的马都能做到,那不是很了不起的事。但他从未说过耶稣是处女所生的事,这些试图整合宗教和科学的人很害怕这些矛盾的事,要从科学的角度证明处女所生是非常困难的事,圣灵,他没有谈论过,但没有他,你不能成为基督。这些是一个基督徒的基本的信仰,这些可以测试一个人是相信还是怀疑。如果你怀疑耶稣.基督是处女所生,你就不是一个宗教性的人。而且我了解哈迪这个人,如果他不相信耶稣的身体飞升,他怎么能相信圣灵降世强暴了一个可怜的女孩?那只是一起强奸案,而你还继续称他为圣灵。强奸是什么神圣的事吗?至少在强奸之后他应该被叫成是邪恶的鬼。在那之前他也许是圣灵,但那件事足以证明他不是神圣的。但哈迪没有追问,因为他一定是害怕了:如果他问了这些问题,那怎么还能将宗教和科学整合?

    我还太小,当我见到他时我很小,遇到了他,和他做了交谈,但还不是我讨论的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但我和他儿子拉玛达讨论了,我和他的大弟子讨论了,维诺吧亥无,我和他很多非常亲近的弟子讨论了这个问题,他们没有一个有任何答案,而他们都不是普通人。阿察雅.克里帕拉尼,现在一定已经九十五岁了,在负责圣雄甘地的项目之前他是一个教授——一个学者。我问他:“你有没有发现甘地只从可兰经里选取了那些和吉他经里几乎一样的句子出来,印度教圣典?他略去了所有那些会制造问题的内容,他从圣经上选取——同样标准是吉他经,吉他经是终极真理,他没有这样说,但他的行为表现了出来,那就是吉他经是标准。任何吉他经里面的东西,无论它在哪儿,都是真理。”所以他从可兰经、圣经、法句经、道德经,从世界上的所有宗教书籍里边节选了片段出来,但他到底在讲什么?他在讲吉他经是唯一的真理。是的,其它的圣书里边这里或那里有一些很少的片段也反映出了真理。吉他经是完整的真理,可兰经,只是片段;圣经,只是片段;那些片段符合吉他经,那就是唯一的标准。而且他对耶稣.基督、哈则得.默罕默德、佛陀、马哈维亚、克里虚那做了同样的事,他有印度教的关于完美的人的观念,神人的观念,他继续选择。但一个基督徒不能从耶稣的生命中选择:要不就全部接受,要不就全盘否定。耶稣喝酒怎么解释?现在甘地麻烦了,在他的静修地甚至连喝茶都不允许,那喝酒呢?我问过他儿子:“你父亲一生都在谈论耶稣.基督,甚至有时都表示他愿意成为一个基督徒。但是基督吃肉、喝酒、和妓女混在一起,甘地能接受这个人是上帝的人吗?不,他忽视了所有这些事。”同样的事被所有这些想要整合的人做了,现在在宗教里有数百个这样的事实——那些所谓的宗教——都在违背科学。你将如何解决它们,要不你就否定它们,要不你就必须否定科学。圣经相信地球是平的,但你不能改编圣经,你不能改编圣经里的内容。它是上帝的书,你只是一个人类,那将是无法容忍的,改编,你想干什么?现在地球是圆的已被大家公认,它是一个球体,不是平的,要不圣经是错的,要不科学是错的。哈迪还没有勇气说圣经是错的,他也没有勇气说科学是错的。这些人一直在玩文字游戏:“我们想要整合”——但你怎么整合?而当他们谈到宗教,它们完全忘了世界上有三百多种宗教。