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没有
臣服于自在天——神——和臣服于古鲁是一样的吗?
臣服不依赖于对象,它是你带入存在的一种品质,你向谁臣服没有关系,任何对象都可以。你可以向一棵树臣服,你可以向一条河臣服,你可以向任何东西臣服——向你妻子,向你丈夫,向你的孩子。问题不在于对象,任何的对象都可以,问题在于臣服。事情的发生是因为臣服,不是因为臣服于谁。这是要知道的最美的事:无论你臣服于谁,谁就变成了神。臣服于神是不可能的,你要到哪里找到神臣服?你永远不会找到的。臣服!然后无论你臣服于谁,神都会出现。孩子变成神,丈夫变成神,妻子变成神,古鲁变成神,甚至连一块石头都能变成神。甚至通过石头人们也曾经达到,因为你臣服于什么根本不是问题。你臣服,那会带出所有的事情,那会打开那扇门。臣服,那个臣服的努力带给你一个开放,而如果你对一块石头打开,你也变得对整个存在打开,因为它只是一个打开与否的问题。你怎么能够只对一块石头打开而不对一棵树打开呢?一旦你知道了那个打开,一旦你享受过它带来的愉悦,只是对一块石头打开就发生的狂喜,那么你不会找到谁还那么傻,对剩下的存在立刻关闭的人。甚至对着一块石头打开都给予了如此的狂喜经验,那么为什么不对所有的东西打开?
一开始一个人臣服于某样东西,然后一个人臣服于所有。那就是如果你臣服于一个师父,在臣服的经验中,你会得到一个启示,现在你可以臣服于所有的意思。师父变成只是一个通道,他变成一扇门,而通过那扇门你可以看见整片天空。记住,你无法找到神来臣服,但是很多人这样思考,他们是非常狡猾的人,他们想:“当神在那里的时候,我们将会臣服。”这是不可能的,因为神只有在你臣服的时候才会出现。臣服使所有东西都变成神,臣服给你眼睛,所有这眼睛看到的都变得神圣。神圣、神性是臣服所赋予的一种品质。在印度,基督徒、犹太教徒和回教徒取笑印度教徒,因为他们会膜拜一棵树或是会膜拜一块石头——甚至未经雕琢,甚至连雕像都不是的石头。他们会找到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他们可以用它马上造出一个神。不需要艺术,因为臣服就是那个艺术。无需雕琢,石头不需要有价值,甚至不需要是大理石。任何的普通的石头——被丢弃的,无法在市场出售的,那就是为什么它们被弃在路边——印度教徒能马上从中造出一个神。如果你能够臣服,它变得神圣。臣服的眼睛除了发现神圣之外不会找到其它任何东西。他们被人们取笑,那些人无法理解,他们认为这些人是膜拜石头的人,幻觉崇拜者。他们发现了一把钥匙,那钥匙就是如果你臣服,你可以将任何东西变得神圣。而如果你不臣服,那么你会继续寻找神千百万世,你将永不会和他相遇。因为你没有相遇的品质,那个能够相遇的,那个能够找到的品质。所以问题在于主观的臣服,而不在于向谁臣服。
但是,当然,有很多问题。你无法立刻向一块石头臣服,因为你的头脑一直在说:“这只是一块石头,你在干什么?”而如果你的头脑一直在说:“这是一块石头,你在干什么?”那么你无法臣服,因为臣服需要全身心。因此,一个师父才会如此重要。一个师父意思是一个站在边缘的人——人和神的边缘——一个曾经像你一样的人类,但是却不再像你。某些其它的事情发生了,他是一个“加”,一个人类加。所以如果你看他的过去,他就像你一样,但如果你看他的现在和未来,那么你会看到那个加,那么他是神圣的。臣服于一块石头、一条河是困难的,非常非常困难,甚至臣服于一个师父都是如此困难的,那么臣服于一块石头注定非常困难。因为无论何时你看到一个师父,你的头脑会再一次说这是一个像你一样的人类,所以为什么要臣服于他?而你的头脑无法看到现在,头脑只能看到过去——这个人像你一样出生,像你一样吃饭、睡觉。所以为什么要臣服于他?他就像你一样,是,但也不是。他既是耶稣又是基督,耶稣是人,人的儿子,而基督,是那个加。如果你只看到可见的,那么他是那块石头,你无法臣服;如果你爱,如果你变得亲密,如果你允许他的在深深地沉入你之中,如果你能找到和谐——和他的存在和谐,那么突然之间,你会意识到那个加。他比人类更多,以某些未知的方式,他有某些你没有的东西。以某些不可见的方式,他已经超越了人类的界限,但是这些只有在有和谐的时候你才能感觉得到。
