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人类不继续堕落?
人类必需被拯救是所有宗教的把戏的秘密之一。
这是个很奇怪的想法,它太古老了,以至于没有人去探究其中的含义,没有人询问为什么你会想要拯救人类,并且你已经拯救人类几千年了,但是没有什么被拯救。首先,人类需要被拯救吗?
为了回答这个问题,所有的宗教必须创造一个原罪的虚构思想,因为除非有堕落的原罪,否则不会有拯救的问题。宗教关于原罪堕落的说法只是垃圾。
人类一直在每个可能的方向上进化,不是堕落,唯一能够支持原罪的就是查尔斯.达尔文提出的进化论,但是宗教不能用那个。达尔文的理论确实可以用在这样一个方面——猴子,而不是人类——那确实是原罪。确实,如果人是从猴子进化而来,他是从树上坠落了下来,那些没有从树上落下来的猴子一定嘲笑那些从树上落下的傻瓜。那些从树上落下的猴子一定很柔弱,不适合在树上生存。
猴群中存在等级制度,或许人类也有同样的头脑和同样的等级制度,头脑是一样的。你看猴子怎么样坐在树上就可以知道谁是猴王,他会坐在树顶,然后是一大群女士,他的后宫佳丽——最年轻漂亮的,然后是第三群。
我想了好多天怎么称呼第三群猴,但是没有词语适合,在印度,我们叫这种人“chamchas”,意思是勺子,这些人是吮吸者,就像从瓶子里用勺取东西,他们从那些拥有这些东西的人手里不停地获取——权利、金钱。当然,他们必须支持这些人、赞美这些人。但是代瓦拉吉今天偶然给出一个合适的词,因为“chamchas"无法确切地翻译,而勺子又不贴切。他给出一个加利福尼亚的词:马屁精,担心我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是马屁精,所以还给了我一本韦氏大辞典,我当然不知道什么是马屁精。他还写了张纸条,因为担心也许韦氏大辞典也可能没用,因为韦伯斯特解释这个词的时候一点也不让人觉得肮脏下流。所以他在纸条上写着:“在欧洲”,我们叫这种人‘亲臀人’。那才是chamchas的确切含义。头领坐在树顶,然后是他控制的后宫佳丽,然后是马屁精!然后是较低的一个等级,在最下面树枝上的是最穷的猴子,没有女朋友、没有男朋友——仆人。但是也许从这个群里,人类诞生了。有些甚至在这个猴群里还有些太弱了,连最低的树枝都呆不下去,他们被拉、被扯、被推,不知怎么的,他们发现他们摔落到了地球上,那就是最初的堕落——原罪。
猴子们仍然耻笑人类,如果你从猴子的角度看确实是这样的,一个猴子用两条腿走路...如果你是一只猴子,你从他的角度思考。看见一只用两条腿走路的猴子,你会想:他是加入了马戏团还是怎么了?那个可怜人怎么了?他只是生活在地上,而不是树上。这些就是堕落的、受压迫的人。
除了这个,宗教没有对原罪堕落的逻辑支持。他们有故事,但是故事不是论据,故事不是证据。故事只能提供给你你想要的相反的东西。例如,基督教的原罪让上帝成为了真正的罪人,世上如果有人需要拯救,那就是上帝。
父亲阻止他的孩子变聪明,不再永生,是疯狂的。甚至那个最差的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聪明、理智。甚至最残忍的父亲都希望自己的孩子永生。但是上帝阻止人类吃两棵树上的果实,知识之树和永生之树。上帝看上去有点奇怪,不可能想象他是一个父亲,他看上去象人类的敌人,谁需要拯救?你的上帝是嫉妒的:那就是魔鬼为何要以蛇的样子引诱夏娃。对我来说,那有很多重要的事需要理解,为什么他选择夏娃而不是亚当?他能够直接选择亚当,但是男人天生不敏感,更不易说服,更加傲慢,更加自我。亚当甚至都不想和蛇说话,那样可能有损他的尊严。对男人来说,被蛇说服是不可能的。他会争吵、抗争、战斗,因为同意某人就像自我被打败了一样。自我只知道反对、斗争、胜利或失败,好像没有其它可能性,只有两条路:胜利和失败,对自我来说只有这两种可能。但是对于敏感的灵魂来说只有一种可能:去知道真相是什么,而非你和我的问题。不是谁输谁赢的问题。问题只是:真相到底是什么?
