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的地图
有时候在你演讲时我眼睛都睁不开或是无法集中精力,总是掉落到什么地方然后猛地醒来,对于我去了哪儿毫无印象,我是走入更深了吗,还是只是睡着了?
头脑通过非常微妙的电波来运作,那个机制必需被了解。现在研究者说头脑的运作有四种状态,一般情况下醒着的头脑是在十八到三十赫兹,这是头脑的β脑波状态。现在你就处于那种状态,醒着,做着你的事情的时候的状态。比这个更深的是α脑波,有时,当你不是积极的,而是消极的——只是在沙滩上放松,什么也不做,听着音乐,或是处于深深的祈祷或是静心之中——头脑的活跃程度低,它从十八到三十赫兹变到了接近十四道十八赫兹。你是知道的,但不是非常警觉。你是醒着的,但是是消极的,某种深深的放松围绕着你。当所有的静心者静心或是祈祷的时候,他们都落入了这第二种状态——α脑波。在听音乐的时候也会发生,只是看着树木——那广阔的绿色——它也能够发生。没有在做什么特别的事,只是静静地坐着,会发生。而一旦你知道了那个诀窍,你就可以减慢头脑的活动,思想就不再疾驰。他们移动,他们在那里,但它们是以非常缓慢的步调移动,就好像云朵漂浮在天空中一般。实际上,它们不去哪里,只是漂浮着。这第二种状态——α波——是非常有价值的。
在第二种之下是第三种状态,活动甚至更低。那种状态被叫做“θ”,从八到十四赫兹。这是你在夜晚落入睡眠的时候所通过的状态,昏昏欲睡,在你喝了酒之后的那种昏昏欲睡。看看一个醉鬼走路,他处于第三种状态。他不清醒地走路,要去哪里,他不知道。他在干什么……身体继续像一个机器人一样在运作,头脑的活动已经慢下了太多,几乎就在睡着的边缘。在很深的静心状态中着这中情况也会出现,你会从α落到θ。但是那只在非常深入的状态时发生,普通的静心者没有碰触到它。当你开始碰触到这第三种状态的时候,你会觉得非常喜乐。所有的酒鬼都试图达到这种喜乐,但是他们错过了,因为那种喜乐只有在你完全警觉地进入这第三种状态的时候才有可能——消极,但是警觉。一个醉鬼虽然进入了,但他是无意识的,在他达到那个状态时他是无意识的。那种状态在那里,但是他无法享受,他无法在其中感到喜乐,他无法通过它成长。全世界对于所有类型致幻剂的需求都是因为对这个θ波的需求,但是如果你尝试通过化学的方式去达成,那么就选择了错误的方法,一个人应该只是通过慢慢降低头脑的活动度和保持完全的警觉来达到它。然后是第四种状态,它被叫做“δ”。活动度降得更低,从零到四赫兹,头脑几乎没有运作了。有时它会触及零点,完全静止,这就是你在深睡眠的时候所到的地方,那时甚至连梦都停止了,而这就是印度教徒、帕坦伽利、佛教徒所说的三摩地。帕坦伽利,实际上,将三摩地定义为带着觉知的深度睡眠——只有一个条件:要有觉知。
在西方,最近做了很多有关这四种状态的研究,他们认为要在第四种状态里边保持有意识是不可能的,因为他们认为那是矛盾的——即有意识又睡着了。不矛盾,有一个人,一个非常特别的瑜伽行者现在已经科学地证实了,他的名字叫史瓦米.拉姆。在1970年的时候,在一间美国的实验室里,在梅宁格研究院,他告诉研究人员说他会有意识地进入头脑的第四种状态。他们说:“那不可能,因为第四种状态只有在你熟睡的时候才会出现,然而那时意志无法运作,你不会有意识。”但是那个史瓦米说:“我会做到的。”研究人员不愿意相信,他们疑虑重重,但是他们尝试了。史瓦米开始静心,渐渐地,在几分钟之内,他就几乎睡着了。追踪他的脑电波的脑电图显示他处于了第四种状态,大脑的活动几乎已经停止了。研究人员仍然不相信,因为他也许是睡着了,但那不是关键,关键是他是否还有意识。然后史瓦米从他的静心回来,报告了那时发生在他四周的所有的谈话内容,报告得比那些完全清醒的人还要更好。第一次在科学实验室里,克里虚那的名句被证实了。克里虚那在《吉他经》里说:“对所有人来说的深度睡眠,即使在那里瑜伽行者也是醒着的。”它第一次被作为一个科学理论证实了。熟睡而且有意识是可能的,因为睡眠发生在身体上,睡眠发生在头脑里,但是那个观照的灵魂从不睡觉。一旦你不认同于身体-头脑这个机械装置,一旦你能够看着在身体上,在头脑里所发生的一切时,你无法睡着了。身体将会睡着,你会保持清醒,在你里边深处的某个地方,有一个中心将会保持完美的觉知。
现在,问题:不要尝试保持眼睛睁开,如果你正落入一种深层的节奏的话,允许它。因为当你听我讲,如果你尝试集中注意力,你会保持处于第一种状态——β。因为头脑必须运作,不要为此困扰,我所说的相比起将要出现在你身上的那一种状态一点都不重要。实际上我说什么无关紧要,那只是为了让你准备好去落入头脑的更深的内在状态。所以如果你错过了什么,不要烦恼,你可以过后听磁带,而且就算你不听也没什么。如果眼睛闭上了,让它们闭上,唯一要记住的事情是要警觉。允许眼睛闭上……实际上要变得更加警觉,因为你进入头脑越深,就需要更多的觉知,你正深潜进入意识当中。但如果你睡着了,那么你就错过了演讲,也错过了内在的状态,那么你在这里毫无益处。“有时在你演讲的时候,我眼睛都睁不开……”不需要,闭上眼睛,只要在内在保持警觉——变得更加警觉。
