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变老

    为什么我总是害怕变老?请为我指点迷津。

 

    生命——如果正确的活过,如果真正的活过——从不害怕死亡。如果你活过了你的生命,你将会欢迎死亡。它将会像是一个休息,像是一个巨大的睡眠。如果你到达了你生命的顶点、极限,那么死亡是美好的休息,是个恩赐。但是如果你没有活过,那么当然死亡就会创造出恐惧。如果你没有活过,那么死亡将会从你手中夺走时间,夺走所有未来去活过的机会。过去你没有活过,就没有将来——恐惧出现了,恐惧的出现不是因为死亡,而是因为没有活过的生命。而且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年老也会带来恐惧,因为那是死亡的第一步。否则老年也是很美的,它是你生命的成熟——成熟、成长。如果你一刻接一刻地生活,活过了所有生命给予的挑战,使用了所有生命给予的机会,如果你敢于冒险进入生命召唤和邀请你进入的未知,那么年老是一种成熟,否则年老是一个疾病。很不幸的是很多人只是年龄增长,他们变老,却没有任何相应的成熟出现,那么变老是一个负担,你在身体中变老,但你没有在你内在的生命中成熟。内在的光丢失了,死亡每天都在接近。当然你会颤抖,你会害怕,在你里边会出现巨大的痛苦。

    那些正确地活过的人,他们带着深深的欢迎接受年老,因为年老只是说现在他们即将绽放,他们即将结果,现在不管他们达成了什么都能够去分享。一般来说年老是丑陋的,因为它只是个疾病。你的有机体还没有成熟,就已经变得越来越病弱、衰弱、无能,否则年老是生命中最美的时间,所有年少的愚蠢无知都消失了,所有年轻时候的狂热和激情都消失了……一种平静、一种宁静、一种静心、一种三摩地出现了。年老非常之美,而且它本应如此,因为整个的生命都朝之而来,它应该是顶峰。顶峰怎么能在一开始的时候呢?顶峰怎么能在中间的时候呢?如果你认为童年是你的顶峰——就像很多人认为的那样——那么当然你的整个一生将会是一个受罪,因为你已经达到了你的顶峰,现在一切都将会是一个下降,衰退。如果你认为年轻时候是顶峰,就像很多人认为的那样,那么当然,三十五岁之后你将会变得悲伤、沮丧。因为每一天你都将会失去、失去、失去,而且什么也得不到。能量会丧失,你会衰弱,疾病会出现,死亡会开始敲门,家庭会消失,而医院会出现,你怎么会快乐呢?不会。但是在东方我们从不认为童年和青年时代是顶峰,顶峰等在最后。而且如果生命正确地流动,渐渐地你会到达更高更高的巅峰,死亡是生命抵达的最终的巅峰,最强音。

    但我们为何错过生命?为什么我们变老却没有成熟?某些地方某些东西出错了,某些地方你误入了歧途,在某些地方你同意去误入歧途。那个同意必需被打破,那个契约必需被烧毁。那就是我所说的桑亚士:了解到说直到现在我都在以一种错误的方式生活——我妥协了——没有真正的活着。当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你妥协了,你无谓地出卖了你的存在,什么也没有得到,得到的只是一些垃圾。为了一些小东西你失去了你的灵魂,你同意去成为别的什么人,而不是你自己。那是你迷失道路的地方,母亲想要你成为某某人,父亲想要你成为某某人,社会想要你成为某某人,而你同意了。渐渐地你决定不再成为你自己,然后你一直假装是别的某某人。你无法成熟是因为别的某某人无法成熟,它是假货。如果我戴着面具,面具无法成熟,它是死的。我的脸可以成熟,而不是面具。而且只有你的面具不断变老,在面具的背后隐藏着的你没有成长。只有在接受了你自己之后——你要成为你自己,不是别的任何人——你才能成长。