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太阳到月亮
通过对月亮进行三夜摩,星辰排列布局的知识被获得了。
通过对北极星进行三夜摩,星辰运行的知识被获得了。
通过对肚脐中心进行三夜摩,身体构造的知识被获得了。
通过对咽喉进行三夜摩,饥饿和口渴的感觉止息了。
通过对叫做龟的经脉进行三夜摩,瑜伽行者能够完全静止。
帕坦伽利不是个投机分子,他不是个空中漂浮的哲学仙子,他非常的脚踏实地。他是做生意的,就像我一样。他的方法是科学的,正是那个方法让他和别的人完全不同。别的人一直在思考真理,他不思考真理,他只是让你准备好去接收到真理。真理不能被思考,它只能被接收。它已经在那里了,而且没有办法去思考它。你越是思考,就会离它越远。思考是一种漫游,云中漫步,你思考的一刻,就已经离开了。真理必需被看见,而不是思考,帕坦伽利基本的方法是如何去创造出清晰——那个能够看到它的双眼。当然它将是艰巨的工作,它不仅仅是诗和梦想,一个人必需变成一个实验室,一个人必需把他的整个生命转变成一个实验,只有那样,真理才能够被知道。所以在听帕坦伽利经文的时候不要忘记,他不是在教给你某些学说,他是在给你一套能够转变你的方法学,但是那取决于你。
对宗教感兴趣的人有四种类型,第一种——最多的一种——只是好奇,只是在寻找某些搞笑的,某些怪异的,某些有趣的,某些吸引人的东西。帕坦伽利不是给那些人的,因为一个好奇的人的兴趣无法达到能够转变他生命的深度。他在寻找一种感觉,帕坦伽利不是为那些人的。然后是第二种类型,我们会叫他们“学生”,他从理性上感兴趣,他想要知道帕坦伽利这个人在想的是什么,在说的是什么。但他是对知识感兴趣,不是对知道感兴趣,而是对知识。他对积累更多的信息感兴趣,他不准备改变他自己,他想要的是保持他自己,而且积累更多的知识。他走在一条自我的旅途上,帕坦伽利也不是为了那种类型。然后是第三种类型——“弟子”。弟子是一个准备去训练他的生命,准备在实验中转变他的整个存在,有足够的勇气去继续这个内在的探险——最伟大的冒险、最大胆的冒险——的人。因为没有谁知道一个人在去向哪里,一个人进入到了未知的地方,一个人进入了深渊,一个人进入了未知地带。瑜伽是给弟子的,弟子将能够和帕坦伽利保持一致。然后是第四种状态,或者叫第四种类型,我会叫它“奉献者”。弟子准备好要去改变他自己,但仍然没有准备牺牲他自己。奉献者准备牺牲他自己,弟子会和帕坦伽利一起走足够长的路,但不会走到最后,除非他也变成一个奉献者,除非他认识到说宗教关注的是改变,而不是改良。它不只是修饰你,让你变得越来越好,它是一个死亡,而一个人必需完全牺牲自己,它和你的过去是不连续的。当弟子准备好了,不仅是改变他自己,而且还是去死,他就成为了奉献者。但是弟子会走得够远,如果他一直走,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一个奉献者。如果他成为了奉献者,只有那时他才会完全了解帕坦伽利,了解他的整个美,他的全部壮丽,了解帕坦伽利打开的进入未知的巨大的门。
但是,很多人只是好奇,他们写了很多关于帕坦伽利的书,很多人只是学生,他们创造出了关于学习和学术方面的大型巨著。他们带来了巨大的伤害,这五千年间他们对帕坦伽利进行了注释和再注释,不止如此,还有对注释的注释的注释。整件事情变得就好像一片原始森林,很难找到帕坦伽利在哪里。这个不幸已经发生在印度那些带给人类意识真理的每个人身上,人们一直在不断注释,他们创造出的晦涩比清晰更多。因为首先他们不是弟子,而且就算他们是弟子,他们也没有处于那种能够正确注释的头脑状态。只有一个奉献者……但是奉献者一般情况下不会去注释。因此,我选择了帕坦伽利来谈论,那个人需要巨大的关注,因为很少很少有人能够和他的高度,和他的科学态度相提并论。他几乎把宗教变成了一门科学,他把宗教从所有的神秘中带了出来,但是那些注释一直在迫使他所有的经文重新回到神秘的世界,那是一种既得利益。如果帕坦伽利回来看到那些对他的经文所做的注释,他会无法相信。而语言是非常危险的东西,你可以很轻易地和它们玩耍。语言就像是妓女,你可以使用她们,但是你永远无法相信她们。而且它们会随着每一个新的注释者而改变意义,只是一个轻微的改变——只是把一个逗号从这里移到那里……。而且梵文是一种非常诗意的语言,每一个字都有很多种意思,所以它很容易使一个事物变得神秘,非常容易。我听到,有一次两个朋友在一家旅馆里,他们在山间旅行,他们想要早上早点出去,非常早,大概在三点钟,到最近的山峰上去看日出。所以他们上好了闹钟,闹钟响的时候,有一个人,那个乐天派说:“早上好,上帝。”另外一个,那个悲观的人说:“好家伙,上帝,已经早上了吗?”他们都使用了同样的词语,但却有着巨大的差别。