女人对争吵没有兴趣,她倾听,智慧之所以被静止是因为,蛇说:“上帝不想要男人变得象上帝一样,如果你变聪明,你就象上帝一样,并且一旦你变聪明,那对你来说发现永恒生命之树就不再困难。”这是智慧的另一个方面,永恒。如果你是智慧的,那你将拥有永恒的生命,那谁还会去担心上帝?他有什么而你没有?只是为了让你一直是一个奴隶,永恒的依赖,永远不允许你成为一个知的存在,永远不允许你品尝永恒的滋味,在这个巨大的伊甸园里他只禁止触碰两棵树,争辩只是这个事实的简单表现。现在,那个将事实带个人类的人被谴责为魔鬼,那些阻止人类知道真理、知道生命的人被赞美为上帝。但是牧师只能和这种上帝一同生存,魔鬼会将他们完全摧毁。如果上帝变得无用,无关紧要,人类变得聪明并有永恒的生命,牧师又会怎样?所有的宗教又会怎样?教堂、寺庙呢?这些以每一种可能性吸人类血的寄生虫们又会怎样?他们只能和那样的上帝一同存活。自然那些被谴责为魔鬼的将被赞扬为上帝,那些被赞扬为上帝的将被谴责为魔鬼。只要不带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来看这个故事,只是从不同的方面去理解,这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但却很重要,因为如果上帝变成魔鬼,而魔鬼变成上帝,那就不再有原初的堕落,如果亚当和夏娃拒绝了魔鬼的建议,那将会有堕落,世界需要拯救人类,但是他们没有谢绝诱惑,并且蛇也确实聪明,比上帝更加聪明。
所有人都知道,甚至一个普通人都知道,如果你对一个孩子说:“不要吃那个水果,你可以吃屋子里其它任何可以吃的东西,但是不要吃那个水果”。孩子将会对其它所有的事物失去兴趣,而只是对那个被禁止的水果感兴趣,禁止就是诱惑。这个故事里的上帝完全是一个傻子,花园很大,有几百万棵树,如果他不说关于那两棵树的事,可能到现在人类也不会找到它们。但他却从这个章节开始布道,这就是第一个章节:“不要吃这两棵树上的果实,”他指着那两棵树说:“这就是你们要避开的两棵树”。这就是挑衅。谁说是魔鬼引诱亚当和夏娃?是上帝!甚至就算没有魔鬼,亚当和夏娃依然会吃那些果子,不需要魔鬼,上帝自己就完成了那些事。亚当和夏娃迟早会抵御不住诱惑,上帝为什么要阻止?所有让人们顺从的努力最终引导他们进行反抗,去变成自由。甚至西格蒙德.弗洛伊德也比你们的上帝懂更多的心理学,弗洛伊德是个犹太人,与亚当和夏娃有同样的传承,亚当和夏娃是他的祖先的祖先的祖先,但同样的血脉在流淌,弗洛伊德更加理智,事实上,不需要太多的聪明才智来看到这个简单的事实。
在我小时候,我的街坊里住着一个这个城市里非常有钱的人,他拥有这里唯一的宫殿 完全用大理石建造。在房子周围有一个美丽的花园,草地。一天,我站在他的篱笆外,他正在和他的园丁说事,我说:“大大”,他被认为是大大,大大意思是大哥,整个城镇都叫他大大,甚至那些年纪比他大的人也这样叫,因为他很有钱。我对他说:“你要记住一件事,在花园周围贴上公告,禁止在此小便,因为我看见有些人在你房子周围小便。”这里有大花园和很多树,真是是解手的好地方...你可以看。他说:“太对了!”第二天,他就在花园周围画了些标志“禁止小便”,从那天起,整个城镇的人都开始在他房子周围小便!他来见我父亲,他说:“你儿子在哪里?他把我的房子变成了地狱,谁对他说他必须来给我建议的?”我父亲说:“但是他给了你什么建议?如果你问问我的话,我会告诉你永远不要听他说的话,他的话总是惹麻烦。发生了什么事?”他说:“没什么,我刚听园丁说,他说:‘大大,我很少看见有人小便’我自己从没看见过,我的园丁说:‘我们也没见过’。但是这个想法萦绕着我:大树、灌木丛...人们可能在花园周围小便,不能允许这样的事再发生,所以他建议我在房子周围放了些不准小便的告示牌,我照做了,但是从那天起,这里所有的人都开始在我花园周围小便,你儿子在哪儿呢?”我父亲说:“很难知道他在哪里,他来就来了,走就走了,我们管不了他。但是如果他开始给你建议了,他将会来给你更多的建议,不用担心,如果他的建议开始起效了,他会来的,你等着就行了,如果我发现他来了,我会把他带来给你。”