玫瑰花同意变成一头大象,大象同意变成玫瑰花。老鹰很担心,去咨询心理医生,因为她想要变成一条狗,而狗住院了,因为他想要像老鹰一样地飞翔。这就是发生在人类身上的事情,最大的灾祸就是同意去成为别的什么人——你永远无法成熟。你永远无法以别的某某人而成熟,你只可以以你而成熟,那些“应该”必需要放下。而且你还必需放下过度关注别人所说的话,他们的意见是什么?他们是谁?你在这里是要成为你自己,你在这里不是为了满足别人的期待。每个人都在尝试那样做,父亲也许死了,而你尝试去满足一个你曾经给他的承诺,而他曾尝试满足一个给他自己父亲的承诺,以此类推,那个愚蠢可以追溯到一开始。尝试着去了解,然后拿出勇气,把生命掌握在你自己手中,突然你就会看到能量的高涨。在你决定“我要做我自己,而不是别人,无论代价如何,我要做我自己”的一刻,那一刻你将会看到一个巨大的改变,你会感觉到充满活力,你会感觉到能量在你里边涌动、脉动。除非那样的事发生,否则你将会害怕年老,因为你要如何避免看到你正在浪费时间的真相?如何避免看到你没有在活着,年老正在来临,然后你将无法去生活的真相?你如何能避免看到死亡正在那里等待着,每一天它都越来越近,而你还没有活过的真相?你注定会处于深深的痛苦之中。

    所以如果你问我要怎么办?我会建议你去做基本的事情,它总是关乎基本的问题,不要担心次要的事情,因为你可以改变它们,却没有什么会改变,要改变那个基本的东西,比如……什么是次要的?“为什么我总是害怕变老?请为我指点迷津。”那个问题是逃离恐惧,你想要摆脱恐惧,而不是去了解恐惧,所以当然你会成为能够帮助你摆脱恐惧的某个人或是某些思想观念的受害者。我不能帮助你摆脱恐惧,实际上那才是问题所在,我想要你了解和改变你的生命,它不是摆脱那个困境的问题,它是摆脱你的面具,摆脱你虚假人格的问题,你一直想要成为某种人的方式,那不是正确的方式。你不真实,你对自己不真诚,你已经背叛了你的存在。所以如果你问神父、哲学家和蛊惑人心的人,如果你去问他们如何摆脱,他们会说:“灵魂从不变老,不要担心,只要记住你是灵魂。是身体变老,你不是身体。”他们在安慰你,也许有那么一会儿你感觉很好,但这不会有用,不会改变你。明天,出于神父的影响,你会再次重蹈覆辙。而那个美就在于你从不听神父的,他自己也在害怕;你从不听哲学家的,他自己也害怕。我听说,新的教区牧师一直工作过度劳累,检查结果表明他的肺部受到了严重影响。医生告诉他休个长假是绝对必要的,那个牧师拒绝,说他不可能放弃工作。“很好,”医生说:“你可以选择去瑞士或是天堂休假。”那个牧师在房间里徘徊了一会儿然后说:“你赢了,去瑞士。”当它是关乎生死的问题时,就算是神父,是哲学家——你去问问人们——他们也没有活过,更大的可能性是他们甚至还没有你活得通透,否则他们不会成为神父。要成为神父他们必需完全拒绝他们的生命,要成为和尚、苦行僧、圣雄,他们完全否定了他们的存在,而且他们完全接受了社会想要他们成为的样子。他们对此完全同意,他们不认可他们自己,他们自己的生命能量,他们同意虚假的、愚蠢的东西——赞赏、尊敬。你去问问他们,他们也在颤抖,内心深处他们也在害怕,他们和他们的弟子都坐在同一条船上。我听说,教皇病重躺在梵蒂冈,有消息传来,红衣主教将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阳台上发表特别声明。 那天到来时,著名的广场上挤满了信徒。这位年迈的红衣主教用颤抖的声音说:“只有心脏移植才能拯救教皇陛下,我呼吁从今天聚集在这里的所有善良的天主教徒中,寻找一位捐赠者。” 