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不了那里

    你的故事,奥修,杜德利叔叔的故事让我想起了另外一个西弗吉尼亚的故事。一个陌生人正在寻找某个地方,他迷路了,所以他停下来让一个老农夫给他指路。老人回答说:“向北走三英里,越过桥,向右走六英里到一个破旧的谷仓,在山胡桃篱笆那儿左转……不,那样不行。”他再次尝试:“沿着这条路走四英里,越过小溪,在栗树处拐弯向右走,沿着那条路走大约两英里,在停车标志那里左转……不,又错了。”老人又试了试说:“向西走到格鲁伯百货公司,向右转越过桥走五英里,在黄房子那里右转。穿过三座山脊,直到你走到路上的一个分叉处,向右转……不,那不行。”“所以,”老农夫认真思索之后说:“你无法从这里到达那里。”

 

    我一直很喜欢那个故事,它非常的重要。让我再重复一下最后一部分,他说:“对不起,你不能从这里到达那里。”实际上从这里你只能来到这里,从这里没有办法去那里。从这里你总是能够到达这里,此地到此地是唯一的可能,从这里没有办法去那里。从现在你到达现在——一次又一次——因为它总是现在。从今天你从来到不了明天,记住,从今天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回到今天,因为没有明天。今天一直在,它是一个永恒。现在是永恒,而此地是唯一的空间。

    那个人一定喝多了,但有时候醉鬼会讲出非常有意义的真理。为什么?因为醉鬼从来不能遵循亚里士多德的逻辑,那也许就是酒精、药品的吸引力所在,它使你放松,使你那个被亚里士多德分裂了的头脑放松。介于这里和那里之间,介于此刻和那时之间,介于今天和明天之间——那个分裂消失了。你在里边深深地安顿下来,重新获得了你失去的童年——每一个都成为别的一切,每一个都和别的一切相遇、融合,没有边界。看看一个孩子,在他早上起床的时候,有时他也许会哭,因为他在梦里弄丢了玩具。实际上在梦和白天之间没有界限,在梦和现实之间没有边界,一切相遇并且融入彼此。孩子生活在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那个“一”的世界,那个神秘家的世界,那个非二元的世界,那个没有分别的世界,那个事物没有被分割对立的世界。那个老人那天一定喝醉了,否则,当你神志清明的时候是不会说出那样的话的。他努力尝试了,他努力尝试抓住他的亚里士多德的头脑,他努力契入那个在酒精作用下变得模糊的旧的模式当中。他努力尝试去找到一个方法,但是一次又一次地失败了。最终,他说那不可能。“对不起,你无法从这里到那里!”这件趣事的结论会被禅宗的师父所喜爱,他们会看到要点,因为他们也是醉鬼——醉于上帝的醉鬼。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种类消失了,分别消失了。老子说:“每一个人都是头脑清醒的,只有我糊里糊涂。”老子糊里糊涂?老子说:“每一个人都清楚状况,只有我不知道。每一个人都是聪明的,只有我是无知的。”老子这个词的意思要么是“老家伙”,或者是“老傻瓜”,也许敌人叫他老子的意思是那个老傻瓜,而朋友叫他老子的意思是那个老家伙,但他两个都是。

    记住,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你带着你的此地和现在在你周围,不管你去哪里,总是在这里;不管你去哪里,总是现在。此地和现在是永恒,而且它们不是两样东西。在语言上我们已经习惯把它们叫成两个名字,因为在语言方面爱因斯坦女巫还需要介绍一下。爱因斯坦现在已经证明了空间和时间不是两个,他创造了一个新的词语“时空”,让它们成为一个。如果那是正确的,那么此地和此刻就不是两个。“此时此地”是一个属于未来的词,迟早,当爱因斯坦被吸收进入语言的时候,这些词语将会失去差别——此地、此刻。

    这个故事很美,有时在趣闻轶事里,在民间传说中,在老百姓的故事里,隐藏着很多智慧。不要只是笑,有时候通过笑,你也许是在试图逃避某些能够让你不适的东西。不知道是谁写了这些故事,它们就像树木一样生长,通过数个世纪无数头脑的修改,它们一直在改变,不断被改良。它们是人类遗产的一部分,无论什么时候一个笑话被讲出来,不要只是笑笑就忘了。笑,完全真实,完全正确,绝对可以,但不要错过笑声中的笑话。其中也许隐藏着某种巨大的价值,如果你能够看到它,你的意识将会被丰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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