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的内在练习和不执着
它们的止息是经由不断的内在练习和不执着,这两者,阿伯亚沙——内在的练习是在其自身牢固建立根基所做的努力,很长一段时间它都牢牢根植于存在,没有间断,并且伴随着虔诚的奉献。
人不仅是他意识的头脑,还有九倍于意识的头脑的无意识层。不仅如此,人有身体,肉体,头脑存在于那里边。身体是完全无意识的,它的运作几乎是不自主的。只有身体的表面是自主的,内在的泉源是非自主的,对它们你无法做任何的事。你的意愿没用,人类这个存在的结构必须在一个人进入自己之前被了解,这个了解还不能仅仅是理智上的了解,它必须深入,它必须穿透到无意识的层面,它必须到达身体自身。因此,阿伯亚沙的重要性——持续不断的内在练习,这两个词非常的重要——阿伯亚沙和拜拉格亚。阿伯亚沙意思是持续的内在练习,而拜拉格亚的意思是不执着,无欲。接下来帕坦伽利的经文就集中在这两个最重要的概念上,但是在我们进入经文之前,这个——人类人格模式不是完全理性的——必须牢牢掌握。如果它仅仅是理性的,那么阿伯亚沙——持续的、重复的努力——就没有必要了。如果它是理性的,你可以马上通过头脑了解所有的事。但是只是那个了解并不够,你很容易就了解到生气是不好的,有毒的,但是仅仅这个了解并不足以让愤怒离开你,消失不见。尽管你明白,愤怒还是会继续,因为愤怒存在于你的无意识头脑的很多层里边,不仅在头脑里,也在你的身体里。身体无法只是通过语言交流就了解,只有你的头能够了解,但身体却不为所动。除非了解到达身体的那些根源,否则你无法被蜕变。你会还是一样,你的观念会不断改变,但你的人格会一如既往。然后一个新的矛盾出现了,你会比以前陷入更大的混乱,因为现在你看到什么是错的,而你仍然一直在做,你将一直做下去。自责与谴责被创造了出来,你开始恨你自己,你开始认为自己有罪,你了解的越多,就有更多的谴责。因为你看到改变你自己是如此的困难,几乎是不可能。
瑜伽并不相信理智上的了解,它相信身体上的整体完全涉入的完全的了解,不仅是你头脑的改变,而且是你存在的深处的源泉也要改变。它们如何会被改变?一种特殊练习持续不断的重复使改变变成了不自主的。如果你不断地做一种特殊的练习……只是不断重复,渐渐的,它从意识中放下了,到达了无意识并成为了无意识的一部分。一旦它变成了无意识的一部分,它就开始从深处的源泉运作。如果你不断地重复,所有东西都能变成无意识,比如,你的名字从你小时候起就不断被重复,现在它不再是意识的一部分了,它已经变成了无意识的一部分。你可能正和一百个人睡在一间屋子里,如果有人叫:“拉姆,拉姆在吗?”九十九个人都不会注意那个名字而继续睡觉,他们不会被打扰。但那个叫拉姆的人会突然问:“谁在叫我?你为什么吵我睡觉?”甚至在睡梦中,他也知道他叫拉姆。这个名字如何到达如此之深的地方?就是靠着不断的重复。每个人都在重复他的名字,每个人都叫他自己的名字,介绍他自己。不断地使用,现在,它不是有意识的,它达到了无意识。
语言,你的母语,变成了无意识的一部分。无论你之后学习了什么都不会再像这般的无意识,都将保持是有意识的。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意识的语言会不断地影响你有意识的语言,如果一个德国人说英语,那是不同的;如果一个法国人说英语,那又是不同的;如果一个印度人说英语,那是不同的。那个不同不是在于英语,那个不同是在于他们最内在的模式。法国人有一种不同的模式——无意识的模式,那个在产生影响。所以无论你之后学习什么都会受到你母语的影响,而如果你陷入无意识,那么只有你的母语才能穿透进入。我记得我有一个朋友是马哈拉施特拉人,他已经在德国有二十年或甚至更长时间了,二十年来他都使用德语,他已经完全忘了他的母语——马拉地语。他无法有意识地用它阅读,有意识地用它说话,因为从不使用,那种语言已经完全被遗忘了。然后他病了,在病患中有时他会陷入无意识,无论何时陷入无意识,一种完全不同类型的人格就会出现。他开始表现得截然不同,在无意识中,他会说出马拉地语的词语发音,而不是德语。当他是无意识的,他会说出马拉地语的词语,在无意识过后,当他重新返回意识状态,有那么几分钟,他无法听懂德语。
在童年时期不断重复的东西会进入得更深,因为儿童实际上是没有意识的,在接近表层的地方他们有更多的无意识,所有的事情都进入到无意识之中。当他学习的时候,当他受教育的时候,意识将会变成较厚的一层,然后越来越少的东西能够穿透到无意识之中。心理学家说你学习的几乎百分之五十的东西在你七岁的时候就已经完成了,到你七岁的时候,你已经知道了你将会知道的所有东西的一半。你的一半的教育结束了,而这一半将会成为基础,现在,所有其它东西都只是在那基础上增加,而童年时期的模式将会保留在更深层。那就是为什么现代心理学,现代心理分析学,精神病学,它们都试图穿透到你的童年。因为如果你有精神疾病,在你童年的某处会发现那个种子,而不是在现在。那个模式必定会锁定在你的童年,一旦那个深层的模式被锁定,那么就能够做些事来转变你。