我听过一个苏菲的故事,一个师父的两个弟子正坐在寺院的花园里,在静心。其中一个说:“如果允许我们吸烟就好了。”另一个说:“那不可能,师父永远不会同意的。”他们说:“为什么不试一下呢?又没有什么可失去的,我们应该去问问他。”第二天他们去问了师父,对第一个弟子,他说:“不行,绝对不行。”对另一个他说:“可以,完全可以。”当他们遇到的时候,他们无法相信这个师父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一个人问说:“请你告诉我你是怎么问的?”第一个,那个被回答说不行,绝对不行的人说:“我问他:‘师父,在静心的时候我能吸烟吗?’”他说:“不行,绝对不行!”然后他问:“你又是怎么问的?”他说:“现在我知道了,我问:‘师父,我吸烟的时候可以静心吗?’”他说:“可以,完全可以!”那造成了巨大的不同,词语是妓女,一个人能够一直和词语无限地玩耍下去。
我不是一个进行注释的人,不管我说什么都是以我自己的权威来说的。我没有以帕坦伽利的权威在说话,因为我的经验和他的经验是相符的。那就是为什么我谈论他,但是我没有尝试去证明帕坦伽利的权威,我怎么能证明呢?我没有尝试去证明帕坦伽利是正确的,我怎么能证明呢?我只能说一些关于我自己的事情,那我在说什么呢?我在说的是这个:我也曾经历了同样的事,帕坦伽利已经给了它很美的语言和表达,就科学的解释,科学表达而言,很难在帕坦伽利之上再有所改进,记住这个。如果他回来,他将会处于一种状态……我在读一个故事,然后我就想起了他。故事发生在一条路上,在路上三个贼看到一个人骑着一头驴进了村子,跟在驴后面的是一只脖子上系着铃铛的山羊。其中的一个贼傲慢地说:“我要偷了他的山羊。”第二个贼说:“那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偷了他骑着的那头驴。”第三个贼说:“我要偷他穿着的衣服。”第一个贼跟着那个人,然后在一个街角把铃铛系在了驴的尾巴上,偷走了山羊。铃铛依然在响,那个村民就认为山羊还跟在后面。等在另一个角落的第二个贼,面对着那个人说:“一个新的风俗,啊?把铃铛挂在驴尾巴上?”那人看了看后面惊声叫道:“我的山羊丢了!”那个贼说:“我看见有人牵着一头山羊往那条路走了。”“帮我看着一下驴。”那人说着就跑去找山羊了,于是那个贼骑着驴走了。那人没有在路上找到偷他山羊的贼,然后他回来骑他的驴,看到了发生的事情。他伤心地走了一会儿,直到他遇到了一个正坐在井边哭泣的人。“你怎么了?他们偷了我的山羊和驴,你为什么要这样哀嚎?”“我有一箱财宝掉到了井里,却又不敢下去,如果你能拿到箱子,我会和你平分。”希望弥补他的损失,那个村民马上脱下衣服下到井里。在他爬上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却看到衣服也丢了。他拿起一根大棍子,在身前身后舞动旋转,人们都聚过来观看。“他们偷走了我的一切,现在我怕他们会把我也偷了!”那会是帕坦伽利回来之后的境况,注释已经带走了一切,它们偷走了所有,它们甚至没有留下他穿的衣服。而且它们做得那么漂亮,你甚至永远都不会怀疑。实际上,在五千年之后,对于那些一直在读帕坦伽利的注释、评论的人来说,我所说的东西会看起来非常奇怪。我的东西会看起来很奇怪,他们会认为我在给出新的意义。我没有在给出新的意思,但是帕坦伽利已经被曲解了那么长时间,以至于如果我真的说出他的意思,我所说的将会看起来非常奇怪、怪异,几乎难以置信。
最后一句经文是关于“太阳”的,由此想到太阳系里的太阳很自然,那就是所有的注释者如何解释它的。事实并非如此,那个“太阳”所说的是你的性机制——你里边那个所有活力、能量、热量的源泉。在英语里你们有一个措辞是某个神经丛的名称,你们叫它“太阳神经丛”。但是人们认为太阳神经丛存在于脐部,那是错误的。太阳能量存在于性中心,而不是脐部。因为是从那里你的整个身体得到热量、温暖。但那个解释看起来似乎有点牵强,所以让我再给你解释一下。然后是其它的——月亮、星辰和北极星。字面上帕坦伽利似乎只是在用占星术或是天文学术语谈论太阳系,他在谈论你内在的宇宙,而人是一个完整的系统,而且某些在人里面的东西对应着外在的每一样东西,人几乎是一个微型宇宙。人可以被划分成两种类型,太阳型和月亮型。太阳型的人是好斗的,太阳型是暴力的、开朗的、外向的。月亮型的人是内向的、沉郁的、不好斗的、被动的、接受的。或者你可以称他们为阳和阴,或者你可以称他们为雄性和雌性。雄性是外放的,雌性是内敛的;雄性是积极的,雌性是消极的。他们的运作是不同的,因为他们从不同的中心来运作。所以,事实上,一个男人发疯了,他不应该被叫做“月亮疯”,只有一个女人发疯,才应该被叫做月亮疯。当一个男人发疯,他变得好斗、暴力,当一个女人发疯,她只是精神失常、古怪。当我使用“男人”和“女人”这两个词的时候,我的意思不是恰好指所有的男人和所有的女人,因为有的男人比男性更女性化,而有些女人比女性更男性化。