崭新人类的科学

   转变的不同是由于潜在过程的不同造成的。

   对三种转变——止、三摩地和专注一点——进行三夜摩,会获得过去和未来的知识。

   声音和它的目的,以及隐藏其后的想法,都在头脑中,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通过对声音进行三夜摩,便可分清它们,而且有了对一切生命的声音意义的理解。

   借助观察过去的印象,前世的知识被获得了。

    在弗里德里希.尼采的《同性恋科学》中有一个寓言,一个疯子提着一个灯笼来到市场里,哭着说:“我看到上帝了!我看到上帝了!”但是忙碌的人群对他的大喊大叫不感兴趣,还嘲笑他的滑稽举动。他突然转身面对他们问道:“上帝在哪里?我要告诉你们,我们已经杀死了他——你和我”。但由于他们忽视了他的郑重声明,最后他把灯笼摔在地上哭着说:“我来得太早了,我的时机还没有到,这件巨大的事情还在它的路上。”这个寓言非常重要,随着人的成长,他的上帝也改变了,注定是这样的,因为人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出了他自己的上帝。不是反过来,不是像圣经中说的那样,上帝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人,是人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了上帝。当人的意象改变,他的上帝很明显也改变了。在人的成长过程中会来到一个点,上帝完全消失,上帝作为人格化的神是出自不成熟的人类的头脑。神圣的存在是一个完全不同的概念,那么上帝不是一个人格化的神,高高地在天堂的某个地方统治着世界,操纵着、控制着、管理着这个世界。不,在一个人变得成熟的时候所有那些胡说八道就消失了。它是一个关于上帝的孩子气的概念,关于上帝的幼稚的概念。如果一个小孩子想要了解,他必须把上帝作为一个人格化的存在来了解。当人类成长和变得成熟,那个上帝就会死去。然后一个完全不同的存在出现了,现在整个存在都是神圣的——不是因为有上帝。

    对尼采自己来说,没有人格化的上帝这个认知太过分了,他无法忍受,他发疯了。他不准备去了解是什么样的洞见出现在他身上,他自己是幼稚的,需要一个人格化的上帝。但是他对此做了深思,在沉思之时,越来越意识到说那个上帝不再在天上了,他死了,而且他也意识到说他是被我们杀死的。当然,如果他是由我们创造出来的,他就不得不被我们杀死。那个概念是由人在他小时候创造出来的,在成熟中那个概念被放下了。就好像在你是孩子的时候,你玩玩具,然后你变得成熟,就忘记了所有那些玩具。有一天你突然在墙角看到了它们,在垃圾堆里,一个老旧的玩具,然后想起了你曾多么地喜爱它。但是现在它没有意义了,它不得不被扔掉,你已经改变了。

    人创造了人格化的上帝,然后人毁掉了它,这个认知对尼采来说太过分了,他变得疯狂,他的疯狂表明说他还没有为那个出现在他身上的洞见做好准备。但是,在东方,帕坦伽利是绝对不信神的,你无法再找到一个比帕坦伽利更大的无神论者了。那并没有困扰到他,因为他真的是一个成熟的人,真的是一个在意识上长大、成熟、完整的人。对佛陀来说上帝不存在……如果有一个人格化的上帝,他会原谅弗里德里希.尼采,因为他明白这个人还需要他,尼采那个人还是分裂的,困惑的——他一半的存在在说是,而另一半在说不。如果有一个人格化的上帝,他甚至能够原谅佛陀,因为他至少否定他,他说:“没有上帝。”那也是在给予关注。但是他不会原谅帕坦伽利,他利用了他,他不仅不否认他,说他不存在,他还把上帝那个概念作为一个工具。他说:“对于人的最终的成长,甚至那个上帝的概念也能够作为一个假设。”帕坦伽利对上帝是绝对的冷酷,比佛陀冷酷,因为当你说不的时候,有着某种热情,当你说是的时候,有着某种情感——有爱,或者有恨,有热情。帕坦伽利完全漠不关心,他说:“是的,上帝的概念可以被使用。”他是迄今以来世界上最伟大的无神论者。

