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欲的两种状态
拜拉格亚——无欲——的第一个状态:通过有意识的努力,停止对感官愉悦放纵的渴望。拜拉格亚——无欲——的最后一个状态:藉着知道最内在的梵天——那个至高无上的自己——止息所有的欲望。
阿伯亚沙和拜拉格亚——持续的内在练习和无欲——这是帕坦伽利瑜伽的两大基石。之所以需要持续的内在练习不是因为要达成什么,而是因为你的那些错误习惯。那个斗争不是要反对自然,那个斗争是要反对习惯。自然在那里,你随时都可以流入它,变成和它一体,但你已经习得了一些错误的习惯模式,那些习惯制造了障碍,那个斗争是为了反对这些习惯。除非它们被解除,否则自然——你固有的本性——无法流淌,无法移动,无法到达它的命定之地。所以要记住的第一件事:那个努力不是反对自然,那个努力是反对错误的教育,错误的习惯。你不是在和你自己对抗,你是在和某些固着在你身上的某些东西对抗,如果没有正确理解这个,那么你的整个努力都会走入歧途。你可能会开始和自己对抗,一旦你开始和自己对抗,那么你在打一场注定失败的战争,你永远不会胜利。谁将会胜出,而谁又会被击败?因为你是两者,战斗的那个和与之战斗的那个是同一个。如果我的两只手在战斗,谁会获胜?一旦你开始和自己战斗,你注定失败,而如此多的人们,在他们的努力之中,在他们对精神真理的探索之中,陷入了那个误区。他们成为了这个错误的牺牲品,他们开始和自己战斗,如果你这样做,你将会越来越疯狂,越来越分裂,你将会成为精神分裂症患者,这就是现在在西方正在发生的事情。基督教教义——不是基督——教导了和自己斗争,谴责自己,否定自己。基督教在最高的和最低的之间创造了一个巨大的分裂,在你里边没有什么更高和更低的东西,但是基督教谈论较低的自我和较高的自我,或是肉体和精神,莫名其妙地划分了你,而且制造了一场战争。这场战争永无止境,它不会带你到任何地方,最终的结果只会是自我毁灭,一种精神分裂的混乱,那就是西方正在发生的事情。瑜伽从不划分你,但是仍然有一场战争,那场战争不是反对你的天性,相反,那场战争是为了你的天性。你已经积累了很多习惯,那些习惯是你累世的错误模式的成果,因为那些错误模式,你的本性无法自发行动,无法自然流动,无法达成它的命运。这些习惯必须被摧毁,而这些仅只是习惯,它们可能看上去就像你的天性,因为你是如此的沉迷于它们。你可能变得对它们认同,但它们不是你。这个区别必须在头脑里保持清醒的认识,否则你会曲解帕坦伽利。从外在进入的错误的东西必须被摧毁,好让你的内在能够流动,能够开花。阿伯亚沙——持续的内在练习——是反对习惯。
第二件事,第二个基石,是拜拉格亚——无欲。那同样会带你误入歧途,而且,记住,这些不是守则,这些只是方向。当我说这些不是守则,我意思是它们不是死守的教条,那个意义,那个含义,必须被领悟——而一个人的一生都必须要带着那个意义生活。它对每个人来说都不会相同,所以它不是一个固定的规则,你不要教条地遵守。你必须理解它的意义,允许它在你里边成长。每个个体的开花都不一样,所以这些不是死的,教条的规定,这些只是方向,它们指明了道路,它们没有给予你细节。我记得有一次,穆拉.那斯鲁丁在博物馆做看门的,第一天他被任命,他问说:“有什么规则要遵守吗?”然后他得到了门卫守则的书。他记住了那些守则,他非常小心,没有忘记任何一个细节。第一天在他当值的时候,第一个参观的人来了,他告诉那人把伞放在门口他值班的地方。那个游客很吃惊,他说:“我没有伞。”那斯鲁丁说:“如果是那样的话,你就必须回去拿一把伞来,因为这是规矩——除非游客把伞放在外面,否则不许进入。”这些都是死守规矩的人,他们盲目遵守。帕坦伽利对给你定下规则不感兴趣,无论他说什么都只是在简单地指明方向——不需要遵守,而是要理解。遵从指引将会来自了解,而反过来就不行,如果你遵从规则,不会带来了解;如果你了解了规则,遵从自会到来,就像一个影子。
无欲是一个方向,如果你像一个规则一样遵守,那么你将会毁灭你的欲望,很多人那样做了,成千上万的人那样做了,他们开始消灭他们的欲望。当然,这是数学上的,这是逻辑上的——如果要达成无欲,那么这是最好的方法:消灭所有的欲望,你就不再会有欲望。但你也会死的,如果你确实遵照执行那个规则,如果你消灭所有的欲望,那么你也在杀死你自己,你在自杀。因为欲望不仅仅是欲望,它们是流动的生命能量。达成无欲,不需要消灭任何东西;达成无欲,伴随着更多的生命,更多的能量,而不是更少。例如,如果你让身体饥饿,很容易消除性,因为食物和性有深深的连接。你的生存需要食物,个人的生存需要食物,而种族的生存需要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都是食物。