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经历过、经历过而超越

   《心经》:故知般若波罗密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无上咒,是无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实不虚,故说般若波罗密多咒,即说咒曰:揭谛揭谛,波罗揭谛,波罗僧揭谛,菩提萨婆诃。

   译文:所以一个人应该知道彼岸的智慧,将它视为伟大的符咒,伟大知识的符咒,至高无上的符咒,无与伦比的符咒,去除所有痛苦。在真理之中,还有什么东西会弄错吗?这个符咒是借着彼岸的智慧所讲出来的。它就像这样在进行:经历过、经历过、经历过而超越、完全经历过而超越,喔!好一个醒悟,一切万岁!这就是完美智慧的核心之全部。

   查尔丁将人类的进化分成四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他叫做地球圈,第二个阶段:生物圈,第三个阶段:新圈,第四个阶段:基督圈。这四个阶段非常有意义,必须加以了解,了解它们将有助于你去了解《心经》的最高点。

   地球圈:那是一个意识完全睡觉的状态,是物质的状态。物质是睡觉的意识,它并非意识的相反,物质是一种睡觉的意识状态,还没有醒过来。一块石头是一个睡觉的佛,总有一天那块石头会变成佛,它或许要花好几百万年的时间——那是无关紧要的,只是时间的差别。在永恒里面,时间并不很重要,所以在东方,我们用石头来做雕像,那是非常具有象征意义的:石头和佛陀透过石头的雕像连结起来。石头是最低的,而佛是最高的。石头雕像说,即使在石头里也隐藏着一个佛,石头雕像说,佛只不过是石头达到了显示,石头表现了它的整个潜力。这是第一阶段:地球圈。它是物质,它是无意义,它是睡觉,它是生命的前身。在这种状态里没有自由,因为自由是透过意识而进入的,在这种状态里只有因果关系,法则是绝对的,甚至连一个意外都不可能。它们不知道自由,自由只能以一个意识的影子而进入,你变得越有意识,你就越自由,因此佛陀被称为慕克塔——完全自由。石头完全存在于枷锁里,它在每一处、每一方面,以及所有层面都被束缚。石头是被监禁的灵魂,佛是飞行中的灵魂,已经不再有任何锁链、任何枷锁或任何监禁。没有墙壁包围佛陀,他个人的存在没有疆界,他个人的存在就跟整体的存在一样地巨大,他跟整体合而为一。在地球圈的世界里,因果律是唯一的法则、唯一的道,科学仍然被局限在地球圈因为它仍然一直以因果关系来思考。现代的科学是一个非常未被发展的科学,非常原始,因为它无法想象任何超出物质的东西。它的观念非常狭窄,因此它创造出来的不幸比它所能够解决的更多。它的视野是那么有限、那么渺小,以至于它无法与整个存在谐调。它从一个很小的孔在看,而认为它就是全部。科学仍然局限于地球圈,科学仍然处于枷锁之中,它还没有长翅膀,唯有当它开始超越因果关系时,它才会长翅膀。当然,不可否认的,已经有一些少数的火花存在。

   核物理学家正在进入超出因果律和跨越疆界的领域,因此,不确定的原则正在升起,带着很大的力量在升起。因果律是确实的原则:你做了这个,然后那个就一定会发生。你将水加热到一百度,然后水就会蒸发——那就是因果律。水没有自由,它无法说:“今天我没有心情,我不要在一百度沸腾!我就是不要!”不,它不能够这样说,它无法抗拒,它无法跟法则抗拒,它是非常遵守法则、非常顺从的。某一天,当水觉得非常快乐,它无法说:“你不必担心太多,我要在五十度蒸发,我要加惠于你。”不,那是不可能的。旧的物理学家和旧的科学没有瞥见到不确定的原则,不确定的原则意味着自由的原则。现在,很少数的瞥见正在发生,现在他们没有像过去那么确定,现在他们在物质的深处也看到了那个不确定,有某种自由的性质。很难说电子是一个微粒,还是一个波,它以两种方式在活动,有时候是这种方式,有时候是那种方式,没有方法可以预测。它是一个量子,不仅如此,它的自由是:有时候它能够同时像一个波和像一个微粒在活动,旧的科学家甚至完全无法想象或了解。亚里斯多德一定不能够了解它,牛顿一定不能够了解它,那是不可能了解的。那是在说,某样东西同时像一条线和一个点在活动,那是不合逻辑的,某样东西怎么能够像一个点又像一条线在活动?要不然就是一条线,要不然就是一个点。但是现在物理学家开始瞥见物质最内在的核心,以一种非常非常迂回的方式,他们偶然碰到生命最伟大的因素之一:自由。但是在地球圈里面,它不存在,它是完全的睡觉,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动。石头甚至不做梦,它们无法做梦,要做梦,它们必须更有意识一点。石头只是存在,它没有人格,没有灵魂——至少在现实上没有。它甚至无法做梦,它的睡眠是不被打扰的,整天、整夜、整年,它都继续在睡觉,它已经睡了好几千年,而且它将再睡好几千年,甚至连一个梦都没有打扰到它。