    但是在西方无神论者的概念完全不同,它尚未成熟,它和有神论者处于同一个水平。有神论者一直在以幼稚的措辞说:“有上帝存在,他就像一个父亲”。而无神论者一直否认有这样的上帝,他们都在同一个水平。帕坦伽利是真正的无神论者,但那并不是说他是非宗教性的。他是真正具有宗教性的人,一个真正具有宗教性的人无法信仰上帝,那看起来有一点矛盾。真正具有宗教性的人无法信仰上帝,因为要信仰上帝,他就必须将存在一分为二——有上帝和没有上帝,创造者和创造物,这个世界和那个世界,物质和头脑。他不得不划分,而一个宗教性的人怎么能够划分呢?他不信仰上帝,他了解到了那个存在的神性,那么整个存在都是神圣的,所有存在的都是神圣的,每个地方都是寺庙,不管你去哪里和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在上帝里,为上帝而做。整体——包括你在内——变得神圣,这个必须理解。瑜伽是一门完美的科学,它不教你去相信,它教你去知道。它不会对你说:“做一个盲从的人。”它说:“睁开你的眼睛。”而且它给你如何睁开眼睛的方法。它没有说关于真理的任何东西,它只是说了关于你视力的一切——如何达成那种视力,达成那个去看的能力,达成那双眼睛,不管那里有什么都会被显露给你。它远远超过你的想象,远远超过把你的众神放到一起,它是无限的神性。

    关于这个寓言还有一件事,那个疯子说:“我来得太早了,我的时间还没到。”帕坦伽利真的来得太早了,他的时机还没有到,他仍然在等待时机。总是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些认识到真理的人总是领先于他的时代,有时候会领先数千年的时间。帕坦伽利仍然领先于时代,五千年过去了,他的时代还没有到来。人内在的世界还没有变成一种科学,他已经给出了所有的基础,他已经给出了整个构造,那个构造正在等待着人们走近和了解。我们的宗教,所谓的宗教,都是幼稚的。帕坦伽利是一个巨人,人的顶峰,他是如此高大,以致你无法看到山顶,它隐藏在云中的某处。但是关于他的一切都是绝对清晰的,如果你准备好了不再执着于你的混乱,如果你准备好了遵循他所指的道路,每一件事都是绝对清晰的。关于帕坦伽利这个人,没有像神秘主义这样的东西,他是神秘的科学家,他是非逻辑的逻辑学家,他是未知的科学家。只是想想一个人把整个的科学构建在了一起,什么也不缺,那是非常了不起的。那个科学正等待着人类去靠近,好让它能够被了解。

    人只了解那些他想要了解的东西,他的了解被他的欲望所掌控,那就是为什么帕坦伽利、佛陀、查拉图斯特拉、老子,他们总是觉得他们来早了的缘故,因为人还在要玩具去玩,他还没有准备好去成长,他不想要成长,他执着于愚蠢。他已经在他的无知上面投入了太多东西,而且他继续欺骗他自己。只要看看你自己,当你谈论上帝,你不是在谈论上帝,你在谈论你的上帝。你的上帝会是什么样的上帝呢?他不会超过你,他只能小于你。他不会比你更美,他只会比你更丑陋。他无法是清晰的,他注定是混乱的,因为在你上帝的概念里,你也会被牵涉其中,他无法比你更高,你的高度——顶多——能成为你的上帝的高度。人们根据他们的欲望、野心、自我来思考,一切都被它们染上了颜色。有一次穆拉.纳斯鲁丁参加了竞选,他只得到了三票,在她妻子知道这个事情之后,对着他厉声说:“三票!我早就知道你有另外一个女人!”一票来自纳斯鲁丁,他自己,一票来自他妻子,那么另外那一票哪里来的?嫉妒的头脑以嫉妒来思考,占有的头脑以占有来思考,愤怒的头脑以愤怒来思考。看看犹太人的上帝,他的占有欲和所有人一样的强,和所有人一样的自私自利,和所有人一样的有仇必报,他看上去根本不神圣。比起一个神来,他看上去更像一个魔鬼。整个亚当被赶出伊甸园的神话故事没有说明亚当的什么,但是它显示出了上帝的很多东西。“因为亚当不服从。”一个无法忍受这样小小的违抗,无法忍受一点点自由的上帝是什么样的上帝?那个上帝也许是一个奴隶主,但却不是一个神。实际上亚当有什么错?好奇而已,没有别的。因为上帝曾经说过:“不要吃这棵树上的果实,这棵是知识之树。”亚当变得好奇,很简单,非常具有人性,不这样是不可能的。而为了那样的小事——你怎么能够称之为罪恶呢?那是所有科学的基础——科学和探索。所有的科学家都是罪犯,帕坦伽利、佛陀、查拉图斯特拉——都是罪犯。因为他们都非常好奇,想要知道真理是什么,生命是什么。他们都是亚当,但是犹太人的上帝无法忍受,他变得疯狂,他把亚当逐出了花园,最大的罪恶被犯下了。好奇是一种罪吗?那个去知道未知的努力是一种罪吗?那么去探寻真理是一种罪,不服从,成为叛逆的是一种罪吗?那么所有伟大的宗教性的人都是罪人,因为他们都是叛逆者。不,它和上帝没有关系,它和犹太的头脑有关系,小小的头脑在思考着上帝,以他自己的形象创造出一个上帝。

