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和欧米伽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非暴力,来到他面前的人就会放下仇恨。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真实,便达成了无为之为。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诚实,内在的财富便自己呈现。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禁欲,精力得以增长。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不占有,关于存在“怎样”及“为何”的知识得以显现。
有一次,我和几个朋友在山里,我们去一个叫作回声谷的地方。那是一个美丽的地方,非常安静,群山环绕。有一个朋友开始像只狗一样叫,所有的山都回应——整个地方就好像有几千条狗一样。然后,另外一个人开始唱诵佛教的经文:“Sabbe sanghar anichcha. Sabbe dhamma anatta. Gate, gate, para gate, para sangate. Bodhi swaha.”群山变成了佛门的,回响着。经文的意思是:“一切都是暂时的,没有什么是永恒的;一切都是不停变幻的,没有什么是固定不变的。一切无我,逝去、逝去,最终逝去,一切逝去——话语逝去、知识逝去,开悟也是。”我告诉和我一起的那些朋友,生命也像这个回声谷一样,你对着它叫,它也对你叫;你吟诵很美的经文,生命就变成了那个美丽吟诵的映照。生命是一面镜子,无数的镜子环绕着你——每张脸都是一面镜子,每块石头是一面镜子,每片云也是一面镜子,所有的关系都是镜子。不管你和生活怎么连接,它都反映出你。如果生活开始对你叫嚣,不要对它生气,一定是你先开始了那个连锁反应,一定是你做了什么引起的。不要尝试改变生命,只要改变你自己,生命会随之改变。
这就是那两种观点:一种是我称之为供厂主义者所说的:“改变生命,只有那样你才会快乐。”另一种我称之为宗教性的人所说的:“改变你自己,生命就突然变美了。”没有必要去改变社会,改变世界,如果你朝着那个方向前行,你是走在一条不会到达任何地方的路上。首先,你无法改变它,它是如此的广大,那简直不可能。它是那么复杂,而你只在这里呆一阵子,生命是非常古老的,而且生命将会永续下去,你只是一个过客,过夜停留之后就要离开——逝去、永远逝去。你怎么能想象去改变它?那些说生命可以被改变的人,简直是愚蠢。但是其中有很大的吸引力,供厂主义者的观点有一种深深的吸引力,不是因为那个观点是正确的,那个吸引力出自其它的根源——因为它让你不负有责任,那就是它的吸引力。别的一切都有责任,除了你,你是个受害者。“整个的生命负有责任,所以改变生命。”这个对普通的头脑具有吸引力,因为没有哪个头脑想要觉得是负有责任的。不管什么时候你身处痛苦之中,你就想要把责任推给别人。任何人都可以,什么理由都行,然后你就释怀了。现在你知道因为这个男人或是那个女人,你是痛苦的,或是这种类型的社会,这个政府,这个社会结构,这个经济制度,等等,或者最终,上帝是有责任的,或是命运。这些都是供厂主义者的观点,在你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的时候,你就变成了一个供厂主义者,你不再是个宗教性的人了。甚至是你将责任推到了上帝的头上,你也已经变成了一个供厂主义者了。试着理解我说的,因为供厂主义者不相信上帝,但是把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的这种观点就是供厂主义的——那么上帝必需被改变。
那是人们在寺庙里一直在做的事——去庙里祈祷改变神。所有那些人都是供厂主义者,他们也许隐藏在宗教的外衣下,但他们是供厂主义者。你在祈祷什么?你在对神说:“做这个,不要做那个。”“我的妻子生病了,让她好起来。”你在告诉整体:“你是有责任的。”你在抱怨,在深处你的祈祷是一种抱怨。你也许说的非常客气,但是你的客气是假的。你也许甚至在阿谀奉承,但在深处你在说:“你是有责任的,去做点什么!”这种态度我称之为供厂主义者的态度,那种态度是说:“我没有责任,我是个受害者,整个的生命负有责任。”宗教性的态度是说:“生命只是反映。”生命不是做者,它是一面镜子。它没有对你做任何事,因为同样的生命对于佛陀来说完全不同。生命是一样的,它对你来说完全不同。镜子是一样的,但是当你来到镜子前,它反映出你的脸。而如果你的脸不是佛陀的脸,镜子又能怎么办呢?当佛陀来到镜子前,它映照出的是佛性。当我对你说这句话时,我这么说是因为这就是我所经历的。一旦你的脸改变了,镜子也变了,因为镜子没有固定的观点。镜子只是映照,反射,它什么也没说。它只是显示,它显示出你。如果生命是痛苦的,一定是你引起的;如果每个人都在针对你,一定是你引起的;如果每个人都感觉到敌意,一定是你引起的。改变那个原因,而你就是那个原因。宗教使你负责,而那也是宗教如何使你自由的,因为那样的话,它是你选择的自由,快乐还是痛苦——那取决于你,别的任何人都与之无关。世界还会是一样的,你可以开始跳舞,而整个世界都会和你一起舞蹈。