但是怎么样才能穿透它?瑜伽有一个方法,那个方法被称作阿伯亚沙。阿伯亚沙意思是持续地、重复练习某一件事。为什么?通过重复,某些事变成了无意识的,那有它一定的原因。如果你想学习某件事,你必须重复地做,为什么?如果一首诗你只读一遍,你可能会记住这里或者那里的几个词语;但如果你读上两遍、三遍、更多遍的话,那么你可以记住几行、几段;如果你重复上百遍,那么你可以整首诗全部记住。如果你重复它甚至更多次,那么它可能会一直持续的在你的记忆里好几年,你也许无法忘记它。发生了什么?当你重复某一件事时,你重复的越多,它在你脑细胞上的烙印就越深。持续的重复就是持续的敲打,它变得根深蒂固,它变成你脑细胞的一部分。它越是成为你脑细胞的一部分,需要的意识就越少,你的意识就可以移开,现在不需要了。所以无论你深入的学习过什么,对它来说你不需要有意识。开始的时候,如果你学开车,怎么驾驶一辆汽车,那是一个有意识的努力。那就是为什么会那么麻烦,因为你必须不停的警觉,有那么多的事必须警觉——道路、交通、机械、轮子、档位、刹车、所有的事,还有交通规则。你必须对所有的事都保持警觉,所以你涉入如此之多,事情变得困难,变成了一个深深的努力。但是渐渐的,你将可以忘了所有的这些事,你只是开车,驾驶将会成为无意识的。你不需要动脑筋,你可以继续思考你喜欢的事情,你可以走神到你喜欢的地方,而汽车将会无意识地前进。现在你的身体学会了这个,现在整个自动化运作系统知道这个,它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意识的工作。无论何时有些事变得如此的深入,不需要你有意识的关注的时候,它就进入到了无意识中。而一旦事物落进无意识之中,它将会开始改变你的存在、你的生命、你的性格。现在改变会是毫不费力的,你无需关注,你将只是朝着无意识带领你的方向前进。
瑜伽已经在阿伯亚沙上面工作了很长时间。持续的重复,这个持续的重复只是为了把工作带你的无意识,当无意识开始运作,你就轻松了。不再需要努力,事情变得自然。老的经文中说,一个圣人并不是一个性格好的人,因为甚至那个意识到的好也显示出那个“相对的”仍然存在,那个相反的仍然存在。一个圣人是一个无法做坏事,无法想象做坏事的人,好已经成为了无意识,变得好像呼吸一样。无论他做什么都会是好的,这在他的存在中变得如此之深,以至于不需要任何的努力,它已经成为了他的生命。所以你不能说圣人是一个好人,他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坏。现在没有矛盾,好已经穿透得如此之深,没有必要去注意到它。如果你仍然会注意到你的好,那坏一定就在旁边,会有一个持续的斗争,每次你要进入行动,你就必须抉择:“我要做好事,不能做坏事。”这个选择会成为一个深深的混乱、斗争,一个持续的内在的暴力,内在的战争。而如果斗争在那里,你就无法放松,像在家里一样。
现在我们将进入经文,瑜伽是头脑的止息,但头脑和它的那些形式如何止息?“它们的止息是经由不断的内在练习和不执着。”两件事——头脑和所有它的形式如何能够止息——一、阿伯亚沙,持续的内在练习,二、不执着,不执着可以创造一个环境,而持续的练习是在那个环境中使用的技巧,试着理解这两个。无论你做什么,是因为你有某一些欲望,而那些欲望只有依靠你做那些事情才能被满足,除非放下那些欲望,否则无法放下你的行动。你在那些行动中有一些投资,在那些行动中——这就是人类头脑和性格左右为难的情况之一——你也许想要停止某些活动,因为它们将你带入痛苦。但你为什么要做?你做是因为你有某些欲望,而那些欲望不做它们就无法满足。所以这是两件事,一是,你必须做那些事,比如,愤怒,为什么你变得愤怒?你只有在某处、某种原因、某人制造了障碍时愤怒,你要达成某事,而某人制造了一些障碍,你的欲望被阻碍了,你变得愤怒。你甚至会对东西发火,如果你在移动,你想要马上到某个地方去,椅子挡在了路上,你会对椅子发火。你想要开门,但是钥匙打不开,你会对门生气。那是荒唐的,因为对一样东西发火是没有意义的,创造各种类型障碍的东西创造愤怒。你有一个去到达、去做、去达成某事的欲望,无论什么介于你和欲望之间的都像是你的敌人,你想摧毁他。这就是愤怒的意思——你想摧毁障碍,但愤怒导致痛苦,愤怒变成一种疾病,所以你不想要愤怒。但是如果你有欲望的目标,你如何能够放下愤怒?如果你有欲望和目标,愤怒就一定会在。因为生命是复杂的,你不是一个人在这个地球上,成千上万的人在为他们自己的欲望而奋斗,他们互相交织而过,他们来到彼此的道路上,如果你有欲望,那么愤怒一定会在那里出现,挫折一定会在那里出现,暴力一定会在那里出现。而无论什么出现在你的道路上,你的头脑都会想要将它摧毁,这个想要摧毁障碍的态度就是愤怒。但是愤怒创造痛苦,所以你不想要发怒,但是仅仅是不想要发怒并没有太多的用处,因为愤怒是更大的模式的一部分——欲望的头脑,目标的头脑,想要去哪里的头脑的一部分。你无法放下愤怒,所以第一件事是不要欲求,那么愤怒的可能性的一半放下了,基础放下了。