没有食物个人无法生存,没有性种族无法生存,但首要的是个人,如果个人无法生存,那就不要说种族了。所以如果你让你的身体挨饿,如果你只是给予身体很少的食物,你的日常活动就把这些能量耗尽——你的行走、坐卧——没有多余的能量积累下来,那么性将会消失。因为性需要在一个人积累了多余的能量的时候才会发生。超出他生存的需要,那么身体就可以考虑种族生存的问题。如果你处于危险之中,那么身体就忘了性这件事。因此,禁食才会有如此的吸引力,因为如果你禁食,性消失了。但这不是无欲,这只是越来越趋于死亡,越来越不活生生。印度禅宗的和尚,他们为了这个目的持续禁食,因为如果你持续禁食,你的日常饮食一直是饥饿式的,性就消失了。什么都不需要——不需要头脑的转变,不需要内在能量的转变,只要饥饿就够了。然后你渐渐习惯于饥饿,而如果你持续这样几年时间,你将会忘记还有性这回事。不制造能量,没有能量可以移向性中心,没有能量可以移动!一个人就像一个死人一样地存在着——没有性。但这不是帕坦伽利的意思,这不是一种无欲的状态,那只是一种无能的状态——没有能量。给予身体食物……你可能已经饿了身体三十年或者四十年的时间了,给予身体正确的食物,性就会很快消失。你没有改变,性只是隐藏着,等待能量流过,无论何时能量流过,它会再次变活。
所以标准是什么?那个标准必须记住:成为更活生生的,成为更加充满能量的,生机勃勃的,而且成为无欲的。只有那样——如果你的无欲让你更加活生生——那么你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如果你只是变得像个死人一样,说明你遵循的是规则。遵循规则是容易的,因为那样不需要什么聪明才智,遵循规则是容易的,因为耍一些简单的把戏就可以了。禁食是一个简单的把戏,没有更多的东西包含在里边,从中不会有智慧产生。牛津大学做过一个实验,一组二十个学生,处于饥饿状态三十多天的实验。年轻、健康的男生,在第七或是第八天后,他们开始丧失对女孩子的兴趣。给他们看裸体照片时,他们漠不关心,而且这个漠不关心不仅是身体上的,甚至他们的头脑也一样。因为现在有些方法可以判断,无论何时一个男孩,健康的男孩,看着一张女孩的裸体照片时,他们的瞳孔会放大,它们张开更大以便接收更多裸体图片信息。而你无法控制你的瞳孔,它们不是随意肌,所以你也许会说你对性没有兴趣,但是一张裸体照片就可以显示你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你无法自主地控制,你无法控制你双眼的瞳孔。因为有些有趣的东西来到面前,所以它们扩张了,它们变大了,眼帘也张开的更大。不,女人对裸体的男人不感兴趣,她们对小婴儿感兴趣,所以给她们一张漂亮的婴儿照片,她们的眼睛就会变大。所有的预防措施都采取了,渐渐地,性的兴趣下降了,甚至在梦里他们也不再梦见女孩,不再做性梦。到了第二周,第十四或是第十五天的时候,他们都好像些死尸一样,甚至一个漂亮女孩来到身旁,他们都不会看一眼。如果有人说黄色笑话,他们也不会笑。三十多天他们都被饿着,到了第三十天,整群人都没有性欲了,头脑里没有,身体也没有。然后再次给他们食物,就在第一天他们就恢复原样了,第二天他们开始感兴趣了,到了第三天,所有三十多天的饥饿全都消失了。现在,他们不仅感兴趣,他们简直是性着迷。似乎这个间隔起了作用,有几个星期他们对性着迷,除了女孩,他们什么也不想。当食物进入身体,女孩再次变得重要。这个实验在全世界很多的国家做过,很多宗教都禁食,然后人们开始认为他们已经超越了性。你可以超越性,但是禁食不是那个道路,那是一个欺骗。而且这个可以在每件事上实验,如果你在禁食,你会较少生气,而且如果你习惯了禁食,那么很多东西都会从你的生命中消失,因为根本的东西被放下了——食物就是那个根本。
当你有更多的能量,你进入更多的层面,当你有满溢的能量,你满溢的能量带你进入更多、更多的欲望。欲望不是别的,只是欲望的出口。所以有两件事是有可能的,一个是你的欲望改变了,能量还在;或者能量离去了,欲望还在。能量可以很容易就去除,你可以只是做个阉割手术,然后性就消失了。一些荷尔蒙可以从你的身体里移除,那就是禁食所做的——一些荷尔蒙消失了——你可以变成无性的。但这不是帕坦伽利的目标,帕坦伽利说能量应该保留,而欲望应该消失。只有欲望消失了,而你充满了能量,你才可以达到瑜伽所指的那个极乐的状态。一个死人无法达成神圣,神圣只能通过满溢的能量、充沛的能量、海洋般的能量来达到。所以这是第二个要一直记住的事情:不要摧毁能量,不要摧毁欲望。那会是困难的,那会是费力的,艰巨的,因为那需要你的存在有一个完全的转变。但帕坦伽利的目的就是这个,所以他把他的拜拉格亚——他的无欲——分成两个步骤,现在我们进入经文。