晚上,父亲抓住了我,“你来,为什么要给这种建议?”我说:“我的建议是禁止人们这样干,没人能说我的建议是错的。我看见那个写在很多地方,确实我也看见有人在那里小便,那就是为什么我出这样的主意。并且我也问了那些人为什么要在那里小便,他们说:‘当我们看到那个牌子,突然尿急了...我们突然觉得膀胱胀满,否则我们只会在干其它事或是想其它事,谁会去想膀胱?只有在必需时一个人才会想那个,但是当我们看见那个牌子,突然间膀胱变成了最主要的事,然后觉得那个地方很好,那就是那个牌子被放在那里的原因,人们肯定在那里撒尿,并且我们也看到那儿有很多的尿印,说明很多人已经在那里尿了,所以我们觉得这样很好’”。这件事很简单:如果你禁止任何事,你激怒人们,你就制造了一个挑战。在印度,在哪儿撒尿从来都不是法律问题,哪儿都能解决,这就是撒尿的自由,大约在我10岁还是11岁的时候,我父亲病的很重,所以我们必需把他送到一所很好的医院,在印尼一个很远的地方。那家医院在印尼非常的有名,我们在那儿住了半年,在医院门口有一块牌子:禁止随地小便,违者起诉“。并且经常都有个警察站在那儿。对我来说那更是一个挑衅,牌子足够了,但是还有个带枪的警察!父亲第一天入院,我们在医院里住了下来,我不能抗拒诱惑,那是不可能的。树告示牌足够了,但是还有配枪的警察,太过分了。我直接走了过去,那个警察站在那里,他看着我,他简直不敢相信,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发生了:我撒了泡尿!他说:“你干什么?不识字吗?”我说:“我识字,比你还强。”他说:“你没看见我的枪吗?”我说:“看见了,就是因为你的枪和这块牌子,否则没必要。我住的地方离这里两分钟,我刚从卫生间出来,我的膀胱是空的,要撒尿确实很困难,但我抵御不了那个诱惑。”他说:“你必需和我去见院领导。”那是一家很大的医院,所以我说:“好的,我去。”我去了,院领导很生气。他说:“你才刚来,第一天,就做这样的事?”我说:“但是我能怎样呢?这个警察正在那儿小便!”他说:“什么!”我说:“没错,他正在那儿小便,我看见警察在那儿小便,所以我想那可能是合法的,那块牌子胡说。”那个警察说:“谁说我在那儿小便,胡说!”院领导说:“那就奇怪了,我们去看看再说。”我做了什么,我尿了两滩,我把那两滩指给他看,院领导说:“两滩!”他对警察说:“你被解雇了!那个无辜的孩子,他没错,如果连你都在这里撒尿...你本应该阻止人们这样做的。”我说:“我看见他,别着枪,在这儿撒尿,所以我觉得可能这样完全没问题。而且我才来,不了解情况。”那个警察无法否认,无法否认。我说:“你可以否认你在那儿撒尿,那就说明你不在那儿,你擅离职守,有人在那儿撒尿了,不论怎样你完了。”他失去了工作,出来后他说:“听着,你是怎么弄的那两滩尿,你知道我没有撒尿。”我说:“我知,你知但那没用。问题是院长,他不知道。而且你怎么都不行,要不然就是你擅离职守,有人在那里撒尿,要不然就是你在岗,然后你撒的尿。”他说:“那怎么可能?或许是我们过来了以后有人在那里撒的。”我说:“你完了所以对你坦白吧,我为你不再是警察而感到遗憾,那两滩尿都是我干的,你没有注意到我挪了两步。”他说:“是的,我想起来了,你移动国,当时我还在想你为什么要移动,现在我知道了,但是院长再也不准我进门了,他是个严格的人。”我说:“他也许是个严格的人,但是他现在是我的朋友。”他和我做了六个月的朋友。我在那个医院里做了很多事,但是无论何时我被带到他面前时,他说:“这个孩子是无辜的,从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他是无辜的,但他总是遭到一些人的没必要的骚扰,所有事人们都来骚扰他。”“其他人做了什么事,然后他被抓了,但是我知道原因,他天真无邪,很单纯,从一个小镇上来,他对城市的奸诈之辈和暴虐之徒一无所知,,所以你们总是抓住他,他变成了目标。”而我总是非常平和的站在他面前。那六个月他一直是我的朋友,只是因为那个警察被开出的事,但是对于我来说只是意见挑衅的小事。