但那也并不意味着愤怒就会消失,因为你已经愤怒了有千百万年,它已经变成了一种根深蒂固的习惯。你可能放下了欲望,但是愤怒仍然会持续,它将不会再那么强劲有力,但它仍将继续。因为现在它是一种习惯,它已经变成了一种无意识的习惯,有许多许多世你都携带着它,它已经变成了你的遗传。它在你的细胞中,身体接受了它,它现在是化学的和心理的。仅只是放弃你的欲望,你的身体不会改变它的模式,那个模式非常古老,你也必须改变这个模式。为了那个改变,重复的练习是需要的。只是为了改变内在的自动运行机制,重复练习是需要的,整个身体-头脑结构的重新构建,但这只有在你放下了欲望之后才成为可能。从另外的角度来看这件事,一个人来到我面前说:“我不想要悲伤,但我总是感到悲伤和压抑,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悲伤。但我是悲伤的,没有明确的原因,我无法确定原因,似乎悲伤已经成为了我的风格。我记不起来,”他说,“我曾经快乐过,我不想要悲伤,它像死一般的沉重,我是最不快乐的人,所以我怎么样才能放下?”所以我问他:“你在你的悲伤里边投入了什么吗?”他说:“为什么我会在那里边投入?”但是他投入了,我非常了解那个人,我认识他很多年了。但他并没有意识到那里边有一些既得利益,他想要放下悲伤,但他不清楚为什么悲伤会在那里。为了一些他无法了解的某些其它原因一直保持着,他需要爱,但是是去爱……如果你需要爱,你需要去爱,如果你寻求爱,你必须给予爱,你必须给出比你所寻求的爱更多的爱。但他是一个吝啬鬼,他无法给予爱。给予是不可能的,他给不了任何东西。只是“给予”这个词,他将会退缩,他只能取,不能给,一提到给予他就闭缩了。但没有爱你无法开花,没有爱你不会有任何的喜悦,你不会快乐。他无法爱,因为爱看上去就像是给予。它是一种给予,全身心地给予你所拥有的一切,也包括你的存在。他无法给予爱,他也无法得到爱,那怎么办?但他渴望,就像每一个寻求爱的人一样,它就像食物一样是基本的需要,没有食物你的身体会死去,没有爱你的灵魂会收缩,它是一个必须。然后他创造了一个替代,那个替代是同情。他无法得到爱因为他无法给予爱,但他可以得到同情。同情是爱的可怜的替代品,所以他悲伤,当他悲伤的时候,人们就会同情他,因为他总是哭泣和流泪,无论谁见到都会觉得同情。他的心情总是很悲伤,但他很享受!无论何时你对他表示同情他都很享受,他变得更加悲伤,因为他越悲伤,他就越能得到同情。所以我告诉他:“你在你的悲伤里边确实有一些投入,这整个的模式——仅仅是悲伤,是无法放下的——它根植在别的某处。不要寻求同情,但只有当你开始给予爱的时候才能停止寻求同情,因为它是一种替代。一旦你开始给予爱,爱就会发生在你身上,然后你就会快乐,然后一种不同的模式出现了。”
我听说,一个男人进到停车场,他摆出一种可笑的姿势,他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在走路,因为他半蹲着就好像正在开车一样。他的双手放在看不见的方向盘上,转动着,他的脚放在看不见的油门上,而他正在走路。太难了,太不可思议了,他是怎么走的。一群人聚了起来,他正在做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问他的随从:“怎么啦?这人在干什么?”随从答道:“不要问那么大声,这个人在驾驶过去他心爱的车。他曾是最好的赛车手之一,他甚至赢得过国际级的汽车赛事,但是现在,由于某些精神上的原因被禁赛了,他不允许驾车,这只是他以前的嗜好。”人群中有人说:“如果你知道是那样,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没有车,你在干什么?’”那人说:“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别那么大声,我不能那么做,因为他每天给我一卢比洗车,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能说‘你没车。’他会停好车,然后我会去洗车。”那一卢比的投资,那个既得利益,在那里,你也有一些既得利益在你的悲伤里,也在你的痛苦里,也在你的疾病里。而你一直在说:“我们不想要那样,我们不想要愤怒,我们不想要这个和那个。”但是除非你看到这些事情是如何发生在你身上的,除非你看到整个模式,否则一切都不会改变。