    有一次穆拉.纳斯鲁丁跌跌撞撞地从一辆列车上下来,他面色苍白,我到车站去接他。“反着坐了十个小时,”他解释道:“我再也受不了了。”“为什么,”我问他:“你不和坐在对面的人换一下位子呢?”“换不了,”穆拉说:“那里没有人。”天上没有人在听你的祈祷,无论你想做什么,去做,没有任何人要给予许可。无论你想成为什么,去成为,没有任何人让你必须去征得许可。存在是自由的和可得的,这是瑜伽的理解:存在对每个人都是可用的,无论你想成为什么,你都可以成为,一切就绪,不要等待任何人的允许,因为那里没有人。对面的座位是空的,如果你想坐,你可以去坐。穆拉看起来很荒谬,很可笑,但那是整个人类数个世纪以来一直在做的事情——看着天空,请求允许,祈祷——向着某个不在那里的人。祈祷不是正确的方式,正确的是去静心,区别在哪里呢?当你祈祷,你就必需相信有某个正在听你祈祷的人。当你静心,你独自静心。在祈祷中,别人是需要的;在静心里,你自己就够了。

    瑜伽是静心,它没有祈祷的位置,因为它没有给上帝留位置,它没有给任何关于上帝的幼稚观念留有位置。让这个成为你一个持续记住的东西,如果你真的想要成为宗教性的,你就不得不通过无神论的状态。如果你真的想要具有真实的宗教性,那么不要以一个有神论者作为开始,以一个无神论者作为开始,以一个亚当开始。亚当是基督的开始,亚当开始了那个圆,而基督完成了那个圆。以说“不”作为开始,好让你的“是”有意义。不要害怕,不要出于害怕而相信,如果你在有一天必需去相信,只是出于知道和爱而相信,永远不要出于恐惧而相信。那就是为什么基督教不能发展出瑜伽,犹太教不能发展出瑜伽,伊斯兰教不能发展出瑜伽。瑜伽是由那些足够勇敢的,对所有的信仰,对所有盲目的信仰说“不”的人;那些能够拒绝信仰带来的便利的人和那些准备去探寻,去进入他们自己存在的蛮荒之地的人发展起来的。它是一个巨大的责任,成为一个无神论者是去承担深深的责任,因为如果那里没有上帝,你就被独自留在了冰冷的世界中。当那里没有了上帝,就留下了你独自一人,无所依靠,无所依附,巨大的勇气是需要的。而且你必须从你自己的存在当中创造出温暖,存在是冰冷的,假想的上帝不能给予你温暖。你只是在做梦,它也许是一个愿望的满足,但它不是真的,和真实寒冷的在一起也比被谎言包围而感到温暖要好。瑜伽说要意识到你是孤独的这个事实,你被给予了一个存在,意义没有被给予,现在你必须从中创造出意义。西方的存在主义者说了一些帕坦伽利会完全赞同的话,存在主义者说存在先于本质,让我给你解释一下。有一块石头在那里,石头的本质被给予了,已经被给予了,它的存在也是它的本质。石头不会成长,它已经是它所能是的了。但是人不同,人被生下来,他带着他的存在,但是本质还没有被给予。他以一个空无来到,现在他必须用他自己的努力将那个空无填满。他必需创造出意义,他必需在黑暗中摸索,他必需解决这个问题,什么是生命的意义?他必需去发现,他必需成为具有创造性的。存在被给予了,本质必需被创造出来。而每一刻你活的方式,都创造出你的本质,如果你不创造,你就不会拥有。

