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责任要尽

    我本应该在成为你的桑雅士之前离开,此外,我以前的师傅也许现在不愿意接受我了,因为我背叛了他,失去了我的信誉。不管怎样,我不想再对你失去信心,现在我不寻求什么开悟了,如果你能让我追随你,那么我认为你做到了一个古鲁所应尽的责任。

 

    有很多东西要理解,它们会有帮助。首先,我没有去满足任何人的责任。责任是一个肮脏的词语,对我来说是一句脏话,最脏的。爱不是一个责任,你享受,当你爱上帮助人们,那不是一个责任,不是一个负担。没有人在强迫我去做任何事,我没有被强迫以任何方式去做——只有爱在运作。当爱死去,责任就进入了。你对人们说:“去办公室上班是我的责任,因为我结了婚,有了孩子,那个责任必需尽到。”你不爱你的妻子,你不爱你的孩子,因此“责任”一词变得有意义。你的老母亲要死了,而你说:“去照顾她是一种责任。”你不爱她,如果你爱她,你怎么能够用“责任”一词?警察站在街上是在履行他的职责,对吗?他不爱那些在交通中制造混乱的人。在你去到你办公室的时候,你在履行职责,做工作,但如果你对你的孩子说你在尽职责,你由于使用这个词而犯下了一个错误,你不爱孩子们,你把他们作为负担。

    不,我没有责任要尽,我爱你们,所以很多事情发生了。甚至无需感谢我,因为我不是在尽责任。当我在尽责任,你就要感谢我。这只是爱。实际上,我要感谢你允许我将爱给你,你本来可以拒绝的。而这就是爱的秘密:你越是爱,它越是成长。你越是分享爱,更多的活泉就越是涌出流淌,准备分享。你越是给予,你拥有的越多,我不觉得疲倦,我没有以任何方式被其负累,那很美。首先,我对你没有责任,如果你想要一个尽责任的古鲁,你找错人了。去别的地方,有很多履行伟大职责的师傅,我只是享受我自己,我为什么要履行任何的职责?我自得其乐,而且不管我做什么都是开心的,都是一个庆祝。

    “我本应该在成为你的桑雅士之前离开……”如果这个想法出现,你已经离开了。你的身体也许游荡在这里,但那是没有意义的。如果你说:“我本应该在成为你的桑雅士之前离开……”那么你已经离开了,而且那个桑雅士已经没有价值了。请把它归还,因为那是一个束缚。你说:“我本应该离开”,现在,那个桑雅士的名号正在你身上创造出镣铐。放下它,我在这里是要解放你,不是给你套上脚镣,忘了它吧。

    “此外,我以前的师傅也许现在不愿意接受我了,因为我背叛了他,失去了信誉。”那依你而定,如果以前的师傅不接受你了,你可以去找一个新的师傅,或者你可以再去试一试。如果以前的师傅真的是一个师傅,他将会接受你一千零一次,因为当一个弟子背叛,那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那几乎是自然的。对无知的人们你无法期待太多,试着再次去找以前的师傅,他也许正在等你,而如果他无法原谅你,那么他不是一个师傅,那么去别的地方再找一个。

    “不管怎样,我不想再对你失去信心。”你已经失去信心了,实际上你从未有过信心,因为你一旦有了信心,怎么会失去呢?很难理解,但是一旦你拥有了信心,你就无法失去它。它不是什么可以挽回的东西,谁要将它挽回?信心意味着你臣服了自我,这个会是自我最后的做为——臣服。你如何能将它收回?如果你能收回,那个臣服根本就不是臣服,你在玩文字游戏,但你不知道它的意义。如果你臣服,臣服就必需是完全和最终的——绝对的最终,没有回头路。“不管怎样,我不想再对你失去信心。”为什么这个想法会出现?你没有信心,你已经失去了信心。实际上你从未有过,这看起来有一点矛盾,但却是真的——只有从未建立的信心会失去。你没有信心才会失去,如果你有,就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因为在信心里你失去了你自己,现在没有谁能被叫回。