头脑最深的模式是欲望,无论你是什么样的,你就是那样,因为你有一些特定的欲望,一群欲望。帕坦伽利说:“首先是不执着。”放下所有的欲望,不要执着,然后,阿伯亚沙。例如,有人来我这里说:“我不想再长胖了,但我一直在吃,我想停下,但我不停地吃。”那个打算是表面上的,内在有一个模式,为什么他一直吃的越来越多,甚至在停止了几天之后,他吃得更加津津有味。在几天的禁食和节食之后,他将会增长更多的重量,而这已经持续了数年之久。这不仅是一个吃得更少的问题,为什么他会吃更多的东西?身体不再需要了,而在头脑的某处,食物成为了某些东西的替代品。他可能害怕死亡,怕死的人吃的更多,因为吃似乎是生命的基础。你吃的越多,你更加活生生,这是他们头脑中的数学。因为如果你不吃,你就会死,所以不吃等同于死亡,而吃的更多等同于更多的生命。所以如果你害怕死亡,你会吃得更多,或者没有人爱你,你会吃的更多。食物能够成为爱的替代品,因为在最初,孩子会将食物和爱联系到一起。孩子意识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母亲,来自妈妈的食物和来自妈妈的爱,爱和食物同时进入到了他的意识之中。无论何时妈妈爱他,就给予更多的乳汁。乳房给予快乐,但是什么时候妈妈发火了,不爱了,她夺走了乳房。无论何时母亲不爱了,食物就被带走了,何时她在爱,食物就有了。爱和食物成了一回事,在头脑里,在孩子的头脑里,它们联系在了一起。所以无论何时孩子得到了更多的爱,他的食量就会降低,因为爱如此的富足,不再需要食物了。无论何时没有爱,他会吃更多东西,因为必须保持一种平衡。如果完全没有爱,那么他会塞满他的肚皮。你也许会感到惊讶,无论何时两人陷入爱河,他们会变瘦。那就是为什么结婚以后女孩们开始发胖,当爱稳定下来,他们开始变胖,因为现在没有必要了,爱和爱的世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结束了。在离婚变得很平常的那些国家里,女人们有更好的身材,在离婚并不平常的那些国家里,女人根本不在意她们的身材。因为如果有可能离婚的话,女人们将必须去寻找新的爱人,她们会注重身材,对爱的寻找有助于身材。当爱稳定下来,从某方面来说就结束了,你不需要再担心身体,你不需要太在意。所以这个人可能是害怕死亡,可能他没有和任何人处于深深的、亲密的爱的关系中,而这两者再次产生了连接。如果你处于深深的爱中,你就不会害怕死亡,爱是如此的让人满足,以至于你不会在意将来会发生什么。爱本身就是满足,甚至如果死亡来临,也会受到欢迎。但如果你没有在爱中,死亡就创造出恐惧,因为你还没有爱过,死亡就已临近,死亡将结束一切,在那之后没有更多的时间和未来。如果没有爱,对死亡的恐惧将会更甚;如果有爱,对死亡的恐惧会稍减;如果有完全的爱,死亡消失了。这些在内在都是联系在一起的,甚至非常简单的事情都深深地根植于更大的模式之中。
穆拉.纳斯鲁丁和他的狗正站在他的兽医面前并且坚持道:“把我的狗的尾巴切掉。”医生说:“但是为什么?纳斯鲁丁,如果我切掉了你的狗的尾巴,这条漂亮的狗就毁了,它会变得很丑,你为什么要一直坚持这样做?”纳斯鲁丁说:“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这事,不要告诉别人,我想要切掉狗的尾巴是因为我的岳母就要来了,而我不想在我的房间里看到任何的欢迎的迹象。我已经弄掉了所有的东西,只剩这条狗,它会欢迎我的岳母。”甚至一条狗的尾巴都有那么多关系的更大的模式,如果纳斯鲁丁不能让他的狗表示对岳母的欢迎,他不会爱他的妻子,那是不可能的。如果你和妻子是相爱的,你也会欢迎你的岳母,你也会爱她。表面上简单的事情深深扎根于复杂的事情之上,而所有事都是互相关联的,所以只是改变一个想法,没有什么会被改变。除非你达到复杂的结构,拆解它,重组它,创造一个新模式,只有那样,新的生命才会从中升起。所以这两件事必须做:不执着,对任何事都不执着。那并不是说你要停止享乐,有那种误解,而且瑜伽也以很多方式曲解了它。似乎瑜伽在说你要为生命而死,因为不执着意味着你不再渴求任何东西,如果你不渴求任何东西,如果你不执着于任何东西,如果你不爱任何东西,那么你只会是一具死尸。不,那不是它的意义,不执着意思是不要依赖任何的东西,不要让你的生命和快乐依赖于任何东西。有偏爱是没有问题的,执着是不行的。当我说偏爱没有问题,我意思是你可以有所偏爱,你必须有所偏爱。如果很多人在那里,你必须去爱某个人,你必须选择某个人,你必须对某个人友好,更喜欢某个人,但是不要执着。有什么不同?如果你执着,那么它变成了一种痴迷,如果那个人不在,你就不高兴,如果你错过那个人,你就会处于痛苦之中。而执着是这样的一种疾病,如果那个人不在那里,你会处于痛苦之中,如果那个人在那里,你还是一样,你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如果那个人在那里就没问题,只能那样了。如果那个人不在那里,你就处于痛苦之中,这就是执着。偏爱正好相反,如果那个人不在那儿,你很好,如果那个人在那儿,你觉得高兴、感激。如果那个人在那里,你不会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你是开心的,你享受,你庆祝。但如果那个人不在那里,你也没问题,你不会渴求,你并不痴迷,你仍然能够单独和快乐,你也许更愿意那个人在那里,但这不是一种着迷。有偏爱是好的,执着是一种疾病。一个有偏爱的人生活在深深的快乐之中,你无法让他痛苦,你只能让他快乐,更加快乐,但你无法让他痛苦。而一个执着的人,你无法让他快乐,你只能让他更加痛苦。