他们说当你哭泣时你是独自哭泣,当你欢笑时整个世界和你一起欢笑。不,那也不是真的,当你哭泣时整个世界映照出你的哭泣,当你欢笑时,整个世界也映照出你的欢笑。当你哭泣时整个世界感觉就像在哭泣,当你悲伤时,看着月亮,月亮看起来是悲伤的;看着星星,它们看起来就像非常伟大的悲观主义者;看着河流,河流似乎不再流淌,它是阴郁的、黑暗的。当你是快乐的,同一个月亮,月亮在微笑;同样的星星,它们在跳舞;同样的河流,伴着歌声流淌,所有的忧郁消失了。没有地狱和天堂,当你有一个天堂在你里边,这个世界……而这是唯一的世界!记住,没有别的世界,当你的内心满是天堂,世界反映出它;当你的内心满是地狱,世界也无能为力,它反映出来。如果你觉得对你自己负有责任,你已经开始朝向了宗教的方向。宗教相信的是个体的革命,没有别的革命,所有别的都是假的,假革命。它们看起来象是在革命,它们什么也没有改变。它们对改变创造了太多的纷扰——什么也没有改变,除非你变了,否则什么也不可能改变。这些是关于这个责任的经文——个体的责任。一开始你会感到一点点负担说“我是有责任的”,而且你不能把责任推卸给其它任何人。但是我知道,如果你负起责任,那就有希望,你可以做一些事情。如果别人负责任,那就没有希望了,你将承受痛苦。你也许变成了一个佛,但是整个世界还是一个地狱,你将受苦。开始的时候每一个自由都感觉象是一个负担,那就是为什么人们害怕自由的原因。埃里克.弗洛姆写过一本很美的书《对自由的恐惧》,我爱这本书的名字。为什么人们那么害怕自由?相反,我们认为每个人都想要自由,但这也是我所观察到的:在内心深处,没人想要自由,因为自由是一种巨大的责任。那样的话只有你是负有责任的;那样的话你不能把责任推到别人的肩上;那样的话你没有任何的安慰——如果你痛苦,那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而受苦,是因为你自己的自我而受苦,是你引起的。但是通过那个负担一扇新的门打开了——你可以推卸责任,如果是我导致了我的痛苦,我可以停止。我一直在蹬自行车,我在车上感到痛苦,而且我累了,我一直在说:“停下来!”而我一直在蹬……我应该停止蹬踏板,自行车就停了,没有别的人在蹬它。这是业的理论的最深的含义——你负有责任。一旦你深入地理解了说“我负有责任”,一半的工作已经完成了。实际上,在你明白说“我对所有我所经受的痛苦和欢乐负有责任”的一刻,你就已经自由了,从社会自由,从世界自由。现在你可以选择去生活的自己的世界了,这是唯一的世界!记住,但是现在你可以选择了,你可以跳舞,而整个世界也和你一起舞蹈。
帕坦伽利的这些经文非常重要。“当瑜伽行者扎根于非暴力,来到他面前的人就会放下敌意。”其中包含了很多东西,首先,在印度我们从不使用“爱”这个字。马哈维亚、帕坦伽利、佛陀,他们从不使用“爱”字,他们用的是“非暴力”。为什么?“爱”似乎是一个更好的字,更积极,更有诗意。“非暴力”看起来像一个丑陋的词,被动的,但是其中含有深意。当你说“爱”的时候,你移向了一种微妙的侵略性。当我说:“我爱你”的时候,我已经从我的中心朝向你移动了。那个侵略性是美的,但它还是侵略性的。帕坦伽利说“非暴力”,那是一种被动的状态,消极的状态。我只说:“我不想伤害你。”仅此而已。爱说:“我会使你快乐”那种不可能的话,谁能让谁快乐?爱做出承诺,所有的承诺都是假的。你怎么能让谁快乐?如果每一个人都对他自己自己负责,你怎么可能让某个人快乐呢?当我说“我爱你”,我做下了许多承诺,我向你展示了那么多美好的愿景……我在呼唤你朝向梦境。不,帕坦伽利不会用那个字。因为内心深处我在说:“我会使你快乐,来我身边,靠近我,我准备让你快乐。”那不可能的,没有谁能让谁快乐,顶多我可以说:“我不会伤害你。”对我来说是那样的——不伤害,但是我怎么能说:“我会让你快乐”呢?那就是为什么所有的爱都注定失败,爱人们互相承诺——知道的,不知道的——美丽的玫瑰,天堂。每个人都想着那个承诺,然而却从未兑现。没人能让你快乐——除了你自己。如果你堕入爱河,男人在想那个女人要给他美好的一生,一个醉人的,魔幻的世界,而那个女人也在想那个男人要带她去向最终的天堂。没有谁能够带领任何人,那就是为何爱人们感觉到挫折——那个承诺是假的。不是他们在互相欺骗,他们是在欺骗他们自己。不是他们有意欺骗对方,他们不知道,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马哈维亚、佛陀、帕坦伽利,他们使用一个丑陋的词“非暴力”,看着不太好,只是消极的,那个词说:“没有暴力”,仅此而已。“我不会伤害你”——可以到那个程度。尽管那样,也没有绝对的保证说你不会受到伤害。“我不会伤害你”,仅此而已,也不是绝对的说你不会受到伤害。你仍然能够感到伤害,因为是你创造出你自己的伤口,是你创造出你自己的痛苦。“我不会参与其中”,那就是帕坦伽利所能说的:“我将不会参与其中,我将不会伤害你。”
