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提升我们整个星球的意识吗?我们时间够吗?我们有机会吗?
我只能说关于我自己,我不能用我们这个词。那个词是政治领袖和宗教领袖用的,我两者都不是,这个世界上除了我自己以外,我谁也不能代表。政客代表某一个群体,所以他用我们有些意义,但不会超过这个群体的总和。离开群体,政客就消失进入真空,变成什么也不是。教皇也是一样,商羯罗查尔雅,或任何其他宗教领袖,教皇只是全世界天主教的总和,但是记住,他不是一个人,只是一个总和——一个数字总和,不是一个个体。个体永远不能用“我们”这个词,他只能用“我”这个词——那也是在一个非常特殊的条件下。他的“我”不等同于自我,他的“我”不能用大写字母,他的“我”只能用小写字母,没什么特殊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也用小写的我,“我们”是不可能的,因为我不属于任何群体,任何团伙。
我的社区不是一个群体,他是个体的共有。是的,会误解它是群体,从远处你看见一片森林,当你靠近就只有树,没有森林,那也是我社区的情况。那些从未靠近的人会认为它是一个宗教、一个教派、一个社会。但那些靠近的人会发现树木,而不是森林——每个个体完全独特,单独,那个“我们”的问题根本不会升起。所以当我说我不能用“我们”的时候,我同样在帮你理解,你也不能用“你们”,你必需非常警觉。而且那个“我”也不要成为自我主意的我,自我主意者用的“我”是他比你优秀这个意义上的,你对他来说什么也不是,他的“我”是巨大的,他整个一生的努力就是:怎么让这个“我”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高,变成珠穆朗玛峰,没有其它山峰能够与之相比。这是默罕默德.阿里使用的“我”——默罕默德.阿里,最伟大的。这是阿里用“我”的方式——亚历山大大帝,只是亚历山大不行,“大帝”是必需的,好让他和成千上万的其他亚历山大区分开。我建议你用“我”只是从实用的角度出发,不是让你凌驾于他人之上,不是让你展现你比他人强,而是作为一个单独的人的需要使用。你必需使用一些词,有些人试着不用“我”,只是出于可能被误解为和其他人使用“我”有同样意思这个原因,或者在深处他们害怕如果用了“我”,自我可能就隐藏其后,也许情况就是这样。
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世纪非常重要的印度教圣者,瑞马泰尔,他曾去到美国,而他去到哪里都具有影响力,他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他从不用我这个字,但那根本没有影响,他用其他的。如果他渴了,不说“我渴了。”他会说:“瑞马泰尔渴了。”“瑞马泰尔想睡觉。”新来的人不知道他说什么,无法理解。他们这儿看看那儿看看,“瑞马泰尔在哪里?谁渴了?”他会指着自己说:“这是感觉渴的瑞马泰尔。”但这似乎是一件愚蠢的事,不是直接抓住耳朵,而是用手绕到头后的奇怪姿势,最后抓住耳朵——没什么区别。我是一个懒人,我不会那样做。如果我要抓耳朵,我会直接抓住,不会手饶头以后才抓住——很荒唐。但是瑞马泰尔以此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人们是愚蠢的,如果你知道什么事会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你会非常吃惊,你也会知道什么样的人类生活在地球上。他们对瑞马泰尔印象很深:“这是一个没有自我的人。”他不是一个无我,在他的一生中有足够的证据表明他不是一个无我。在印度我第一个这样说,这在印度教徒中引起了极大的愤怒,因为他们一直相信瑞马泰尔是这个世纪出生的伟大灵魂之一,他在全世界都受到尊敬,而且没有任何人说他的坏话。