首先要在三百多个宗教中创建一个整合,好让你能够有个东西能被称为宗教。首先这个完全不可能,因为有的宗教相信上帝,有的相信永恒的灵魂,有的不相信永恒的灵魂。有的相信一个意识,所有人只有一个意识存在;有的相信每个意识都是个体的,并且将永远是个体的,有无数的灵魂。耆那教是相信存在中有无数的无限灵魂的宗教,不止一个无限灵魂在存在里,他们用双倍——不仅在一个向度,不仅水平的向度上无限,垂直的向度上同样。所以有无数的无限灵魂在存在中。印度教相信只有一个意识,梵天,所有的意识只是它的一部分,只是同一个光在那么多人里边闪耀,它们来自同样的根源。你能如何…?这些宗教存在了数千年,也互相争吵了数千年,他们都还没有得到一个简单的结论。

    在耆那教中,几乎连呼吸都是一项罪过,因为当你呼吸,热气从你的鼻孔里出来,杀死了空气中活着的微小的生物,那是事实。你知道为什么外科医生做手术要戴口罩吗?他害怕感染——使患者感染,或自己被感染,一直有可感染的活体细胞在空气中,通过空气传播。就在几天前我读到新闻里边说艾滋病甚至会通过打喷嚏传染!现在它超过了限度,你可以忘了它,你不能救你自己。你可以阻止人们亲吻,你可以阻止人们做爱,你可以阻止他们做这个,做那个,但你怎么能阻止人们打喷嚏?而且喷嚏来的时候不会敲门然后说:“准备好,戴好手套!”它只是来。但一个喷嚏确实带出很多传染物,他们说现在会感染你艾滋病,所以你似乎已是将死之人,你最好接受你有艾滋,没必要通过实验或什么检查,没意义。所以耆那教是对的,他们的和尚,就像外科医生一样,遮住他们的口鼻,很难和他们谈话,因为你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说话含糊不清。我过去见到他们时我都说:“请你写下来,或者,我站在门口,你摘掉这些因为…”那些很理性的人会让我到门那儿,然后除去他们的装备。我会说:“象个人类一样,要不你好像是从其它什么地方来的。而且你说话的时候很难听清——而我还必需回答。”但是后来我又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他们口臭。他们的呼吸很难闻,因为耆那教的和尚不允许用牙刷、牙膏做口腔清洁,因为你会杀死那些微生物,每个微生物都和人类有着同样的价值,不关乎种类,所有的灵魂都是平等的,耆那教也许是最共产主义的宗教,真正的共产主义。甚至那些会感染你艾滋病的微生物都和你的灵魂平等,它们是活着的存在。现在你如何整合伊斯兰教和耆那教?因为古兰经说:“上帝创造了动物和鸟类给人类吃。”一个没有哲学废话的简单陈述,你无法…古兰经是以一种简单的方式写的,因为默罕默德没有受过教育,他无法写出复杂的哲学论著,他不会写,他只会说。而且古兰经不是一筹而就的,它的撰写跨越了很多年,默罕默德的整个一生。偶尔他会说几句,然后他们就记下来。那些句子很简单:“上帝为人创造了所有的东西。”所以不应该有暴力,实际上这是所有动物、鸟类、树木存在的目的,如果你不杀了它们,你就违反了上帝。你必需吃了它们,现在你如何整合这两种宗教?总共有三百多种说法,每一个观点都是不同的,你想把科学和什么宗教整合?