他举起一根羽毛,继续说道:“我会把这根羽毛扔到你们中间,无论它落在谁身上,谁就是神圣的天意所选择的拯救圣父性命的人。”说着,他放下了羽毛……能听到的只有两万名虔诚的罗马天主教徒在轻轻吹气。每个人都害怕,如果教皇想要活下去,为什么这些可怜的天主教徒要成为捐献者?我不会给你们任何的安慰,我不会对你们说:“灵魂是永生的,不要担心,你不会死去,只有身体会死去。”我知道那是真的,但是一个人必需以困难的方式获得那个真实。你不能通过别的什么人的断言和说法就学到。它不是一个声明,它是一个经验。我知道它是如此的,但那对你来说毫无意义。你还不知道生命是什么,你怎么可能知道永恒是什么?你甚至还无法活在时间里,你怎么能够活在永恒中?当一个人接受死亡,他就觉知到了那不死的。通过死亡之门,那不死的就自己显现。死亡是那不死的向你揭示它自己的一种方法……但是在恐惧中你闭上了眼睛,而且你变得没有意识。不,我不会给你一个方法、一个理论去摆脱死亡,它是一个症状,它很好,因为它不断地提醒你说你正在过着一种虚假的生活。那就是为什么死亡在那里,它只是为了给予暗示。而且不要尝试去改变症状,而是要尝试去治疗那个根本的病因。
从一开始所有的孩子都被误导,再误导,被领错路,被带入歧途——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因为父母也处于同样的困境,他们也被误导了。比如,如果一个孩子太过充满活力,家庭就会觉得不适,因为太过活跃的孩子在家里是个革命。没有什么东西是安全的,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安全,满是活力的孩子会摧毁一切。他必需被停止,他的能量必需被堵住,他的生命必需被削弱。他必需被责难、被惩罚,只有在守规矩的时候才奖励他。你在期待什么呢?你期望他变成一个老人,不会损害任何你认为贵重的东西,只是为了保护你的手表你就毁了你的孩子,或者是保护你的瓷器你毁了孩子,或是你的家具,否则家具会被从这头到那头都被划坏。你摧毁了一个新到来的存在,一个来自上帝的礼物。你不断划坏孩子的存在只是为了保护家具不被划坏。渐渐地孩子被迫听话了,因为他是无助的,他依赖你,他的生存靠你。为了生存,他只能接受成为死气沉沉的,只是为了生存。因为你给他食物、牛奶还有照顾,如果你那么讨厌他,他能去哪里呢?渐渐地他把他的存在出卖给你,无论你说什么,他都渐渐接受。你的奖励和你的惩罚是你误导他的方式,渐渐地他信任你超过了信任他自己内在的声音,因为他知道内在的声音总是给他带来麻烦。他内在的声音一再地被证实会带来惩罚,所以惩罚和他内在的声音联系在了一起。当他不听从内在的声音而只是盲目地听从于你,他就被奖赏,逻辑很清晰。渐渐地你将他导离了他自己的生命,渐渐地他忘掉了他内在的声音是什么。如果你长时间听不到,就无法听到它了。在任何时候闭上眼睛,你会听到你父亲、你母亲、朋友、老师的声音,永远不会听到你的声音。很多人来到我这里说:“你谈论内在的声音,我们从来听不到。”那里有一群人,当耶稣说:“要恨你的父亲和母亲。”他不是在说真的去憎恨你的父亲和母亲,他是在说去恨那个已经变成你里边的良心的父亲和母亲。恨它们,因为那是你签下的最丑陋的协议——一份死亡协议。去憎恨,摧毁那些声音,好让你的声音能够自由和解放,好让你能够感觉到你是谁和你想要成为什么。一开始,当然,你会觉得完全迷失,那就是在静心中所发生的。很多人来到我这里说:“我们找到了一条路,相反,静心却让我们感觉到完全迷失。”那是一个好的征兆,它表明别人的掌控正在松解,那就是为什么你感觉到迷失的原因。因为别人的那些声音正在给你引导,你已经开始相信他们,你已经相信了他们那么长时间,以致他们已经成为了你的向导。