问题是瑞马泰尔社团,一个国际性组织,总部在印度勒克瑙,他们邀请我做关于瑞马泰尔的演讲。现在,那不是我的错,我甚至问过他们:“你们确定要我发表关于瑞马泰尔的演讲吗?”但他们不清楚…因为没有人评价过瑞马泰尔。他是一个好人,但光是好是不够的。我去到他们的年会,一个国际性的年会,我说:“在我看来,瑞马泰尔愚弄了他自己,而不是别人。”我从他社团出版的他自己的传记里举例,权威著作里,用他自己做了证明。我说:“我只是引用,甚至没必要解释,如果你们有一点点智力就可以看到要点。”瑞马泰尔环游世界后回到印度,每个地方他都被认为是来自喜马拉雅的圣者,他首先去到印度瓦腊纳西,千百年来印度教的中心,他被震惊了,因为很自然,在内心他期望…自传中说他感到震惊,因为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同样的,几天前教皇在一个天主教城市因为没有盛大的欢迎仪式同样被震惊了。除非你期待有些事,否则不会有被震惊的可能。瑞马泰尔一定期待盛大欢迎仪式,一个给予征服全世界的人的仪式。他回到印度教的基地,他在世界范围内谈论印度教,在全世界赞扬印度教,让印度教象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宗教,自然的,很人性的,他一定期待…但由于八个商羯罗,印度教的领袖,没有一个表现出欢迎他。忘了商羯罗吧,因为他们是头领,但瑞马泰尔还只是一个和尚,不是首领,但也没有其他和尚欢迎他,来的很少的几个人好奇超过欢迎。代替盛大欢迎仪式的是,一封来自印度教最高学者、专家协会的信,信中说:“在你到其他地方演讲之前,首先必需面见委员会,印度教学者最高委员会,因为你谈论的关于印度教的言论不正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教义。”更加震惊!他已经几乎是统领,在那些学者面前他必需回答为什么这样说,为什么那样说。他从未想过会这样,但却发生了。他必需出现在学者面前,那也是我想要参加勒克瑙会议的原因。他刚要说话,一个老的印度教学者站起来说:“首先告诉我们,你懂梵文吗?”不幸的是瑞马泰尔根本不懂梵文,就因为他出生在拉赫巴附近,现在的巴基斯坦附近,那儿甚至都不说印度语。乌尔都语,一种伊斯兰教的语言,是那里的用语。那些想成为伟大学者的人当然都必需学习波斯语和阿拉伯语,必需到乌尔都语的源头,那就是波斯和阿拉伯,梵文和乌尔都语毫无关系。伊斯兰教或印度教不是问题,瑞马泰尔出生的地方是乌尔都语的天下,小学、中学、大学,波斯和阿拉伯语是高贵的语言,所以他是一个波斯语、阿拉伯语和乌尔都语的专家但他从未想过宗教和语言会有什么关系。你可以是一个印度教徒而不懂梵文,你能是一个印度教圣者而不知道梵文,梵文不是什么必需的。而那恰是那些学者问的问题之一:“世界巡回演讲的时候,你没有引用奥义书、吠陀经、商羯罗,你引用的是苏菲神秘家——贾拉鲁丁.鲁米、法拉、撒麦德。你可以愚弄西方人,因为他们不知道你说的,但是这些不是印度教的人,不是我们的人。”事实上瑞马泰尔的引用是对的,引用谁没有关系,那个引述的意思才是有关系的。他不懂梵文但他知道含义,他读过乌尔都语的奥义书,他读过乌尔都语的奥义书,他自然理解基本的含义。那些信息被苏菲的神秘家清晰地表述了出来——鲁米、阿尔.喜拉吉.曼苏尔、胡安尼塔、拉比亚.艾尔.阿达比亚,他们说了同样的事,当然他们的语言不同。但在这里他发现他被象罪犯一样的对待。另一个学者站起来说:“在你在我们面前说话之前,先去学梵文。”他被彻底击败了,现在,只有一个自我能被击败。如果我在他的位置,首先我不会期待任何的欢迎仪式,他们不向我扔石头已经足够了——伟大的欢迎,如果他们允许我进入瓦腊纳西更是超出了期待,然后我不会去让他们的学者审查,质问。我会当场撕了那封信,扔到地上然后对他们说:“让他们都见鬼去吧!我做什么和他们这些学者有什么关系?如果他们想要做什么可以来找我。