    只有我所说的宗教性是科学固有的部分,但那不是一个整合,因为没有分离。对我来说,宗教确实是科学的一方面。科学有两只手,没人会想要整合我的左手和右手,它们是整体的,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整合,它们一直是整体性的,它们总是很协调,当你走路的时候,你是否整合了你的左右腿,一直保持警惕而不犯错?我听过在一个部队的团里,上尉正在训练新兵:“左转,右转,前进。”他说:“所有人抬起左脚。”所有人都抬起了左脚,只有一个人错误的抬起了右脚,他抬起的右脚和他左边那人抬起的左脚,两只脚靠得很近,上尉说:“谁那么傻把两只脚都抬起来了?”你做不到,即使是错误你也做不到,你的整个身体一直处在和谐中。对我来说,科学和宗教就像我的两只手,和谐地,共同跳着舞。不存在整合的问题,也永远不能整合,只会是一个整体,而且记住,整体和整合不是一回事。整合是一件非常可怜的事,想方设法的安排,努力尝试,让棱角变得平坦,变得有点弧度…没有整合的可能,也没有整合的必要。首先,为什么我们不能接受不同的部分有其独特性呢?今天我们整合科学和宗教,明天我们将整合科学、宗教和音乐,然后艺术,舞蹈——但是为什么?最终我们会创造一个大杂烩。整合音乐和数学你会把它们都毁了,数学家去跳舞,而舞蹈家去做数学。但是有什么必要呢?它们象现在这样完全没问题,在它们的领域做自己的事情。有件事必需理解——生命是多维度的。一个画家没必要和科学、宗教或音乐进行整合,他需要做的只是成为一个忠实的,专注的艺术家,一个真实的画者,当他正在作画的时候,画者消失了,只有画画存在。让我再说一遍:当一个真正的画者在画画,画者根本不在,只有画画的过程,没有人在画,它只是一个发生。是的,从外在看来,你会看到人拿着画笔,有颜料,帆布,画着画,那是外在的情况,但从内在来说,那儿没有画者,那儿只有画的看见,而那个看见正在把它自己转换到画布上。画者需要的只是不去干扰,不要打扰这个转换。当一个舞者在跳舞,里边没有跳舞的人,只有舞蹈。所有这些不同的维度最终汇合在一个点上,那就是我所说的宗教性。没有必要混合所有这些维度,要不他们必需互相讨好和互相适应。不要去伤害任何人的感觉:数学家要去看音乐家是否对他的数学感到开心,化学家担心物理学家,你会把这里变成疯人院,没有必要。所需要的只是物理学家在做他的工作的时候消失了,音乐家在工作的时候消失了。这个消失就是宗教性。我不会给它一个三流的名字,整合,它是一体的。就像玫瑰花开放时有很多花瓣,所有的花瓣都是分开的,但又都连接在一起,从同样的根源吸取营养。每个科学家,每个艺术家,每个神秘家——他们都是同一朵玫瑰上的花瓣,从同样的根得到汁液,但各自完全独特,互相完全分开。

    不要试图整合,无论如何你都不会成功。哈迪,只是试图有一点宗教,你必需清楚,生命的任何领域都不需要外在的整合、联合、协作,不,它们已经连接在了中心,我宣布它们已经是一体的。但数千年来,这个努力一直持续,印度有个伟大的哲学家,八格万达斯博士,他一生写了一卷又一卷书,整合是主题,整合所有宗教,我见到他时他很老了。我说:“我并不想在你那么老的时候来打扰你,但所有那些你写的都是无意义的。你说整合,而你还是一个印度教徒!如果你确实对整合感兴趣,那你至少应该宣布:‘我属于所有宗教,所有宗教都是我的宗教。’但你没有,你还是一个印度教徒。我能看到你额上印度教的印记。所以你所说的这些是什么?我读了你的书,只是愚弄人们,想要说克里虚那和马哈维亚给了世界同样的信息,那很简单,因为克里虚那讲了那么多,你可以找到他说的一句话,不杀生非暴力是最伟大的宗教,你把它挑出来,那足够了,马哈维亚的整个信息是非暴力是最伟大的宗教,整合完成了。”我问他:“那么马哈比哈特战争是怎么回事?