上帝不能看到这样简单的事吗?对于天真的亚当和夏娃来说,他只是给了一个挑战吗?未腐败的灵魂,完全无知,他只是播撒下罪恶的种子,但是为了救他,教士必需把蛇带来,并且把所有的责任推给蛇,那就是他是人堕落的唯一原因。但我不认为他是那个原因,他更像是人类进步的动力。魔鬼是最初的叛逆者,他对亚当和夏娃所说的正是真正宗教的开始,而不是上帝所说的自杀的开始,不是宗教。在东方,蛇被作为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而崇拜,我认为那样更合适,如果蛇真的做了这个,那么它就真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他把人类从永恒的奴役、无知和愚蠢中拯救出来。这不是原初的堕落,这是原初的升华。你问我如何拯救更加堕落的人类,人类从未堕落。事实是所有的宗教教义迟早变得狭隘而容不下人类。人类持续在成长,教义不成长,教条不成长,教条还是一样,而人类成长超出了它们。教士依赖于教条,那是他的遗产、他的力量、传统和古老智慧,他们依赖于此。现在怎么来说那些已经成长超出教条的人呢?确实,对于教士来说这是一个持续的堕落,人类正在堕落。只要随便举几个例子,你就会知道教条是如何的僵化、停滞和呆板。人是活的,你不能用一些没有和他一起成长的东西困住他,他将打破所有的监禁,砸碎所有的锁链。比如,耆那教的和尚不能穿鞋子,只是因为在古代,鞋子是用皮革制成的,皮革从动物而来,动物要被杀害,这是暴力的一个标志,马哈维亚想要他的追随者不要从任何方面,直接地或是间接地,牵扯到暴力。他阻止每个人穿鞋,他不知道有一天鞋子也可能用橡胶制作,和暴力没有关系,鞋子和衣服都可以,和暴力没有关系。他不知道,这说明了两件事,耆那教说马哈维亚是无所不知的那是胡说,他不知道人造革,那他就不是全知的。第二,现在,二十五个世纪过去了,耆那教的和尚和尼姑仍然大热天赤脚在印度肮脏的城市街道上行走,你会看到他们的双脚,泪水会湿润你的眼。他们双脚的皮肤都裂开了,就像两三年都没有下雨的土地一样皲裂,血珠从那些伤口渗出。他们仍然必需继续走,他们不能使用交通工具,因为在那时候,交通工具又是马拉或牛拉的,那又是暴力。我能理解那是暴力,你是谁,可以强迫动物拉你的车,还有拉你?但是马哈维亚不知道将会有不用马拉但是仍有马力的汽车,将会有火车、电车,他不知道,还有最非暴力的飞机。甚至走路,你都做了一些暴力的事,因为不仅是你杀一头大象才是暴力,对耆那教来说,蚂蚁的灵魂有同样的状况,最小的蚂蚁,最大的大象,只是身体不同,灵魂是一样大。所以,当你在路上走,你可能杀死了一些昆虫,,不仅是昆虫,甚至当你呼吸,你都杀死了空气中的一些活细胞,仅仅是热气从你的鼻孔和嘴里出来,他们就被杀死了。也许对耆那教的和尚来说,飞机是最非暴力的交通工具,当我这样建议他们的时候,他们说:“你说什么?那样我们会被赶出去的!”我只说服了一个耆那教的和尚,确实他也被赶了出来。他有一点愚钝,我两同在一个庙里的时候,我对他说:“你没必要每天从这里走十里路到城里,当我的车来了,你可以和我一起走。”他说:“如果有人看见怎么办?”我说:“总能解决的。”他有一个竹坐垫,所以我说:“你把竹垫放在车座位上,然后坐在竹垫上。”他说:“那有什么用?”我说:“你可以说,我只是坐在我的竹垫上,我不关心车或其它任何事。”他说:“这个太对了,因为我是坐在竹垫上,如果有人来动我的竹垫,我有什么办法?”我说:“对的,你只要坐在竹垫上就行了。”我把他弄上车,来到了那个我俩都需要发言的会议地点,我让人把竹垫从车里抬出来,当他们看见他坐在竹垫上时,他们说:“这是什么情况?”我说:“你们先把他弄出来,因为他和这车没关系,他只是坐在他的竹垫上,我把他的竹垫弄上了车,现在我们要把他弄出来。”然后我对他说:“你只要闭着眼睛坐着就行。”我对他们说:“他是一个非常静心的人,不要打扰他,只要拉竹垫就行。”他们照做了,但对此很生气。“我们从未听说过,一个耆那教的和尚坐在车里!