    人们来我这里,他们问说:“请告诉我们什么是生命的意义?”就好像意义已经在什么地方被给予了一样。意义没有被给予,你必需去创造出它。而这样是美的,如果意义已经被给予了,人将会是一块石头,那么就没有成长的可能,没有发现的可能,没有冒险的可能,没有可能。实际上,一切都封闭了,一块石头被从所有的维度封闭了,它已经是那个它所能够是的了,但是人还没有……只有一个可能,一个巨大的可能,有着无限的未来,有着无数选择的可能,它取决于你成为谁和成为什么。你是有责任的,当没有了上帝,责任完全落在了你身上。那就是为什么懦弱的人一直都信仰上帝,只有非常坚强的人能够独自站立。但这是一个基本条件,对瑜伽来说独立是基本的要求。你开始意识到说意义没有被给予,你必须去寻找它,你必须去创造它。你会找到一个意义,生命会出现一个意义,但是那个意义必须通过你自己的努力去发现。无论你做什么都将会继续显露你,每一个行动都会使你的生命,你的存在更加、更加有意义。只有这个是事实,瑜伽才成为可能,否则,继续祈祷,继续跪在地上,继续以你的观念祈祷,继续解释你的祷告,结果却只是活在幻觉里,活在幻想里。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写过一本书,书的名字非常重要——《一种幻想的未来》。那本书是关于宗教的,他不知道帕坦伽利是一种不幸,不然他不会写那本书,因为宗教可以没有幻想而存在。对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来说宗教意味着基督教和犹太教,他还没有意识到东方宗教的深度。西方的宗教或多或少是政治性的,它们中的很多根本不是宗教,它们很肤浅。东方的宗教已经抵达了那个深度,而这正是你否认上帝的那个深度,现在你也会说不需要去依靠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你认为你需要什么人来依靠,你就会创造出一个幻想。认识到一个人是独自在这个冰冷的宇宙之中,那里没有人可以让你对着他祈祷,没有人可以让你对着他抱怨,没有人会来帮助你,只有你……那是一个巨大的责任。一个人踉踉跄跄,一个人觉得害怕,一个人开始颤抖,巨大的痛苦出现了,“你被独自留下了”这个事实引发了极大的焦虑。“上帝死了。”尼采说它只是在一百多年前,帕坦伽利五千多年前就知道了,所有那些接近真理的人都知道上帝是人的想象,那是人的解释,是一个谎言,是为了给你自己一点温暖。人们继续以他们自己的方式解释,瑜伽所关注的是你放下了所有的解释,让你的眼睛不被任何的假说和信仰所遮蔽,直接去看,没有云朵地看,没有烟雾地看。让你的火焰没有烟雾缭绕,然后不管那里有什么,去看。

    在公园里偶然听到两个男人正在互相描述他们的妻子。“我妻子就像米洛斯的维纳斯。”“你的意思是她身材匀称,光着身子站在那里?”另一个人说。“不,她是一个古老的遗迹,而且她不完整。”“我的妻子让我想起了蒙娜丽莎。”“你是说她是法国人,而且有着神秘的微笑吗?”“不,她就像一块油画布一样平坦,而且她应该被放在博物馆里。”人们一直在解释,永远都要听他们的意思,不要去听他们的话语。永远要听他们最内在的存在,而不是他们外在所发出的声音。他们说什么不重要,他们是怎样的才重要。你们的上帝,你们的祈祷,都不重要。你们的教堂,你们的寺庙,不重要,只有你才重要。当你在祈祷,我听的是你。当你跪在地上,我不看你的姿势,我看的是你。它出自于恐惧,而一个宗教是不可能出自于恐惧的。宗教只可能出自于理解,那就是帕坦伽利的努力。但是对于帕坦伽利,人们也在继续解释,他们带入了他们的头脑,而帕坦伽利不见了,他们在他里边听到了他们自己的心跳。在一所小学校里,老师问一个缓慢地走路的学生:“你为什么迟到?”“哦,街上的一块牌子上写着……”老师打断道:“一块牌子怎么可能和你迟到有关?”“那块牌子上说,”那个学生说:“前方有学校,减速慢行。”它取决于你,在你读帕坦伽利的时候,你想知道什么。除非你能够将你自己置于身后,否则你将会误解。只有在你完全不在的时候理解才有可能,你不干涉,你不插嘴,你不给它颜色,外形和形式,你只是看,没有观念,不先入为主。下面是经文。