成千上万的人被杀死,屠杀?而克里虚那对此负责。阿朱那,他的弟子,想要放弃王国退出战争,因为那个战争是兄弟之间的战争。看到如此之多的杀戮,阿朱那对克里虚那,为他驾战车的人,说:‘带我去喜马拉雅山,我只想退出这场杀戮。就算我们赢了,结果还不确定,因为双方兵力相当,但假设…甚至如果我们赢了,也是杀了对方那么多人得来的,那些人也和我们息息相关,因为他们也是我们的兄弟,他们的朋友也是我们的朋友,他们的亲人也是我们的亲人,我们的亲人也是他们的亲人,我们的朋友也是他们的朋友,我们在同一个屋檐下,同一个家庭里长大。我们跟随同一个老师,同一个古鲁学习,现在,两边都是朋友,兄弟,现在对每个人都是艰难时刻,站在哪一边?每个人都被两边邀请了,他们必需决定和谁一起战斗,为谁战斗。得洛那查雅,曾经教他们射箭,让阿朱那成为了印度的射箭大师,在另一边的军队里,现在,师父在那边,徒弟在这边…对得洛那查雅来说站在哪一边也是一个困难抉择,最终他决定了,因为那边有一百多个兄弟,这边只有五个。’”但那数百个兄弟是一个瞎子父亲的儿子,所以得洛那查雅觉得对那些从未喜欢过的那些无赖有些怜悯。“父亲是瞎子,我最好和这些人在一边。”他爱的是阿朱那和那五个兄弟,那些真正的勇士。但当瞎子父亲问他:“因为我瞎了不能来,你要在那里,你就是他们的父亲。”他们的祖父是同一个,而他也是印度历史上最著名的人之一,毕贺世马,他是一个少有的人。因为他也爱这五个兄弟,所以他抉择很困难,他们也是他其中一个儿子的儿子,而其他的那些无赖都是狡猾的政客,他从未爱过他们,他希望他们落败。但那个瞎子儿子也是他的儿子,那反对瞎子儿子的儿子也不对,所以他也在那边。阿朱那说:“和自己的祖父对抗似乎很奇怪,想要我赢的人也将和我对抗,不可想象的是和我自己的师父对抗,那个让我成为闻名于世的弓箭手的人。你最好带我走,甚至如果我们赢了,所有我们的人,两边的人,都将死去,而我将坐在千百万尸首顶端的宝座之上——为谁?将无人欢庆,无人庆祝,最好是我成为一个桑亚士,让我的兄弟们来统治这个国家。”如果阿朱那听从了克里虚那将不会有战争,克里虚那说非暴力是最伟大的宗教,他是一个政客,在某些场合也许他定义宗教和对信教的人们,他会那样说,但在这里,他对阿朱那所说的是:“你是一个勇士,而勇士的宗教是去战斗,从战斗中逃跑是懦夫所为。”阿朱那继续争辩:“让我当个懦夫吧,世上所有的人都叫我懦夫,没问题,有什么关系?但我不想双手被千百万人的鲜血染红。”但克里虚那坚持对阿朱那说:“那不是你的,那是神的意愿。”神很好用,当你不能处理某事,就搬来神,“那是神的旨意,那些无赖必需被消灭,神想要你摧毁那些不道德的人,然后建立正义的统治。”现在,当你把神搬来,人只能沉默,现在他能说什么?克里虚那说:“如果神想要,那你只能臣服,臣服于他的意愿。”最后他说服阿朱那,把他带入了战争——千百万人被杀害了。这发生在五千年前,这就是马哈博哈罗特战争——伟大的印度战争。从那以后,印度从未再象那样,它失去了它的神经,失去了它的脊梁。那场战争破坏性如此之大,它毁了印度五千年之久。

    “现在,你怎么办,”我问八格万达斯医生,“整合马哈维亚和克里虚那?只是把克里虚那和马哈维亚的像都挂在你的房间里整合就发生了吗?这人对历史上最伟大的战争负有责任,而且不止如此,他以神的名义支持战争,他把战争变成了宗教的战争,一场圣战,我知道阿朱那,在他的无意识中,一定已经作好了准备,他是一个勇士,他是一个战士,在内心深处,尽管他为离开而争辩,如果我在他的位置,克里虚那不能说服我。所有克里虚那的言论都是愚蠢的,如果他对我说那是神的意愿,你要臣服,我会说:‘好的,我臣服,神告诉我让我去喜马拉雅山,那就是为什么我要去——我臣服。他不希望我战斗。’很简单,不需要争辩,但不知怎样,在内心深处,阿朱那还是准备战斗,他们已经集结准备战斗。