所以不要困惑,一个男人可以是月亮倾向的,而一个女人可以是太阳倾向的,那取决于他们的能量从哪里得到供应,从哪个源泉获得。月亮没有它自己的能量源泉,它只是反射太阳的能量。它是一个反射系统,那就是为什么它是那么清凉,它将能量从炙热转变为清凉。女人也从性中心得到能量,但是它通过了月亮。那个月亮是脐轮,就在肚脐的下方,肚脐下方两英寸的地方,那里有一个中心,日本人叫它哈拉。他们的用词很完美,他们称自杀为“剖腹自尽”。因为那个月亮中心是死亡的中心,就像太阳中心是生命的中心一样,所有的生命都来自太阳,所有的死亡都来自月亮。葛吉夫过去常常说人是月亮的食物,实际上他是在说一些和帕坦伽利非常相近的东西,而且他是非常接近的人之一,但是在西方人们无法了解他的意思。他曾经说每一样东西都是别的什么东西的食物,在存在的生态学中,每一样东西都必需是别的东西的食物。你吃某些东西,你也必需被别的东西吃掉,否则那个连续性会被打断,而且那个循环会被打破。人吃水果,水果在进食太阳、地球、水的能量,人必需依顺序被别的东西吃掉。谁吃人?葛吉夫说是月亮在吃人。他是个非常古怪的人,他的表达不科学,他的表达似乎很荒谬。但是如果一个人深入进去,会在那里发现洁净的钻石。
现在是第一句经文:“通过对月亮进行三夜摩,星辰排列布局的知识被获得了。”所以月亮指的是脐轮,就在肚脐下方两英寸的地方。如果你猛烈地击打那里,你将会死去。甚至连一滴血都不会流,你就会死去。而且不会有疼痛,那就是为什么日本人能那么容易就死,别的没有谁能够那样。他们只是将刀刺进脐轮——但是他们知道它的确切位置——然后就消失了,身体和灵魂断开了连接。月亮中心是死亡中心,那就是为什么男人那么害怕女人,他们来找我——如此之多的男人——说他们害怕女人。害怕的是什么?因为女人是脐轮、月亮,她吃男人。那就是为什么男人总是试图让女人处于掌控之中,否则她会吃掉他们,她会毁灭他们。女人总是被迫保持在某种限制之中,试着理解这个。为什么——全世界——男人一直迫使女人成为奴隶呢?为什么?一定有某些恐惧,某些对女人深深的恐惧,那就是如果女人被允许自由,男人将无法存活,这是有原因的。男人一次只能有一次性高潮,一个女人可以有多重性高潮。一个男人一次只能和一个女人做爱,一个女人可以想和多少个男人都可以。如果一个女人被允许完全自由,没有男人能够满足她,没有。现在心理学家也同意,马斯特斯和强森的近期研究,以及金赛的报告,他们都达成了一个明确的共识,那就是没有男人能够在性方面满足一个女人。如果她们被允许自由,一个女人将需要一群男人来满足。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无法一起生活——如果完全的自由被允许的话。那么女人会说她还没有满足,而那将会是一个死亡。性能量给你生命,你越是使用性能量,死亡越是接近。因此,瑜伽行者变得如此害怕释放性能量,而且他们开始储存。因为他们想要延长生命,好让他们在自己身上的工作能够完成,好让他们在他们的工作完成之前不会死去,因为那样的话他们将不得不重新开始。性给你生命,在性能量离开你身体的一刻,你就在走向死亡。有很多小生物在一次性高潮时死亡,有一些蜘蛛死在它们的女朋友身上,只是做爱他们就死了。他们做爱一次,而且不止如此,你将会被震惊,当它们死了——它们还连在一起——女伴就开始吃它们。她吃了他们,真的。因为要拿一个死去的男朋友怎么办呢?而这也是存在于所有性关系中的事实,因此男人渐渐变得害怕。女人从性爱当中获得能量,男人失去能量,因为女人的哈拉是运作的,它把炙热的能量转变成为清凉的能量。她是一个接受者,她是一个被动的打开,一个欢迎。她吸收能量,男人失去能量。
这个脐轮中心,或者叫它月亮,也存在于男人身上,但却没有运作。它只有在努力转变它的时候才会运作,才能将它带到活跃状态。道家的整个科学不是别的,只是让月亮中心完全得以运作的方法。那就是为什么整个道家的观点是接受性的,女性化的,被动的原因。瑜伽也走在同样的道路上,但是是从一个不同的角度。瑜伽尝试着把太阳能量,阳性的能量,在身体里的,在太阳能量和那个太阳能量必需通过的渠道上下功夫,然后把它带到月亮来。道和谭崔,它们在月亮上下功夫,让它更加具有接受性,更加具有磁性,好把太阳能量往它自身拉扯。瑜伽是太阳的方法,道和谭崔是月亮的方法,但作用是相同的。所有的瑜伽训练都是把太阳能量疏导向月亮,而所有的道家和谭崔的训练都是让月亮具有如此的磁性,拉动太阳中心创造出来的能量并且转化它。那就是为什么佛陀,或是马哈维亚,或是帕坦伽利,或是老子,当他们达成了他们的全然,绝对的开花时,相比男人,他们看起来更女性化的原因。他们失去了男人所具有的棱角,他们变得更圆润。他们的身体变得更加女性化,他们获得了某种女性的优雅。他们的眼睛,他们的脸庞,他们走路的样子,他们坐着的样子,一切都更加接近于女性。他们不再具有侵略性,不再是暴力的。