我来这里不是来被鉴定是否是印度教圣者,我自己承认我既不是一个印度教徒,也不是一个圣者。所以有什么问题?你怎么击败我?我不声明任何事,你能不承认我是一个人吗?如果连承认那个都困难,那是你的问题,不要承认,但那也不能击败我。”只有你住在玻璃房子里的时候能被击败,粉碎,任何人扔块石头就够了,但我没有住在玻璃房子里,自我是玻璃房子:他总是害怕被粉碎。有人在路上没对你说“你好”就够了,他没做任何事,他甚至连“你好”都没说——这个人每天都说你好,它挤压你,伤害你。“发生了什么?他看不起我吗,还是怎么了?”那会影响你的睡眠,就因为没对你说你好。
期望总是带来失望。期望是种子,挫折是迟早收获的果实,全都是你自己的作为。我问瑞马泰尔的跟随者:“什么被粉碎了?如果没有自我就没有粉碎。如果对着空地扔石头,没有什么会被粉碎,只有石头会看着很蠢,砰然落地,没有阻碍,没有毁坏东西的乐趣,没有打碎东西的兴奋,傻傻的砰的一声落在地上。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就象一个空房子,你可以从这边到那边扔石头,他们会没有障碍穿过,没有什么会被粉碎。”所以我说:“注意这点,这还不是整个故事,瑞马泰尔离开瓦腊纳西后去了喜马拉雅山,他有一个跟随着,一个朋友,喜马拉雅山盖德瓦的国王,一个小国家,他到那里对他的朋友,那个国王说:‘我想学习梵文,请安排老师教我梵文。’”这是圣者的方式吗?谁不能对瓦腊纳西的这些傻子说:“开悟不是通过语言达成,它是在所有语言放下后到来的,它甚至是在思想不再存在的时候到来的。那时没有阿拉伯语、希伯来语、希腊语、梵语、拉丁语。只有那时那个光才在你里边闪耀。”是的,在交流的时候需要语言,而你会用你最熟悉的语言。在瑞马泰尔的位置,我会说:“我会一直使用乌尔都语、波斯语、阿拉伯语,因为它们是我最熟悉的语言,我不会听你们的去学梵文。为什么学?得到你们的认可吗?让你们审查我是不是一个圣人吗?圣人需要任何人认可吗?”谁认可了佛陀是成道的?在全世界,在整个历史上?事实上那时不可能的,一个未开悟的人是不可能识别和评判一个开悟的人的。他必需自己宣布,没有其它办法。无论你是否相信,没关系,也不会伤害到他。没人会相信,甚至一个都不会有,你想过那对开悟的人有任何影响吗?他还是保持一样,他的开悟不会因为你不认可而有丝毫的减少,为什么瑞马泰尔会同意学梵文?故事确实很奇怪,他开始学梵文,不仅如此,他放弃橘色长袍而穿上了白色衣服,问他为什么,他说:“因为如果印度教学者还不能认可我,那么我还不能穿印度教桑亚士的传统长袍。”我决定给我的桑亚士穿同样的长袍,只有一个原因——摧毁任何人有垄断权这样的观念。
在印度有一个印度教和尚的组织,它是由一个两度当选印度总理的政客建立的,只当选了很短的时间。他的名字叫南达,无论何时有总理死了,这个人就会作为临时代理总理,在下一任上任之前,当几天、几星期。他没有支持者,但他是一个可以确信不会惹麻烦的人,而且他也没有任何勇气去惹麻烦——他是一个软弱的人。有时候你的软弱对你很有帮助,当贾瓦哈拉尔死了,莫拉吉想立刻成为代理总理,但没有选他,尽管他非常普通,也非常顽固。一旦让他成为代理总理,就很难在召回,让他下台,一旦上位就不容易下台。某些软弱的人必需在这个空窗阶段推上台作为傀儡,然后当你想要的时候,就让他下台。一个人做了两次:贾瓦哈拉死了,他做了总理,沙斯特里死了,他成了总理。两次莫拉吉都想,但都被拒绝了,因为所有人都害怕他上去就不再下来。但这个人很怯懦、软弱,自然,他不能成为一股伟大的政治力量,南达转向宗教,很多弱者转向了宗教,很多懦夫转向了宗教,因为在此你不需要很多勇气,他建立了一个印度教和尚的组织,他是这个组织的总统。当我开始点化人们成为桑亚士时,他告诉我:“你在惹麻烦。”我说:“什么麻烦?”他说:“你给他们同样的长袍,现在它成了一件困扰的事:谁是谁?”我说:“那就是我想要的,而且我正在把我的人弄到你的组织里,你无法阻止,很快你就会看到,我的桑亚士在你的组织里成为董事、秘书。”