而且我们知道的很清楚,他不是一个静心的和尚,我们第一次看见他这样闭着眼坐着,他也不博学,不是学者或其它的任何东西。”他只知道三段演讲,经常问我哪段适合,所以我给他作了标记,一、二和三,这样就行。所以我举起哪个手指,他就做那个演讲,我总是让他做那个不适合现场听众的那个演讲,但是他依赖于手指,有一点傻。终于,他因为坐在车里而被赶出去了。当我在那儿的时候他们不能那样做,因为我会维护他。“他没有责任,你们可以赶我走,但你们不能那样,因为我不是你们的和尚,我不属于任何人,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够驱逐我,如果你们很享受驱赶,那你们可以那样做,但他是无辜的。”所以在我面前他们不能那样做,但是当我离开,第二天,他们把他赶了出来。他们拿走了他象征耆那和尚的所有东西,在五年还是七年后我在勒克瑙再次见到他,太巧了!他正在开出租,他成为了出租车司机。这就是我如何遇到他的,在火车站。因为我要在那里的旅馆停留至少八个小时,在同样的站等下一趟火车,所以在勒克瑙没有工作,也没有停滞任何人,所以我只是休息了八个小时,我叫出租时偶然遇到了他,我说:“什么!你在开出租。”他说:“都是你干的好事。”我说:“但我觉得那完全符合逻辑:从车到车,从后排座位来到前排,这就是进化!那时候你连坐都不敢坐,现在你在开车,继续努力,很快你将会成为飞行员,某天我将会在天上遇到你。”他说:“别开玩笑,我对你很生气,但是看见你我的气消了,你是个好人,但是你为什么那样做?”我说:“我把你带出那些约束,现在你能去看电影,可以吸烟,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是的,确实这样,”他说,“你让我自由了,我曾是那些人的奴隶,没有他们的允许我哪儿都不能去,现在,我不需要顾虑任何人,现在我自己谋生,过着我想要的生活,如果你也能帮助所有那些耆那教的和尚...”我说:“我尽力了,但是那些信徒总是围在他们周围,保护他们,坚持认为他们不应该和我说话,他们说甚至说话都是危险的,这个人会把某些想法植入你的头脑。”
所有的宗教都害怕思考,害怕有问题,害怕怀疑,害怕不顺从,由于这些东西不再有用这个简单的原因,他们卡在了数个世纪之前,那些制定规矩的人不知道未来会成为什么样的。所以所有的宗教都同意人类在继续堕落,因为没有遵从圣典,没有跟随救世主、先知。但是我不觉得人类在堕落,事实上,人类的敏感度在成长,他的智力在成长,他的寿命长度在增加,现在他更能够摆脱奴役和奴役的模式。人已经足够勇敢到去怀疑、提问、询问,这不是堕落。这是一个真实宗教散布的开始,很快它将成为野火。但是那对于传教士来说是堕落,每件事都是堕落,因为那没有遵从他们的圣典。
你知道吗,在印度,一百年前,没有人允许出国,因为一个简单的原因,你可能和国外那些不能称作人类的人混在一起,他们低于人类。在印度,他们有最低的一个等级:贱民,他们不能被碰触,如果你碰触了他们就必须去洗澡清洁你自己,国外的人甚至比这些贱民还要低贱,他们有一个特殊的词语mlechchhas,很难翻译那个词,它的意思是某种很丑陋、很下流、很肮脏,会让你恶心的东西,和他们接触会让你恶心,让你生病。
甚至甘地到英国去学习的时候,他的妈妈让他发了三个誓,一个是他不能用好色的眼睛看任何女人,一件非常难的事情,因为当你知道你在用好色的眼光看女人时,你已经看了!我想甘地肯定没有遵守,他不能遵守,那是不可能遵守的,尽管他尽力了。第二个,他不能吃肉,他陷入了困境,现在在伦敦你可以找到素食店,健康食品正在流行,他只能靠吃水果、面包、黄油、牛奶过活,几乎被饿死,他不能够混迹人群,因为那些人都是mlechchhas。并且当然他非常害怕女人,谁知道呢?就像一阵微风,欲望来到双眼。欲望不像某些东西,敲你的门然后说:“我来了。”你看到美女,你突然觉得:她很美,足够了,只是说:她很美,意味着你已经用好色的眼看了,否则判断她是美还是丑关你什么事?实际上深入你的判断你将看到,当你说某人美的瞬间,内在的深处你是想拥有她。