你知道,你知道的很清楚,如果你的朋友在,你并不很享受,如果朋友不在,你想念他们。就在几天前一个女孩来找我,她和男朋友两个月前见过我,他们不断地吵闹,那已经变成了一种病,所以我让他们分开几个星期,他们说生活在一起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把他们分开。平安夜的时候女孩在这里,她说:“这两个月,我非常想念我的男朋友,我不停地想他,他甚至出现在我的梦里。这个以前从未发生过,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未出现在我的梦中,在梦里我和别的男人做爱,但是现在,我的男朋友一直出现在梦里,现在请允许我们再住在一起。”所以我告诉她:“对我来说没问题,你们可以再次住在一起,但是记住这个:就在两个月之前你们还住在一起,而你们从未快乐过。”执着是一种病,当你们在一起,你们不快乐,如果你有了财富,你不快乐,如果你贫穷,你也不会快乐。如果你是健康的,你从不觉得感激,如果你是健康的,你从不对存在感到感激,但如果你生病了,你咒骂整个生命和存在,所有的事都是没有意义的,上帝不存在。甚至一个普通的头疼也足以让你否认所有的神,但是当你是快乐的和健康的,你从不会想要到教堂或寺庙里表示谢意。“我是快乐的和健康的,而我没有为这些付出过什么,这些只是你给予的礼物。”有一次,穆拉.纳斯鲁丁掉进了河里,眼看他就要沉下去了,他从不信教,但是突然间,在死亡的边缘,他大声叫到:“阿拉、上帝,请救救我,帮帮我,从今天开始,我会祈祷并且做经书上写着的所有的事。”当他正在说“上帝帮帮我”的时候,他抓到了一根浮在河面上的树枝,当他抓到树枝安全以后,他觉得放松下来,他说:“现在好了,现在你不需要担心了,”他再次对上帝说,“现在你不要担心了,我安全了。”突然间,树枝断开了,他再次落入水中。所以他说:“就不能开个小玩笑吗?”但这就是我们的头脑运作的方式,执着会让你越来越痛苦,偏爱会让你越来越快乐。帕坦伽利反对执着,不反对偏爱,每个人都要有偏爱,你也许喜欢一种食物,不喜欢另一种,但这只是一种偏爱。如果没有你喜欢的那种食物,你会选择另一种,而你也会快乐。因为你知道没有第一种食物,而无论有什么你都会去享受,你不会哭泣和流泪,你会接受生命中发生的事。但一个一直执着每一件事的人无法享受任何东西,并且总是错过,整个生命变成了一个持续不断的痛苦。
如果你不执着,你是自由的,你有很多的能量,你不依赖于任何东西。你独立自主,而这个能量可以移进内在的努力,它能够变成一个练习,它可以变成阿伯亚沙。什么是阿伯亚沙?阿伯亚沙是和旧的习惯模式战斗,每一种宗教都发展了许多种练习,但基础都是帕坦伽利的这句经文。比如,无论什么时候你生气,把他作为一种持续的练习,那就是在进入愤怒之前,你都要先做五次深呼吸。一个很简单的练习,似乎和愤怒根本无关,有人甚至会笑:“这怎么会有用?”但它确实有用,无论何时你感到愤怒来临,在你发怒之前,做五次深深的吸气、呼气。它要做什么?它可以做成很多事情。愤怒只能发生在你无意识的时候,而这是一个有意识的努力。就在愤怒之前你有意识地吸进呼出五次,这会让你的头脑警觉,而警觉会让愤怒无法进入。这样做不仅会让你的头脑警觉,它也会让你的身体警觉,因为更多的氧进入了身体,身体更警觉了。在这个警觉的时刻,突然间你会感到愤怒消失了。其次,你的头脑只能是单一焦点的,头脑无法同时思考两件事,那对头脑来说是不可能的。它可以迅速的从一件事转移到另一件事上,但它不能同时有两个焦点。一次一件事,头脑有个非常狭窄的视野,一次只能做一件事。所以如果愤怒在那里,那就只有愤怒。如果你吸进呼出五次的话,突然间头脑中就只有呼吸,它的注意力被转移了。现在它移向了不同的方向,然后甚至如果你再次移向愤怒,你也不会再一样了,因为那个时机消失了。葛吉夫说:“我父亲死的时候,他告诉我只要记住一件事:‘无论何时你生气,等二十四小时,然后你想做什么都行。甚至如果你想谋杀,就去谋杀,但是要等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太多了,二十四秒都够了,那个等待改变了你。那个流向愤怒的能量流向了新的道路,同样的能量,它可以变成愤怒,它可以变成慈悲,只要给它一个机会。所以老的经文说:“如果一个好的想法出现,不要延迟,马上就做,而如果一个坏的想法出现,延缓它,不要马上做。”但是我们非常狡猾或者说非常聪明,我们思考,无论何时一个好的想法出现,我们延缓它。马克吐温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一次他在一个教堂里听牧师讲道有十分钟的时间,演讲很精彩,他想:“今天我要捐十块钱,这个牧师很棒,必须帮助这个教堂。”他决定在演讲完之后就捐钱,又过了十分钟,他想,十块钱是不是太多了,五块钱就可以了。又过了十分钟,他想:“这种演讲五块钱都不值,这个人……”现在他没有在听了,他在担心那十块钱。他没有告诉任何人,现在他在说服自己。