那就是帕坦伽利说的信任,信任创造和谐。和谐是两个看不见的东西的一种内在的协调。爱是一个和谐,和你适合的人在一起,就好像你们是为彼此而生的,你称它为爱。马上,甚至第一眼,某人和你很合得来,就像你们被一起创造了出来然后被分开了,现在你们再次相遇。在世界各地的古老神话中,据说男人和女人是一起被创造的。在印度神话中有一个非常美丽的故事,妻子和丈夫在最初之时被作为双胞胎创造出来,他们是兄弟姐妹,他们一起出生。丈夫和妻子是双胞,在同一个子宫里融洽相处。从最开始就有和谐,从第一刻开始就是和谐的。他们在子宫里相拥,那是和谐。然后,由于某些不幸,那个现象从地球上消失了。但是故事说仍然有一个关系在,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男人可能会生在这里,而女人可能会生在非洲或美洲的某个地方,但是有一个和谐。除非他们找到彼此,否则就会有困难,而找到彼此非常困难,世界是如此广阔,而你不知道要去何处寻觅。如果找到了,那也是碰巧。现在科学家也相信迟早我们将会能够通过仪器判断两个人是否和谐,在要结婚之前,夫妻两要到实验室去看看他们的生物能是否适合。如果不适合,那么他们是发生了错觉,这个婚礼不能……他们也许认为他们会非常幸福,但是不会,因为内在的生物能不适合。所以你也许喜欢一个女人的鼻子,而那个女人喜欢你的眼睛,但是那不是重点。喜欢眼睛没用,喜欢鼻子也没用,因为两天之后没人会再去看鼻子,也没人会去看眼睛,然后问题变成了生物能。内在的能量彼此相遇、汇合,否则它们将会互相排斥。就像你输血,要不符合,要不就是不合。因为有几个血型,如果是同一血型,只有那样身体才接受,否则它就会排斥。同样的事情发生在婚姻中,如果生物能接受,就适合,没有有意识的方式去知道。爱是非常荒谬的,因为爱总是聚焦于某些东西——那个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你被吸引了。但那不是重点,它是一个局部,整体必须适合。你们的生物能必须互相完全接受,以至在深处你们变成了一个人。这是和谐,它很少在爱里边发生,因为如何去寻找?它仍然很难。只是相爱不是一个确切的标准,一千次里边,有九百九十九次是失败的,爱情证明是失败的。
和一个师父会发生更大的和谐,比爱更大,那是信任。不仅你们的生物能彼此适合,连你们的灵魂也互相适合。那就是为什么无论何时一个人成为一个弟子,全世界都认为他疯了,因为整个世界都无法看到那个意义。为什么你疯狂地追随这个人?而你也无法解释。你也许根本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但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突然之间,你处在信任之中;突然之间,某些东西相遇了,变成了一,那是和谐。很难和一块石头有那种和谐,因为甚至和一个活着的师父都很难有那种和谐,你怎么能和一块石头有呢?但是如果那个发生了,师父马上变成了一个神。对弟子来说,师父总是一个神。他也许对别人来说不是一个神,那不是重点,但对弟子来说他是一个神。通过他神圣之门打开了,然后你拥有了天空——这个内在的和谐就是那个天空。臣服,然后你可以试一试,臣服于一条河流……你一定读过赫尔曼.何塞的《悉达多》,他通过河流学到了很多东西,而你不能从一个佛身上学到什么。只要看着河流,河流有那么多的情绪——他已经变成了一个摆渡人——只是看着它周围的成千上万的变化。有时河流是愉快和欢舞的;而有时非常非常悲伤,就好像完全不在流淌;有时非常愤怒和咆哮,反抗着整个存在;而有时就像一个佛一样平和宁静。悉达多只是一个摆渡人——趟过河水,住在河边,看着河流,没有别的事可做。那变成了一个深深的静心和和谐,通过河和那个流,他达成了,他达成了与赫拉克利特同样的一瞥——你能,也不能踏入同一条河流。那条河一样又不一样,它是一个流,通过那条河及与之的和谐,他知道整个存在就像一条河——是一个流。那可以与任何的东西发生,最根本要记住的是臣服。