现在,当你静心,那些声音被解体。你被从那些陷阱里边解放出来,你再次变成一个孩子,不知道要去哪里,因为所有的引导都消失了。父亲的声音不在了,母亲的声音不在了,老师不在了,学校不在了,突然间你一个人。一个人开始觉得害怕,“我的向导们去哪里了?那些一直带领我走上正确道路的人们去哪里了?”实际上没有谁能带你走上正确的道路,因为所有的带领都会是错误的。没有哪个带领者能够是正确的带领者,因为带领本身就是错的。无论你让谁带领都会对你造成伤害,因为他会开始做一些事情,强迫某些东西,给你某种安排,而你必需过一种没有计划安排的生活,一种自由于所有结构和角色,自由于所有框架、对比和联系,此刻自由于过去的生活。所以所有的引导都是误导,当他们消失——你相信了他们那么长时间——你会突然觉得空虚,被空无围绕,而且所有的道路都消失了,要去哪里?在一个存在的生命中这个阶段是一个突破性的阶段,一个人不得不带着勇气通过。如果你能够挺住,不害怕,很快你就会开始听到那个你被压抑了很长时间的声音。很快你就会开始学习它的语言,因为你已经忘了那种语言,你只知道那个被教给你的语言,而这个语言,这个内在的语言,不是词语构成的,它是由感觉构成的,而所有的社会都反对感觉,因为感觉是这样活生生的东西,它很危险。思想是死的,它不危险。所以所有的社会都强迫你进入头脑,把你从全身各处推进头脑。你只活在头脑里,如果你的头被砍掉,突然间你就会遭遇到你没有头脑的身体,你将无法认出它来,只有脸会被认出来。你的整个身体都干枯皱缩了,都失去了光彩、柔软和流动性,它就像死了一样,就像假肢,你使用它,从功能上讲它没问题,但它里面没有生命。你的所有生命都进入了头脑,悬在那里,你之所以害怕死亡是因为唯一你能活着的地方,唯一你能活着的空间,必需遍及你的全身,你的生命必需散布和涌动于你的全身,它必需成为一条河流,一个流动。一个小孩子玩他的生殖器,父母马上就开始担心。“住手!”那个担心来自他们自己的压抑,因为他们被阻止了。突然间他们变得焦虑,焦虑出现在他们身上,因为他们被教导说这是不好的。他们从不被允许去碰触他们的性器官,孩子怎么会被允许呢?他们强迫孩子——他们惩罚他——不要去碰触性器官。孩子能怎么样呢?他无法理解为什么性器官是不好的,它们和他的手、他的鼻子、他的脚趾一样是身体的一部分。他能够碰触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但是不能碰性器官。如果他被一次又一次地惩罚,当然他会强迫他的能量从性器官折返,能量不应该在那里涌动,因为如果能量在那里涌动,他就会想要和性器官玩耍。那是愉悦的,没有什么错,孩子看不出那有什么不对的。实际上那是身体中最令人愉悦的部分。但是父母害怕,孩子能够看到他们的脸和他们的眼睛,突然——他们是正常的人类——在他碰触到性器官的一刻,他们变得不正常,就像疯了一样。某些在他们里边的东西彻底改变了,让孩子也变得害怕起来。“那里一定有什么问题。”那个问题是在父母的头脑里,而不是在孩子的身体里,但是孩子能怎么样呢?就为了避免这个情况,这个尴尬的情况,最美的现象之一被压抑得如此之深,以致让女人感受不到性高潮。在印度女人仍然不知道什么是性高潮,她们从未听说过。实际上她们知道的是性快感属于男人,不属于女人。这是荒谬的,因为上帝不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他不是仅支持男人而反对女人。他公平地给予了所有人,但是女孩比男孩更加被禁止,因为这个社会是男性主导的。所以他们说:“男孩子就是男孩子,就算你不让他们做有些事,他们还是会做。”但是女孩,她们必需是文明的典范,要道德、纯洁、贞洁。