“拜拉格亚——无欲——的第一个状态:通过有意识的努力,停止对感官愉悦放纵的渴望。”里面蕴含的很多含义必须被理解,一个,感官愉悦的放纵,为什么你想要感官的愉悦?为什么头脑不停地想着放纵?为什么你一次又一次地进入相同的放纵模式?对帕坦伽利和所有那些知道的人来说,那个原因就是在你的内心没有感受到幸福。因此,才有对愉悦的渴望。那个寻欢作乐的头脑的倾向意味着就你目前的样子,在你自身里面,你是不快乐的。那就是为什么你一直在别的地方寻找快乐,一个不快乐的人注定会进入欲望,欲望是不快乐的头脑寻找快乐的方式。当然,这种头脑不可能找到快乐,最多它能够有很少的瞥见。那些瞥见似乎是快乐,愉悦是快乐的瞥见,而那个谬论就是这个寻找愉悦的头脑认为这些瞥见和愉悦是来自别的什么地方,它总是来自内在。
我们来试着了解,我爱上了一个人,你们进入性,性给了你愉悦的一瞥,它给了你快乐的一瞥,有一刻你感到轻松,所有的痛苦都消失了,所有精神的痛苦都不见了。有那么一刻你处在此时此地,你忘了一切,有那么一刻没有过去和未来。就因为这个——没有过去和未来,而且有一刻你处在此时此地——从内在你的能量开始流动,你内在的自己在此刻流动了,而你有了对快乐的一瞥。但你认为那个瞥见是来自你的伙伴,来自那个女人或者男人。它不是来自那个男人或者来自那个女人,它来自于你!另外那个人只是帮助你进到此刻,脱离未来和过去。另外那个人只是帮助了你,把你带到这时的现在。如果你能够不借助性就进入这个现在,渐渐地性将会变得没用,它将会消失。那么它就不会是一个欲望,如果你想进入性,你可以作为一种娱乐进入它,而不是作为一种欲望。那样就不会有沉迷,因为你不依赖于它。一天,坐在一棵树下,就在早晨太阳还未升起的时候……因为随着太阳的升起,你的身体也被打扰了,内在很难平静。那就是为什么东方总是在日出之前静心,他们称之为神圣时刻。他们是对的,因为随着太阳的升起,能量也升起,它们开始按照你曾经创造的旧有的模式流动。就在早晨,太阳还没有升到地平线的时候,一切都是寂静的,自然还在熟睡——树木们在熟睡,鸟儿们在熟睡,整个世界在熟睡,你的身体在内在也在熟睡。你来坐在一棵树下,周围一片寂静,试着在此刻处于此地,不要做任何事,甚至不要静心。别做任何的努力,只是闭上眼睛,保持沉默,在这个自然的寂静中,突然间你会有那种曾经通过性达到的状态同样的一瞥,或甚至比那更加巨大,更加深入。突然你会感觉到内在能量的涌动,现在你不会再被骗了,因为现在没有其他人,它确实是来自于你,它确实是来自内在的流动。没有其他人把它给你,是你给了你自己。但是那个境况是需要的——宁静,能量没有兴奋,你没有做任何的事情,只是在一棵树下,你将会有一瞥。这个真的不会是愉悦,它会是快乐,因为现在你正看着那个正确的源泉,正确的方向。一旦你知道了它,在性之中的时候,你会马上认出另外一个人只是一面镜子,你只是在他或她里面映照出来。而你也是别人的镜子,你们正在帮助彼此进入此刻,离开思考的头脑进入一个无思想的状态。头脑越是喋喋不休,性的吸引力就越大,西方从未像现在这样着迷于性。电影、故事、小说、诗歌、杂志……所有东西都变得充满性。除非你能创造性吸引,否则你什么也卖不出去。如果你要售出一辆汽车,你只能把它作为性的目标出售;如果你想卖牙膏,你必须通过某些性的吸引来出售。没有性什么也卖不了,似乎只有性有市场,别的东西都无足轻重。所有的意义都来自性,整个头脑沉迷于性,为什么?为什么这种情况以前没有发生过?这是人类历史上的新东西,原因就是,现在,西方全神贯注于思想,没有处于此时此地的可能,除了性。性是唯一的可能,而甚至那个可能也消失了,对现代人来说,甚至这个也是可能的——边做爱边想事情。一旦你有能力在做爱的时候还在思考——你银行的账户,或是你接着和朋友聊天,或是想着别的什么地方,性也完了,它只会是无聊和挫折。因为性不是核心,核心是这个——因为性能量移动的很快,你的头脑停止了,性接管了。能量流动的如此之快,如此活跃,以至你惯常的思考的模式停止了。
我听说有一次,那斯鲁丁经过一片森林,他见到了一个骷髅头。只是因为好奇,就像他往常那样,他问骷髅头:“是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先生?”而他大吃一惊,因为骷髅头说:“是说话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先生。”他无法置信,但他确实听见了,所以他跑到王宫,他告诉那里的人说:“我见到一个奇迹!一个骷髅头,一个会说话的骷髅头,就在我们村子旁的森林里。”国王也不相信,但是他同样好奇,整个王宫都去到那个森林,那斯鲁丁去到骷髅头那里又问了一遍那个问题:“是什么把你带到这里的,先生?”但是骷髅头保持沉默,他问了一遍一遍又一遍,但是骷髅头却死一般的沉寂。