“通过对月亮进行三夜摩,星辰排列布局的知识被获得了。”如果你把你的三夜摩,你的观照,带到脐轮,你将会知道在你身体里的所有星辰——你身体里的所有中心——因为当你专注于太阳中心时,你是非常兴奋的,你是那么激动,以至于你无法达到清晰。要达到清晰一个人必需首先去到月亮,月亮是一个转变能量的伟大现象。只要看,在天空中也一样,月亮从太阳得到能量,然后反射。它没有自己的能量,它只是反射,但却如此完全地改变了它的品质。看着月亮你会感觉到平和,看着太阳你会渐渐开始发疯。看着月亮你会感到一种宁静围绕着你,佛陀在一个满月的夜晚达成了他最终的开悟。实际上,所有那些达成的人都是在夜晚达成的,没有一个是在白天达成的。马哈维亚是在晚上开悟的,那是无月的朔夜,那个夜晚是完全的黑暗。佛陀在满月之夜达成开悟,月圆之夜,但两个都是在夜晚开悟的。迄今为止还没有人在白天开悟,那样的事不会发生,因为要开悟,那个能量必需从太阳向着月亮移动,因为开悟是所有的兴奋、所有的紧张都冷却下来。它是一个巨大的放松,终极的放松,其中没有活动。尝试一下,不管什么时候你有时间,只要闭上眼睛……开始的时候,用手指按压脐下两英寸的地方,去感觉那里,并且觉知那里。你的呼吸进入那里,当你自然呼吸,你的腹部鼓起,落下,鼓起,落下,渐渐地你将会看到你的呼吸真的碰触到了脐轮。它必需碰触到,那就是为什么呼吸停止的时候你死了,呼吸不再碰触到脐轮,脐轮断开了连接。一旦脐轮断开连接,你就死了,死亡来自脐轮。
在男人年轻的时候他是太阳,当男人老了的时候他变成了月亮。当女人年轻的时候她是月亮,当她老了以后就变成了太阳。那就是为什么很多女人老了以后会开始长胡子的原因,她们正在变成太阳。轮子转动了,很多男人,当他们变老,就变得唠叨。老人都非常唠叨,急躁,一直都很生气——对每一样东西和所有的东西生气。他们正在变成月亮,他们还没有转变他们的能量,他们一直过的是一种偶然的生活。老年女人变得更加好斗,因为月亮被耗尽了。她们用完了它,现在她们太阳的部分仍然是新鲜的、崭新的,可以被使用。男人在他们老年的时候开始采取女人的方式,开始做一些从未想到他们会去做的事。比如,在每一件事情上男人和女人都不同,如果一个男人变得愤怒,他会想要打人,如果一个女人变得愤怒,她会想要讲话和唠叨……但是他不会打人,她不好斗,她是被动的。我听过一则趣闻,一位女性演讲者正口若悬河,“是的,”她哭诉道:“女人以无数种方式遭受着痛苦!”她停顿了一下以增加效果。前排的一个温顺的小个子男人举起了手,“我知道有一种方式的痛苦她们从来没有遭受过。”他说。演讲者用凌厉的目光盯着他:“那是什么方式的痛苦?”她质问道。“她们从未遭受过沉默的痛苦。”那个男人说。被动的能量变成了一种唠叨,你看到了吗?女孩在男孩之前开始说话,就语言方面来说她们几乎总是领先,女孩在男孩六到八个月之前开始说话,然后变得非常熟练,很快,就近乎完美。她也许会胡说八道,但是她很有效率。男孩落在后边,他可以打架,他可以奔跑,他可以是好斗的,但他不是那么善于表达。
两种能量都以不同的方式运作,月亮能量,如果生活不顺利,就变成悲伤;太阳能量,如果生活不顺利,就变成愤怒。所以女人会变得悲伤,男人会变得愤怒。如果一个男人感觉到某些东西出错了,他会想要去做点什么,女人将则会等待。如果一个男人是愤怒的,他会想要去杀人;如果一个女人是愤怒的,她会想要自杀。愤怒的男人首先想到的事是去谋杀,去杀人;愤怒的女人想到的第一件事是自杀,去摧毁她自己。你看到过丈夫和妻子打架吗?丈夫开始打妻子,妻子也开始打她自己,那个运作是不同的。但是一个完备的人需要对两种能量有一个综合——太阳和月亮。当两种能量是一半一半,并且是平衡的,一个人就达到了平静。当男人和女人在你里面是平衡的,你就拥有了一种不属于这个地球的静止。太阳抵消了月亮,月亮抵消了太阳,而你泰然自若……处在全然的存在当中,没有移动,没有动机,没有欲望。一旦你能够感觉到脐轮运作,你的太阳能量被脐轮转变,你就会看到你里边的很多东西。你会看到所有的星辰。这些星辰是什么?你的那些中心就是星辰。每一个中心都是你内在天空的一颗星星,每个中心都必需被知道,你必需将你的三夜摩带到其上。因为有很多的秘密隐藏其后,它会将它们揭示给你。你是一本伟大的书——最伟大的——而除非你读懂了你自己,否则其它所有的书读来都是无用的。当苏格拉底和像苏格拉底一样的人说:“了解你自己。”的时候,他们就是这个意思。他们的意思是说你必需知道你内在存在的整个领域,每一寸领域。每一个角落都必需被走过,光明必需被带去,然后你就会看到你是什么——一个宇宙,和外在的宇宙一样无限,而且从某种角度来说比它更伟大,因为你还有意识,因为你不仅活着,你还知道你活着,因为你还能成为一个观照。