她们根本不被允许去碰触她们的性器官,所以稍后她们怎么可能达到高潮呢?因为能量不会从那条道路移动。而且因为能量不从那里移动,无数的问题出现了。女人变得歇斯底里,男人太过沉迷于性,女人变得悲伤和压抑,因为她们无法享受性体验,她们变得几乎反对性。男人变得太过于对性感兴趣,因为所有的体验都会遗漏某些东西,男人一直觉得他正在错过某些东西。因为错过了某些东西,所以想要去拥有更多的性体验,和更多的女人体验。那不是问题所在,你和一个女人会一直错过,你和许多女人也会一直错过,问题在你里边——你的能量没有流过性器官。以这样的方式,渐渐地所有的能量都被迫进入了头部,因为头被赞赏,英语中我们说“总管”、“主管”、“校长”——都有“头”这个词在里面。“手”用于劳动者,“头”是更高的存在——首脑,“手”——只是体力劳动者,一文不值。在印度“头”是婆罗门,可怜的首陀罗甚至连手、脚都算不上。在印度教经文中据说上帝创造了婆罗门作为头,首陀罗作为脚,刹帝利——战士——作为手,手臂、力量。而生意人——吠舍——作为肚子,但婆罗门是头。整个世界已经变成了婆罗门,那就是问题——每个人都活在头脑里,而整个身体都在萎缩。有时候只是站在镜子前,看看你的整个身体发生了什么。你的脸看起来非常有活力,光泽红润。但是你的胸部呢?萎缩了。你的肚子呢?几乎是僵硬的,以一种机械的方式在运作。你的整个身体……如果人们赤裸地站着,看看他们的身体,你可以看出他们是做什么工作的。如果他们是工人,他们的双手会是有活力的,肌肉发达的。如果他们只是使用头脑的人——书呆子、教授、大学校长,诸如此类的垃圾——你将会看到他们的头,非常闪亮、红润。如果他们是邮递员和警察,他们的腿会非常强壮。但你永远无法找到一个很好的身体,一个整体的身体,因为没有人以一个完整的有机体活着。一个人应该作为一个完整的有机体活着,整个的身体应该被利用,因为通过脚你和大地接触,你扎根下来。如果你失去了你的腿和它们的力量,它们就会变成僵死的,你就不再扎根于大地。你会像一棵根部坏死腐烂的树,变得虚弱,那棵树无法活得很长,无法活得健康、活得彻底、活得完整。你的脚需要根植于大地,它们是你的根。做一个小实验,赤裸着,站在某个地方——站在沙滩上,或靠近河流,赤裸着站在阳光下,然后开始跳跃、慢跑,感觉能量流过你的双脚,通过你的腿流入大地。慢跑,然后感觉你的能量通过你的双腿流入大地,慢跑几分钟之后,只是静静地站着,扎根于大地,感受你的腿和大地的交流。你会突然觉得非常、非常扎根、扎实、稳定。你会看到大地在交流,你会看到你的双脚在交流,一个对话出现在你和大地之间。这个扎根丢失了,人们已经被连根拔起,他们不再根植于大地。那样的话他们无法存活,因为生命属于整个的有机体,而不只是属于头。他们在西方的几个科学实验室里做了几个实验,有一些头颅被活着保存下来。猴子的头被从身体上切下来,那个头依靠医疗设备存活,那个头还在继续思考、做梦,根本不受影响。这就是所发生的事,不仅是在西方的某些实验室,它发生在每个人身上。你的整个身体已经变成了只是一个医疗设施,只有你的头活着。那就是为什么有那么多的梦,那么多的思想,那么多的交通在你的头脑里。人们来对我说:“怎么才能让它停下?”问题不在于怎么让它停下,问题在于怎么样让它疏散进入身体。当然因为所有的能量在那里,它非常的拥挤,而且它的存在也不是为了承受那么多的能量,所以你发疯了,你疯狂了。精神失常是由我们的文明制造出来的疾病,它是一种文明病。地球上存在着几种文明,原始的文明,在那里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疯子,精神失常根本不存在。