国王说:“我以前就知道,那斯鲁丁,你是一个骗子,但是这次太过分了,你开了这样一个玩笑,现在你要为此付出代价。”他命令警卫砍下他的头,把头扔到那个骷髅头的旁边让蚂蚁吃。在所有人走了以后——国王、他王宫的人——那个骷髅头再次说话了。他问说:“是什么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先生?”那斯鲁丁答道:“是说话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先生。”而说话已经把人类带到了这里——今天的这个状况。一个一直喋喋不休的头脑不允许任何的快乐,不允许任何快乐的可能,因为只有一个宁静的头脑能够向内看,只有一个宁静的头脑可以听到宁静,而快乐,总是在那里洋溢着。而它是如此的微妙,带着头脑的噪音你无法听见。只有在性中,有的时候那个声音停止了。我说“有时候”,如果你也惯于做爱——就像丈夫和妻子那样——那么头脑永不会停止。整个行为成为自动的,而头脑自行其道,那么性也变成了一件无聊的事。一件能够给你一瞥的事会有吸引力,那一瞥看上去似乎是来自外在的,但它总是来自内在。外在只能是一面镜子,当内在流动的快乐被从外面反映出来时,它被称作愉悦。这就是和帕坦伽利的定义——从内在流动的快乐被从外在的某处反映出来,那个外在的功能是一面镜子。而如果你认为这个快乐是来自外在的,它就叫愉悦。我们寻找快乐,而不是寻找愉悦,所以除非你曾对快乐有过一瞥,你无法停止对愉悦追寻的努力,放纵的意思是追寻愉悦。
一个意识的努力是需要的,目的有两个,一、无论何时你感到愉悦的片刻,把它变成静心的状况。无论何时你觉得愉悦、开心、快乐、享受,闭上你的眼睛向内看,看看它从哪里来,不要错失这些片刻,它们是很珍贵的。如果你没有意识,你会一直认为这些东西都是来自外在,而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愚见。如果你是有意识的,静心的,如果你寻求那个真正的源泉,迟早你会发现它是来自内在。一旦你知道了它总是来自内在,是你已经拥有的某种东西,就会放下放纵。这将是无欲的第一步,你不再追寻,不再渴望,你没有消灭欲望,你没有和欲望战斗,你只是发现了一些更伟大的东西。现在欲望看上去不再是那么重要的了,它们逐渐消亡。记住这个,它们不是要被消灭和毁灭,它们只是逐渐枯萎凋亡。因为你有了更伟大的源泉,你只是忽略它们。你就像是被磁石吸引般,现在你的整个能量都朝向内在移动,欲望只是被忽略了,你没有和它们战斗。如果战斗你永远不会赢,那就好像你有一些石头——彩色的石头——在你手里,突然间,你看到了钻石,它们就在地上,你扔下彩色的石头好让你的手里可以拿钻石。你没有和彩色的石头斗争,钻石就在那里,那些石头只是从你手中掉落,它们失去了意义。欲望必须要失去它们的意义,如果你战斗,那个意义并没有失去,或者甚至,相反地,通过战斗,你赋予了它们更多的意义,它们变得更加重要。这种事情正在发生,那些和欲望战斗的人,欲望变成了他们头脑的焦点。如果他们和性欲战斗,性欲变成了他们头脑的焦点,性变成了中心。然后,你会一直陷入在里边,为之占据。它变成一个伤口,无论你看什么,那个伤口马上投射出去,无论你看什么都变成了性欲的。
头脑有一个机械性的,一个老的生存机制,关于战斗和逃跑,那是头脑的两条道路——要不战斗,要不逃跑。如果你强壮,你战斗;如果你弱小,你逃跑,你只是逃走。但是在这两种方式里,对方都是重要的,另一个是中心。你能战斗或是逃离这个世界,从这个世界可能会有欲望的地方逃离。你可以去喜马拉雅山,那也是一种战斗,弱者的战斗。我听说:有一次,穆拉.那斯鲁丁在一个村子里买东西,他把毛驴留在街上,自己进商店去买东西。当他出来时暴怒,有人把他的驴全部染成了红色,鲜红色,所以他暴怒了。他问道:“谁干的?我要杀了他!”一个小男孩站在那里,他说:“一个男人干的,那人刚刚进酒馆里去了。”所以那斯鲁丁去酒馆找那个人,冲进那里之后,他很愤怒、他简直要发疯了。他说:“谁干的?谁他妈的画了我的驴?”一个高大的男人,非常强壮,站起来说:“我画的,怎么样?”那斯鲁丁说:“谢谢你,先生,你画的太好了,我是来告诉你第一层已经干了。”如果你强壮,那么你会准备战斗,如果你弱小,那么你会准备逃跑,溜走。但是在这两种情况下,你都不会变得更强。在这两种情况中,对方都变成了你头脑的焦点。这就是那两种态度——战斗或逃跑——两者都是错的,因为通过这两者,头脑都被增强了。帕坦伽利说还有第三种可能:不要战斗和逃跑,只要变得觉知,只要变得有意识。无论情况怎样,只是做一个观察者。变得有意识的努力意味着,一、探寻内在快乐的泉源,和,第二,观照旧的习惯模式,不要与之战斗,只是观照它。