“通过对北极星进行三夜摩,星辰运行的知识被获得了。”那什么是你内在存在中的北极星呢?北极星是非常具有象征性的,在神话传说中,北极星是唯一完全不动的星。那不是真的,它运动,但是非常缓慢。那个说法是象征性的,某些在你里边完全不动的东西必须被找到。只有那个才能够是你的本性,只有那个才能够是你的存在,某些像北极星的东西——不动,完全不动,因为当没有运动,永恒就在;当有运动,时间就在。运动需要时间,没有运动就不需要时间。如果你运动,就会有一个开始和一个结束,所有的运动都有开始和结束;就会有一个出生和死亡,但是如果没有运动,那么你是没有开始,没有结束的,那就没有出生,没有死亡。那么你里边的北极星在哪里?那就是瑜伽所说的观照,观照就是北极星。首先将你的三夜摩带到北极星能量之上,因为那是你通常,生物学上存在的地方,那是你找到你自己的地方。那个已经被给予了,将它转变成月亮能量,变得更加清凉、镇定、平静。让兴奋、激动、温度消失,好让你能够看到那个内在的天空。然后首先去寻找的是:谁是看着的那个?那就是北极星,因为看着的那个是你里边唯一不动的东西。
现在让我给你解释一下,你是愤怒的,但是你无法永远保持愤怒,就算是最愤怒的人有时候也会笑,一定是那样的,愤怒无法成为一个永久的状态。就算是最伤心的人也会笑,就算是那个不停笑的人有时也会悲伤哭泣,眼中充满泪水。情绪无法永恒,那就是为什么它们被称作“情绪”。英语中那个词来自“运动”,它们移动,因此,它们是情绪。从一种情绪到另一种情绪,你持续改变。这一刻你是悲伤的,另一刻你是快乐的;这一刻你是愤怒的,另一刻你深感同情;这一刻你满是爱意,另一刻你满是憎恨;早晨是美好的,傍晚是丑陋的,就这样不断往复。这不会是你的本性,因为在所有这些改变的背后,某种像一根线一样的把它们连在一起的东西是需要的。就像在花环上你看到了花朵,你没有看到那根线,但那根线是把所有的花连在一起的东西。所以这些都是花朵,有时候愤怒开放了,有时候悲伤开放了,有时候是快乐,有时候是痛苦,有时候是苦恼。但这些都是花朵,而你的整个生命是花环。一定有一根线,否则你早就支离破碎了。你还是一个实体,所以什么是那根线?北极星吗?你里边什么是永恒的?那是整个宗教的探索:你里边什么是永恒的?如果你一直关注和注重的是不永恒的东西,你就在世界里。在你把注意力转向你里边的永恒之时,你就在成为宗教的。
观照,你可以观照你的愤怒,你可以观照你的悲伤,你可以观照你的痛苦,你可以观照你的极乐。那个观照保持一样,或者,举个例子,晚上你睡觉,白天过去了,而那个你一整天所携带着的那个形象——你是谁——也消失了。白天你也许是个非常有钱的人,在晚上,在梦里,你也许变成了一个乞丐。帝王在他们的梦里倾向于成为乞丐,乞丐们在他们的梦里倾向于成为帝王,因为梦是一个完成。甚至一个帝王有时候也会对乞丐感到嫉妒,因为他们是那么自由、无拘无束地走在大街上,就好像他们没有什么事要做,而只是享受整个世界。而且他看到他们坐在太阳下面,享受着阳光、日照,他不能那样,他有太多别的事情要做,他太忙了。他看到他们在夜晚的星空下唱着歌,他不能那样,那样做对一个帝王来说不好。他感到嫉妒,到了晚上,帝王们梦到他们成为了乞丐。乞丐梦到他们成为了帝王,因为他们嫉妒,他们看到了宫殿,财富和持续的欢乐,他们也想拥有。所以缺乏的东西会进入到你的梦里,你的梦是一个补充。如果你研究你的梦,就会知道你的生命中缺乏什么。什么也不缺少的一刻,梦消失了。所以一个开悟的人从不做梦,他无法做梦。对他来说不可能做梦,因为什么也不缺,他是满足的,绝对的满足。如果他是一个乞丐,在他的贫贱中他已经是一个帝王,他是如此满足。有一个伟大的苏菲神秘家——易卜拉欣——常和一个乞丐住在一起。易卜拉欣放弃了他的王位,因为他看到了它的虚假和愚蠢。他是个勇敢的人,他离开了他的王国,成为了一个乞丐。有一个乞丐陪伴了他几天,那个乞丐每个晚上都会向上帝祈祷:“上帝啊,做点什么吧,为什么你让我那么贫穷?整个世界都在享受,只有我被排除在外,甚至没有足够的面包吃,没有衣服穿,没有房子住。做点什么吧!有时我都开始怀疑你是不是在那里,因为我的祈祷一直没有被满足。”易卜拉欣听到这个祈祷一次、两次、三次,然后有一天他说:“等一下,似乎你没有付出任何的代价就获得了你的贫穷。”那个乞丐说:“贫穷的代价?你什么意思?你在说什么?难道贫穷还要付出代价吗?”易卜拉欣说:“是的,我为此付出了我的整个王国,而后我才知道了它的美。你没有任何付出就得到了它,所以你不知道什么是贫穷。你不知道它带来的自由,你不知道它带来的轻盈,你不知道贫穷是什么。首先你需要像个有钱人一样地遭受痛苦,然后你才会懂得。我两个都知道……我很满足。”“实际上,”易卜拉欣说:“我无法祈祷,因为我找不到任何可以去祈祷的东西,我顶多能说:‘你好,上帝,谢谢!’完了。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很满足。”一个开悟的人无法做梦,他是那么满足。而且我告诉你,他甚至不会说:“你好,上帝,谢谢!”为什么要去打扰他?或者他会说一次,然后每一天他会说:“同前。”这样说有什么意义?而且实际上上帝已经知道了你的整个心都在说你好,谢谢。说了有什么意义呢?