他们变得非常害怕!我只是开个玩笑,我根本没有兴趣。谁会去关注这些傻瓜和他们的组织?他们很害怕,马上定出了解决方案,任何挂着我念珠的人不得成为组织成员——“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印度教桑亚士”。我说:“确实,他不是。他既不是印度教、也不是伊斯兰教、也不是基督教,他只是他自己。我选择了橘色长袍只是想摧毁垄断的观念。”但是瑞马泰尔被那些有点小聪明的人制服了,他放下了橘色长袍,这些都是自我的道路。现在他将学习梵文,他将证明自己也是一个梵文学者——然后带着光辉与荣耀从他们那里接受长袍。这些是自我的道路,他们是谁?有什么权力?只是因为他们填满了腐朽的知识?所以我对他的跟随者说:“对我来说与其说‘瑞马泰尔饿了’不如说‘我饿了’,那样并没有改变他的自我,那只是把它变得更复杂。最大的问题是:他自己可能都被欺骗了。他自己会想,他放下了自我,因为现在他不用‘我’这个字了。”问题不是用不用这个字,问题是你怎么用,出于实用的角度使用,不要把它变成心理的旅程。
你问我,我们怎么提升全世界的意识?我们为什么要提升世界的意识?你是傻的还是怎么了?你不能让世界自己待着吗?你只提升你自己的意识。不,这就是世界,没人对提升自己的意识感兴趣,每个人都对提升世界的意识感兴趣——那好像更容易一点,更有趣点。提升自己的意识是很困难的,提升世界的意识是乐趣,对你来说不麻烦,它提不提升你都不会失去任何东西。是的,试着提升它,忽然间你变成了伟大的圣人,你变成了一个伟大的宗教领袖,你提升世界的意识,好像意识躺在那里睡着了,你只是要去叫醒他。只是对它泼冷水然后意识起来说:“什么事?谁来烦我?”它不太容易,意识不以任何集体的形态存在,没有世界的意识,只有树木,没有森林,森林只是一个词——方便、实用,但是不存在。如果你进去寻找森林,你将无法找到。身在其中你将无法找到,你能找到的总是单独的树,但单独的树不是森林。这个世界的意识,人类的意识,只是一个词,不要陷入语言的游戏。记住一件事:意识总是个体的。意识无法变成集体的,总是“我”而不是“我们”。为什么关心这个?而这不只是你关心,世界上千百万人都在关注提升世界的意识,并不只是你。早到你能发现的记录为止,他们已经在关心提升人类意识、人性、让世界变得更好、更神圣,同样的问题…在美索不达米亚,现在已经消失的,曾经存在过的最古老的文明之一,遗迹还在——至少六千年历史的柱子,那是最新的,不能再找到更新的了,还有一万二千年前的,但六千年是底线,所有的科学观察总结得出至少六千年历史,甚至更早。上边有什么?上面说:“人类已经堕落至此,我们必需教导人类变得有人性,儿子已经不再听父亲的话。”——有代沟——“妻子不再对丈夫忠诚,丈夫做尽让人不敬之事,父亲不再尽父职。”整个内容就像是报纸,今天的社论。吠陀经是印度最古老的书,据印度教学者罗克蒙雅.提拉克所说——一个伟大的学者——它有九千年的历史,他有大量的证明和证据,至今为止没人能够推翻。大约六十年前或更早的时候,他证明了那有九千年历史,在六十年之中,没人能够否认他的证据,现在这件事要不就被遗忘,要不就被承认了。
不管事实怎样,吠陀经确实是现存的最古老的书,但它提到了你今天面对的同样的问题:人类的未来能被改变吗?时间够吗?而时间证明是不够的,那是事实,因为问题是同样的,也许更糟。你问我同样的问题,但我是不同的人,有点古怪,否则,如果你问任何圣人,任何宗教的伟人,他都会回答:“是的,你能提升人类的意识,当然时间很短,但我们的方法也是非常快速的。”那也是马赫什大师一直对人们说的。时间很短,所有的预言家、所有的占星家都指出,在本世纪末,地球很有可能毁灭。时间很短了,现在是1985年,只有十五年时间了。九万年时间证明都不够,十五年!但马赫什以喷气机的速度环游地球,当然他必需以喷气机的速度——时间很短!但他说他的方法是速效的:只是早上十分钟,晚上十分钟的超越静心,什么是超越静心?