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伽的技巧和方法

    你说我们所有的作为都将会制造更多的问题,我们应该看、等待、放松和让事情自己安顿下来。那样的话瑜伽怎么会有上百个技巧和练习方法呢?

 

    因为你!不是因为帕坦伽利,是因为你。你无法相信你不做任何事,那终极的会发生在你身上——你无法相信!你需要一些事去做,就像孩子需要一些玩具玩一样,你需要技巧来玩。而且因为你无法相信上帝有可能是那么容易和那么即刻的。必需设计出技巧,那些技巧将不会带领你达成上帝,那些技巧将不会带领你达到终极,那么它们有什么用?它们将只是把你的愚蠢显示给你看,然后有一天,你突然意识到你正在干什么。技巧放下了,而上帝就在那里。上帝一直在那里,是因为你,你要求……。

    人们来到我这里,如果我对他们说没必要做任何事,他们会说:“还是……某些东西,至少你可以给我们一些咒语好让我们能够念诵。”他们说:“只是静静地坐着是不可能的,我们必需做些什么。”所以要拿这些人怎么办?如果我对他们说:“静静地坐着。”他们无法坐着,那么就必需设计一些东西,我给他们一些事情去做。去做,至少他们会被占据那么几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将会坐着一直念:“拉姆、拉姆、拉姆。”有一天他们会意识到他们在做什么。

    一个禅宗的师父来到他弟子面前,那个弟子是一个真正真实的探索者,他正在持续地静心,而他已经来到了静心必需被放下的最后的一个点上。所有的技巧都必需被放下,他们都只是玩具。因为你不能没有玩具,他们之所以提供给你,是希望你有一天将会意识到说它们都只是玩具。你自己会丢弃它们,然后静静地坐着。师父去那里是因为现在那个正确的时刻来临了,而那个弟子还在不停地念诵咒语,他变得沉迷其中。现在他着迷了,他无法放下,就好像有时候有一首歌的某一句一直在你脑海中回响,甚至就算你想让它停止,你也无法停下。它在你里边萦绕,它一次又一次回响着,这不是什么你不知道的事情。在一个人念诵咒语几年之后,几乎不可能放下——它深入骨髓——甚至在睡觉的时候也无法停下。在他睡觉的时候,你可以看到嘴唇在念着:“拉姆、拉姆、拉姆。”它变成了一个暗流。它当然是一个玩具,一个泰迪熊,但是它变得那么的亲近,没有它孩子就不能睡觉。师父来坐在弟子面前,弟子用佛陀一样的姿势坐着,念着他的咒语。师父拿了一块砖并开始在一块石头上摩擦:“咯儿、咯儿、咯儿……”就像一句咒语一样,他一直弄。一开始弟子抵制住想要看看是谁在弄出这个扰乱声的诱惑,但是师父一直弄,几个小时过去了,那个弟子睁开眼睛说:“你在干什么?”师父说:“我在把这块砖磨亮,用它做一面镜子。”弟子说:“你真傻,我从未想到,像你这样一个有着开悟的名声的人,会做这样傻的事情。无论你怎样使劲的磨,砖头永远不会变成一面镜子。它会完全消失,但它不会变成一面镜子,你不要做傻事了!”师父笑着说:“你也停下吧,因为无论你怎么打磨头脑这块砖头,它也永远不会变成最内在的自己。它可以被抛光、抛光、再抛光,但它仍将不会变成你内在的真实。”

    头脑必需被放下,静心、技巧都是帮助放下的把戏。静心也必需放下,否则,那个会变成你的头脑。就像有一根刺在你的脚里,然后你拿另外一根刺去除第一根刺。第二根刺有帮助,但是第二根刺象第一根刺一样也是一根刺。第二根刺不是一朵花,当第一根刺被第二根取出来之后,要怎么办?就因为第二根刺帮了大忙,你会把第二根刺留在伤口里吗?第二根刺很伟大,你就要膜拜它吗?你会崇拜第二根刺吗?不,你会把它们一起扔掉。这个必需记住:头脑是一根刺,所有的技巧都是为了把第一根刺弄出来的刺。静心也是一根刺,当第一根刺被取出,那么两者都必需被一起扔掉。甚至就算你错失了片刻,第二根刺就会取代第一根刺,而你将会处于同样的麻烦之中。

    那就是为什么需要一个师父能够告诉你:“现在是正确的时刻,放下这个静心和这个愚蠢的生意。”除非静心消失,否则静心就没有被达成。当静心变得没用,只有那时,你第一次成为了一个静心者。技巧被为你发明出来,因为你已经有了一根刺,刺已经在那里了,需要一些方法来把它弄出来。但总是要记住,永远不要忘记:第二根刺象第一根刺一样也是刺,两个都必需丢弃。那就是为什么给予一个师父以及和师父生活在一起那么大的重要性,因为你不会知道。当头脑放下,静心马上变成了头脑,而你再次被占据。在一种既没有头脑也没有静心的不被占据的状态中,在那个头脑完全不被占据的状态,终极发生了——从不在此之前。

    一个伟大的禅宗师父,在他正在探索和寻找,在他开悟和变成一个禅宗的师父之前,去到他的师父那里。那个师父总是对人们说:“做更多的静心,做更多的静心。”无论谁来都会得到那个建议。“做更多静心,带入更多的能量。”所以这个弟子做了最大的努力,他确实做到了以一个人类的极限来静心。他去见那个师父,师父见到他时耸了耸肩,脸色很不高兴。那个弟子问:“有什么问题?如果你说做更多静心,我会尝试,但是你为什么那么伤心地看着我?你觉得我没有希望了吗?”那个师父说:“不,正好相反,你做得太多了,少做一点。你太过于被静心和禅所占据,只要少一点就行了。”一个人会对静心着迷,而着迷是一个问题。你曾为钱着迷,现在你为静心着迷,钱不是问题,着迷才是问题。你曾为市场着迷,现在你为上帝着迷,市场不是问题……着迷……。一个人应该放松、自然,既不为头脑着迷,也不为静心着迷,只有那样,不被占据,不沉迷,当你只是流动,那终极的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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