“到时候,”他说,“演讲结束的时候,我决定什么也不给,那个人来到我面前接受捐献的时候,那个正在过来的人……我甚至想拿点教堂的钱跑掉。”头脑一直在改变,它从不静止,它是一个流。如果有什么坏的想法,稍等片刻,你无法固定住头脑,头脑是一个流动,只要等等,只要稍等片刻,你将无法做坏事。如果有什么好的想法你想实施,马上去做,因为头脑正在改变,几分钟后,你将无法去做。所以如果那是爱的和善意的行动,不要延迟,如果是暴力的和破坏性的行动,延迟片刻。如果愤怒来临,甚至只要推迟五次呼吸,你将无法行动。这个会成为一种练习,每次愤怒来临,首先你做五次吸入和呼出,然后你可以自由地去做。一直这样,它会成为一种习惯,你甚至不需要想,愤怒来临的一刻,你马上自动开始快速而深沉地呼吸。几年间你根本不可能生气,你将无法愤怒。任何练习,任何意识的努力都能够改变你旧的模式。而这不是一件可以马上做成的事,它需要时间,因为你在许多、许多世里边创造了你的习惯模式,甚至在一世里边你也无法改变,时间太短暂了。我的桑雅士对我说:“它什么时候发生?”我说:“很快。”他们说:“你的‘很快’是什么意思?因为几年来你一直对我们说很快。”甚至只要在一世之中发生,那就很快了。你在许多世里边创造了这个模式,它必须被破坏、重塑。所以在任何时候,甚至几世里发生,都不晚。
它们的止息是藉由持续的内在练习和不执着,这两者,阿伯亚沙——内在的练习是在其自身牢固建立根基所做的努力。阿伯亚沙的本质是在自身归于中心,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马上移动,首先你应当在你自身归于中心,然后从那个中心你观察四周,再做出决定。有人侮辱了你,你被他的侮辱扯动了,你没有和中心商量就行动了。甚至没有片刻返回中心就行动,你已经移动了。阿伯亚沙意味着内在的练习,有意识的努力意味着——在我向外移出之前,我必须先向内移动。第一个移动应该是朝向内在,首先我应当和我的中心接触,在那里,归于中心,然后看情况再做决定。而这是一个如此巨大的、转变的现象,一旦你归于内在的中心,整个事情将会不同。看法改变了,那事也许看上去再也不是一个侮辱,也许那个人只是看上去很傻,或者,如果你确实归于中心,你会知道他是对的。“这不是一个侮辱,他并没有说错。”我曾听说有一次这个曾经发生过,我不知道是真还是假,但我曾经听过这个轶事。有一份报纸一直在写反对理查德.尼克松的言论,一直在写!诽谤他,谴责他。所以理查德.尼克松去对编辑说:“你在干什么?你所说的那些关于我的话都是谎言,而且你对此知道的很清楚!”编辑说:“是的,我们是说了关于你的假话,但是如果我们说你的真事,你可能会更麻烦。”所以如果有人说了关于你的一些事,他也许是说谎,但是再看看,如果他确实说实话,那可能更糟。或者,无论他说什么也许都适合你,但是当你归于中心,你也能平心静气地看你自己。
帕坦伽利说这两者,阿伯亚沙——内在的练习——是在其自身牢固建立根基所做的努力。在进入行动之前——任何行为——移入你自己的内在。首先在那里扎根——甚至只是一个瞬间——而你的行为将会完全不同。它不会只是同样的旧的无意识模式,它会是某种新的东西,它会是一个活的反应。只要试试,无论何时你感觉到有所行动或者要去做什么的时候,首先移进内在。因为到目前为止你一直在做的已经变成了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机械化的,你一直在周而复始地重复。只要记一个三十天的日记——从早到晚,三十天,你就会看到那个模式。你像一部机器一样的运作,你不是一个人,你的反应是固定的,你做什么都是可以预见的。而如果你深入研究你的日记,你也许可以解读那个模式。星期一,每个星期一,你都是愤怒的;每个星期天你都觉得有性欲;每个星期六你都是好斗的。或者在早上你很好,下午你觉得痛苦,到了晚上你反对全世界。你会看到那个模式,一旦你看到那个模式,你会看到你像一个机器人一般地在运作。而作一个机器人是一种不幸,你必须有意识,而不是成为一个机械化的东西。
葛吉夫常说:“就人现在的样子,他就是机器,只有在你有意识的时候才变成一个人。”而这个持续不断的归于中心的努力可以让你变得有意识,会让你变得不机械化,会让你变得无法预见,会使你自由。那么有人可以侮辱你,而你仍然可以笑,你以前从未笑过。有人可以侮辱你,而你仍然可以感到对他的爱,你以前从未感受过。有人可以侮辱你,而你对他表示感谢,某些新的东西诞生了,现在,你正在你自己的内在创造一个有意识的存在。但是在进入行动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因为行动意味着移向外在,移向外部,移向他人,离开自己。每一个行动都是远离自己,在你离开之前,看一眼,碰触一下,沉浸入一下你内在的存在——首先要生根。让每个片刻之前都有静心的片刻,这就是阿伯亚沙的意思。无论你做什么,做之前闭上你的眼睛,保持静默,进入内在,只是心平气和,没有执着,好让你成为一个旁观者,毫无偏见地,就好像和你无关,你只是一个目击者,然后再行动!
