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爱我
有些人在你所说的话当中看到了许多矛盾,有一次你解释了为什么会这样,但是直到现在我都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矛盾。甚至明显有矛盾的时候,我也看不到,我有什么问题吗?请解释。
没有,你没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那些一直看到矛盾的人。但他们是大多数,你会是孤独的。所以不要被大多数所压倒,不要被大多数所控制,保持单独。真理从来不属于大众,它总是个体的;真理从来不属于多数,它总是属于少数人,属于极少数。它不属于大众,它是独一无二的,这个区别必须了解。科学真理不是独一无二的,实际上科学真理禁止唯一,它只相信重复。科学一直说除非一个实验能够被反复重复,否则无法被相信。当一个实验能够被多次重复,而且总是得出同样的结果,那么它就积累了真实的依据。宗教的真理是独一无二的,佛陀无法被重复,耶稣无法被重复,他们出现一次,然后就消失了。他们的出现似乎出人意料,然后他们再次消失进入空无,而且没有办法重复他们。那就是为什么科学一直在否认他们,因为科学只相信那些能够机械重复的东西。如果佛陀能够按订单生产,如果佛陀能够像福特汽车一样在流水线上生产,那么科学就会相信他,但那是不可能的。宗教是独一无二的领域,罕有的领域,无法重复的领域,不可复制的领域。而科学是可重复的领域,那就是为什么科学还保持是头脑的一部分,而宗教超越了头脑。因为所有能够被重复的,头脑都能够理解。人们在我身上看到矛盾,因为我不重复。他们在我身上看到矛盾是因为他们的头脑一直被某种亚里士多德的逻辑所培养。亚里士多德的逻辑说非黑即白,如果它是白的,那么就不可能是黑的;如果它是黑的,那么就不可能是白的。亚里士多德的逻辑教你——非此即彼,那是所有科学头脑的基础。宗教的头脑说它是两者,白的也是黑的,而黑的也是白的,不可能不这样。因为宗教看得如此深入,对立面成为了同一个,生命一定也是死亡,而死亡也是生命,因为在某处,宗教的头脑、宗教的意识了解到说它们汇合了。他们在你里边汇合,某些东西正在死去,某些东西正在诞生,每一刻我都看到你在死去,每一刻我都看到你在重生。你不是一个连续,每一刻某些东西消融,每一刻某些新的东西又来到存在里。但是你不觉知,所以你无法看到那个间隙,因为你看不到间隙,它看上去就像一个连续。
宗教相信没有矛盾,不可能有,因为存在是一。宗教相信,也看到了没有对立,就算有极性,它也不是相反的和对立的,而是互补的。因为存在是非二元的,它是一。生命不能和死亡分开,夜晚不能和白天分开,夏天不能和冬天分开,老年不能和童年分开。童年成长进入老年,夜晚变成白天,白天变成夜晚。“不”和“是”并非“不是……就是”的问题,他们是两者一起的问题,一条线上的两个点,也许是位于两端,但线是一条。所以不管什么时候一个宗教的人存在,他无法像科学家一样以同样的方式保持一致。他有一种深层的一致,那个一致不是明显地在表面上,而是深深的在他的存在中。我不是个哲学家,我没有在尝试给你证明任何理论,我也没有在向你证明任何假说。没有什么要证明的,真理就在那里,已经被给予了。宗教没有什么要证明的,它没有相关的理论,它只是给你一种如何去看那已经存在的东西的方法。我一直在给你们讲话不是说我有一个理论,如果我有一个理论,那么我会是一致的。我会总是去看它是否符合我的理论,如果符合,很好。如果不符合,我就放弃。但是我没有理论,一切都适合我,如果我有一个理论,那么我就必须看着我的理论,那么那个事实就变成了第二位的,而那个理论变成了首要的。如果那个事实符合理论,那么没有问题,如果不符合,那我就必须忽视它。我没有理论,每一个事实,只要是一个事实,就适合我,完全适合我。只有非常少的人会觉知到它,所以不要担心,如果别的人看到了矛盾,他们就有一种亚里士多德限制。
我所有的努力是去帮助你融化,让你的构造溶解,然后渐渐地你能够开始把对立面看成是互补的。如果你爱我……这个马上就会发生,因为心不知道矛盾,就算表面上有矛盾,心也知道在深处的某个地方一定有一种一致性,这个矛盾一定会在什么地方汇合,它一定会被某些超越矛盾的东西融为一体。我是一个统一体,如果你观察我,如果你爱我,你将能够看到那个统一。一旦你看到了我的统一,那么无论我说什么都出自那个统一,它是始终如一的。不管你在理性上能不能理解,那不重要,心有它自己的理由,那些理由比理性的理由更深。人们在听我讲的时候,那些没有以任何方式与我有所托付的人,那些没有以任何方式与我有深层联系的人,那些没有和我一起走进未知的人,不管我说什么,他们都是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来理解的——他们自己解释。那不是我所说的,某些别的东西进入了——他们的解释。就因为他们的解释,整个的色彩改变了,纯净消失了,然后问题出现了,那些问题是他们自己制造的。我听过一个故事,帕特里克去忏悔,他告诉牧师:“神父,我爱我的邻居。”牧师说:“那很好,我很高兴看到你在这个教堂的礼拜使你受益,并教导你主的方法。继续下去,那是耶稣的全部讯息,像爱你自己一样爱你的邻居。”帕特里克回到家,换成了更舒服的衣服,然后溜到了隔壁。他按了门铃然后说:“可以吗?”那个女人说:“可以的,阿尔伯特出去了,但是现在是下午,而且光天化日之下,有人也许会看见你来这里。”“没问题,”帕特里克说:“我已经从奥布赖恩神父那里得到了特许。”就像爱你自己一样爱你的邻居,当他这样说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意思。当帕特里克解释的时候,就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意思。“爱你的邻居”是一个祈祷,它是一个静心,它是一种存在的完整的方式,但是当普通的头脑听到,它就变成了一种不同的颜色,爱变成了性,祈祷变成了恋情。头脑非常狡猾,它不断获取任何的支持——不管什么地方可以使用的——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在你听我讲的时候要小心,你也许在以你自己的方式解释我。当我说“自由”的时候,你也许会把它解释成“许可”。看,当我说“爱”,你也许解释成了“性”。看看你的解释,因为它们是陷阱,你会在我身上找到很多的矛盾,因为我不在那里了,现在它是你的映射。你有很多矛盾在里边,你几乎就是一个困惑。在你里边你有很多个头脑,你继续以很多种方式在解释,然后在你自己的解释中,你看到了矛盾。听我讲,甚至比听更多——和我在一起,然后所有的矛盾都消失了。第三个问题是来自德瓦提尔的一个美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