你重复念诵一个给你的词语,当然你必需付费,两百五十美元,他给了什么?他会问你:“你是基督徒吗?”你说:“是的。”他说:“天主教?新教?”——只为了明确你的身份然后给你一个适合你宗教的咒语。如果你说:“我是天主教的。”他会说:“很好,你的咒语是‘万福玛利亚’”反复念诵:万福玛利亚、万福玛利亚、万福玛利亚。不管在哪儿,无论何种姿势,念十分钟。在两个万福玛利亚之间不要有任何停顿,以最快的速度念。”一个玛利亚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玛利亚,就像一起火车事故,车厢撞进车厢,再撞进其它车厢。所有避震都坏了,火车第一次真正成为了一体。在印度这是一个很古老的方法,没什么新鲜的,每个人都使用,每个村子都能得到,很便宜…如果你很有钱,价格是十一卢比,不超过一美元。如果你很穷,还可以更便宜,给穷人的价格是:一个椰子。在印度,有两种椰子——吃的椰子和祭祀的椰子,他们把它献给神,给寺庙,给古鲁。那些椰子几世纪以来都是一个价格,从未变过。一卢比三个——因为是同一个椰子!数个世纪…在我的村子里,在我房前有一个克里虚那的庙,庙的旁边,有个椰子商店,椰子店总是离庙很近。如果你找到一个庙,你可以确信,在五分钟路程的半径内一定有一个椰子店,大多数就在庙旁边。你们持续地献给神,那些椰子又持续地回到商店里。所以价格不变…椰子都坏了,椰子壳很硬,所以里边是什么样的没人知道。这些就是祭祀的椰子。没人会从祭祀的椰子店里买椰子吃,或用作其它,因为里边什么都没有,他们的用处就是从商店到寺庙,再从庙的后门回到商店。早晨,他们再次出售——这个循环一直反复。椰子是种奇怪的水果,你能用它一个世纪,它的意识还是一样,没有改变。在印度很便宜,马赫什也许没能提升人类的意识,但他把超越静心的价格从一个椰子提高到了两百五十美元,我不知道那是多少个椰子…一卢比三个椰子,祭祀椰子,别忘了,一卢比,三个祭祀椰子,一美元至少六十个,两百五十美元…你可以算算。现在他不仅是想要提升人类的意识,他这样做几乎有三十年了,现在人们受够了,因为没有什么东西提升了,只有口袋变轻了,没有任何提升。他们受够了,你还能骗他们多久呢?所以现在必需发明一些新的东西,他的新发明甚至更蠢:让人漂浮,当然价格也更高,因为他让你的身体也上升。他说他发现了秘密,结合超越静心,你的身体也会上升,漂浮在空中,你的头会碰到天花板,而且有很多傻瓜正准备为这些胡话付钱。马赫什被反复要求:给大家一个示范,至少一个人的示范。但他不,因为那是一个秘密,不能当众示范,只能私下做。很奇怪,如果只能私下做,那些照片怎么会出现在他的杂志上?至少摄影师在场。大家都知道,那人不是单独的。那是一个简单的摄影技巧,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任何懂一点摄影的人都可以做到。只需要合成两张底片,一张你坐在地上,另一张你的头正碰到天花板,在同一个房间,只要合成就可以看到这个人在漂浮。时间很短了,人们想要身体漂浮,想做什么呢?甚至如果,可以这样说,人们可以学习使身体漂浮,头碰到了天花板,这是怎么让人类的人性更好的呢?如果头碰天花板是关键,可以有更简单的办法,只要弄个高凳子,问问小阿西斯,他能做一个漂亮的凳子让你的头碰到天花板,一个可调节的凳子,不论你高矮,凳子可以调节,你可以自己调节让头碰到天花板,如果那让你变成了超人,为什么要静心那么麻烦,而且那么长的过程?时间还很短。我既对提升人们的意识不感兴趣,也对提升他们的身体不感兴趣。事实上,数十年来,我从未对为世界、为人类做任何事情感兴趣,因为对我来说,这些都是假话,我只对少数几个被选择的人感兴趣。整个一大群人类——他是生存还是灭亡都一样,也许你觉得我太冷酷,但我只是很实际,只要看看过去,数百万人活着然后死去,有什么紧要?引导到了哪里?今天数百万人在生活,他们以什么方式丰富了生命?只是呼吸,只是象植物一样的生活,那就够了吗?