“当瑜伽行者深深扎根于……”在这个非暴力不伤害任何人的态度中,“出现在他面前的人会放下敌意。”这样一个人,一个以任何方式都不会想,不会有意识、无意识地梦想,没有去伤害任何人的欲望的人,在他的面前,放下敌意发生了。但是在你做出结论之前,更多的问题出现了。耶稣被钉死了,敌意没有放下。那就是为什么如果你去问耆那教,他们不会说耶稣是开悟的人,因为人们可以钉死他。但是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马哈维亚身上,在他开悟之后,他被用石头砸。对佛陀,同样的事发生了,没有被钉上十字架,但是被石头砸,被侮辱。人们试图杀死他,那么要如何来理解这句经文呢?耆那教徒、佛教徒,他们都解释过了。如果那是一个关于耶稣的问题,他们会说他还没有开悟,很简单的解释,然后就结束了。但是如果那是一个关乎马哈维亚的问题,他们就说那是他在了结过去几世的帐。两个解释都错了,两个都是错的,因为当一个人开悟的时候,他已经了结了所有的帐,他已经了结了所有的业,现在什么也没有了。然而,还有一些情况,耶稣被迫害了,苏格拉底被毒杀了,曼舒尔被非常残忍地谋杀了,马哈维亚被用石头砸了很多次,被侮辱,被赶出村子,佛陀,被试图谋杀了很多次。那么怎么解释帕坦伽利的经文呢?如果经文是真的,那么这些事情不应该发生,如果这些事情发生了,那么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所有这些人:曼舒尔、耶稣、马哈维亚、佛陀都没有开悟,他们都没有扎根于非暴力,或者这个法则还有一些别的解释。有几个例外,实际上不管什么时候一个人扎根于非暴力之上,生命——除了人类——就变得对他完全没有暴力。人是一个变态的存在,镜子不再清晰,生命……树木对一个佛是没有暴力的,动物是没有暴力的。有一次,佛陀的一个表兄,和他激烈竞争的一个人——没有必要地,因为一个佛不是任何人的竞争对手——不停地想:“佛陀已经成为了如此伟大的一个人,而我却被落在了后面,我是个无名之辈。”他尝试了所有的方法收受弟子,然后宣布他自己是一个佛。但是没有人相信他,当然,有一些傻子聚集了起来。然后他变得对佛陀非常充满敌意,他试图杀死佛陀。据说佛陀在一座小山附近的一棵树下静心,而德瓦杜塔,佛陀的表兄,从山上滚下一块巨石,佛陀有很大的可能被压到,但是不知怎么那块岩石改变了路线,佛陀最终没有被碰到。有人问说:“发生了什么?”佛陀说:“一块岩石也比我的兄弟德瓦杜塔更能感知,她改变了路线。”一只疯狂的大象被德瓦杜塔放出来对付佛陀,那头大象是发疯的,他一路狂奔,弟子们都逃开了,他们完全忘了佛陀,而佛陀仍然安静地坐在树下。大象靠近了……有些事情发生了,大象拜倒在佛陀的脚下。人们问:“怎么回事?”他说:“一只发疯的大象,同样,也没有德瓦杜塔那么疯狂,甚至这只疯狂的大象里边也还有一些正常的神智。”
致力于深度探索人类大脑的最伟大的心理学家之一德尔加多,他曾尝试用电极做实验。和那只大象停下拜倒时类似的事情一定发生了,德尔加多在一头公牛的大脑里边也放置了电极,那些电极可以从任何地方被无线电所控制,无线的。然后,他按下按钮,数千人围观,他按下按钮,按下了大脑中愤怒生起的中心。那头公牛变得愤怒和疯狂,它变得暴怒,朝着德尔加多冲过来。人们都停止了呼吸,因为他死定了。就在一步之遥的地方,德尔加多按下了另一个按钮,突然公牛的体内发生了变化,那头公牛停下了——只有一步的距离,离死亡之差一步。德尔加多是用电极做到的,但同样的事情也是可能的,佛陀没有做任何事,但是事情发生了——一种深深的非暴力,某些在大象大脑里边的东西被触发了,它不再发疯,它了解了,它感觉到了,它躬身而下。