“拜拉格亚——无欲——的第一种状态:有意识的努力,停止对感官愉悦放纵的渴望。”“有意识的努力”是关键词,意识是需要的,努力也是需要的。努力必须是有意识的,因为还会有无意识的努力。你可以被训练成为放下了某些欲望而你还不知道你已经放下,比如,如果你出生在一个素食家庭里,你将会吃素食的东西。非素食的东西根本不会成为一个问题,你没有有意识的放下它。你是被以这样的方式带大的,你在无意识中就已经放下了那个问题。但这不会给你某些完整,这不会给你某些精神的力量,除非你有意识的做,否则不会赢得。有些社会已经尝试过了,将他们的孩子以这样的方式带大——根本不让有些错误的事情进入到他们的生命之中——但透过它什么也没有获得,因为真正需要获得的是意识。意识能够透过努力获得,如果没有努力,某些东西会成为条件,那根本不是一个赢得。所以在印度有很多素食者——耆那教徒,婆罗门,很多人是素食者,他们什么都没有赢得。只是出生在一个耆那教的家庭中,成为一个素食者什么意义也没有,那不是一个有意识的努力,你什么也没做。如果你出生在一个非素食的家庭中的话,你同样的将会吃非素食的东西。除非有一些有意识的努力,否则你不会结晶。你必须自己做些什么,当你自己做了些什么的时候,你赢得了某些东西。没有意识什么都不会赢得,记住,这是基本的原理之一,没有意识什么都不会赢得!你也许会成为一个完美的圣人,但是如果你不是透过意识而达成的,就无效、没有用。你必须一步步的奋斗,因为那个奋斗将会需要更多的意识。而你越是练习更多的意识,你就变得更有意识,而你成为纯净意识的一刻终将到来。
第一步是“有意识的努力,停止对感官愉悦放纵的渴望。”该怎么做?无论何时你处于任何的愉悦状态之中时——性、食物、金钱、权力,任何给你愉悦的东西——冥想它,试着找出,它从哪里来的?你是那个源泉,或者那个泉源在别的什么地方?如果那个源泉在别的地方,那就不会再有任何转变的可能了,因为你将会保持依赖于那个源泉。但是,幸运的是,那个源泉并不在别的地方,它在你的里边。如果你静心,你将会发现它,它每一刻都从你的内在敲击,告诉你“我在这里!”一旦你感觉到它每时每刻都从内在的敲击,而你只是在外在创造让它发生的情况时,它就可以无条件的发生。那么你就无需依靠任何人,依靠食物,依靠性,依靠权力……任何东西。你自己就足够了,一旦你感觉到这个自足的感觉,放纵——头脑的放纵,放纵的头脑——消失了。那并不意味着你不能享受食物,你会更享受,但是现在,食物不是你快乐的泉源,你才是那个源泉。你不依赖于食物,你不沉迷于它。那也并不意味着你不能享受性爱,你能更加享受,但是现在那是乐趣、游戏,只是一个庆祝,但是你不依赖于它,它不是那个泉源。而一旦两个人,两个爱人,能够发现这个——另外一个人不是他们愉悦的泉源——他们停止了争斗,他们第一次开始爱对方。否则,你无法爱一个你有任何依赖的人,你会憎恨,因为他是你的依靠,没有他你无法快乐。所以他拿着钥匙,而一个握有钥匙的人是狱警。爱人们因为看到对方握有钥匙而互相争斗,“他可以让我快乐或是不快乐。”一旦你知道了你是你自己快乐的源泉,而别人是他自己快乐的源泉,你可以分享你的快乐——那是另外一回事——但你是不依靠的。你们可以分享,你们可以共同庆祝,那就是爱的含义——一起庆祝,一起分享。不是互相驾驭,不是互相剥削。因为剥削不能成为爱,你在将对方作为一个工具,无论谁被作为工具,他都会恨你。爱人们互相憎恨,因为他们使用、利用对方。而爱——可能是最深的狂喜——变成了最丑陋的地狱。但是一旦你知道了你是你快乐的泉源的时候——没有别人是泉源——你可以自由地分享。那么另一个人就不是你的敌人,甚至不是你的亲密的敌人。第一次,友谊升起了,你可以享受所有的事。而只有当你是自由的时候你才能够享受,只有一个不依赖的人能够享受。一个对食物疯狂和沉溺的人无法享受,他可以填饱他的肚子,但是不能享受。他的吃是暴力的,那是一种杀戮,他在杀死食物,他在毁灭食物。那些感觉他们的快乐是依赖于别人的爱人们在斗争,试图掌控对方,试图杀死对方,毁灭对方。当你知道泉源在内在时,你能够更加享受所有的事,然后整个生命成为了一个游戏,然后一刻接着一刻地,你可以无限地庆祝下去。这是第一步,随着努力,意识和努力,你达成了无欲。帕坦伽利说这是第一步,因为甚至努力,甚至意识,也是不好的,因为它意味着某些奋斗,某些隐藏的努力,还在继续。
