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疯狂屈服
你是疯狂的！你也在让我发疯。
第一句是对的，我是疯狂的，但是第二句还不对。我也许在逼你发疯，但是你并没有被逼疯，因为你太过正常了，那就是你的问题。更多一点点的不正常，事情将会不同。你太过执着在所谓的正常上了，你必需偏离一点。
看，耶稣活着的时候在人们看起来是疯狂的，佛陀看起来是疯狂的，从拒绝了社会所认同的正常的意义上来说他们是疯狂的——离开王国，逃走，那就是疯了。每个人都在奔向宫殿，而佛陀在离开，疯了，而且他让很多人发疯。那一直是佛陀的工作——让人们发疯——因为社会已经让你那么正常，在你的正常当中，你几乎是疯狂的。你已经变得那么平庸，那么陈腐，乏味，而你只会想这些愚蠢的东西，但是因为整个社会都认为那是正常的努力……比如，一个人不停地想钱，而你说他是正常的。他不正常，因为一个真正正常的人怎么会不停地想钱呢？还有更伟大的东西可以去想。还有些人不停地想要名声、权力，总在寻求人们的赞许——不正常，因为一个正常的人他自己是那么快乐，他为什么要为别人怎么说他而烦扰？他过他自己的生活，他让别人过他们自己的生活。他不干涉任何人的生活，他也不允许任何人来干涉他的生活。伟大的事情是可能的，而你却继续收集着石子。伟大的事情是可能的，上帝是可能的，而你却一直在想着钱、权力、声望。你为了完全荒谬的事情浪费了你的一生，而你却认为你是正常的。你不正常，实际上整个社会是那样的不正常，以至于要成为正常的，你就不得不成为不正常的，否则你就会偏离社会。
所有的佛，基督都一直在把你逼疯，他们在尝试让你真正的正常，但是那看起来像是疯狂的。当耶稣对他的弟子们说：“当有人打你的脸，把另一边脸也给他。”那完全是疯了。谁会听这个人的？他在说什么？他说：“如果有人拿走了你的外衣，把衬衫也给他。”疯了。他在说的是这些事不值得顾虑，他拿走了你的外衣，他也许不是非常粗鲁——他也想要你的衬衫，但是不能拿——他是一个有礼貌的人。把你的衬衫也给他，好让事情结束。有人打了你的脸，也许还有些许的暴力依然残留在他里面，让他从中自由，把另外一边脸也给他，好让他结束和自由，而你也从中自由了。否则他还会回来，所以让它完成、了结，他说的绝对有道理，但看起来却是不正常的。
是的，我正在使你疯狂。我是疯狂的，那是可以确定的，但是另外的部分不确定。你依然执着于你的正常，但是我会做出所有可能的努力。而如果你继续逗留在我身边，迟早有一天，你会陷落，你将不得不对疯狂屈服，那就是宗教所有的意义所在。在这个所谓的正常的世界上成为不正常的，是变得正常的唯一办法，因为这个世界是不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