人类不再是一面正确的镜子,人类不再像回声谷那样纯真,人类已经被扭曲,所以那样的事是可能的。在过去的生生世世中我都没有找到任何解释,我没有找到任何的解释来否认耶稣是一个开悟的人,没有。解释是这样的:只有当生命是活的,生命才能反映出来。人已经变得那么死气沉沉,你没有感觉,甚至是遇到一个佛——你也没有什么感觉。你说他只是和其他人一样,当然,骨头是一样的,皮肤是一样的,身体也是一样的,边界是一样的,但是谁在边界里边,那个火焰一样吗?那只有在你已经在自己里边感受到过它以后你才能感觉到,否则你怎么能够感觉到?只有在你认识到了你里边的某种佛性品质的时候,从那里才有了桥梁。如果你还没有在你里边发现任何的佛性,任何的神圣,对你来说就不可能认出一个佛,去认出他的非暴力,去认出他已经被转变,他不再是你们疯狂的一部分。那就是为什么马哈维亚被那些完全扭曲的人用石头砸,自然的法则对他们完全没用,否则法则是绝对完美的。如果你是宁静的,靠近一个佛,你突然就会感觉到一个巨大的改变在你内部发生,你无法感到敌意。那就是为什么会有一种对靠近一个佛的恐惧,在你远离他的时候你会感到敌意,如果你和他面对面,敌意就变得困难了,越来越难。如果你处于他的存在当中,甚至就算你是发疯的,他的存在也可能像一种磁性的力量一样运作,甚至你所有的疯狂都会被改变和转变。那就是为什么人们总是避开诸佛——马哈维亚、帕坦伽利、耶稣、老子,不靠近他们。人们在市场里打听关于他们的事情,他们开始相信谣言,但他们不想靠近,他们不想去看发生了什么。等他们来到的时候,已经收集了那么多的废话,那么多垃圾在周围,以至于他们已经死去了。他们有那么多固定的观念,以致他们的镜子不再运作。他们的镜子覆满了灰尘,你可以一直照,而你的脸却不会被反射。
动物、树木、鸟儿,甚至连它们都已经了解了,据说在佛陀开悟的时候鲜花反季节开放了。而且那不仅发生在佛陀身上,那样的事发生过很多次。那不是个神话,树木变得如此快乐……那就是为什么佛教弟子一直在保护那棵树——菩提树——佛陀在树下开悟。它携带着某些东西,它曾经亲见这世界上最伟大的发生之一,它是留下的唯一见证者。它携带着那个真正的历史——在佛陀开悟的那个夜晚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科学家说那棵菩提树是世界上最聪慧的树,它具有某些聪明才智所绝对必需的化学成分,没有那些成分头脑无法变得聪明。其它的树也在那儿,但是没有像菩提树的,那棵菩提树,它具有使头脑聪明的最大的化学成分的量。也许它是世界上最聪明的树,它曾目睹了佛陀开放进入另外一个维度,它已经知道了整个存在最伟大的高峰时段之一。但是人们的镜子被尘土所覆盖——信仰、观念的尘土。就在两、三天之前,一家人成为了桑雅士,家里的小男孩也成为了桑雅士,我给了他那些非常美的名字中的一个——斯瓦米.克里希纳.巴蒂,但是他说:“不要,这个名字太娘气。”克里虚那——那个家庭是耆那教的,他们对克里虚那没有感觉。那个名字看起来像女孩子的,克里虚那对所有的耆那教徒来说一定看起来都是女性化的,他的衣服、舞蹈、脸、长发。他出生在古代是好的,如果他出生在现代,任何政府都会剪去他的长发,他会看起来就像个留着长发和拿着长笛的嬉皮士。那个男孩说:“那个名字是女孩子的,给我些别的,别的名字。”如果一个耆那教徒遇到克里虚那,他不会知道。如果一个印度教徒遇到马哈维亚,他不会认出来。信仰是集聚的灰尘,让你无法正确地看,你的视力丧失了。如果你是一个伊斯兰教徒,你无法读《吉他经》。如果你是个印度教徒,你无法读《古兰经》,不可能,因为你的印度教教义会横亘其间。甚至那个过去常说所有的宗教都是同样的甘地,也选择了那些从《吉他经》翻译而来的——看上去像翻译——《古兰经》段落,其它的段落他略过了。他读了《吉他经》和《古兰经》,然后选择了那些符合他观念的段落,然后说一切都符合。但是那些真正违背《吉他经》的段落,那些让《古兰经》成其为《古兰经》的段落,被遗漏了。
头脑,带着信仰、观念、概念、系统、哲学,是被麻痹的头脑,不再可以自由移动,太多的束缚,太多的奴役,使其成为了一个奴隶。而去看到一个佛你需要自由——一个完全自由移动的头脑,周围没有束缚,没有成见,没有信仰。经文是完美的:“当瑜伽行者扎根于非暴力,来到他面前的人就会放下仇恨。”突然,爱升起了……没有明显的原因。只有他的“在”起作用,只有他存在的方式……你在他的能量场中移动,而你不再一样了。那就是为什么在这样的人面前,很多人总是感觉他们被以某种方式催眠了。没有谁在催眠你,但是催眠发生了。他们存在的品质是抚慰的,正是他们存在的品质使你宁静,你内在的谈话在他们的存在当中停止了,你感觉不到自己,你觉得自己变了。当你回到家,你又再次变得一样,变成了原来的那个你。然后你回想,觉得你被催眠了,或是被怎么样了。没有谁在催眠,但人们总是这样认为——佛陀在催眠,耶稣在催眠。没有人在催眠你,但是他们的存在是那么慰藉,让你觉得困倦,你睡得不好,他们的存在让你放松。在他们的能量领域中,某些一直隐藏的东西冒上来了,而某些一直在面上的东西沉下去了。你不再一样了,你的结构改变了。如果你能理解那个过程,那你就能理解印度教一直在使用的词语,那个词是“布道”:只是处在一个开悟者的存在当中,别的什么也不需要了。西方几乎无法理解说仅是那个存在就足够了,布道的意思是:只是处在一个已经达成真理的人的存在当中,和他在一起,处于他的能量场之下,被他的能量所滋养。