    “我现在不再寻求开悟。”你在寻求开悟,否则有什么必要抱住我的脚?我的脚没有价值。为什么要执着于它们?它们能给你什么?深处的探寻……也许现在更微妙,更隐晦,不是那么显而易见了,但它仍然在那里。“如果你能让我抱住你的脚……”但是为什么?我的脚对你做了什么?怎么了?你为什么那么反对我的脚?有什么必要?有什么意义?就在两天前,一个非常愚蠢的女人来见我,愚蠢是因为她说:“我在寻找上帝。”我问她为什么寻找上帝,上帝对她做了什么错事。我问她:“你一定在寻找某些别的什么东西——快乐、至福、狂喜……”她说:“不,我对快乐、至福这些不感兴趣,我在寻找上帝。”“但是为了什么?”她变得那么愤怒,因为我问:“为了什么。”她马上离开了。一个人为什么要寻找上帝?有什么意义?看起来完全是愚蠢的。一个人寻找上帝是为了成为至福的,一个人寻找自我认知是为了成为狂喜的,成为不痛苦的,一个人寻找真实是为了永远的极乐。实际上每个人都是享乐主义者,除此之外不可能——不可能是别的。那些说他们不是享乐主义者的人不管怎样都有点愚蠢,他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你的享乐主义也许是世俗的,你的享乐主义也许是别样世俗的——那无关紧要——但每个人都是享乐主义者。每个人都在寻找他的快乐,每个人在本质上都是自私的,否则不可能。我没有在谴责,记住,事情本该如此。

    人们来到我这里,说他们想要为人民服务。为了什么?如果有人掉到河里,而你跳进河里冒着生命危险救他上来,你会怎么想?你帮助了那个人吗?如果你认为你帮助了那个人,你为那个人服务了,你冒了生命的危险,你是一个伟大的利他主义者,那么你想得不是很深入。帮助那个人你觉得非常快乐,不帮他你会觉得很内疚。如果你走开了,无视了,你的心将会永远、永远带着内疚,你会觉得痛苦,你会在梦中一次又一次地看到那个人落水,你没有救他,而你本来是可以救他的。当你从河里救人的时候你感到快乐,你真的应该感谢那个人:“你真的太好了,你在我经过的时候,在恰当的时间落水了。让我能够帮助一个人,证明我还是有一些用的,我并不是地球上一个无用的废物,是你给了我这样的快乐,这样深深地快乐,这样深深地满足,我感觉很棒。”在此之后你的脚步会有一种舞蹈,你的双眼会有更多的光彩,你会感觉更归于中心,你会感觉在自己的眼里变得更高大,那只是享乐主义的。没有谁帮助谁——不能,每个人都在寻找自己的快乐。开悟不是别的,而是一旦达成就不会失去的绝对的快乐。为了达成那种状态,你怎么能放下寻找?它就在那里,否则你为什么要抱紧我的脚呢?要警觉,学会对你自己的欲望警觉,因为当你是警觉的,只有那样你才能了解,而通过了解才有转变。

    我知道,直到所有的探寻都放下,否则开悟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也是那样告诉你的,所以现在你说你不寻找了,那么你在这里干什么?如果你理解了你就不会说:“我不寻找。”你不会说:“我寻找。”如果你理解了,寻找消失了——了无踪迹。它不会留下对立面,你不会说:“我不寻找。”寻找只是消失了……你充满了光,满是至福,没有任何的沾染。但为了达成那样,你必需持续地警觉,因为欲望会采取很多种形态,会以很多、很多种方式欺骗你,而且欲望能够变得如此微妙,以至于你会几乎忘记了说它是欲望。它可以假装成别的东西,甚至可以假装成为无欲。但是你能够理解,当某个人没有了任何欲望,就没有什么问题要问。一个人只是在,允许存在带他去存在想要去的地方。当你放下欲望,当整体携着你,你顺流而下,那么你就没有了个人的目标。就在几天前,我告诉了你们“傻瓜”一词的含义,它来自一个希腊词根,希腊语的词意是“个人的目标”——一个拥有自己个人目标的人,一个拥有私人世界的人——违背整体——就是“傻瓜”。当你随着整体,甚至不在河里游泳,而只是随着河水任其漂流,那样的话每一刻你都活在开悟里。当对于开悟的寻找消失,开悟出现了。它尚未对提问的人显现,一定有在寻找,要留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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