当你说某人是丑的,内在深处你不想和那人有任何牵连,你的“丑”,你的“美”正是你的渴望和排斥。所以甘地一直害怕女人,他必需把自己锁在屋子里,因为在欧洲,到处都是女人,怎么可能避开她们?第三个誓言是他不能改变宗教信仰。第一个麻烦在亚历山大,他们的船靠岸三天上货和卸货,船上的所有人都对甘地很友好,他们都是印度人,只是简单地对他说:“什么意思,在这里坐三天?亚历山大的夜晚很美!”但是他不理解“亚历山大的夜晚很美”是什么意思。在那个方面他是个单纯的人,他从未听说过《阿拉伯之夜》这本书的名字,否则他就会理解,亚历山大很靠近阿拉伯,那就是阿拉伯之夜!所以甘地说:“好的,如果夜色很美我会去的。”但是他不知道去哪儿,他们把他带到了一所美丽的房子,他说:“但是我们要去哪儿?”“去美丽的夜。”那些朋友说,但是那是一家妓院,甘地非常震惊以至失声,他不能说“我不想进去。”他不能说:“我想要回船上。”两个原因,一是:“这些人会想我是性无能还是怎么的。”二是,他无法说话,他发现喉咙哽咽了。那些人拖着他,他们说:“他是新来的,没什么好担心的。”他和他们一起,他们把他推进妓女的房间关上了门。那个妓女看到这个颤抖的、不停流汗的人也有点迷惑,她完全忘了他是顾客,她让他坐下来,他不想坐在她床上,,但她强迫他坐了下来。她说:“你不适合站着,你会摔倒的,你抖的太厉害了,坐下吧。”他不能说他不能坐在妓女的床上,“妈妈会说什么?我还没有看,”他和他内在的妈妈对话“我还没有用好色的眼看,这是一个意外,那些傻瓜强行把我弄到这儿。”那个女人能够理解他是被强行弄来的,她说:“别担心,我也是一个人,你想怎么样,告诉我。”但是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个女人说:“现在很困难,怎么...你不说话吗?”他说:“我...只是...”“那就请写下来吧。”他不得不写在纸上,“我被不必要地带到这儿,我只想离开,而且我只是把你当作我的姐妹看。”她说:“没事的,别担心。”她打开门说:“你有钱回船上吗?或者需要我领你回去吗?因为亚历山大的深夜是危险的。”他说:“不用了。”看到妓女不是什么危险动物,现在他第一次能够说话。她表现得比他所遇到的其他女人对他更加人性,她给他吃的。他说:“不,我不能吃,我没事。”她给他水喝,他不想在妓女的房间里河水,似乎因为在妓女的房间里,水也变脏了。
在印度那个发生了,在印度的车站,人们叫着:“印度水!”“清真的水!”水,印度的?清真的?当然耆那教的既不能喝印度水,也不能喝清真的水,他们带着自己的水,耆那水,因为他们人数很少,在车站没有耆那水,所以他们只能带着自己的水。甘地对那个女人表示了感谢,在他的自传里,他写了那个女人和那件事:“我是多么怯懦!我甚至不能说话,甚至不能说不。”现在,这三件事让他在英国一直被限制,在他本该有自由的地方。他本可探究在印度不可能探究的,生命的许多面相,但那不可能,因为那三个誓言约束力太强了。他没有交朋友,没有参加任何聚会、布道。他仅仅和他的书在一起,向上帝祷告:“无论怎样,结束课程,让我回印度吧。”现在,这样一个人不能成为伟大的法律专家。他的考试成绩很好,他通过了。但是当他回到印度,在他接第一单案子时,当他去到法庭,在妓女的房间里发生的事再次发生了,他只是说:“法官大人...”就说了这些!人们等了几分钟,他再次说道:“法官大人...”看到他在发抖,法官说:“你们把他带出去让他放松一下。”那就是甘地在印度的第一次和最后一次上庭,在印度的法庭,此后他不敢再接任何案子,因为在“法官大人”之后,他就会停下,但那是没有意义的。原因很简单,他没有和人相处的经验,谈话的经验。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就像住在遥远寺庙的与世隔绝的僧侣,孤独的,然后被再次带到他根本觉得不自在的孟买。然而这个人成为了世界的伟大领袖之一。