在最后一夜,当耶稣和他的朋友们分手时,他掰开面包分给他的弟子们说:“吃下它,这是我。”那是可能的,当一个像耶稣这样的人把面包拿在手里,那面包不再一样了,它变神圣了。而当耶稣说“它是我”的时候,他就是那个意思。处在一个师父的存在当中就是去吃他,就是那个意思,和他在一起就是去在他里面。实际上,老的印度教经文说和师父在一起就是在他的子宫里面,那个能量场就是他的子宫,当你在他的子宫里面时,你正在被改变,转变,转化,一个新的存在诞生了。通过师父,一个人达成了新生,一个人再生了。一次出生是通过父亲和母亲,父母,那是身体的出生。另一次出生是通过师父达成的,那是精神、灵魂的出生。处于一个佛的存在当中是走在成为一个佛的道路上,别的不需要什么了。如果你能够吸收那个存在,如果你能允许那个存在运作,如果你能在那个存在当中保持被动,被它滋养,善于接受,一切都会发生的。
印度教有两个词,一个是“布道”,那个对于西方人来说无法理解的词,因为他们说一些教导是必需给予的。印度教徒说存在就足够了,不需要什么教导。另一个词是“达显”,那个词也很难理解:只要去看到一个佛就足够了,只要去看进他的双眼就足够了,只要去看就足够了。达显的意思是去看,西方人来到我面前,他们是为了问问题而来。在他们呆在这里几天之后,他们了解到了,他们开始感觉到问问题是没有用的。他们开始说:“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想呆在这里。”他们需要点时间来感觉说只是和我在一起就足够了。带着一个问题来就是带着一个障碍来,带着很多问题来就是带着很多障碍来。不带着问题来——没有什么要问,只是存在——就是不带着障碍来。那么能量流动,相遇,融合,你能够变成我子宫的一部分,我能够流进你。但是如果你有一个问题,那么头脑就位于上方,当你没有问题,你的存在就在那里,开放、柔弱。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真实,便达成了无为之为。”这个甚至更难理解,“当瑜伽行者扎根于真实” ,当东方的经文说“真实”的时候,你必需从一开始就非常警觉,他们的意思不仅仅是说真话,不是,“扎根于真实”意思是成为本真的,成为一个人自己,其中没有一丝虚伪。当然这样的一个人会说真话,但那不是重点。这样的一个人活在真实中,那才是要点。在西方真实意味着诚实,说真话,仅此而已。在东方那意味着成为真实的,说真话将会紧随其后,那根本不是重点,那是一个影子,但是成为真实的意味着完全成为一个人自己,不戴面具,没有性格,只是成为本真的。“性格”一次非常有意义,它来自一个希腊的词根“角色”,角色意味着面具。在希腊的戏剧中演员使用面具,那些面具被称作角色。那真正被隐藏在后面的——角色是世界所熟知的一切——是脸。没有任何性格,只有本真……禅宗的人说:“找到你的脸,原初的脸。”那是静心的一切。他们对弟子说:“往回走,找到你出生前的脸,那就是真实。”在你出生之前,因为在你出生之时,虚假也开始了,在你成为一个家庭一部分的一刻,你已经成为了一个谎言的一部分。在你成为一个社会一部分的一刻,你已经成为了一个更大的谎言的一部分。所有的社会都是谎言,装饰精美,但都是谎言。你必需去寻找你进入世界之前的脸,那最初的天真。
一个人必需往回走和向内走,一个人必需感觉到中心——那个你存在的本质——超过那个就不可能再继续了。一个人必需继续排除,你不是那个身体,那个身体一直在改变;你不是头脑,头脑总是不断变化——思想、思想和思想——它是一个过程;你不是情感,它们来了又去。你是那个一直在、一直在、一直在的那个,身体来来去去,头脑来来去去,那个一直在的总是隐藏在背后,那就是真实。成为那个就是意义:瑜伽行者扎根于真实,是一个扎根于真实之中的人。
“……便达成了无为之为。”这里你可以了解老子一直所说的,如果你变得和你存在的真实相协调,就不需要再做任何事了——事情会自己发生。不是说你只是躺在床上睡大觉,不是的,而是你不是那个做的人。你做事情,但你不是做的人——是整体开始通过你来运作。你变成了整体的一个功能,一个工具。克里虚那所说的“示相”——只是整体的一个工具——它流经你来工作。你无需担心结果,无需担心计划。你一刻接一刻地活,整体会来照顾,而一切都恰到好处。一旦你在你的存在中扎根,你就在整体中扎根了,因为你的存在是整体的一部分。你的脸是社会的一部分,你的性格是世界的一部分,你的存在,你的本质,是整体的一部分。你是深深躲藏的神,表面上你也许是一个贼,表面上你也许是一个和尚,一个好人,一个坏人,一个罪犯,一个法官……一千零一出戏,一千零一个游戏,但是在深处你是一个神。一旦你扎根于那个神性,整体就开始通过你来运作。