他们相对而立只等发令,然后他们将冲入对方阵营互相残杀。直到现在,阿朱那还从未想过战争的意义,而他已经经历了一些小的战争和战役,也杀了一些人,从未想过非暴力和其它方法,在如此的无意识中他准备好了,在仅有的一点意识中他觉得有一点不安,而且也不是关于暴力。那个不安是关于他的师父,他的祖父,他的兄弟,他的瞎子叔叔,所有他的朋友,这些是依恋,而不是暴力和非暴力的问题,内心深处那是对这些人的依恋,关系使他不安的是:如何杀害自己的人。如果他们是别的人,他甚至想都不用想就将他们杀了,如此的无意识,他一定已经准备好了,但为了说服自己,将他的无意识遮盖住意识,责任来到了克里虚那身上。克里虚那的堂兄弟之一,尼米纳斯,是耆那教的尊者,尼米纳斯是二十二代尊者,第二十三代是帕什瓦纳斯,二十四代是马哈维亚,马哈维亚在克里虚那之后,大约五百到七百年,但在克里虚那的时代,克里虚那自己的堂兄,尼米纳斯,是耆那的大师之一。克里虚那从未去听尼米纳斯讲道,因为尼米纳斯已经成为了另一个传统的跟随着,耆那传统,他不再是印度教的。尽管尼米纳斯是堂兄,老大哥,因他宣称是耆那教众的终极师父而深受爱戴,克里虚那也没有去。尽管很多次他经过尼米纳斯正在布道的城镇,他也没有去看他。耆那教说克里虚那总认为尼米纳斯是一个背叛印度教的人。”你想要整合这些以背叛来思考问题的人?如果尼米纳斯认为成为一个耆那教徒是正确的,那是他与生俱来的权力,谁能阻止他?那不是背叛,他不是以一个印度教徒来到这个世界,你强加印度教给他,当他成熟,经过仔细考虑,发现这不是适合他的宗教,进入了别的宗教…他有这个权力,说他背叛是丑陋的。

    而你想要整合这些宗教?不,你不能整合这三百多种宗教,那是不可能的,在每一个观点上你都会发现他们是不同的,然后才到整合宗教和科学的问题。每一种宗教的经文里都满是不科学的事情,要不你得放弃那些不科学的迷信——信教的人不会允许——或者你必需妥协,不得不说地球既是平的也是圆的。为了整合,说有时它是平的,有时是圆的?你必需找到某些折衷的方法,我觉得那不可能,而且也没必要。让宗教以它自己的方式成长,让科学以它自己的方式成长,无论何时宗教是真实的…过去的宗教是真实的,一旦有真实的个体——而不是团体。无论何时有一个真实宗教性的人,你将不会发现他和科学、艺术、音乐、舞蹈会有任何的矛盾。你将不会发现任何冲突只因为他有如此宽广的觉知,如此巨大的敏感性,如此伟大的洞见,在他的觉知中所有不同的向度都将融合。他将可以看到人类探索的所有不同向度的最初的根源,而它们保持不同是好的,它们保持对它们自己真实是好的,很难找到一个人…这个邓普顿奖应该取消,它完全没用!甚至找到一个了解所有科学的人都很困难,很难找到一个知道化学、生物和其它科学领域发生了多少演变的物理学家,你找不到。世界离亚里士多德时代已经很远,亚里士多德写了一本有关所有科学、所有宗教、所有哲学的书,在那时是可能的。事实上,每个内容他写出一章已经足够了,哲学被称为玄学已经有两千年的历史了,只因为哲学这一章紧跟在物理学一章后面。在希腊,玄学意思是“物理学之后”。那一章没有取名然后就变成了玄学——物理学后的一章。那时是可能的,但是现在,当每种科学都取得了如此大的飞跃,而且划分为了很多分支,称为了独立的学科…比如,化学变成了有机化学和无机化学,现在它们是两门不同的学科。有机化学有一个分支,生物化学,那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它是如此的浩瀚,一个人不可能知道所有发生在生物学里的事情,何况有机化学、无机化学,那是不可能的。所有的学科都分离的如此之远,以至于没有一个人能够知道所有这些科学,所以用“科学”这个词和用“宗教”这个词一样是错误的。总共有三百多种宗教,也许还会有更多,就算不是现在,将来也会。