    “转变的不同是由于潜在过程的不同造成的。”你听说过那么多的奇迹,那么多的超能力,帕坦伽利说不可能有奇迹,所有的奇迹都遵从某种法则。那个法则也许不为人知,当法则不被知道,人们就会出于他们的无知来思考,认为那是一个奇迹。帕坦伽利不相信奇迹,他是绝对的科学严谨,在他的理解中,他说如果有些事情发生了,那一定是有一个法则。那个法则也许还不为所知,你也许对它毫不知情,甚至连那个做出奇迹的人也许都不知道那个法则,但他做了,偶然发现了如何使用它,而且他正在使用它。这是针对所有奇迹的基础的经文,“转变的不同是由于潜在过程的不同造成的。”如果你改变了潜在的过程,那个表象也改变了。你也许不清楚那个潜在的过程,你只看得到表象,因为你只看到表象,无法深入,无法看到潜在的过程,那个基本法则的潜流,你就认为是一个奇迹。没有奇迹,比如,在西方炼金术士努力尝试了好几个世纪去把贱金属转变成黄金,有报道说他们中有几个确实成功了。现在你无法否认了,现在我们知道了潜在的过程。现在物理学说整个世界是由原子组成的,而原子是由电子组成的,那么黄金和铁之间有什么区别呢?那个区别不在于基础的现实上面,两个都是由电子、带电的微粒组成的,那么区别是什么?那为什么它们会有区别呢?黄金、铁,它们是不同的,那么区别是什么?区别只在于结构,不在于基本的物质。有时候电子多一点,有时候少一点,那造成了不同。数量造成了不同,但实质是一样的,结构是不同的。你可以用同样的砖建盖很多种不同的房子,砖是一样的,你可以盖一间穷人住的棚屋,你也可以盖出国王的宫殿,砖是一样的。那个基本的物质是一样的。如果你想,棚屋可以被转变成宫殿,而宫殿也可以被转变成棚屋。

    这是帕坦伽利的基本的经文:“转变的不同是由于潜在过程的不同造成的。”所以如果你知道那个潜在的过程,你就有能力去做那些普通人无法做到的事情。

    “对三种转变——止、三摩地和专注一点——进行三夜摩,会获得过去和未来的知识。”如果你集中于止——两个思想之间的间隙,你继续堆积那些间隙,继续增加帕坦伽利所说的三摩地的间隙。然后你里边就会出现一种情况,你变成了一和专注一点,如果这个发生了,那么就会获得过去和未来的知识。如果你能够知道未来,那会是一个奇迹。那不是奇迹,在西方有一份关于一个非常罕见的人的科学记录,斯韦登伯格,他写了一封信给韦斯利,一个有名的神父,告诉他:“在精神的世界里,我听到了呢喃说你想见我。”韦斯利非常惊讶,因为他正想要去见他,但是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他无法相信,他写了一封信说:“我惊讶不已,我不知道你的‘精神的世界’是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的‘听到了呢喃’是什么意思,但我一直想去见你这个是真的,我没有对任何人说过。我会在几月几号来,因为我有一趟旅行,大概三、四个月以后我就会来找你。”斯韦登伯格回信给他:“那不可能了,因为我在精神的世界里听到了呢喃就在那一天我会死去。”而他确实在那一天死了。斯韦登伯格和几个朋友正在一家度假村里,突然他开始哭泣:“着火了!着火了!”他们无法相信他所说的,他们跑出去,没有着火,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小村子,海边的小村子。他们问他是什么意思,他正流着汗,就好像那里着火了,他浑身发抖,然后他说:“大约在三百英里之外有一个镇子着火了。”一个骑手马上被派了出去,他说的是对的,那个镇子着火了,在他说:“着火了!着火了!”的那一刻,那个镇子里的人也知道了。瑞典的女王对这个人很感兴趣,她说:“你能给我一些你进入到了精神的世界的证据吗?”他闭上了眼睛,然后他说:“在你的宫殿里,”那个地方他从来没有去过,因为他从未被召唤觐见,而且那里也不是谁都能去的公共场所……他说:“在某一个房间里,”然后他说出了房间号,“在有一个锁着的抽屉里,钥匙能在另一个房间里找到,打开那个抽屉,你丈夫留了一封信给你。”她丈夫死了几乎有十二年了。“信上是这样写的……。”他写下了信的内容。那个房间被找到了,搜寻以后钥匙也找到了,抽屉被打开了,那里面有一封信,那封信上确实写着斯韦登伯格记下的内容。