第二步,也是拜拉格亚的最后一步,无欲的最终状态:藉着知道最内在的梵天——那个至高无上的自己——止息所有的欲望。首先你必须知道你是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快乐的源泉,第二,你必须知道整个你内在自我的本性。第一,你是源泉,第二,这个源泉是什么?首先,你是你快乐的源泉,这个程度足够了,第二,这个源泉到底是什么?这个梵天,内在的自己——我到底是谁?一旦你完全的知道这个泉源,你知道了全部。那么整个宇宙都知道了,不仅是快乐,那么所有存在的,都存在于其中——不仅是快乐。那么神不再是坐在云端的某处,他存在于其中,那么你是那个源泉,一切来源的根本。那么你是中心,一旦你成为存在的中心,一旦你知道了你是存在的中心,所有的痛苦消失了。现在,无欲成为了自发的,自然而然地,没有努力,没有奋斗,无需保持。它就是那样,它已经变成了自然,你没有推或拉,现在没有了能够推或者拉的“我”。
记住这个:努力创造出自我。如果你在世界上努力,它创造一个显见的自我——我是有钱的、有声望的、有权力的某某人。如果你在内部努力,它创造一个微妙的自我——我是纯净的,我是一个圣人,我是一个智者,但是“我”仍然和努力在一起。所以有些人是有一个非常微妙自我的虔诚的自我主义者,他们不会是世俗的人,他们不会是,他们是超世俗的,但是努力仍然在那儿。他们达成了某些东西,那个达成仍然携带着那个“我”最后的影子。帕坦伽利无欲的第二步,也是最后一步是自我完全的消失,只有自然在流动,没有“我”,没有意识的努力。那并不是说你不是有意识的,你将会是完美的意识,但是没有意识的努力。将不会有自我意识,只有纯净的意识,你已经按照本来的样子接受了你自己和存在,完全的接受——这就是老子所说的道。河流流向大海,它没有做任何的努力,它并不匆忙,甚至如果它不能到达大海,它也不会感到挫折。甚至如果它在千百年后才到达,也很好。河流只是流淌,因为流动是它的天性,没有努力,它将一直流淌下去。当这些欲望第一次被注意和观察的时候,努力出现了,一种微妙的努力,甚至第一步也是一种微妙的努力,你开始试着有意识。“我的快乐是从哪里来的?”你必须做些什么,而那个做会创造自我。那就是为什么帕坦伽利说那只是在开始的时候,你必须记住那不是在结束的时候。在最后,不仅欲望消失了,你也消失了,只有内在的流动还在。这个自发的流动是无上的狂喜,因为对它来说,痛苦是不可能的——痛苦通过期待和要求而来——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是好的,无论发生什么,它都是一个祝福。你无法和其它东西比较——事实就是那样——因为没有和过去与未来的比较,没有可比较的,你无法将任何事看作是不幸、痛苦。甚至如果痛苦在那种情况下发生了,也不会是痛苦的,试着了解这个,这很难。
耶稣被杀害了,基督徒把耶稣画的非常悲伤,他们甚至说他从来不笑,在他们的教堂里到处都是耶稣悲惨的形象。这是人性化的,我们可以理解,因为一个被迫害的人一定是悲伤的。他一定处在内在的痛苦之中,他一定在蒙受苦难,所以基督教徒一直说耶稣在承受我们的罪恶,是他在受苦。这完全错误!如果你问帕坦伽利或是我,这是完全错误的,耶稣不可能受苦,如果他受苦,那你和他之间就没有不同。痛苦在,但他无法承受,这可能看起来很神秘,但不是。这很简单,痛苦在,就像我们从外在看到的他被迫害、侮辱了一样,他的身体被摧毁了,痛苦在那里,但耶稣没有承受,因为在耶稣被钉死的这一刻,他不能问,他没有要求,他不能说:“这是个错误,事情不应该这样,我应该被给予桂冠,而我却被钉上了十字架。”如果他有这些想法在头脑里——“我应该被给予桂冠,而我却被钉上了十字架。”——那么就会有痛苦。如果他没有将来“我应该被给予桂冠”的想法,没有对未来的期待,没有要去达到的固定目标,无论他是什么样的就是他的目标。他无法比较,情况不会是别的样子,这就是此刻他的境遇,这个受难就是那顶桂冠。他没有承受,因为承受意味着抵抗,你一定在抵抗什么,只有那样你才承受。试试看,你上十字架刑一定很困难,但是有些每天的十字架刑,小的,它们可以。你腿疼或是因为感冒头疼,你可能没有观察过那个机械化过程。你头疼,而你一直在搏斗和抗拒,你不想要那个疼痛。你反对,你划分,你在头里边的某处站着,头疼在那里,你是分开的,头疼是分开的,而你坚持说不应该这样,这才是真正的问题。你试一次,不要战斗,随着头疼流动,成为那个头疼,而且说:“这就是事实,这就是我的头此刻的情况,此刻不会有别的可能,头疼将来会好,但此刻头疼在那里。”不要抵抗,允许它发生,和它成为一体,不要将你自己分开,流入它,然后突然间会有你从不知道的突然高涨的新的快乐出现。当没有人在抵抗,甚至头疼都不再是痛苦的。那个斗争创造了痛苦,那个痛苦意味着总是和疼痛斗争——那才是真正的痛苦。耶稣接受了,这就是他的生命怎么来到十字架的,这就是命运。这就是东方人总是说的命运、天意、天命。所以和命运争辩是没有必要的,和命运抗争是没有必要的。你什么也做不了,它只是发生,对你来说只有一件事是可能的。你能随之流动或者与之抗争,如果你抗争,它变得更加痛苦。