你可以看到,甚至现在,在经济不是特别发达的社会,教育方面,全民教育的灾难尚未完全发生的地方,那里的人们还不仅仅是在他们的头脑里,也在其它的地方——也许不完整,但在某些部位有着能量的蓄积,在双脚,或是在腹部有一池能量——也许它们并没有连接起来,只是未连接的水池,但仍然有能量散布着,均匀分布全身,精神异常很少发生。一个社会越是头脑倾向,越是精神错乱。就好像在能承受一百一十伏电压的电线上你试图加载一千伏,一切都会变得狂暴。头脑只需要很少的能量就可以良好运作,过多的能量在头脑里的话,会让它持续运作,没有终结。因为要如何来耗散能量呢?它不停地思考、思考、思考,做梦、做梦,夜以继日,年复一年,没有停歇……七十多年。只要想一想,这就是你的生命。所以一个人变得害怕年老,时光在流逝,一个人当然害怕老去。死亡任何时候都会到来,而你只是在头脑里转圈,从未到过别的地方,生命的整个领域你尚未碰触到。生活,行遍全身,带着深深的爱接受它。和你的身体陷入爱中,它是一个神圣的礼物,上帝选择定居的地方。那样的话就不会有对年老的恐惧,你会开始成熟。你的经历会使你成熟,那么年老就不会像是一个疾病,它将会是一个很美的现象。整个的生命是对它所做的一个准备,它怎么会是一个疾病呢?你的整个生命是在朝着它移动,它是一个渐强音,你将要唱出的最后的歌曲和将要跳起的最终的舞蹈。而且永远不要等待任何的奇迹,你不得不做些事情,头脑说总会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而一切都会好的。事情不会像那样发生,奇迹不会发生。让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亚伯在一次事故中双腿骨折。他的骨头愈合后,亚伯起诉相关公司要求赔偿,声称他已经永久性残疾,一生都必须坐在轮椅上。保险公司雇佣了外科医生来评估情况,他们报告说骨头已经完全愈合,科恩能够很好地行走,他只是在装病。然而,到了法庭上,法官同情坐轮椅的男孩,判给他一万英镑的赔偿金。后来,亚伯被推到总部去取支票。“科恩先生,”经理说:“别以为你能侥幸逃脱,我们知道你在装病。让我告诉你,我们会保留一份关于你的大档案,我们会日夜监视你,我们会给你拍照,如果我们能拿出证据证明你能走路,你不仅要赔偿损失,还会被指控作伪证。”“经理先生,我坐在轮椅上永远残废了。”“很好,这是一万英镑的支票,你打算用它做什么?”“嗯,经理先生,我和我妻子,我们一直想去旅行,所以我们将从挪威的山顶出发,经过斯堪的纳维亚半岛。”他用手指朝下做了个手势,以加强效果。“然后是瑞士、意大利、希腊,我不在乎你们的特工和间谍在跟踪我,我瘫痪了坐在轮椅上。自然我们要去以色列,然后是波斯、印度和日本。”他又做出强调的手势。“然后是菲律宾,我仍然坐在我的轮椅上,所以我不关心你的间谍是否跟踪我,还有他们是否拿着相机。从那里我们会在澳大利亚、南美洲和墨西哥一直到和美国,记住,我仍然瘫痪了,坐在我的轮椅上,你的间谍带着摄像机有什么用?还有加拿大,从那里我们要到法国去,我们要参观一个叫卢尔德的地方,在那里你们会看到一个奇迹!”但是在实际的生活中,奇迹不会发生。没有卢尔德给你,如果你残了,你必需做些什么,因为那是你接受了某些愚蠢的东西从而弄残了你自己。但是我知道你不得不接受那些东西,为了生存你决定保持僵死,为了生存你出卖了你的存在。但是现在没有必要再继续那些愚蠢的事情了,你可以从那里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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