    帕坦伽利说如果“止”的技艺纯熟,它就变成了三摩地。如果三摩地被达成,一个人就变成了专注于一点,意识就变成了一把剑,变成了锋利的,尖锐的东西,会得到过去和未来的知识。因为那时对你来说时间消失了,你变成了永恒的一部分。过去对你而言不再是过去,未来也不再是未来。对你来说所有的这三者是同时可得的。但这不是一个奇迹,这是一个简单的法则,一个基本的法则,一个人必需去领会和使用它。

    “声音和它的目的,以及隐藏其后的想法,都在头脑中,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通过对声音进行三夜摩,便可分清它们,而且有了对一切生命的声音意义的理解。”而且帕坦伽利说如果你用你的三夜摩,即你的凝神,你的禅定和你的三摩地——专注于一点——运用于任何生命发出的任何声音上,动物、鸟类,你就会知道它的意义。在西方有一些关于圣弗朗西斯和动物说话的故事,他甚至会和驴说话——“驴老兄。”他会进到森林里和鸟说话,鸟儿会向他飞来。有一次,他站在岸边呼唤:“姐妹们。”他常常那样称呼鱼儿,然后整条河里无数的鱼儿都仰起头来听他说话,这些是被很多人亲眼证实的。据说卢克曼,那个创造了尤纳尼医学体系的人,他会去树那里询问它们的属性。“你可以被用来治疗什么疾病,先生?”然后树会告诉他。实际上他已经报告了如此之多的药物,让现代科学家只是感到困惑,因为那时没有试验方法,不可能做实验。直到现在我们才能够发现这些东西隐藏的特性,但是卢克曼已经说出来了。帕坦伽利说这也不是奇迹,如果你凝神——你成为一,没有任何思想地听那个声音,那个声音将会向你揭露其后的真相。它不是你懂得语言的问题,它是懂得宁静的问题。如果你是宁静的,你就能懂得宁静。一般来说,如果你懂英语,你就能听懂英语;如果你懂法语,你就能听懂法语。同样,如果你是宁静的,你就能懂得宁静,那是整体的语言。

    在专注于一点中,一个人变得完全宁静,在那个绝对的宁静中,一切都被揭示了。但那不是一个奇迹,帕坦伽利不喜欢“奇迹”这个词,他是一个科学严谨的人,那其中没有什么神奇的东西,它很简单。有一天我在穆拉.纳斯鲁丁的家里,纳斯鲁丁和他妻子正在厨房里洗碗,我和纳斯鲁丁的小儿子法佳鲁在客厅里看电视。突然传来一声碟子摔碎的声音,我和法佳鲁都听见了,但之后再没有别的声音。“是妈妈摔碎的。”小法佳鲁最后说。我很奇怪,“你怎么知道的?”我问他。“因为她什么也没有说。”在什么也没有说的时候有一种理解方式,因为那也是在说些什么。宁静不只是空,宁静有着它自己的信息。因为你是如此地被思想所充满,你无法了解,你无法听到那个小小的内在静止的声音。只是去听一只布谷鸟的声音,布谷鸟的歌声,帕坦伽利说如此静心地听,以至于你的思想消失了——止出现了。不像三摩地在间隙中洒落于你,没有思想的打扰,没有使你分心的,专注于一点出现了。突然你和布谷鸟成为了一,你知道它为什么呼唤,因为我们是一个整体的一部分,在那个声音背后有一个意义隐藏在布谷鸟的心中,如果你是宁静的,你就能够知道。帕坦伽利说:“声音和它的目的,以及隐藏其后的想法,都在头脑中,处于一种混乱的状态。通过对声音进行三夜摩,便可分清它们,而且有了对一切生命的声音意义的理解。”