一天,正好在早上,穆拉.纳斯鲁丁的妻子对他说:“昨晚,在你睡着的时候,你侮辱了我,你说了一些损我的话,还对我发誓,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解释清楚。”穆拉.纳斯鲁丁说:“但是谁告诉你我睡着了?我没睡着,只是我想说的事白天没法说,我没那个勇气。”在你的梦中,在你醒着的时候,你一直在做着事情,而那些事情不是有意识地做的,就好像你是被迫去做的一样。甚至在你的梦里,你也不自由,这种持续不断的机械化的行为就是束缚,所以一个人如何让自身归于中心?——通过阿伯亚沙。苏菲们一直在使用,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坐,站,无论什么……在一个苏菲弟子站起来之前,他会念阿拉的名号。首先他会念神的名号,他会坐下。在一个行动之前他会念神的名号——甚至坐下也是一个行动——他会说:“阿拉!”所以,坐下,他会说:“阿拉!”站起来前他会说:“阿拉!”如果不能大声说出来的时候,他会在心里默念。每一个行动都会通过这种记忆,渐渐地,这个记住变成了他和行动之间的一个屏障,一个分隔,一个缝隙。而这个缝隙越是变大,他就越能够就像他不是那个做的人那样看着他自己的行动。继续重复阿拉,渐渐地,他开始看到只有阿拉才是那个做的人。“我不是那个做的人,我只是一个载体或者工具。”当这个缝隙变大,所有的罪恶都消失了,你无法做恶事——只有在做者和行为之间没有间隙的时候你才能做恶事——然后善自己流动。做者和行为之间缝隙越大,越善。生命变成了一件神圣的事,你的身体变成了一座庙,任何使你警觉的东西,使你在内在归于中心的东西,都是阿伯亚沙。
“这两者,阿伯亚沙——内在的练习是在其自身牢固建立根基所做的努力,很长一段时间它都牢牢根植于存在,没有间断,并且伴随着虔诚的奉献。”两件事——长时间的不断练习多长时间?那取决于你,取决于每个人,多长,长度取决于强度。如果那个强度是完全的,那么很快就会发生,甚至立刻。如果强度没有那么深入,那么将会需要更长一点时间。我曾听说有一个苏菲的神秘家——朱耐德,正在散步,早晨在村子边散步。一个人跑过来对朱耐德说:“这个国家的首都……我想去首都,我还要走多远,还要多长时间?”朱耐德看着这个人,没有回答他,再次开始走。那人也走同样的方向,所以那人跟着他。那个人想:“这个老人似乎是聋的。”所以他第二次大声问道:“我想要知道去首都我还要用多长时间?”但是朱耐德还是继续走,在和那个人一起走了两里多路的时候,朱耐德说:“你至少还需要走十个小时”那人说:“但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朱耐德说:“我怎么能说?我首先必须知道你的速度,那取决于你的速度,所以这两里路我一直在看,你的速度有多快,只有那样我才能回答,它取决于你的强度和你的速度。”
第一件事是不间断地持续练习一段时间,这个一定要记住。如果间断了,如果你做几天不做几天,所有努力都将白费。而当你再次开始,又要从头来过。如果你在静心,几天之内没有问题,你感到懒惰,觉得早上想睡觉,然后你说:“我可以往后推,明天再做。”甚至只要错失一天,你将必须重做好几天的工作。因为今天你没有静心,但你会做很多其它的事情,那些很多其它的事情属于你的旧有的模式,所以一个层面被创造了出来。你的昨天和明天被隔断了,今天变成了一个层,一个不同的层,连续性丢失了。当明天你再次开始的时候,那又是一个新的开始。我见到很多人开始,停止,然后再开始,几个月就能做完的事他们要花几年才行。所以这个要记住:不要间断。无论你选择了什么练习,一辈子都选择它,不停地捶打。不要听从头脑,头脑会试着说服你,而头脑是一个出色的骗子。它会给你所有今天不要去做的原因——因为你感觉到生病了,头有点痛,你昨晚没睡好,你太累了,所以今天只能休息。但这些是头脑的把戏,头脑想要遵循它旧有的模式,为什么头脑想要遵循旧有的模式?因为那样阻力最小,更加容易。所有人都想要走更容易的路,更容易的航线。对头脑来说走老路是容易的,新的是困难的,所以头脑对抗所有新的东西。如果你在练习,在做阿伯亚沙,不要听从头脑的,你继续做。渐渐地,这个新的练习将会进入头脑深处,而头脑会不再抵制,因为它会变得容易,对头脑来说将会是容易的流动。除非那变成一种容易的流动,不要间断,你会因为小小的懒惰荒废了长时间的努力,所以必须做到不要间断。