晚上你做梦,你忘记了你一整天所带着的形象,白天你也许是一个伟大的学者,到晚上你就忘记了。你也许是个国王,晚上你会忘记。或者你也许是一个伟大的已经弃绝了世界的苦行僧,在梦里美女围绕着你,而你忘记了你是一个苦行僧,一个和尚,而这样是不好的。白天所有的好和坏都消失了,因为你是个完全不同的人。氛围改变了,形势改变了。但是有一样东西保持不变,白天如果你观察你的行为——在街上走路,吃东西,去办公室,回家,生气,爱,如果你观察,那么到了晚上你也能观察,而且你能够继续看到这是一个梦。所以在梦里我成了一个皇帝吗?很好,你可以继续观察。二十四小时里边只有一样东西是不变的,那就是观察者,观照,那是你里边的北极星。“通过对北极星进行三夜摩,星辰运行的知识被获得了。”而且记住,首先帕坦伽利说对月亮进行三夜摩,星辰排列的知识被获得了——哪颗星星是哪颗星星,在哪里。藉着对北极星进行三夜摩,星辰运行的知识被获得了。因为运动只能以某些不动的东西为背景才能被知道,如果一切都在运动,而你没有一个固定的,不动的基础,你怎么能知道运动呢?那就是你为什么不能感觉到地球运动的原因,地球在运动,以你所能想象的飞快速度,它是一艘宇宙飞船。它在不停运动,围着地心自转,同时,围绕着太阳飞速移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从不停息,而你从未感觉到。因为别的一切都在以同样的速度移动——树木、房屋、你、一切。不可能感觉得到,因为没有参照。想象一下,好像你有一个很小的东西站在上边,整个地球在移动,你没有移动,然后你就会知道。你会头晕目眩,它移动得太快了,那么你将不能够在普纳。有时候费城过去了,有时候东京过去了,有时候……地球在不停移动、旋转。它移动得如此之快,但是要知道它在移动,要感觉到移动,你需要一个不动的基础。那就是为什么人在地球上生活了那么多个世纪,直到三百年之前,通过伽利略和哥白尼,我们才知道地球在运动。否则,千百年来我们一直都认为地球是中心,不动的中心,其它的一切都在运动——所有的星星,太阳和月亮——只有地球是不动的,这里是中心。在内在,也一样,一切都在运动,除了那个观照。除了你的觉知,一切都在持续运动。一旦你知道了这个观照,你就能够看到其它的一切运动的是多么快速。
现在有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必须知道,比如,直到现在我所说的中心都似乎是静止的,它们不是静止的,有时候性中心在头脑里,移动着。那就是为什么头脑变得那么关注性,你不断思考着,幻想着性。有时候性中心位于你的双手,你想要去触摸女人。有时候性中心在你的眼睛,无论你看到什么,你都把它变成一个性相关的客体。你变成了色情的,无论你看到什么,它马上就变成了一个性的客体。有时候中心在耳朵,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会让你产生性欲。如果你的中心在那一刻是在耳朵里,去庙里听拜赞歌,圣歌,奉献之歌而感觉到性欲是有可能的。而你会非常焦虑:“怎么回事?我在寺庙里,我作为一个信徒来这里,这是怎么了?”有时候那有可能,你正坐在你女朋友、你妻子身边,而她是可及的,不仅可及,她还在欢迎,在等待,而你根本感觉不到性欲,性中心不在它本该在的地方。有时在性幻想的时候你很享受,但当你和一个女人做爱的时候却没有感觉,根本没有感觉。发生了什么?你不知道你的中心在哪里,当一个人变成了观照,一个人就觉知到中心的位置,然后很多东西就有了可能。当它在你的耳朵,它给你的耳朵能量,那些时刻是你能够训练耳朵的时刻,你可以成为一个音乐家。当它在你的眼睛,那些是你能够成为画家、艺术家的时刻。你看着树木,它们会更加翠绿,玫瑰花会更加绚烂,你会投射。当性中心在舌头,你会成为一个伟大的演说家,你可以催眠人们。你讲出的词语会深入到听者的内心深处,他们会被催眠。有些恰当的时刻……如果性中心在你的眼睛,你能够只是看着一个人就让他被催眠。你会变成一个催眠大师,你会拥有催眠的力量。当性中心在你的双手,你可以点石成金,因为性是能量和生命。
月亮也一样,直到现在我都在讲它们的固定位置,一般情况下,它们在那里,但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一切都在循环往复。如果你的死亡中心在双手,而你是个医生,把药给病人,病人就会死去。无论你想做什么,都救不了你的患者。在印度他们说医生有治病的手,他碰触什么都成了医药。其他医生呢?不要靠近他们,你得了小病去找他,他会把病情加重,你回来以后会比去之前更糟。瑜伽行者开始意识到——在古印度随着瑜伽一起发展起来的印度草医学里——医生也必须是一个瑜伽行者。除非你是个瑜伽行者,否则你不是个真正的医生,不会是个真正的治疗者。医生必需在他去治疗患者之前观察他自己内在的安排,如果死亡中心在双手,他就不会去。死亡中心应该在脐轮,而生命中心在手上——那样的话他才会去——正确的安排。一旦你知道了你内在的世界,很多东西就成为可能。有时候你也观察到了,但是你不知道在发生着什么。有时候你什么也没有做,却一直成功,而有时候你辛勤努力,却一事无成。你的安排不对,你在通过错误的中心运作。当一个勇士去打仗,去前线,他应该在死亡中心位于双手的时候去,那么……那么他能够轻易杀死敌人,他就是死亡化身。那就是“恶魔之眼”的含义:那个死亡中心固定在双眼的人。如果他看着你,你就会有麻烦,他的看就是诅咒。而有的人的眼睛固定成为了生命中心,他们看,你就会感觉到祝福;他们看,你会觉得幸福。他们看着你,有些东西,有些活生生的东西就洒落在你身上。“通过对北极星进行三夜摩,星辰运行的知识被获得了。”
