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觉知的经文
评判和区别之间有什么不同吗?
是的,有一个非常巨大的不同。评判来自你的信仰,意识形态、概念;评判来自你的过去,来自你的知识。区别出自于你的在,反应的警觉。比如,你看到一个醉鬼,马上就会有一个评价——这个人做得不好,是一个醉鬼,马上就有一个谴责——这是评价。如果你没有任何什么是好与什么是坏的信仰,你如何能立即评判?你根本不认识那个人,不知道他的境况,不知道他的问题,不知道他的痛苦,在不知道那个人整个生命的情况下你怎么能评判呢?你怎么能根据一个片段来评判呢?你怎么能说这个人是坏的呢?如果他不是个醉鬼,你认为他会是一个更好的人吗?他有可能会更糟。
这是我遇到很多醉鬼的经验:他们都是好人,非常柔和,非常信任,不狡猾,很简单,有一种孩子般的天真。那他们为什么要喝酒呢?这个世界对他们来说太难了,他们无法应对。他们不是为这个世界而生的,这个世界太狡诈了。他们想要忘记这个世界,但又不知道如何去做,酒精就派上用场了……静心,一个人必需去寻找。这是我观察到的:所有酒鬼都需要静心,他们在寻找静心——对狂喜的深深的探寻。但是他们不得其门而入,他们在黑暗中摸索,偶然间发现了酒精。酒,市场里很容易买到,而静心却没有那么容易寻得,但他们深层的探寻是对静心的寻找。全世界嗑药的人都是在寻找内在的狂喜,他们在尝试创造出能感受的心,却找不到正确的方法,正确的道路。正确的道路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而药品是可以得到的,而且药品给了你虚假的一瞥,它们在你的头脑中创造出了一种化学环境,让你的感觉更加尖锐、敏感。它们不能给予你真正的静心,但是它们能给你对静心的虚假的一瞥。这是我的认识:一个在探寻的人也许会沦为虚假现象的受害者,但是他在探索,某一天他会脱离。因为虚假现象不可能是真正的东西,而且无法永远、永远地欺骗他。终有一天他会看到他一直在用化学物质欺骗自己,但那个探索在那里。那些从不喝酒的人,从不服用任何药品的人,那些人在某种程度上,都不坏,是好人,是值得尊敬的人,但他们根本没有在寻找静心。
所以,怎么来判断?怎么能说一个在探寻的人是坏的,而一个根本不在探寻的人是好的呢?那个醉鬼也许在某一天会找到那个神圣的,因为他在寻找它。而且,实际上,除非他找到那个神圣的,否则他无法超越酗酒,因为只有喝酒能够满足他。然后虚假的将会消失,但是那个每个星期天都去教堂的值得尊敬的人,不喝酒,甚至不抽烟,他阅读《圣经》、《可兰经》、《吉他经》,这个人根本不在探索。谁是坏的?怎么辨别?现在全世界都非常担心药品,担心新一代的人。更年轻的一代人,他们都对药品很感兴趣。怎么回事?如何去判断?怎么说这个事情呢?如果你是觉知的,评价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你不觉知,你可以简单的判断说他们是错误的,或者他们没错。那些服用药品的人,蒂莫西.莱里和其他吸毒的人,那些说“这就是狂喜”的人。还有那些——所有这个世界上的当权派——反对的人,他们说:“这简直是毁灭性的。”但实际情况是怎样的?那些服药的人没有制造越南战争,没有制造卡什米尔战争,没有制造中东战争。那些服用药物的人没有在任何地方制造任何战争,他们没有杀害穆吉布尔.拉赫曼,他们没有杀害任何人。就算你认为他们是毁灭性的,那也是对他们自己,而不是对其他任何人,他们没有干涉任何人的生活。而这些可敬的人们,他们对全世界可怕的暴力负有责任。他们是可敬的,杀死了穆吉布尔.拉赫曼和他全家人的那些人,他们现在已经成为了总统,这个和那个,而他们是受人尊敬的人。谁是真正的罪犯?理查德.尼克松没有吸毒,你知道吗?阿道夫.希特勒从不碰酒,他是一个完美的耆那教徒——素食者、不抽烟、不喝酒,过着一种非常规律的生活,按照时间来作息,却在地球上创造出了地狱。有时候我想如果他喝一点点酒的话,是不是会好一点?