然后其次,伴随着虔诚的奉献。你可以机械地做练习,没有爱,没有奉献,没有神圣的感觉。那样的练习会花费很长的时间,因为通过爱,事情很快就能穿透进入你,通过奉献你打开了,更加开放,种子落入到更深处。没有奉献你仍然可以做同样的事,一座寺庙,你可以雇一个牧师,他会一直做祈祷好几年,没有结果,没有满足。他会像规定的那样做,但没有奉献,他也许会显示出奉献的样子,但他只是一个仆人,他只对佣金感兴趣,而不是对祈祷,不是对礼拜,不是对典礼感兴趣。那才是要做的事,是一个责任,不是爱。所以他会数年时间都一直那样做,甚至他整个的一生都只会是一个受雇佣的牧师,一个领工资的人。到最后,他将会好像从未做过祈祷那样死去,他也许在寺庙中祈祷时死去,但他将会死得好像从未做过祈祷一样,因为没有奉献。所以不要做阿伯亚沙——一个练习——没有奉献,因为那样你在不必要的浪费能量。如果有奉献,会有更多的东西出现。区别是什么?区别在于职责和爱,职责是你必须去做,你并不享受,你必须以某种方式推进,你想要尽快结束,它只是外表的工作。如果这是你的态度,那么它如何能够穿透进入你呢?爱不是职责,你享受它,享受是无限的,没有必要匆忙结束,越长越好,永远不够。你总是感觉到更多,更多,总是不会结束。如果这是你的态度,那么事情深入进你里边,种子达到了更深处的土壤。奉献意味着你爱上了一种特殊的阿伯亚沙,一种特殊的练习。我观察很多人,我和很多人一起工作,这个区别很明显,那些做静心就好像是练习技巧的人,他们一直做好几年却毫无改变。也许有一点点帮助,身体上的,他们可能更健康了,通过练习,身体会得到一些好处,但那只是一种锻炼。他们来对我说:“什么也没发生。”什么也不会发生,因为他们做的方式,那是某种表面的事情,就像工作——早上十一点到办公室,下午五点离开,毫无涉入。他们会去到静心大厅,然后静心一个小时后回去,毫无涉入,不是发自内心。另一种人是那些带着爱去做的人,那不是在做什么事情,不是数量上的,而是质量上的——你涉入了多少,你爱它有多深,你有多享受——不是目标,不是结束,不是结果,而是那个练习本身才是重点。苏菲说重复神的名字——重复阿拉的名字——祝福就在其中。他们一直重复并且享受,这个重复变成了他们的整个生命。那纳克说,记住名字足够了,你正在吃,你要去睡觉,你在洗澡,而你的心中充满了这个记住,只是一直重复“拉姆”或者“阿拉”,或者不论什么,不是作为一个词,作为一种奉献,作为一种爱,你的整个存在感觉被充满了,随着它振动着,它变成了你更深的呼吸。你的生活不能没有它,渐渐地它创造出一种内在的和谐,一种音乐,你的整个存在落入和谐,一种狂喜诞生了。一种哼唱的感觉,甜蜜围绕着你,渐渐地这种甜蜜变成了你的天性,然后无论你说什么,它都变成了阿拉,无论你说什么,它变成了神圣的记住。
任何练习……没有间断的虔诚的奉献,对西方的头脑来说非常困难,他们能够理解练习,而无法理解虔诚的奉献,他们已经完全忘却了那个语言。西方的探寻者来对我说:“无论你说什么我们都会照做。”而他们也确实照做了,但是他们就像是做其它的诀窍一样,一种技术,他们没有爱上它,他们没有为之疯狂,他们没有在其中迷失,他们保持着掌控。他们是主人,他们一直就像掌控机械装置一样的控制着技巧,就像你按下按钮,电扇就开始转一样。对按钮和电扇没有任何虔诚奉献的需要,生命中的所有事情你都那样做,但是阿伯亚沙不能那样做。你必须和你的阿伯亚沙深深的关联,你的练习,你变成了次要的,而练习成为了主要的。练习变成了灵魂而你变成了影子,就好像不是你在做练习,而是练习自己在进行,而你只是它的一部分。随着它振动,那样可能就不再需要时间。随着神圣的奉献,结果很快随之而来,在奉献的瞬间,你可以松解开许多的前世,在深深的奉献的时刻,你可以从过去中完全自由。但如何解释它非常困难,虔诚的奉献,有友谊,有爱,一种不同品质的友谊加上爱就叫做虔诚的奉献。友谊和爱存在于平等的人之间,爱存在于异性之间,友谊存在于同性之间,但处于同样的水平,你们是平等的。慈悲正好是虔诚奉献的相反,慈悲是从较高的源泉朝向较低的,慈悲就像是河流从喜马拉雅流向大海。一个佛陀是慈悲的,无论什么来到他面前,他的慈悲都向下流淌。虔诚正好相反,就像恒河流向喜马拉雅,从低处流向高处。爱处在两个平等的人之间,慈悲从高到低,虔诚从低到高。慈悲和虔诚都消失了,只有友谊还在,而没有慈悲和虔诚,友谊只是悬在中间,死气沉沉,因为两极不见了,而它只能存在,生存在那两极之间。如果你处于虔诚之中,那么迟早慈悲会开始流向你,如果你处于虔诚之中,那么某些更高的山峰将会开始流向你。但如果你没有处于虔诚之中,慈悲无法流向你。你没有对它开放,所有的阿伯亚沙,所有的练习,都是要成为那最低的,好让那最高的流进你。成为最低的,就像耶稣所说:“只有那些站在最后的人将会成为我神的王国中的第一。”成为最低的,最后的,突然间,当你是最低的,你有能力接受最高的,只有最低的才有最大的吸引力,拉力,它变成了磁力,“伴随着奉献”意味着你是最低的。那就是为什么佛教徒选择成为乞丐,正好是最低的……乞丐,我们已经看到在这些乞丐中,最高的已经发生了。但这是他们的选择,他们把自己放到了最后,他们是最后一个——不和任何人竞争,就像山谷,低,最低。那就是为什么,在老的苏菲的说法中,它说:“成为神的奴隶。”只是一个奴隶,重复他的名字,不断地谢谢他,不断地感激他,不断地感觉他倾注向你的诸多的祝福。随着这虔诚,奉献,不间断的阿伯亚沙,练习,帕坦伽利说这两者,拜拉格亚和阿伯亚沙,他们帮助头脑止息。而当头脑止息,你成为——第一次——那个你想成为的,那个你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