如果你随之流动,痛苦会减少,而如果你能完完全全地流动,痛苦消失了,你变成了那个流。当你头疼的时候试试看,当你生病的时候试试看,当你哪儿疼的时候试试看——只是随着它流动。一旦,如果你能允许,你将会知道生命中最深的秘密之一——如果你随之流动,那个疼痛消失了;如果你完全随之流动,痛苦变成了快乐。但这不是逻辑可以理解的东西,你在理智上可以理解,但那样没用。要真实的实验,每天有不同的情况,每一刻都有某些事情不对,随之流动,然后看看你是如何转变整个情况的。随着那个转变,你超越了。一个佛永远不会在痛苦之中,那是不可能的,只有自我会处于痛苦中。自我处于痛苦中是必然,如果自我在,那么你也可以把快乐转变成痛苦,如果自我不在,你可以把痛苦转变成快乐,秘密在于自我。
拜拉格亚——无欲——的最终状态:藉着知道最内在的梵天——那个至高无上的自己——止息所有的欲望。那是怎么发生的?只是知道你自己的最内在的核心,梵天,那个住在里边的,只要知道它!帕坦伽利说,佛陀说,老子说,只要知道它,所有的欲望就消失了。这是神秘的,逻辑的头脑一定会问这是如何发生的,只是藉着知道他们自己,所有的欲望就都消失了。它发生是因为现在了解了所有升起的欲望,欲望只是对自我的无知,为什么?所有你通过欲望寻找的东西都在那里,隐藏在自身中,如果你知道了自己,欲望将会消失。例如,你渴望权力,每个人都在渴望权力,权力让每个人疯狂,似乎只有人类的社会所有人都是以权力倾向这样的方式存在的。孩子生下来,孩子是无助的,这是你们都携带着的第一个感觉。孩子生下来,他是无助的,而一个无助的孩子想要力量,那是自然的。因为所有人都比他有力量,母亲是有力量的,父亲是有力量的,哥哥们是有力量的,每一个人都是有力量的,而那个孩子是完全无助的。当然,第一个升起的欲望就是要有力量,如何变得强大,如何成为主宰。那个孩子在那一刻起开始对政治感兴趣,他开始学习控制的把戏。如果他哭的太厉害,他渐渐知道可以通过哭来控制。他可以通过哭来控制整个家,他学习哭,而女人在她们已经不是孩子之后仍然这样,她们已经学到了那个秘诀。而她们必须一直那样是因为她们仍然是无助的,那是强权政治。小孩子她知道一个把戏,他可以制造一个骚乱,他可以制造这样的一个骚乱让你不得不接受或者和他妥协。每一刻在他都深深地感到唯一需要的就是权力,更多的权力。他会学习,他会去上学,他会长大,他会爱,但隐藏在所有东西后面的——他的教育,爱,游戏——他都将会发现怎样得到更多的权力。通过教育,他想要控制,怎么成为班上的第一,好让他控制;怎么变得更有钱,好让他控制;怎样提高控制的势力和范围,整个的生命他都追逐权力。许多世就这样浪费了,甚至如果你得到了权力,你要做什么?只是一个孩子气的愿望被实现了,仅此而已。现在做什么?这权力有什么用?如果愿望已经满足了,你遇到了挫折;如果愿望没有被满足,你也遇到了挫折。而它无法被完全满足,因为没有人能够达到如此的权力。他可以感觉说:“现在,够了。”没有人!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复杂,以至于甚至有时一个希特勒都会感到无力,甚至一个拿破仑都会感到无力,没有人能够感到绝对的权力,没有什么能满足你。但是当一个人知道了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了绝对权力的源头,那么对权力的欲望就消失了。因为你已经是一个国王了,只是你认为自己是一个乞丐,而你努力想成为一个更大一点的乞丐,一个更好一点的乞丐,而你已经是国王了。突然你意识到你不缺任何东西,你不是无助的,你是所有能量的源头,你是生命之源,那个孩子气的无力的感觉是别人创造出来的,它是他们在你里边制造出来的一个恶性循环,因为那也是他们的父母在他们里边制造出来的,以此类推。你的父母在你的里边创造无力的那个感觉,为什么?因为只有通过这样他们才能觉得他们是有力的。你也许认为你非常爱你的孩子们,但事实并非如此。你爱的是权力,当你有了孩子,当你变成了妈妈或是爸爸,你是有权力的。也许没人听你的,你在这个世界上也许什么也不算,但至少在你的家里边的范围你是有权力的,你至少可以折磨小孩子。看看爸爸们和妈妈们,他们折磨!他们以一种爱的方式折磨,以至于你甚至无法对他们说“你在折磨人”。他们以“为了他们好”在折磨,为了孩子们好!他们在帮他们成长,他们觉得有权力。心理学家说很多人从事教师职业只是为了感觉到权力,因为你可以支配三十多个学生,你就是国王。有报导说印度斯坦国王奥朗则布被他的儿子囚禁了,当他被囚禁时写了一封信,他说:“我只有一个愿望,如果你能满足我,那太好了,我会非常高兴。你只要送三十个孩子来给我,让我在囚禁期间可以教他们。”据报导,那个儿子说:“我的父亲一直都是一个国王,他不能失去他的王国,所以甚至在监狱里,他也要三十个孩子去让他教。”