“臣服于自在天——神——和臣服于古鲁是一样的吗?”是的,臣服总是一样的!你能臣服于谁完全取决于你,找到那个人,找到那条河流,然后臣服。它是一个冒险——有可能最大的冒险。那就是为什么臣服是如此困难,它是一个冒险!你行走在未知的领域,而你给予了一个你臣服的人或臣服的东西如此之多的权力。如果你臣服于我,你就给了我完全的权力,那么我的“是”就是你的“是”,我的“不”就是你的“不”。就算在白天我说它是晚上,你也要说:“是的,现在是晚上。”你给予了完全的权力。自我在抵抗,头脑说:“这样不好,保持对自己的掌控,谁知道这个人会带你去哪里?谁知道?他也许会说:‘从山顶跳下去。’你将会死。谁知道?这个人也许会操纵你,控制你,剥削你。”头脑会想到所有这些事情,它是一个冒险,而头脑会谈论所有这些安全措施。头脑说:“注意!再观察一下这个人。”如果你听从头脑,臣服是不可能的。头脑是对的,它是冒险!但无论何时你臣服,那将会是一个冒险。小心没有多大用处,你可以永远观望,却无法做出决定,因为头脑永远无法决定。头脑是困惑,它从不果断。总有一天你必须忽略头脑,你必须告诉头脑:“你等着,我去了,我将会跳然后看看会发生什么。”你到底有什么可失去的?我一直都好奇你如此害怕失去的到底是什么?在你臣服的时候你到底带来了什么?你一无所有,你能从中获取,但是你无法失去,因为你什么都没有。你总是能从中受益,但却没有任何失去的可能,因为你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
你一定听说过卡尔.马克思的著名格言:“全世界的无产阶级联合起来,因为除了枷锁以外你们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那也许是对的,也许不对。但是对于一个探寻者来说确实如此,除了你的枷锁、你的无知、你的痛苦,你还有什么好失去的?但是人们也变得对痛苦非常执着,他们依恋那些痛苦就好像那是一个宝藏。如果你想要带走他们的痛苦,他们会想方设法加以阻拦。我曾经在成千上万的人们身上看到过这些阻拦和这些把戏,甚至如果你要带走他们的痛苦,他们也紧抓住不放。他们需要某样东西,因为他们没有别的什么了,这是他们所拥有的唯一财富。不要把它带走,因为有点什么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那是他们的逻辑:有点什么总是好的——至少痛苦在那里——比什么都没有好,比完全的空好,比谁也不是好。甚至如果你是痛苦的,至少你是某某人。甚至如果你带着一个地狱,至少你有某些东西。但是看一看,观察一下,当你臣服的时候,记住,你没有别的可以给予。一个师父带走你的痛苦,没有别的了。他不带走你的生命,因为你没有,他带走的只是你的死亡。他不会从你身上带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因为你没有。他只是带走垃圾,你累世以来积累的废物,而你坐在垃圾堆上,以为这就是你的王国。他不带走任何东西,如果你准备把你的痛苦给他,你将会有能力接受他的祝福。这就是臣服,然后师父变成了一个神。你所臣服的任何东西、任何人都变得神圣,臣服制造神圣,臣服创造神圣,臣服是一种创造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