你没看到吗?没有树木为开花担心,花朵开放了;没有河流为到达海洋担心,但从不会变得神经质,从不用去找心理分析学家咨询,终是到达海洋;星星继续移动……。一切都这么顺利,没有干扰,而目标从未错失。只有人带着那么多忧虑的重担,要做什么?不做什么?什么是好的?什么是坏的?怎样达成目标?如何竞争?怎样不让别人到达?怎样第一个到达?“如何成为”——佛陀叫它“欲望的病”、“成为的病”。一个已经扎根于真实的人已经成为了,现在没有了成为的病,他已经达成了存在。成为是种病,存在是健康。如果你向内移动,存在是即刻可得的,需要的只是一瞥。我听说有一个禅宗的和尚,开悟之前他是政府部门的一名小公务员。他来到他师父那里,说他想要成为一个和尚,他想要弃绝这个世界。师父说:“没有必要,因为存在可以在任何地方被达成,没有必要到寺庙来,无论你在哪里都能达成。留在那里,只要允许它发生就行了。”那个人开始静心,而静心不是别的,只是静静地坐着,什么也不做。思想来了又去,一个人只是观照,不谴责,不赞同,不评价,只是看着它们,远远的,漠不关心。几年过去了,有一天他坐在办公室里正做事,突然——天刚要开始下雨——一声惊雷,他被震惊了,被扔进了他的存在。然后他开始笑,据说后来他从未停止过笑。他笑着来到师父那里说:“突然一声雷响,我醒悟了,然后我看向里边……那个老人以完全自在的状态在那里,而我一直在寻找这个老人,这个古老的人,而他就坐在我里边,完全自由自在。”一声惊雷……你只需要处在一种接受的状态,那么任何事物都可以触发。只是师父的一声大叫,师父的一击,师父的一看——一声惊雷——然后有些事情……你是那个你在寻找的。唯一需要的是向内的一看,一个人变得扎根,然后一个人变成整体的一个功能,而成为整体的功能就是全部,别的什么也不剩了。你的河流流向大海,你树木的花朵继续盛开、开放。“当瑜伽行者扎根于真实,便达成了无为之为。”然后没有什么事要做了,一切都发生了,不是你不做,记住,而是整体在做,你不是那个做者。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诚实,内在的财富便自己呈现。”你一直在寻找和搜寻财富,而它们溜走了,它们是海市蜃楼,它们出现在那里,但当你经过漫长的旅途到达之后,它们不在了。因为真正的财富隐藏在你之后,它就是你!没有其它的珍宝,你就是那个珍宝。当一个人扎根于诚实——不偷盗,那个必需被理解。诚实没有包含那个意思,当然,诚实是其中的一部分,一个组成部分,但是不偷盗是非常不同的。你也许不是一个小偷,但如果你嫉妒别人所拥有的东西时,你就是一个小偷。如果你看到别人的车开过而羡慕出现了,嫉妒出现了,或是野心出现了——一个拥有那辆车的欲望——你犯了偷盗。没有法庭能逮捕你,但是在整体的法庭,你被抓住了,盗窃已经发生了。不偷盗意味着无欲的头脑,因为你怎么能以欲望去不偷盗呢?头脑继续试图拥有越来越多,不管何时你想占有,你都必需从别人那里得到,那是一种偷盗。你也许没有偷盗,但是头脑已经做了。不偷盗意味着一个不嫉妒、不竞争的头脑,那么一个伟大的革命发生了。当你的存在里有这个不偷盗,突然你掉进了你自己的宝藏。因为当你是一个小偷的时候——竞争、野心、嫉妒——你总是觊觎别人的财宝,那就是你如何错过你自己的宝藏的。你的眼睛总是看向别人的财宝——谁拿着什么,谁拥有什么。当你试图拥有更多,你错过了你所拥有的。因为那个“更多”,你总是在移动,从不在你能发现你自己的存在的地方停歇。你自己的宝藏只有在一个特定的空间才能被发现,而那个特定的空间只有在你不嫉妒,在你不为别人拥有什么而烦扰的时候才可能。你闭上眼睛,世界无关紧要,拥有、拥有更多不再有意义,那么存在显露了。有两种类型的人:对拥有更多感兴趣的人,和对存在更多感兴趣的人。如果你对拥有更多感兴趣,不管拥有的对象是什么,都没有区别。你可以继续积攒更多的钱,你可以继续积攒更多的知识,你可以继续积攒名声、权利,你可以继续积攒任何你想要的东西,但是如果你对拥有感兴趣,你就会错过。因为不需要持续的努力,你已经在内在拥有了那个财富。当瑜伽行者扎根于不偷盗,内在的财富自己显露。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禁欲,精力得以增长。”翻译梵文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数个世纪又数个世纪的改良、精神探寻和静心之后,梵文有了一种别的语言所没有的自身的特色。比如,根本不可能去翻译梵文的禁欲一词。字面上的意思是“像个神一样”,就像个神一样。通常它被翻译成“性的节制”,意思天差地别。它不仅是独身,这个必需理解,你可以是独身的,而你也许并未达成禁欲,但是如果你达成了禁欲,你将会是独身的。独身是压抑,你压抑了你的性能量,而那个压抑从未导致转变。有几种方式将你的神性显露给你,突然,性消失了,性不是被压抑了,在那个神性当中能量采取了一种不同的形式。你变成了独身,在你这一方面没有努力,如果有努力,那么它将是一个压抑。独身是禁欲的一个结果。