    穆拉.纳斯鲁丁为了四百五十五号拍品在拍卖大厅里站了一整个下午,那是一只关在铬制笼子里的南美鹦鹉。他的机会来了,终于轮到了那只鹦鹉,穆拉买下了它,但是花费了远超过他预算的钱。不过,他妻子还是非常想要一只这样的鸟。助手下来登记他的名字和住址的时候说:“您买到了一只非常不错的鸟,先生。”穆拉说:“我知道,它很漂亮,但是有一件事我忘了问,那只鹦鹉会说话吗?”那个助手扬起了眉毛,“说话?”他说:“天呐,最后五分钟里它一直在和你叫价。”我们太被我们自己的思想所占据,谁会去听?谁会去听一只鹦鹉讲话?人们不会去听他们的爱人讲话,谁会听妻子讲话?谁会去听丈夫讲话?谁会听父亲讲话?或者谁会去听孩子讲话?人们是如此地被占据,全神贯注,念念不忘,根本没有可能去听。倾听需要宁静,倾听需要注意力,倾听需要一种深深的被动性,接受性。它不是心不在焉,它是专注,充满觉知,充满光——但却是被动的。

    “借助观察过去的印象,前世的知识被获得了。”当你变得宁静,帕坦伽利所说的意识聚焦于一点的转变——当那个发生,你就可以探究你过去的印象。你可以回去,你可以去到你过去的生生世世,那非常、非常的重要。因为一旦你可以探究你过去的生生世世,你会立刻变得不同。就因为你已经忘记了你曾经活过的生生世世,你继续一再、一再地重复过去莫名其妙的愚蠢生活。如果你能够回看,你能够再次看到那个同样的模式,又一次同样的模式……你嫉妒,你占有欲强,你充满了仇恨和愤怒;你贪婪,你试图在这个世界上变得有权力,试图达成财富、成功、野心;你一次又一次的成为一个自我主义者,然后总是失败,然后总是死亡来临,你正在做的事情被中断了,然后再一次,同样的游戏又开始了……如果你回去,并且你能够看到无数的生生世世遍布永恒,你还能一样吗?当你看到贪婪一直带给你的挫败,你还会贪心吗?但是我们忘记了,过去被无知吞噬了,它进入了暗夜,遗忘落下一道帘子,然后你无法回去。孟买一家艺术画廊的老板向一位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的客人展示一幅画,他试着拿出了一幅风景、一幅静物、一幅肖像、一幅花卉,但都没有结果。“你对裸体画感兴趣吗?”那个画廊老板绝望地问道:“你喜欢裸体画吗?”“上帝啊,不喜欢,”那个游客说:“我是一个妇科医生。”请不要怀疑帕德尼斯医生!他告诉过我不要告诉你。如果你是一个妇科医生,怎么会对裸体感兴趣呢?实际上是不可能对身体感兴趣。你知道得越多,吸引力越小;你知道得越多,越不痴迷;你知道得越多,越觉得没用。如果一个人能够回到过去几世的印象……那很简单,只需要专注于一点。佛陀讲过他过去生生世世世的故事——《本生经》,它们是个宝藏。以前从来没有任何人那样做过,每一个故事都非常重要,因为那是所有人类、所有人性的故事——人的愚蠢、贪婪、嫉妒、愤怒、慈悲、爱。如果你能够回看,正是那个看到将会改变你的未来,你将不会再一样了。七十年代的一位先生鼓起勇气去坐飞机飞行,旅程结束后他爬出飞机,转头对飞行员说:“先生,我要为这两次飞行向你表示感谢。”:“你在说什么?”那个飞行员说:“你只飞了一次。”“不。先生,”乘客说:“是两次——我的第一次和我的最后一次。”经历带来转变,但是要想转变你,那个经历需要是有意识的。无意识的经历不能改变你,你一直以现在同样的模式活着——很多次了——但是你一直遗忘。然后你又再次走上同样的老路,就好像有些新的东西正在开始。很多次你落入爱河,很多次你备受挫折,你又在探寻老路,你的身体也许是新的,你的头脑却不是。你的身体就像一个新的瓶子,而你的头脑却是老酒,新瓶装旧酒。