那样的话他就不会那么暴力了。如果他抽一点点烟——一个很傻却很天真的游戏——他可能就不会那么残忍,因为抽烟是一种宣泄。那就是为什么不管什么时候你感到愤怒,就想要抽烟,不管什么时候感到生气就想要抽烟,不管什么时候感到某些内在的混乱、紧张,就想要抽烟。抽烟有帮助,但还有更好的事情去做:你可以使用咒语。抽烟是一种微妙的咒语,你可以说:“拉姆、拉姆、拉姆、拉姆……”抽烟是一个巧妙的咒语:你吸进、吐出、你吸进、吐出……是通过烟雾来进行的一种重复,一种唱诵。你可以用“拉姆、拉姆、拉姆”,那也会有用。如果你生气,只要试试唱诵“拉姆、拉姆、拉姆……”那是一种更好的方法,但是效果一样,没有太大区别。如果阿道夫.希特勒爱上了某个人的妻子,他会被指责是一个坏人,但是他将不会那么暴力——他释放了、放松了……这个世界将会更好。
所以要怎么说呢?怎么来判断呢?事情是复杂的,我没有说“去变成醉鬼”,我也没有说:“去服用药品”。我说的是生命是这样的复杂,一个人不应该去评价。评价属于愚蠢的头脑,他们总是准备去评价。你的评价就像你偶然看到了一大本小说中的几页,读了其中的几行。那几页都没有读完,只是看了一页中的一部分,一点点,然后你就评价了。那就是你如何做的,你看到了一个人的生命的片段,你就评价他的整个人,说他是坏人,或者他是好人。不,评价不是给聪明人的。那事发生在耶稣身上,一个女人被带到他面前,整个城镇都疯狂了。愚蠢的人总是疯狂的,人群总是疯狂的——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根本什么也不为。他们说:“这个女人犯了罪,她一直和一个男人有染,是非法的。所以我们要怎么处置她?老的经文说要用石头把她砸死。”他们想要一石二鸟——那个女人和耶稣。因为如果耶稣说:“是的,老的经文是对的,杀了她。”那么他们就会问:“怎么解释你的教导——爱你的敌人呢?怎么解释你的教导——把另外一边脸给他,如果有人打你的脸,把另外一边脸给他?宽恕又怎么说?你已经完全忘记宽恕了吗?”而如果耶稣说老的经文是错的,那么他就是个异教徒,一个叛徒,他是反宗教的,应该被杀死。人们都准备好了,实际上,他们对那个女人并不是太在意,他们更看重耶稣,那个女人只是抓住耶稣的一个借口。耶稣思考了一下,评价从某种方面来说总是立即的,因为它是准备好了的。它看起来是即刻的,却并不是即刻的,它是准备好的:你已经有了它。一个有觉知的人会犹豫,环顾四周,感觉,感受四周——现下是什么情况?他看着那个坐在那里的可怜的女人,垂着泪。他看着这些愤怒的人们,感受整个的情况,然后他说:“是的,经文说要把那个女人用石头砸死,但是第一块石头应该由一个从未犯过任何罪过的人来扔。如果你从未与女人放纵于性爱,如果你从未沉溺于于你的头脑,那么就拿起石头。”他们就坐在河边,周围都是石头,站在前面的人——镇子里受人尊敬的人——他们开始后退。他们害怕了,现在这样太过分了,渐渐地人们消失了,只有耶稣和那个女人留在那里。那个女人深切地感受到耶稣……看看那个境况:那些受人尊敬的人不能感受到耶稣,而那个罪人感受到了。她匐到他的脚边,说:“我犯了罪,原谅我。”耶稣说:“那是你和你的上帝之间的事,我是谁,可以来评判?如果你认为你做错了什么,那么记住不要再犯,仅此而已。但是我算老几可以来说你是一个罪人呢?那是你和你的上帝之间的事情。”一个了解的人会反应——不是评判,而是区别对待。耶稣做出了了不起的区别,他说:“对的,它是对的,经文是对的,杀了这个女人。”然后他创造出了那个区别:“现在,那些不是罪人的人,他们来将石头拿在手里杀了她。”这是区别。它来自觉知,它不是一个死的判断。他没有遵循经文,他在那一刻创造出了属于他自己的觉知的经文!一个具有觉知的人不遵循指南手册,一个具有觉知的人有他自己的觉知作为指引。它从不出错,我告诉你,它从不出错,而且它总是正确的,忠实于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