“通过对肚脐中心进行三夜摩,身体构造的知识被获得了。”肚脐中心是你身体的中心,因为在子宫里你是通过肚脐中心被你的妈妈喂养的。有九个月的时间你只是依靠肚脐中心存活,你曾和肚脐连接,那是通道、桥梁。当肚脐中心被从母亲那里断开,脐带被剪断之后,你就变成了一个没有依靠的存在。就身体而言,你的肚脐是极其重要的。
“通过对肚脐中心进行三夜摩,身体构造的知识被获得了。”身体是一部伟大而且复杂的机器,非常精妙。在你一个人的身体中就有无数的细胞,在你小小的头颅里有着无数的神经。科学家们已经研发出了很多的复杂的机器,但没有什么可以和人类的身体相比拟的,而且他们似乎也没有制造出如此复杂,运行如此良好的机械装置的可能。它是个奇迹,运行如此自动化,而且持续地运行七十,甚至是一百年的时间。一切似乎都是完美的,它是个自我维系的系统:吃,无论何时你饿了,它就创造出饥饿;当你吃好了,就给你一个指示——停;消化,造出血夜、骨骼和骨髓;而且持续不断地清洁自身,因为每一刻都有那么多的细胞死掉,它们必需被清理出去。制造、清洁、维持它自己,而且一切都是自动化的。如果你遵从生命的自然之路,身体的运行是如此之美,它的嗡嗡作响是如此之美。藉着知道肚脐中心,你就能够知道整个身体的机械运作。那也是瑜伽生理学如何知道人体运作的。它不是从外在被知道的,不是通过尸检报告知道的。因为瑜伽说当一个人死了,不管你知道什么都和那人活着的时候不一样。因为一个死人和一个活人相比起来完全不同,现在科学家们猜测,尸检顶多是一个猜想,因为当一个人死了,身体以一种方式运作,而当一个人活着,身体的运作是完全不同的。所以不管我们知道什么关于尸体的知识,顶多,只是和活的身体近似,但不是完全正确。瑜伽从内在知道,瑜伽通过活生生的生命和觉知发现的生理学。那就是为什么瑜伽说的有些东西现代生理学不会同意,因为现代生理学是关于死人的,关于尸体,而瑜伽关注的是生命。只要想想,电流在电线里流动的时候你切开了电线,你会有一个经验;电流停止流动以后切开电线,你会有另外一个经验,而这些经验是完全不同的。你解剖一具死尸,你不能解剖一个活的身体,因为在你解剖的时候,它就会死去。所以迟早有一天,生理学家将不得不同意瑜伽的研究,那就是如果你想要知道活着的身体——电流还在流动着,一个人是鲜活的——那么一个人就必需深入自己的内在,然后从那里,从那个良好的视角,一个人必需去知道身体是什么,它是怎么布置的。当你进入一个死去的身体,就像进到主人已经离开的房子,你也许会看到家具,但是不会见到主人。当你进到主人还在那里的房间,他充满着,他的存在充满着整个房间。当你在身体里,你的在让每一个细胞具有不同的品质。当你离开了,只有一个死的东西被留下来,只有物质留下来。
“通过对咽喉进行三夜摩,饥饿和口渴的感觉止息了。”这些是内在的科学研究,瑜伽知道如果你饿了,那个饥饿不是恰好在胃部。当你渴了,它并不正好在咽喉。胃给大脑发出信息,然后大脑把信息给你,它有一些指示。比如,当你觉得口渴,大脑让你的喉咙感觉干渴。当身体需要水,头脑就在喉咙那里创造出症状,然后你就感到干渴。当你需要食物,头脑就在胃部创造出某些感觉,然后你就有了饥饿的疼痛。但是你可以欺很容易就欺骗头脑,你可以喝糖水,因为头脑只知道糖的语言,所以如果你吃糖,或者喝糖水,头脑马上就认为现在没有需要了,饥饿消失了。那就是为什么那些吃太多甜食的人没有胃口的原因。只是一点点的糖无法滋养你,但是头脑已经被你愚弄了。糖是那个语言,头脑马上就认为糖的水平已经升高了,事情结束了。它认为你已经吃得很好了,通过食物,糖的水平已经升高了。你只是吃了一块糖,那是一种欺骗。
瑜伽知道了通过把三夜摩带到某个中心,事物就会消失。比如,如果你把三夜摩带到喉部,你就会觉得口渴消失了,饥饿消失了。那是瑜伽行者能够禁食很长时间的方法,据说马哈维亚有时候甚至可以禁食三个月、四个月的时间,持续地。在他静心的整个十二年时间里,他几乎禁食了十一年的时间。他会禁食三个月,然后吃一天,然后又禁食一个月,然后吃两天,像这样。在十二年的时间里他吃东西的时间加起来只有一年,那意味着在十二天里,有一天吃东西,十一天禁食,平均下来。他是如何做到的?他怎么能够做到?那几乎是不可能的,非人力所能做到的。瑜伽有一些秘密,如果你专注于喉部……试一下,下次你觉得口渴的时候,闭上眼睛,坐着,然后把你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喉部。一旦注意力在那里,你就会看到喉部正在放松。因为无论何时你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任何一点,你就变得和它分离。喉咙干渴,你觉得是我口渴了。如果你把你观照的意识带到那里,突然你就分开了。你的合作破裂了,现在你知道是喉咙在干渴,不是我。而喉咙怎么能没有你而干渴呢?身体怎么能没有你而饥饿呢?你看到过死人饥饿和口渴吗?就算所有的水分都从身体蒸发消失,一个死人也不会感觉到干渴,不认同是需要的。尝试一下,下一次你觉得饥饿的时候试一下这个技巧,只要闭上你的眼睛,深深进入你的喉咙……看。你会看到喉咙和你分开了。那一刻你将会看到喉咙从你分离开了,身体会停止说饿了,身体无法是饥饿的,只有有了你对身体的认同才行。
“通过对叫做龟的经脉进行三夜摩,瑜伽行者能够完全静止。”龟经脉是普拉那、呼吸的运载工具,如果你静静地观察呼吸,不以任何方式改变他的节奏,既不让它变快,也不让它变慢,只是自然和放松地呼吸,然后如果你只是观察,你就会变得完全静止,你里边将不会有活动。为什么?因为所有的活动都通过呼吸、普拉那而来,所有的活动都通过呼吸而来。活动通过呼吸存在于你里边,当呼吸停止,一个人就死了,他无法活动。如果你持续地把你的三夜摩带到呼吸上来,带到龟经脉上来,渐渐地你将会达到一种状态,你会看到呼吸几乎停止了。瑜伽行者对着镜子做这个静心,因为呼吸变得那么平静,他们无法感觉到它。他们可以看镜子上是否有呼吸造成的雾气,有时候他们变得如此宁静,以至于无法判断他们是否还活着。在深层的静心当中这个经历有时候也会在你身上发生,不要害怕,呼吸几乎停止了。