就在今天我看到一条新闻,在迈阿密,有个人的处境变得很糟,他得了脑癌,为了切除肿瘤,第一次,他必需使用一些不可代谢的毒药,毒药由于失误进入了他的大脑,肿瘤移除了,但造成了他的脑死亡。现在那人仍然活着,但大脑已经死了,他还能活几年,没有问题,只要照顾他就行,但大脑已完全死亡。所以他大脑所做的事你都必需为他做,失误是你造成的。但医生不会被谴责,那种毒药是首次使用,因为没有使用的先例,所以你不能说他使用错误。他尽力了,只是一个不幸的人。现在,当我读这个新闻的时候我想,和这个人比较,那些数以百万的人有什么区别吗?那就是出现在我面前的问题,他们的大脑没死,但他们的精神死了——那要糟得多。而且别人没有责任,他们自己负有责任。他们活着,但你能叫那生命吗?他们生活的要点是什么?他们找到了吗?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们到了哪里?如果他们没有出生,你会想他们吗?如果他们不在这里,存在会为此而变得贫乏吗?在你提升整个人类的意识之前,这些问题必需深入思考。大部分人对意识不感兴趣,他们对无意识更感兴趣。你会惊讶于他们没说他们对无意识感兴趣,但你能看见他们喝酒——所有的麻醉剂都被使用,所有的毒品都被使用,还有那些不是由药品产生的无意识。比如,在电影院,你寻求什么?你在寻求三个小时的无意识,三小时里面,你完全投入那些愚蠢的故事里,几个世纪以来,那些是同样的故事:只有两个男人,一个女人,两个女人,一个男人,只有两个故事,我试着找到第三个故事,但没有找到。如果你们找到了,麻烦通知我,帮帮我。因为我只找到两个故事,而且两个故事也没有太大的区别:两个女人,一个男人,或者两个男人,一个女人,那确实是一个故事,只需要三个人,把他们放在不同的处境,创造不同的细节,但故事是一样的。但它有帮助——你很投入,数百万的人看体育竞技,数百万的人参加政治集会,喊着标语、口号…我在贾巴尔普尔认识一个人,我喜欢那个人,对他印象深刻,他很特别。有一年时间我住在门前有六条路交汇的平房里,所有的交通都通过那里,那里临近高院,税务办公室,体委办公室,他们都在半里的范围内。所以所有的队伍——游行的,要不就去法院,或者去体委,或者去税局,我很享受的看着他们,最让人兴奋的是有一个人总是参加所有的游行,不论是共产党的集会,社会党集会,国会集会,总统集会——任何集会,而且印度有所有的集会。无论是否是宗教的集会——基督教徒集会抗议正在做的违反他们宗教的事,或者是伊斯兰教徒,印度教徒,耆那教徒,佛教徒——他总是必然地在那里,我不能相信。那人一定很了不起!一天抓住他说:“你必需和我进来。”他说:“现在我不能来,我正在游行。”我说:“你可以过后去,我送你,我开车送你。但进来五分钟,太过分了,我不能忍受。”他说:“什么事?我对你做了什么?”我说:“你什么都没有对我做,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属于哪一派的?”他笑了,说:“从党派的角度来说,我属于所有党派。”我说:“但是…”他说:“你不会明白,没人明白。我喜欢大叫,尖叫。谁大叫着反对谁不重要,我只是享受。我大叫、跳约,拿着旗子,我不在乎是谁的旗子,我没有自己的旗。我对他们的诉求不感兴趣,不论他们能不能实现,但我只是享受。”这个人没有政治兴趣,没有宗教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在大叫、尖叫中找到无意识,投入到一些对思想理念没有兴趣的事里,他的心理是投入的,他忘了自己。两三个小时里,抗议继续着,他忘了自己。现在,如果有抗议在进行着,他怎么会错过?他心理上的兴趣是同样的。他说:“那又不贵。”在印度,你可以花四分之一卢比成为会员,那是一年的费用,而且连那个你也不用付,有人会为你付,你只需要投票给他。所以我问他:“那么多党派,那么多宗教,你一定付了很多钱…”他说:“不,他们付钱,而且那些傻瓜甚至问都不问‘你是不是其它党派的人?’