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的催眠——没有捷径

   

    你说没有必要走捷径,你的静心不是捷径吗?因为你以前说过你的静心是为了即刻的跳跃。

 

    即刻的跳跃是最长的路,因为为了准备好那个跳跃,需要很多年,甚至是很多世。所以当我说“即刻的跳跃”时,你马上行动了吗?你跳了吗?只是因为我这样说你并没有行动,我说“马上”,但是马上对你来说也许是许多世。

    跳从来不是捷径,因为它不是一条道路。有远的路,有近的路,跳根本不是一条路,它是一个突然的现象。准备好了跳意味着准备好了去死,准备好了跳意味着准备好了跳进未知,进入不安全,进入蛮荒。那个准备好需要很多、很多年。不要认为即刻的跳跃是一条捷径——不是,捷径是某人对你说:“记住这个咒语,早晚各念十五分钟,不需要做别的,十五天之内你就会是一个静心者了。”在西方,人们的时间意识非常强,以至他们总是成为受害者。某个人说:“这是捷径,我的道路不是牛车走的慢车道,而是喷气机的道路。”就像瑜伽师马哈里斯·马赫什所说的那样,他说:“我给你一条捷径,每天早晚各念十五分钟的咒语,两周之内,你就会开悟。”在西方,人们是如此匆忙,他们想要速溶咖啡,他们想要即刻的性爱,他们想要即刻的上帝,走捷径的、打包的,一切都定制好的东西。时间观念在西方的头脑里太过了,而那制造了太多内在的紧张。任何人都可以来说:“这是灵丹妙药,十五分钟之内包治百病。”你要做什么?你只是坐着重复一句咒语,东方已经念诵咒语成千上万年了,却什么也没有发生。两个星期这样的训练,你就开悟了?这种类型愚蠢的事情一直有,就是因为你们的匆忙,这样那样的人可以剥削你。

    有一天晚上我在读一本书,理查德.丘奇的小散文集,书的名字叫《天黑前的漫步》,在那本书里他回忆起了发生在他朋友身上的小事件。一个非常纠结于时间问题的朋友正坐火车旅行,突然他想起他忘了戴表,所以他非常焦虑。火车在一个小站停下,那个朋友看向窗外,在列车员经过的时候他问列车员几点了,那个列车员说:“不知道。”那个朋友说:“什么!你一个铁路工作人员,不知道几点了?你们车站里没有钟表吗?”那个列车员说:“有,钟在那儿,但是我为什么要为时间烦恼?”他说:“我为什么要为时间烦恼?钟就在那儿,那不关我的事。”太对了,列车员说:“我为什么要为时间烦恼?”人们为时间烦恼,在西方更是那样——时间、时间、时间。他们说时间就是金钱,时间流逝,持续地从你手中溜走,那样的话就需要有捷径,有的人马上就满足了那个要求。

    时间并不短缺,时间是永恒,无需匆忙。存在以一种懒洋洋的方式运作,存在运动的非常缓慢,就像恒河流淌在平原上——缓慢地,似乎根本没有在流淌,但最终它还是到达了海洋。时间并不短暂,不要惊慌失措,时间是足够的。要放松,如果你放松,甚至连最长的路都会变成最短的。如果你匆匆忙忙,甚至最短的路也会变成最长的,因为在匆忙中,不可能静心。当你匆匆忙忙,惊慌失措,正是那个匆忙变成了障碍。当我说:“跳”的时候,你无法马上跳,我没有在说捷径或是近路,我根本没有在谈论道路。因为跳不是道路,跳是一个勇敢的时刻,它是一个突然发生的现象。但我并不是说你能现在就那样做,我会一直坚持:“马上跳,越快越好。”这个坚持只是帮助你为它做好准备,某一天你也许准备好了,某些人也许现在已经准备好了,因为你不是新来的,有很多世你一直在努力。当我说马上跳的时候,也许某个已经努力了许多世的人——就站在边缘,悬崖边,害怕了——他鼓足勇气跳了。某个离得还很远的人,想到说即刻的跳是有可能的,将会充满希望开始前行。

    当我说了什么,它是一个帮助处在多种情况下的多种类型的人的手段。但我的道路不是捷径,因为没有路是捷径,那个词是骗人的。生命不知道捷径,因为生命没有开始;上帝不知道捷径,上帝不匆忙——有永恒在那里。你可以慢慢地完成,越是耐心,越是缓慢,越是不匆忙,你到达得越快。如果你能有如此的耐心,如此无限的耐心,根本不想到达的事,你也许此刻就能到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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