    帕坦伽利说如果你变成专注于一点……你可以变成的,因为其中没有秘密,只需要努力,毅力和耐心,你将能够看到所有过去你曾是的,只是看到,你的模式就会崩溃。其中没有奇迹,它很简单,只是自然的法则。那个问题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你是无意识的,那个问题之所以出现是因为你一直在死去,然后一再、一再地被生出来。但是每一次,不知何故,一道帘子落下,然后你自己的过去就被隐瞒于你。你像一座冰山,只有一小部分露出在表面上,而主要的部分却是在表层下面。你现在的人格只是突出于表面的一小部分,你所有的过去只是在下面,在表层的下面。一旦你觉知到它,就不需要别的了,正是那个觉知变成了一个革命。询问一群新兵,海军中士问:“琼斯,在清洁步枪时,你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看枪的号码。”那人毫不迟疑地回答道。“那号码究竟和清洁步枪有什么关系呢?”“只是为了确保,”琼斯答道:“我是在清洁我自己的枪。”那就是每一个人一直在错过的点,你不知道你是谁,你不知道你的号码,你不知道你一直以来到底在做什么。对于忘记事情你已经变得非常聪明了,现在心理分析学家说不管什么是令人痛苦的,人就倾向于忘记它。不是你真的忘记了,它作为你无意识的一部分存留着。在深度的催眠中,他又出现了,冒了出来。在深度催眠中,一切都回来了。比如,如果我问你,在1961年1月1号的时候在干什么?你记不起了。你度过了那一天,当然,1961年的1月1号,你活着,你们所有人都在,但是从早到晚你都在干什么你记不起了。然后去找催眠师,允许你自己被催眠。在深度催眠中他会问:“1960年1月1号你在干什么?”你会讲述所有的事情,甚至是细枝末节——早上你出去散步,很美的早晨,草叶上带着露珠,你依然能够记起那个早晨的凉爽,花园的树篱正在修剪,你依然记得,你几乎可以再次闻到新被修剪的树篱所散发出来的芬芳。太阳正在升起……和一些小细节,微小的细节,就好像你重新活过了那天一样。当你被带出催眠状态,你就再次遗忘了。要记住所有的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似乎太难了,它会变成一个巨大的负担。所以你继续把它们扔进意识的底部,那个底部必需被探索,因为那里也有隐藏着的财富,而且那个底部必需被探索是因为只有通过探索,你才会知道你一直在不断重复的愚蠢。只有在你知道了以后,你才能超越它,对深处的了解成为了达成你存在更高层次的通道。现代心理学说意识有两个部分——意识和无意识。瑜伽心理学说还有一个部分——超意识。你住在一楼,那就是意识。在下面的是巨大的底部——无意识,所有累积的过去。我所说的所有累积的过去的意思是所有你作为人活过的生生世世,所有你作为动物活过的生生世世,所有你作为鸟儿活过的生生世世,所有你作为树、植物活过的生生世世,所有你作为石头、金属活过的生生世世。从最开始——如果有开始的话——或者是从无始之始,所有发生在你身上的,所有的转变,它们都累积在底部,一个人不得不穿过它。正是那个了解会给你能够到达超意识的楼梯的钥匙。帕坦伽利说它的发生是缘于一个简单的法则,所有奇迹的发生都缘于一个简单的法则——在你成为专注于一点时的法则。只有一个奇迹,那个奇迹就是成为专注于一点。

    这些经文正是发展出一种未来科学的基础——迟早有一天。现在基础的工作在西方已经开始了,就超感官而言,现在有很多工作正在开展,有很多关于超能力的工作正在开展。但是一切依然还在黑暗之中,人们正在黑暗中摸索。当事情变得更清晰的时候,帕坦伽利将会得到他在人类意识中的正确历史地位。他是无可比拟的,不相信任何迷信,不相信任何奇迹,他是将一切都转化为科学法则的首位科学家。

    “借助观察过去的印象,前世的知识被获得了。”在原始疗法中你们在这些方面做了一点点事情,你们返回了一点点——直到这一世的出生之时。那只是基础性的工作,如果你成功了,那么你就能得到更深入的帮助,你能够被帮助记起在子宫里的日子。我要开始一项新的治疗——催眠治疗,很快,当你已经做了原始治疗,而且你已经成功了,那么催眠治疗就能够帮助你走得更深,去记起在子宫里的日子。然后继续深入,去记起你的前世,在你死的时候的事情,然后继续深入到你上一世时的各种细节。如果你能够进入到一生的细节,那么你就拥有了钥匙,就能打开所有过去的大门。但为什么要打开过去的大门呢?因为在过去中隐藏着未来,如果你知道了你的过去,你就不会在未来继续重复。如果你不知道你的过去,你会继续一再、一再、一再地重复,正是那个对过去的知晓变成了你未来不会再重复的保证。在未来你会成为一个完全崭新的人,瑜伽就是关于崭新人类的科学。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