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梦魇

    我感到一种处于放松、自然和觉知之间的矛盾。

 

    没有矛盾,但是你会制造矛盾,就算没有矛盾,头脑也会制造矛盾,因为没有矛盾头脑无法存在。放松和自然将会带给你一种自发的觉知,没有必要为觉知做出任何的努力,它会如影随形。如果你是放松的和自然的,它就会出现,没必要为此做出任何其它的努力。因为处于放松和自然的状态,觉知的花朵也会自动开放。或者,如果你觉知,那么你会变得放松和自然,它们殊途同归。但是如果你两者都尝试,那么你将会制造矛盾,没必要两个都尝试。

    当我说放松和自然的时候是什么意思?它的意思是:不努力,就如你所是。如果你是不觉知的,那么就不觉知,因为那就是你在放松和自然的状态下所是的,成为不觉知的。如果你做出了任何的努力,那么你如何能够放松和自然?只是放轻松,接受事实,也接受你的接受。别从那里移开,在事情安定下来之前需要一点时间。在那个短暂的阶段,你也许没有觉知,因为事情正在安定下来。一旦事情安定下来,那个流就自然顺畅,你会突然被震惊。出乎意料的,有一天早晨,你发现你是觉知的——无需任何的努力。或者,如果你在通过觉知工作——两种方法是不同的,它们从不同的观点出发——那么就不要去想放松和自然。你只要努力地去觉知,它会花很长一段时间……当觉知变得自然和无需努力,除非这个点来自无需努力,否则觉知就还没有达成。当你能够忘掉所有的努力,只是觉知,只有那样你才算达成了。那么,就在身边,你将会发现放松和自然。它们成为一体,它们总是同时发生,它们是同一个现象的两面,但是你不能两者同时进行。就像一个人在爬山,有很多条道路,它们都通向山顶,它们都达到顶峰。但是你不能同时走两条路,如果你尝试,你会发疯,而且永远都到不了山顶。你怎么能同时走两条路而且知道它们都通向同一个山顶呢?一个人必须只走一条,最终,当一个人到达山顶,他会发现所有的路都到达顶峰。只选一条路来走,当然,当你到达,所有的道路都将汇聚在同一个地方,汇聚在同样的顶峰。

    觉知是一个不同类型的过程,佛陀遵从这个道路,他称之为“记住自己”,或是“正确的注意”。在这个时代,另外的一个佛——乔治.葛吉夫——也遵从它,他称之为 “记住自己”。另一个佛,克里虚那穆提,一直在谈论觉知、警觉,这是一条路。帝洛巴属于另一条道路,放松和自然的道路——甚至不过问觉知——就如你所是的,不为任何的进步做任何的努力。而我告诉你,帝洛巴的观点比佛陀、葛吉夫和克里虚那穆提的更高,因为他没有制造矛盾。他只是说:“首先要如你所是。”甚至没有灵性方面的努力……因为那也是自我的一部分。谁在想要进步?谁在想要觉知?谁在试图达成开悟?在你里边的这个是谁?它再次是那个同样的自我,那个试图成为国家总统或是总理,现在又在试图达成佛性的那个同样的自我。佛陀自己称开悟为“最后的梦魇”,开悟——最后的梦魇,因为它也是一个梦……而且它不仅是一个梦,而且是一个恶梦,因为你由于它而受苦。帝洛巴的观点是终极的观点,如果你能理解,那么不需要任何种类的努力,你只需放松和在,所有的一切将会随之而来。

    无为此静坐,春来草自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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