那么要如何去达成禁欲?“当瑜伽行者扎根于禁欲……”,如果你牢牢扎根于非暴力,如果你牢牢扎根于真实,如果你牢牢扎根于不偷盗,那么扎根于“像个神一样”就很简单。你是一个神,当你不伤害别人,你就没有在创造锁链,你在切断你的束缚,你在变得自由。当你尝试不装腔作势,真实自然;当你不尝试戴着面具,忠于你的中心,性能量就已经在改变。你可曾看到当你是暴力的,就有更多的性能量?实际上,丈夫和妻子都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们争斗,那一夜他们会做爱做得更好。为什么会这样?暴力创造出性能量,如果你不试图去伤害任何人,如果你对伤害任何人没有兴趣,如果你对别人有深深的爱,喜爱和慈悲,你会发现你的性欲减弱了。性可以共存于某些情况:愤怒、暴力、憎恨、嫉妒、竞争、野心。这些都必需有,性可以和这些东西一同存在。如果你放下了其它这些,渐渐地你会发现性没有那么急切了,喜爱慢慢超过了性,爱慢慢超过了性,慈悲慢慢超过了性……同样的能量走得更高,走在更高的水平。
一个人扎根于禁欲不是通过独身,因为如果你去看那些压抑了他们的性的人,你会发现他们变得更加愤怒了,他们更加暴力了。那就是为什么纵观整个人类历史,军队都必需保持独身,因为一旦军队被迫保持独身,那个能通过性释放的能量没有释放,他们会变得更加暴力。实际上心理学家已经发现了暴力和压抑的性能量之间深层的联系,所有暴力武器——你用一把刀,或是匕首,或是剑刺进某个人的身体,就像是性能量刺入女人一样。另一个人的身体变成了那个女人,你的武器变成了生殖器的象征。它也许是从一把机枪里射出的子弹,而你也许离得很远,但是一样。不管什么时候你的性能量被压抑了,你就会发现如何去刺进别人身体的方式和方法。军队一直不允许带女朋友,只有美国的军队允许,他们会在所有地方被击败。他们无法战斗,美国的士兵无法战斗,如果你的性是满足的,那个战斗的欲望消失了,它们是联系在一起的。那就是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一个文明非常发达的时候,它就总是会被那个不太发达的文明所击败。印度被匈奴、土耳其人、穆斯林击败,他们都来自非常不发达的世界,而他们打败了一个非常发达的文明。无论何时一个文明非常发达的时候,就会非常满足、满意,一切都是那么好,谁会想要去打仗?当一切都那么和平宁静,谁会想要去杀人和被杀?那些到来的都是些野蛮人,完全未开化,性欲非常受挫。如果你想要一支善战的军队,让军队性欲不满,那么他们将会战斗,因为那样的话战斗就变成了性的一种象征。
这个刚刚在越南发生了,不是说供厂主义者赢了,而美国被击败了,只是说明一个更高的文明总是会被击败。一个较低的文明,一个贫穷的国家,各个方面都不满足——性处于一种深深压抑的状态——注定会赢。无论何时一个贫穷的国家和一个富有的国家陷入战争,那个富有的国家最终将会被击败。你很容易就能看到,如果一个富有的家庭和一个贫穷的家庭斗争,那个富有的家庭终将被击败。因为当你富有,满足,那个去斗争的冲动消失了。在斗争中你将会失败,所以你避免争斗。而穷人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他为什么要避免争斗呢?实际上,他很享受,他得到什么都是赚到,却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在个人的生命中也同样,如果你变得非暴力,如果你扎根于真实,如果你扎根于不偷盗,突然你会发现性失去了欲望,它不再是疯狂的激情。如果你喜欢,你可以享受它,但是那个激情不再疯狂,它变得更柔和,最终消失了。当它消失,那个被囚禁在性里边的能量被释放了,那个能量变成了你的蓄水池,那就是为什么帕坦伽利说:“当瑜伽行者扎根于禁欲,精力得以增长。”的原因了。获得了大量的能量,不是说你变成了一个伟大的运动员或是变成了一个拳击手,不,那个能量拥有一个完全不同的维度,那个能量不是用来战斗的,那个能量不属于这个世界。那个能量不是男性的,那个能量是女性的。所有达成了它的瑜伽经行者都变得更加的女性化。看看佛陀,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圆润,它的柔和,看上去很女性化。印度人做得很好,他们从未给佛陀、马哈维亚、克里虚那、拉姆画上胡子、胡须,没有,不是他们缺乏荷尔蒙不长胡子,他们一定拥有美丽的胡子和胡须,但是印度人放弃了画胡子的想法,因为有了胡子他们看起来更加男性化,而整个的观念必需要以一种女性化的方式来表达——佛陀身体的圆润,那么柔和。而大理石很有用,大理石赋予了它女性的品质。尼采批评佛陀和耶稣,说他们是娘娘腔,他的评论完全是荒谬的,但他至少在叫他们娘娘腔的时候说到了点子上——他们确实是。当性能量消失的时候,它去哪里了?它没有移出,它变成了一个内在的池子,一个人只是感觉到力量和能量,不是说他使用它,用它去战斗,现在已经没有了战斗的冲动,一个人是那么的强壮实际上去战斗是不可能的,只有弱者——那些害怕自己力量的人才战斗,他们用战斗来证明他们是强壮的,真正强壮的人不战斗,他们把整件事情看作一个游戏,幼稚的游戏。