这个世界上的事非常奇怪,因为甘地不能上庭,他接受了一个友好的默罕默德家庭的发函,他们在非洲南部做生意,需要一个法律顾问,他没有去法庭,只是提供法律建议,帮助他了解在非洲和印度做生意的所有情况,所以他只是法庭辩护的助手,他不直接去法庭。为了这个原因,他去到非洲,但在路上发生了两个意外,改变了不仅是他的生活,而且是整个印度的历史,对整个世界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一件事就是一个来送他坐船的朋友送了他一本书——《最穷的人》,作者约翰.鲁斯克,一本改变他整个生命的书。这是一本简单的小书。它宣称——我们应该首先考虑最穷的人。那成了他整个生命的哲学:最穷的人应该被首先考虑。在非洲南部,当甘地坐在头等车厢里旅行时,一个英国人进来说:“你出去,因为印度人不能坐头等舱。”刚地说:“但是我有头等舱的票,问题不是我是否是印度人,而是我是否有头等舱的票,没有哪里规定谁能坐,谁有头等舱的票谁就能坐。”但那个英国人不听,他拉了应急绳,并且把甘地的东西扔了出去,甘地是一个瘦弱的人,英国人也把他扔到了站台上并对他说:“现在坐你的头等舱去吧。”整夜甘地都在小站的站台上,站长对他说:“你没必要这样,你应该下来,你看上去象是才来到这里。印度人不能坐头等舱,它不是法律但却是事实。”一整夜甘地在焦虑中度过,那成为了他反抗大英帝国的种子。那晚他决定这个帝国必需被结束。甘地在非洲住了很多年,在那里他学会了非暴力战斗的整个艺术,当他1920年回到印度的时候,他已经完全成为了非暴力革命的完美训练过的领导。并且他迅速接管了整个国家,只因为他是惯例的、传统的、宗教的。没人能够说他不是圣人,因为他遵从五千年前的戒律,五千年前定下的。实际上,他宣讲的是我们应该退回到摩奴的年代,五千年以前。对他来说,最大的,也是最新的发明就是手纺车,在那之后,没有科学...科学的工作随着手纺车的发明结束了,当然,他成为了那些脱离时代的人的领袖。你问我怎样拯救人类,从谁那里解救?我会说从象圣雄甘地那样的人那里拯救。是的,拯救人类:从教皇那里,从商羯罗那里、从伊玛目那里,从耶稣、马哈维亚、佛陀那里,拯救他们。但是我知道你的问题不是从耶稣那里拯救,你正好在要求相反的事:你在问怎么样为了耶稣拯救他们,而不是从耶稣那里解救。但是为什么?而且你是否试着想过,你被拯救了吗?你是否能说你已经来到了那个不会再有成长的超越的点?你是否能说已经完全满足,因为所有都已完成,甚至不再需要多活一个片刻?你是否已经从焦虑、痛苦、不幸、苦楚、愤怒、嫉妒中被拯救?已经从你的自我中被拯救?如果你还没有被从悬在周围这些垃圾中拯救,所有这些你生命中的毒素。你有些勇气询问怎样拯救人类,但我们算老几?有什么权利?我从不能想象自己是一个救世主,一个弥赛亚,因为这些都是自我的旅程,我算老几来拯救你?如果我能拯救我自己,那已经很够了。但这是一个奇怪的世界。人们深陷泥潭却大声哭喊:“拯救人类!”从谁那里拯救,从你那里吗?从心理学上可以理解,你从补偿、拯救、帮助、服务开始所有这些想法,只做一件事:从你自己那里逃出来。你不想面对自己,你不愿去看你在哪里,你是什么。最好的方法是,开始拯救人类,然后你被牵涉、被吸引、被占据,担心那些伟大的问题,以至于你自己的问题看上去微不足道,你也许把它们全都忘了。这是一个心理学方面的策略,但是有害,你想要尽可能的远离自己,然后你就可以不必去看那些痛苦的伤口,最好的方法就是:服务。
我过去曾在扶轮社演讲,在他们的桌子上有他们的座右铭:我们服务大众。那个很刺激我,“什么胡说八道?你们服务谁?你们为什么要服务?你们是谁可以去服务?”但是全世界的扶轮社相信服务,只是相信...然后偶尔做点事,非常聪明。扶轮社收集你家里剩下的药品,因为疾病已经好了不再用的药,剩下半瓶那种,你怎么处理它们?在另一世的存款,给扶轮社!你不会失去任何东西,那些是你想要随便扔去哪儿的东西,你要怎么处理那些药物,那些药片、针剂和那些其它剩下的东西?你把它们给扶轮社就可以,扶轮社收集所有那些药品,而且他们有城市里所有的精英,成为扶轮社的一员是一件很受尊敬的事,成为扶轮社会员,因为只有在特殊专业的顶尖的人才...