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师父
在达显和你的演讲当中我有时候会被你所淹没,我想那一定就像我曾坐在佛陀、基督和其他师父的脚下一样——但最终都失败了。你能承诺我不遗余力地确保做我的最后一个师父吗?
那取决于你,我会不遗余力,但那不会有太大的用处。佛陀也同样不遗余力,耶稣也同样地不遗余力了,没有哪个师父曾经不尽力,但是没有哪个师父能够把开悟给你。除非你知道,否则什么也做不了。
有时候,正是师父的努力会造成你内心的抵触。我感受到过很多次,如果我盯你太紧,你会开始逃离我。如果我尝试做有些事太过,你会害怕,我必需根据你的消化能力来调整剂量。那要看你,如果你想,一切皆有可能。但是在内心深处,你并不想。那就是你执着的问题。你说你想要开悟,你说你和这个腐朽的生命已经完结了,你想要超越它。但你真的和它完结了吗?你和它的帐真的了了吗?在你内心深处的某个地方是否还潜伏着欲望?有一个希望仍然还活着?有一颗种子会在另一世的任何时刻发芽吗?如果你去看,你就会了解到有一个欲望、一个希望说你也许还没有完全地知道生命,也许有些什么你错过了,也许有些极乐是你没有找对门,就那样继续下去。
你来到我这里,但你是半心半意地来,那不是来到,那根本不是一个来到。你只是表面上来到我这里,但却从未到来。我承诺了你会不遗余力,但是你在这里吗?你离我近吗?很近吗?你非常的狡猾和聪明,就算你很靠近,你也继续用无数的方式保护自己。甚至是你的问题,你的态度,都是保护性的。而你并不知道它们在保护的是什么?我知道你们当中的一个人,一个非常吝啬的女人。她来这里是想要开悟的,但是自从她来到这里之后一直在问:为什么修行地会有那么昂贵的车?为什么我会戴着那么昂贵的手表?她与那个汽车和手表有什么关系?在她的头脑里为什么只有这些问题出现?她自己的吝啬——是保护。我知道她是只铁公鸡,除非她的吝啬被打破,否则她无法成长。要什么车,不要什么车,由我决定。而且我有我的理由,你无法理解我的理由,我从不使用它,但我拥有它。它就停在那里,但是它做出了一个奇迹,它改变了很多东西。我被几个吝啬鬼围绕着,他们不愿意离开我。我买了这车以后,他们都离开了。他们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再回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不就是他们必需离开他们的吝啬,那么他们就能够来这里;要不他们就必需离开我——自从他们离开以后,修行地具有了一种不同的品质。他们是肮脏的人,但是我无法让谁离开,我必需创造出一个策略。那个车的作用已经超出了它的价格,但你不知道,你根本无需在意这些事情。
葛吉夫过去说过,无论什么时候有人来,他都会说:“把你的钱全都给我。”很多人就只是因为这个离开了他,因为他们是来寻找一个灵魂导师,而他却对他们的钱感兴趣。那些留下来的人,他们被转变了。不是葛吉夫对他们的钱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打破他们的吝啬。因为如果你吝啬,你就无法扩展,一个吝啬鬼的整个意识是收缩的。吝啬是存在的一种便秘,你无法扩展,你不能分享,不能流动。吝啬是一种神经症——一切都是闭塞的,而钱才是上帝。要给你真正的上帝,你假的上帝就必需被打破,葛吉夫要求的第一件事必然是钱。甚至连问他一个问题都不像问我那么简单,他一个问题要收一百美元,那就是一千卢比一个问题。而他也许只是回答“是”或“不”。“现在,如果你有其它问题的话,再给我一千卢比。”在他写出他的第一本书《所有和一切》的时候,他不想出版。弟子们都劝谏他说:“出版吧,这是一个伟大的工作。”他说:“等一等。”他会让一个人看手稿,而他收取一千美元,只是看看手稿。他在干什么?他对钱根本不感兴趣,他一手收钱,另一手给钱。他作为一个穷人死去,如果他对钱感兴趣的话,一定已经积攒了数百万美元,而他却身无分文。在他死的时候,身上一块钱都没有找到。那些钱都去哪里了?他从某个人那里得到钱,又把钱给了另外一个人……他只是钱流动的中间通道。人们在他要钱的时候马上就会离开,他不像我,他会要你全部的钱。“无论你有什么,给出来,臣服。”那些臣服了的人,他们是被祝福的人,他们完全被转变了。那成为了一个开始,那是使一切变得不同的突破点。对一个非常执着于钱的人来说,给出所有的钱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有一次,一个女人,一个伟大的音乐家来到他那里,他要她所有的首饰。她真的信任他,马上给了他所有的首饰。到了傍晚,那些首饰就被还给了她。而且她发现不仅是她原来的那些首饰,葛吉夫还在袋子里又放了一些——比她自己的首饰还要值钱。她无法了解所发生的事。然后就在十五天之后,另外一个女人来了,一个非常有钱的女人。葛吉夫让她把所有的一切——所有的首饰、钱和所有东西——放到一个袋子里给他,只有那样他才开始工作。那个女人害怕了,她说:“我想一想,明天给你答复。”然后他听说了这个女音乐家的事情,她找到她,问她说:“怎么回事?”她讲了整件事情的经过。她非常高兴,她说:“太好了,这是一笔好买卖——你给出一点点首饰,然后它们几乎会翻倍返回。”马上,就在夜里——她等不到第二天了——马上的,她把所有的首饰放了进去,放进了袋子里,给了葛吉夫……袋子再也没有给回来,那个女人等了又等,但是袋子再也没有还回来。你不能理解,表面上发生了什么。那个臣服了的女人并不执着于钱,拿走钱没有什么意义,葛吉夫又加了一些首饰还回来。另外一个女人给钱是一笔交易,她痴迷于钱,所以钱不能还给她。但是甚至连另外那个女人都改变了,了解到了为什么那些首饰没有返还的原因。
不要担心我做什么和我没有做什么——那不是你要关心和担心的。你自己的担忧就足够了,你有太多自己的问题。不要担心我,我有我自己的方式。也不要试图给我建议,只要忘记就好,只需要考虑你自己。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会因为一些小事情而错过,因为那些事情会关闭你的眼睛。“为什么会这样?”和“为什么会那样?”那不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我知道正在发生的事,我所迈出的每一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我还从来没有因为所做的任何事后悔过——都势在必行。那个一直在追问车、房子、这个和那个的女人,她是一个有钱人,事实上,非常有钱。她在害怕她自己的钱,她在保护她自己的吝啬,但她却认为在问一些非常相关的问题。如果她留在这里,我会打破冰封,唯一需要的就是看她是否能够有足够的勇气留在这里几天。她的吝啬必需被打破,因为不打破的话,她将永远无法成长。如果她真的害怕,她应该逃走,她应该尽快逃走,因为很快她将不可能再逃走。要问和你的成长有关的问题——你的问题,那些在你存在深处的需要被解答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