“……总是掉落到什么地方然后猛地醒来。”那个什么地方是第三种状态——θ。如果你落入第二种——α,你会知道你去了哪里,也不会猛地醒来。一个人能够很平顺地从第一种状态到第二种状态,从β到α,非常顺畅,因为那个不同仅仅在于活跃和不活跃,但你保持是清醒的。但是当你从第二种状态到第三种,那个差别就非常大了。现在你转变了,一般来说,是从清醒转变到了睡眠,那么如果你回来,就会有一个猛醒。而且意识丢失了,那就是为什么你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的原因。
“我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你只是单纯的睡着了,你会有记忆。如果你做梦了,你会有做梦的记忆。如果你没有做梦,你会有睡着了但是没有做梦的记忆。要不就是,肯定的,你会记得一个梦,或者,否定的,你会记得没有梦,睡得很熟,但你如果是睡着了,你会记得。那就是到了早上你怎么会记得晚上有那么多梦的,或者有些天你说:“我睡得很熟,没有做梦。”这些都是记忆——一个肯定,一个否定。如果有梦就会有一个肯定的记忆,——有些事情发生了,某些活动在发生。如果没有梦,你只会有一个什么也没有发生的平和记忆,记得说什么也没有发生。但是这个你要记住:什么也没有发生和没有做梦经过了我的头脑,睡眠真的非常、非常深,没有一丝涟漪泛起。但是你会记得,而且你会说:“我非常幸福。”但是如果你不是落入睡眠,而是进入了静心的状态——它们很相似,几乎一样——那么你将无法记住任何东西。因为当你进入一种静心状态,θ,或是有时候你也可以进入第四种状态——δ,那么根本就不会有记忆。因为你去了某些不属于头脑的一部分的地方,某些记忆不能运作的地方,某些脱轨的地方。你不在高速公路上,你进入了你无意识存在的森林——未知的,没有地图的地方,思考不运作的地方,没有观念可以运用在它上面。那么你会猛地醒来,就好像你丢失了一样。你会猛地醒来,再次回到高速公路,那里有里程碑,有地图,一切都很清晰,而你知道你在哪里。你不仅是睡着了,否则你会知道,因为你知道睡着是什么样子的。有很多世你都在睡觉,你完全熟悉那个情况。如果你活六十年,有二十年时间是在睡眠里度过的,每一天,有三分之一是睡觉的时间。你知道,你知道得很清楚。而且这不仅是这一世,有千百万世你一直在睡觉。每一世三分之一的时间,实际上没有其它什么活动会占用那么多时间,没有别的任何一种活动会消耗那么多时间。你既不会爱八个小时,也不会吃东西吃八个小时,也不会静心八个小时。睡眠是最重要的事情,你怎么会不了解呢?虽然是模模糊糊的知道,但是你知道,记忆会运作。你脱出了轨道,去了你从未到过的地方。那就是为什么你无法明确:“我是熟睡了还是只是睡着了?”要开心,如果你能明确知道,那么它是睡眠,如果你能够识别,那么它是睡觉。如果你无法识别,那么某些来自超越的东西穿透了你,你正穿透进入那超越的。要为此感到高兴,喜悦,并且允许它发生。有一天它会变成可能,当你一次又一次进入那未知的,你就对那个领域变得熟悉。那么也许没有普通的地图,但是你有你自己的地图,至少你知道你正在去哪里。所以唯一要做的事情是:当你闭上眼睛的时候要更加警觉,因为这时需要更多的警觉。进到更黑的地方需要更多的光明,变得警觉,在你开始落入什么地方的时候——那未知的地方——试着保持警觉。渐渐地,一个人学会了那个窍门。然后每天晚上在你入睡的时候,再试一次——只是为了练习一下。当你开始昏昏欲睡,内在要保持警觉,继续去看发生着什么。有一天你会看到睡意来临了,睡眠来了,而觉知还在那里。那一天是你任何生命中最美的一天,当你能够保持警觉进入深度睡眠的时候,你就进入了第四种状态——δ,那是你存在最深的中心。当然一个人必须赢得它,一个人必须去学习它,一个人必须变得有能力做到它。一般情况下它不会发生,它不是一种普通的头脑状态,它是头脑的一种非常特殊的状态。那就是为什么克里虚那在五千年前说出了它,而五千年来都没有对此的科学证据的原因。它似乎只是一个哲学理论:“对所有人来说的深度睡眠,即使在那里瑜伽行者也是醒着的。”在五千年之后,现在,有一些科学证据出现了,你也能够进入它,当它变成你自己了解的一个科学证据之后,它就是一个天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