只有教授才能成为会员,只有一个博士才能成为会员,只有一个工程师才能成为会员,每个职业、每个领域只有一个人。扶轮社的博士会将那些药给穷人。伟大的服务!医生从这些收集来的破烂中发现哪些药可以用,并且得到报酬,他们做了伟大的服务,因为至少他们花了那么多时间从破烂中间寻找那些药:“我们服务大众。”然后内心因为做了一些有巨大价值的事情而感觉很好。有个人一生都在印度为土著的孩子开办学校,他是甘地的追随者。一次因为我去土著部落,他偶然间遇见我,我正在从每一个视角研究那些土著,因为他们是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多所有那些道德、宗教、文明、文化、礼仪、规矩等等所有那些负担的人的活生生的样本,他们简单、天真,依然野蛮和鲜活。这个人从城市集资,找来老师办学校。遇到他时我说:“你在干什么?你觉得你在为这些人做伟大的服务吗?”他说:“当然!”他那么傲慢地说:“当然!”我说:“你不清楚你在做什么,学校存在于城市中,比这儿的好,它们给予了人类什么帮助?如果那些学校不能给予人类帮助,高等院校和大学不能给予人类帮助,你怎么认为?你的小小的学校可以帮助这些贫穷的土著人吗?”“所有你做的,将会摧毁他们的独特性,所有你做的,将会摧毁他们的原生态。他们依然自由,你的学校除了制造麻烦,不会给他们带来任何东西。”那人震惊了,他楞了一会儿说:“也许你是对的,因为曾有一刻我在想,全世界有那么多这种学校、高等院校和大学,我的小小的学校能做什么?但是我想这是甘地命令我来部落开办学校的,所以我遵从了师尊的命令。”我说:“如果你的师尊是一个蠢货,那不意味着你还要继续遵从他的命令。现在,停止——我命令你!然后我告诉你你为什么会做这些——只是为了从你自己的痛苦中逃离,从你的悲惨中逃离。你是一个悲伤的人,每个人都可以从你脸上看出来,你从未爱过任何人,也没有被任何人爱过。”他说:“你怎么知道的?因为那是真的,我是一个孤儿,没有人爱我,我是在甘地的静修处长大的,那里的爱就是谈论祈祷,否则爱不是被允许的事。那儿有严格的规矩,一种制度化管理。所以没有人爱过我,那是真的,你说对了,我从未爱过任何人,因为在甘地的静修处坠入爱是不可能的,那是最大的罪恶。”我是那些甘地表扬的人之一,因为我从未让他失望,甚至他自己的儿子都背叛了他,代瓦达,他的儿子,和Rajgopalchary的女儿相爱了,最后被赶了出去,最后他们结婚了。甘地的私人秘书,Pyarelal,和一个女人相爱了,并且保密了几年时间,暴露后成为了丑闻,一个大丑闻。我说:“胡说八道!但是甘地的私人秘书...那意思是,那其他人呢?”这个人因为从不和任何女人接触所以受到表扬!甘地把他送到土著部落,然后他做了尊师让他做的事。但是他对我说:“你困扰了我,也许你是对的,我只是想从那些创伤和痛苦中逃离自己。”所以所有这些对拯救人类感兴趣的人,首先他们都很自我,他们把自己当成救世主。其次,他们很有病,,他们想要忘记自己的疾病。第三,无论他们做什么都将会让人们变得比他们更糟。因为他们是生病和眼瞎的,并且想要引导人们,如果是瞎子领路,那么你可以肯定,迟早整个的命运就是摔倒坑里。
不,我对拯救任何人都没有兴趣,事实上,没有人需要拯救,每个人都很好,每个人都正好是他自己选择成为的样子。现在我算老几可以打扰他们?所有我能做的只是,我可以说发生在我自己身上的事,我能讲我自己的故事,也许从那些故事中,有些人可以得到一个洞见,一个方向,也许从此一扇门打开了。但是我不做任何事,我只是单纯的分享我的经历。那不是服务,我享受它,所以那不是服务,,记住,一个服务他人的人总是拉长马脸,非常严肃,他在做那么伟大的工作,他的肩上携带着整个喜马拉雅山,整个世界的负担。我没有携带任何东西,没有世界的负担,没有任何人的负担。而且我不是在做任何严肃的事情,我只是享受告诉你我的经历这件事,分享本身就是一种快乐。如果有东西传递给你,谢谢上帝!他不存在。不要谢我——因为我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