看,进到一所学校里!老师坐在他的椅子上——绝对的权力——是那里所发生的一切的主人。人们想要孩子并不是因为他们爱孩子,因为如果他们爱的话,确实,整个世界将会完全不同。如果你爱你的孩子,整个世界将会完全不同,你将不会帮助他们去成为无助的,去感觉无力,你会给予他如此多的爱,他将会感觉到他是有力量的。如果你给他爱,那么他将永远不会寻求权力,他将不会成为一个政治领导,他不会去参加选举,他将不会积累钱财,一生都疯狂追逐。因为他知道那是没用的——他已经是有权力的了。爱足够了,但是没有人给予爱,那样他将会创造替代品。所有你的欲望,不管是权力,还是金钱,还是名誉,它们都显示出在你的童年时期有些东西已经教给了你,某些东西已经设置在了你这台生物计算机里,而你没有向内在看一看就跟随了那些限制,无论你探寻的是什么都已经在那里了。
帕坦伽利的整个努力是让你的生物电脑安静下来,让它不去干预,这就是静心。它是推着你的生物电脑——在某些时刻——进入沉默,进入不再喋喋不休的状态,好让你能够看看内在和倾听你最深处的天性。只是一瞥就将改变你,因为这个生物电脑再也无法欺骗你了。这台生物电脑一直不停地说:“做这个,做那个。”它一直持续地控制你——“你必须有更多的权力,否则你谁也不是。”如果你看向内在,没有必要去成为任何人,没有必要去成为某某人,你已经按照你所是的样子被接受了。整个存在接受你,为你感到高兴,你是一个盛开,一个独特的盛开,和任何其它的都不同,独一无二的。而且神欢迎你,否则你不会在这里,你在这里就是因为你是被接受的,你在这里就是因为神爱你或是宇宙爱你,或是存在需要你,你是被需要的。一旦你知道了最内在的天性,帕坦伽利所说的真我,真我意思是那住在里边的……身体只是一间房子,那个住在里边的,那个住在里边的意识,是真我。一旦你知道了这个住在里边的意识,别的都不再需要了。你足够了,比足够还多,你就是完美的,你被完全的接受,欢迎。存在变成了一种祝福,欲望消失了,它们是无知自我的一部分,随着自知,它们消失了,它们蒸发了。
阿伯亚沙,持续的内在练习,有意识地努力变得越来越警觉,变得越来越是自己的主人,变得越来越少的受到习惯的控制,机械化的控制,像机器人般的自动化的控制——和拜拉格亚,无欲,达成两者,一个人成为一个瑜伽行者,达成两者,一个人达到了目标。我要再说一次:不要斗争,允许所有这些越来越自然的发生。不要和消极的斗争,相反的,去创造积极的。不要和性、食物、和任何东西斗争,相反的,去找出其中是什么带给你快乐,它从哪儿来?朝向那个方向。欲望,渐渐的,消失了。第二,变得越来越有意识,无论发生什么,成为越来越有意识的。停驻在那个时刻,并且接受那个时刻,不要要求别的,你将不再制造痛苦。如果痛苦在,让它在好了,和它在一起,流进它,唯一的条件是,保持警觉,机警,观照。进入它,流进它,不要抵抗!当痛苦消失,想要愉悦的欲望也消失了。当你不再痛苦,你就不再寻求放纵,当你没有痛苦,放纵毫无意义。你越来越多的堕进内在的深渊,而它是如此的一个祝福,它是一个如此的深深的狂喜,甚至只要对它有过一瞥,整个世界都变得没有意义,所有这个世界能够给你的东西都没用了。不要秉持一种战斗的态度,你不应该成为一个勇士,你应该成为一个静心者。如果你正在静心,一些事情会自动发生在你身上,那些将会一直转化你和改变你。开始斗争,你就开始了压制,而压制会带你进入更多的痛苦,你无法欺骗。很多人不仅欺骗别人,他们还一直欺骗自己,他们认为他们不痛苦,他们一直说他们不痛苦,但他们整个的存在是痛苦的。当他们说他们不痛苦的时候,他们的脸,他们的眼睛,他们的心,所有的,都是痛苦的。
我要告诉你一件趣事,然后结束今天的内容。我听说有一次,十二个女人到了炼狱,当值的天使问她们:“在地球上的时候,你们之中有谁对自己的丈夫不忠吗?是的话举起手来。”渐渐的有十一个女人惭愧的,犹豫的举起了她们的手。那个天使拿起她的电话,说道:“你好!是地狱吗?你们为十二个不忠的妻子准备好房间了吗?其中有一个是聋子。”不管你说什么都不重要,你的脸,你的存在,显示了一切。你可能会说你不痛苦,但你说它的方式,你说话的样子,表明你是痛苦的。你无法欺骗,那样做毫无意义,因为你无法欺骗别人,你只能欺骗你自己。记住,如果你是痛苦的,是你创造了所有这一切,让这个深入你的内心。是你自己制造了你的痛苦,因为这将是准则,钥匙,如果你制造了你的痛苦,只有那样你才能摧毁它,如果是别人制造了它,你是无助的。你已经制造了你的痛苦,你可以摧毁它们,你通过错误的习惯、错误的态度、嗜好、欲望制造了它们,放下这个模式!重新看!这个生命对人类的意识来说是终极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