所有的努力都将是无意义的,重要的很简单:科学是对外在世界的探索,而宗教是对内在世界的探索。两者都是探索,探寻同样的真理,因为外在和内在世界的真理是同样的,内在和外在没有不同,所以无论从何处开始你都能到达真理,到达同样的真理。没有必要纠缠于细节,你也许是沿着不同的路,在你的路上没有树,你也许穿过的是沙漠,而我穿过的是丛林,那儿有合抱那么粗的大树,古老的树木,但如果我们到的是同一个地方…我一直争辩说一个人只有穿过合抱粗的大树,古老的树木才能到这里,而你一直争辩说除非一个人穿过沙漠否则无法到达这里,但我们都到了,那足够证明了。所以我的建议是一个简单的静心应该成为所有科学、宗教、艺术,所有人类探索分支的一部分——变得宁静,无言的宁静的静心。在那个宁静中是一的经验。它不会是特里萨修女所做的,那个对宗教一无所知的人,不会是哈迪先生所做的,他只知道查尔斯.达尔文和那个已经无用的进化论。有件事你必需记住:它总是发生,科学有非凡的智力,但它们丢失了普通的感知,它们没有普通的感知,也许它不能够有,如果它们有太多的感知,那它们就不能够很科学,要科学,很多东西都必需牺牲掉,普通的感知就是其中之一,如果你听从普通的感知,那么你将依附于传统,过去,惯例。怀特兄弟试着制造第一架飞机的时候,对于所有普通感知的人来说都是荒唐的,他们的父亲是一家单车店的老板,他们在基地里收集了所有那些破烂——旧单车,零件——那个基地是怀特兄弟的科学实验室,这两个年轻的男孩,一个十九岁,另一个二十一。用那些废旧零件,他们想要制造一个飞行器,当然那时不叫飞机,它被称为飞行器。他们必需在晚上工作,趁着全家人都睡了,因为每个人都认为他们疯了。谁听说过飞行器?而且是废旧零件造的!但他们做到了。他们一定非常不寻常,他们没有听任何人的,他们的老师笑了,他们的朋友,家人都说:“你们会发疯的,停止吧!”但他们继续,有一天他们做到了。但他们害怕,他们想要独自测试,因为如果飞行器摔到地上失败了,那么所有人都会说:“我们告诉过你们,但你们不听,你们浪费了人生那么多岁月。”一开始他们在一个遥远的偏僻无人的地方测试,有六十秒,只有六十秒,他们的飞机飞在空中,但那已经足够了,第二天,他们让整个村子的人都来,没人愿意,他们说:“胡说八道,为什么浪费我们的时间?这些蠢货,现在他们彻底疯了,直到现在他们一直说:‘我们正在做。’现在他们说做好了,他们疯了。”但是两兄弟说:“就算我们疯了,但请行行好来几分钟,因为我们的飞行器只能飞一分钟,不会占用你们太多时间。”所以人们来了,只是由于他们骚扰他们的老师,负责人和他们的家人后人们很厌烦了。所有的人都来了,他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第二天,全世界都知道了怀特兄弟制造了第一架飞机。它通常只能在空中飞行六十秒,但那作为开始足够了。一个人需要非凡的感觉,但却失去了普通的感知,这些像哈迪一样的人已经失去了普通的感知,那就是为什么他们说他们在整合宗教和科学:创造论和进化论。我只是一个有普通感知的人,我不是一个科学家,我不是一个宗教的先知,我只是一个有普通感知的人,但我试着把我普通的感知发展到极限,我只有一个能力,看的清楚,不是从我眼科医生的角度来说,关于眼睛我会听他的。我是一个非常普通感知的人,对于物质的眼睛,我听眼科医生的,对于我的身体,我听从戴瓦拉吉的,对于生活的一般的细节,我听维威克的,我不关注这些事情的细节,如果这些人在做这些事情,如果他们很好的做了家庭作业,那就完全没问题。当我说我只有一种能力,那就是看的清楚,我的意思是一些洞见。在我的洞见当中,宗教和科学是一个现象的两个名字。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