“当瑜伽行者扎根于不占有,关于存在‘怎样’及‘为何’的知识得以出现。”当瑜伽行者扎根于不占有,当他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不占有,他也许是一个国王,他也许住在一所宫殿里,但是他不占有宫殿。如果失去了宫殿,没有任何涟漪会出现在他的头脑里。有一个伟大瑜伽行者的故事,他的名字叫贾纳克。印度已经崇拜了他几个世纪了,而印度从没有像崇拜他一样崇拜过别的人,因为在有一个方面他是独一无二的。佛陀离开了他的宫殿,王国;马哈维亚离开了他的宫殿和王国;而贾纳克从未离开。佛陀和马哈维亚数千年来,整个的历史都满是他们的身影,而贾纳克似乎是唯一的,他没有遵循那个模式,他留在了宫殿里,他还是一个国王。一个年轻的求道者被他的师父告知说:“现在你去找贾纳克,你最后的点化将会由他来完成。我所能教的已经全部教给你了,但我是个乞丐,我对世界一无所知,我已经弃绝了。你应该去找一个了解这个世界的人,我已经弃绝了,你应该去找一个懂得这个世界的人。这将是你最后的点化,在你弃绝之前,你应该去问一下某个了解这个世界的人。我不了解,去找贾纳克国王吧。”那个弟子有一点犹豫,因为已经准备弃绝了,而且他不相信这个贾纳克会是一个开悟的人。如果他是开悟的,那为什么他还住在宫殿里?一般的逻辑是:他应该弃绝一切,他不应该拥有任何东西,因为那是基本条件之一——成为不占有,保持不占有,保持单纯朴素的不占有,一个人变得如此简单,如此天真,他为什么作为一个国王生活?但是既然师父那样说了,他就必需去。不大情愿地,很勉强地,他到了那里。他到的那个晚上,贾纳克邀请他来到大厅,那里一片欢腾,美女在跳舞,到处都是酒和女人,每个人都醉了。这个来自静修地的年轻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无法相信他的老师父,为什么会那么蠢地送他来这里,为了什么?他很不安,想要马上离开,但是贾纳克说:“那将会是个侮辱,你已经来了,至少在这里呆一晚。明天早上你就可以走了,而且你为什么要那么不安?休息一会儿,明早我会问你来此的目的。”那个年轻人说:“现在什么都不需要问了,我已经亲眼目睹了在这里发生的事情。”贾纳克笑了。那个年轻人被照顾得很好,吃得好,好好地来了个马杀鸡和洗了个澡,给了一间漂亮的房间,非常昂贵的床。他累了,从林中的寺庙走路来到首都,他想要休息。当他躺在床上的一刻,他看到一把用一根非常细的线吊着的剑就悬在他的上方。他无法理解这样做的意义,他受到了这样好的接待,而现在这样的一个玩笑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剑就悬在他上面,因为持续的恐惧,他整夜都无法入睡,他无法享受那张床,他无法享受那宫殿。早上,国王问他说:“你睡得好吗?”他说:“我怎么能睡得着?你在胡说什么?一切都没问题,但是那把剑就用一根细线悬着,任何时候都可能落下,只要一阵微风吹来,我就会被杀死。”国王说:“你无法享受那张床吗?它是这个宫殿里最美的一张床,我给你的那间屋子是最奢华的。”他说:“我甚至都不记得那房间和那张床了,我从未如此受折磨——就因为那把剑。”国王说:“那么你最好不要走,我住在这宫殿里,那剑就悬在我上面——死亡之剑。而且线比这还要细,任何时候我都会死。”当一个人记住了死亡,怎么可能去占有任何东西?地方在那里,宫殿在那里,王国在那里,但是死亡比其它任何东西都更在那里。一个人怎么能占有?当死亡在那里,而一个人记住了它,一个人变得不占有。然后一个人知道:“我只有我自己,死亡会带走其它的一切。”
“当瑜伽行者根植于不占有,关于存在‘如何’以及‘为什么’的知识出现了。”当一个人变得不占有,能量就不再外移,能量移动是因为占有的欲望,当你懂得没有什么能够被占有——你进入世界,你离开世界;世界在你面前,它也将在你身后——没有什么能被占有。正是那个占有的想法是愚蠢的,在你明白的一刻,突然,你已经移向一千零一个方向去占有这个世界的整个能量移向了内在,而且,帕坦伽利说:“……关于存在‘如何’以及‘为什么’的知识出现了。”然后你知道了你来自哪里,你是谁。然后你面对生命和存在的本源,你和那源头,那个本源面对面。那本源是神——开始和结束,阿尔法和欧米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