当意识是完美的,呼吸就几乎停止了,但是不要担心,那不是死亡,那只是静定。瑜伽的整个努力是把你带到这个无法被任何东西破坏的静定状态,带你到无法被打扰的这样一个意识状态。我听说:一个路上的疯子来到一家商店,问那个商人:“是什么让你日复一日地坐在这里?”“为了赚取利润。”“什么是利润?”疯子问。:“让一个变成两个。”商人说。“这不是利润,”疯子说:“利润是你能够把两个变成一个。”那个疯子不是个普通的疯子,他一定是一个已经实现的人,他是个苏菲的师父。是的,利润是你把二变成一,利润是所有的二元性消失,只有一留存。瑜伽一词的意思是成为“一”的方法,瑜伽的意思是如何让那些已经分崩离析的聚合起来。瑜伽这个词意味着“合在一起”,瑜伽一词意味着“神秘合一”,瑜伽一词的意思是“联合”。是的,利润是你能够合二为一。所有的努力是如何找到那永恒的,如何找到多背后的一,如何找到所有变化、流动背后的不动,如何找到那不死的,如何找到那超越的。你的习惯会制造麻烦,因为你已经和错误的习惯一起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你的头脑已经被错误的习惯限制了。你总是划分,你的所有理性被训练去划分和分析——从一里边弄出许多。人直到现在都是通过理性在生活,已经忘了如何让它们合并。有一个人来找穆罕默德的神秘家——法瑞德——带着黄金做的剪刀作为礼物。那把剪刀真的非常漂亮,非常值钱,但是法瑞德笑了,他说:“我用剪刀来干什么?因为我从不把东西剪成两半,你拿走。相反,给我一根针,而且没有必要拿来黄金的针,什么针都可以,因为我所有的努力就是把东西缝在一起。”但旧习惯是分析研究,旧习惯是寻找不断变化的东西。头脑对一些新的和变化的东西感到兴奋,对不变的东西没有兴趣。你要清楚这些习惯,否则它们会以这样或那样的方式维护它们自己……而头脑非常狡猾。
让我给你讲个故事:毛拉纳.阿尔沙德.瓦伊兹是个伟大的牧师,非常口齿伶俐,但他也是个乞丐。有一次国王把他叫到王宫对他说:“毛拉纳,出于大臣们的推荐,我要你作为代表出使伊朗王绍亚在设拉子的宫殿,但是我想要你答应我,在国外的时候你要忍住,不要乞讨,因为我不想我的代表去乞讨,所以你必需作出承诺。”毛拉纳照做了,然后出发去了设拉子。成功完成任务之后,设拉子的绍亚王对他说:“你布道的名声已经远波到了我们这里,我们很想聆听一场你的讲道。”毛拉纳同意了。到了指定的日子——星期五——他登上讲坛,做了一场感人的布道,把他的听众弄得热泪盈眶。但是在他离开讲坛之前,忽然他再也忍不住乞讨的习惯,他说:“哦,穆斯林们!几个星期之前我还在乞讨,但是来这里之前他们让我发了个誓,让我在你们这里的时候不要乞讨。我问你们,我的兄弟们,如果我发过誓不乞讨,难道你们也发过誓不给我任何东西吗?”头脑非常狡猾,它会找到办法的——如果我不能乞讨,你可以给我。记住头脑非常惯于分析,而瑜伽是整合。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头脑开始分析,把它放在一边,不予理会。通过分析你会达到最后,最微小的,原子的;通过整合你会达到最大的,整体的。科学已经发现了原子,而瑜伽发现了灵魂。原子意味着最小的,而灵魂意味着最大的。瑜伽知道了整体,了解了整体,而科学知道了那更小、更小、更小的,而且还在继续。最初科学把物质分成分子,他们认为分子很难再划分了,然后他们成功地划分了分子,叫它原子。“原子”一词的意思是不可再划分的,那个无法再分解开的,但是他们也分开了原子,他们找到了电子和中子。他们认为现在不能再划分了,因为它们已经变得几乎是无形的了,无法被看到。没有人曾见过电子,所以你怎么能划分它呢?但是现在他们也成功地划分了它。没有看到它,却成功地分解了。他们将会一直继续,再继续……一切都从手中悄悄溜走。
瑜伽的过程正好相反,它是整合,是连接、连接、再连接,所以你来到了整体,整体是一。头脑也被划分为太阳头脑和月亮头脑,太阳头脑是科学的,月亮头脑是诗意的;太阳头脑是分析的,月亮头脑是整合的;太阳头脑是数学的、逻辑的、亚里士多德式的,月亮头脑完全不同——不合逻辑的、非理性的。它们的运作如此不同,它们之间没有语言。一个吉普赛人正和他儿子吵架,他对那个男孩说:“你这个懒鬼,整天无所事事!我要告诉你多少次你应该去工作,不要让你的生命在无所事事中度过?我要告诉你多少次你应该学点杂耍和扮小丑,好让你能够享受生活?”然后他举起手指威胁道:“以上帝的名义,如果你再不听我的话,我就把你扔进学校,然后你将收集到很多愚蠢的知识,成为一个有学问的人,最后在匮乏和痛苦之中度过你的余生。”那就是吉普赛的头脑——没有头脑。吉普赛人认为要成为一个流浪汉,成为一个小丑,要享受。那个吉普赛人说:“我会把你扔进学校,让你收集各种各样愚蠢的知识,成为一个博学的人,然后你的整个生命将会被浪费掉,你会活在痛苦中。”试着去看你在哪里,在太阳头脑——理性的、争吵的、争辩的、逻辑的,还是在月亮的头脑——诗意的、富於想像的、梦想的,你在哪里?而且记住,两种头脑都只是一半一半,一个人必需超越两者。如果你在太阳头脑里,首先去到月亮的头脑,因为道路要经过那里。如果你是个家长,首先要成为一个吉普赛人。那就是桑亚士所是的,我让你们成为吉普赛人,流浪汉。如果你太过逻辑,我告诉你要信任、臣服、牺牲、顺从。如果你太过争论辨析,我告诉你我没有争论,只要看着我,然后坠入爱中——如果你能够的话——这是一段恋情。如果你能够信任,你将会把你的能量从太阳转移到月亮。一旦你把能量从太阳转移到月亮,就打开了一个新的可能性——你也能够超越月亮,你就成为了一个观照,那就是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