我从没被问过,所以我从未因此撒谎,没人问我。我说:‘我想成为你们党派的成员。’他们说‘很好,你可以加入,填表。’我填了所有党派的表格,我参加所有的宗教祈祷仪式,宗教会议,我相信团结。”我说:“很好。”他确实乐在其中。你试着抗议,大叫,很快你就会完全投入。你的思想消失了,你的过去,现在,消失了。你突然处于此时此地,但不是以一种意识的方式,而是通过一种无意识的把戏。通过酒精同样可以做到,你可以通过政治,可以通过宗教,你能在教堂里做到,你也可以在电影院里做到,你可以用一千零一种方式做它,而且人们也在用所有这些方法。人们对意识不感兴趣。意识是痛苦的,因为你将要放弃很多你一生都认为很有价值的东西。你将再次揭开那些你掩盖和忘却的伤疤,你必需再次唤醒那些想方设法压抑的焦虑和痛苦,你必需再次面对很早以前丢失的你原始的面孔,你已经变成了其他人,你已经成为其他人很长时间,现在要面对你原始的面孔将彻底将你粉碎。变得有意识不是一个游戏,成为有意识的是经历一个深深的外科手术,问题是,你是外科医生,你也是患者。只要想象下外科医生为自己做手术...我有一个外科的朋友——我有一个不太大的问题…一种疾病,非常奇怪的病,开始时每年发作,首先,我的一个指头的第一个关节开始疼痛,巨大的疼痛,根本不能入睡,没有安眠药有效,疼痛非常剧烈,持续了二十一天。我咨询了那个外科医生朋友,他说:“这是件麻烦事,一年没有问题,第二年第二个指头将会受影响,但最多二十一天,但你要忍受十年,每年一个指头。”我说:“我不想要这种十年的生意,谁知道?——如果我明天就死了,那我的九个指头…不,我不能这样对他们,你必需做点什么。”他说:“没有药可以治疗,只有手术可以,我必需切除关节上的多长的一点骨头,就是这样。”我说:“没问题,你可以切了它,但我不能等十年。”他准备好了所有事。我和他很亲近,最后关头,他突然发神经说:“我做不了,我做不了你的手术,我不能切你的指头,我会叫另一个医生来。实际上我已经让他做好了准备,因为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会这样,昨晚我无法入睡,就是因为切你的指头这件事。”我说:“胡说,我的指头,任何人的指头,必要的时候你要能够切你自己的指头,如果那没有外科医生可用,你要能够切自己的指头。”他说:“我能切我自己的指头,但我不能切你的,因为那样我将为对你做了那样的事而后悔一生。不,我不会做。”他退缩了,另一个医生做了手术,那天我理解了既作为患者,又作为外科医生有多难。同样的人切开他最深层的存在,意识是自我手术。不要问我我们如何能够提升…?没人能为其他人做这件事,你只能自己做。这是精神手术的基本原则:你只能自己成功,不管如何痛苦…没有其它道路。是的,如果你通过考验,回报将是巨大的。如果你能通过痛苦,如果你能穿过所有的悲伤,你压抑的痛苦将再次升起,就像进到一间多年无人进入的房间,你会扬起那么多的灰尘,而且那些不是灰尘那么简单,它盖着你的伤口,它曾经帮你忘记自己,它曾使你对自己无意识,不像你脱衣服,更像脱你的皮。但你一旦成功,所有的疼痛都不值一提,因为降临于你的祝福是无可比拟的,你遭受的痛苦看上去会微不足道,毫无意义,但这是在最后。佛陀经常说:“我的道路开始时是巨大的痛苦,最后,巨大的祝福,耐心是需要的。”我告诉你,在这个手术中,你是病人,你也是外科医生,记住英语的病人一词来自耐心一词,它很重要,为什么生病的人要叫病人?他必需有耐心,他必需等待。但是当你是病人又是医生的时候,困难加倍了,但那对于祝福来说还是不值一提。所有你能做的只是穿过这些痛苦,穿过这个灵魂的黑夜,到达你存在的黎明。鲜花绽放,让你的祝福爆发。也许某人沉睡的灵魂会被激发,某人沉睡的意识会被震惊和清醒,但那只是也许,这些事不能确定,这些事那么微妙,你无法确定。做最好的努力,也做最坏的打算,时间确实很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