   在瑜伽里面,我们将意识分成四个阶段,它们跟查尔丁的分法是非常非常有关的,第一个阶段是深深的睡眠,地球圈相当于这个阶段。地球圈像死亡,而不像生命,所以,物质看起来是死的,但它不是死的!它是在等待生命的成长,它就好像一粒种子,看起来是死的,但它是在等待,恰当的时刻要爆发成生命。目前它是死的、没有头脑。记住,在最后的阶段也将会再是没有头脑,佛处于没有头脑的状态,石头也处于没有头脑的状态,因而有石头雕像的意义:两个极端的会合。石头处于一个没有头脑的状态,意味着石头仍然在头脑之下,佛陀处于一个没有头脑的状态,意味着佛陀已经超越了头脑。它们两者有一个类似性,就好像圣人和小孩之间也有一个类似性,小孩子是在头脑之下,圣人是超越了头脑。石头必须经历过佛已经经历过的所有生命的动荡不安,他已经经历过、再经历过、又经历过,他已经超越了,完全超越。但是两者之间有一个类似性:他再度存在于一个没有头脑的状态,他变成完全意识,所以头脑不需要了。石头是那么无意识,所以头脑无法存在,在石头里的无意识是绝对的,因此头脑不可能。在佛里面,意识是绝对的,因此头脑不需要。让我来向你解释,那是最重要的事情之一,必须加以学习和了解。只因你并不是真正的有意识,所以还需要头脑,如果你真的有意识,那么就有洞察力,而没有思考,那么你就由洞察力来行动,而不由你的头脑来行动,那么头脑就不需要了。当你看到一件真实的东西,那个看就会变成你的行动。比方说,你在一个房子里,那个房子失火了,你看到它,那不是一个思考,你只是看到它,然后你就跳出那个房子,你不等待、不考虑、也不沉思,你不发问、不参考书本、也不去寻求某人的劝告说要怎么做。你傍晚散步回家,在路上碰到一条蛇,你马上跳开!在任何思想进入之前,你就跳开了,你的跳开并非来自思考,那是来自洞察力。大的危险在那里,那个危险使你变成活生生的、使你强烈、使你更加意识,你的跳开是由于那个意识,它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跳开。但这些片刻在你的人生当中是非常少有的,因为你还没有准备好要去过强烈意识和完全意识的生活。对一个佛来讲,那是他正常的方式,他生活得很全然,所以头脑是从来不需要、从来不被咨询的。

   第一个领域,地球圈,是一个没有头脑的领域,这个领域很显然没有自己。因为没有头脑,自己就无法存在。在第四个阶段将再度没有自己,因为没有头脑,自己怎么能够存在?头脑必须由一个中心来运作,因此它创造出自我或自己。头脑必须保持控制住它自己,头脑必须使它自己保持在某一种型式或秩序,它必须握住它自己。它创造出一个中心来握住它自己,因为唯有透过那个中心,它才能够保持控制,如果没有一个中心,它将不能够保持控制。所以,一旦头脑进入,自我就上路了,迟早头脑会需要自我,没有自我,头脑将不能够运作,否则,要由谁来控制?由谁来操作?由谁来操纵?由谁来计划?由谁来做梦?由谁来投射?谁会在那里被指称为是一个经常性的东西?因为头脑继续在改变,思想一个接一个,它是一个思想的行列,如果你没有任何自我,你将会迷失:你将不知道你是谁,你要去那里,你是为了什么。

   在地球圈里有头脑、没有自己,而且没有时间,它在时间之下,时间还没有进入。石头不知道过去,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未来。佛的情形也是如此!他也是超越时间的,他不知道过去,不知道现在,也不知道未来,他生活在永恒里。事实上,那就是存在于现在的真正意义。“现在”并不是意味着过去与未来之间的空间,字典里所给的意义是:过去和未来之间的空间叫做现在。但这并不是现在,这是哪一种现在?它已经变成过去,它已经不存在。如果你称这个片刻为“现在”,那么,当你称它为“现在”的那个片刻,它就已经消失而进入过去了。它已经不再是现在,而那个你称之为“未来”的片刻,当你称它为“未来”的那个片刻,它就已经变成现在,而朝向“变成过去”移动。这个现在不是一个真正的现在,在过去和未来之间的现在只是过去和未来的一部分,只是时间行列的一部分。我所谈论到的此刻,我所谈论到的现在,或是佛陀所谈论到的现在,或是当基督说“不要想明天,看那原野的百合花——它们不辛劳,它们不纺织,它们是多么美!多么难以置信地美!即使所罗门王穿上他所有的荣耀也没有那么美,注意看原野的百合花……”那些百合花正生活在一种现在,它们不知道过去,也不知道未来。佛陀不知道过去,不知道未来,也不知道现在,他不知道分隔,那就是永恒的状态。那个现在是绝对的存在,只有现在,而且只有这里,其它什么都没有,石头也是处于那种状态,当然,石头是无意识的。

   第二个领域是生物圈,它意味着生命、前意识。第一个领域是物质,第二个领域是生命:树木、动物和鸟类等。石头不能够移动,石头在任何方面都没有生命,它的生命在任何方面都看不到,树木有更多的生命,动物又更多,鸟儿又更多。树木根入土壤,无法移动很多,它可以移动一点,可以摇摆,但是无法移动很多。它还没有那么自由,当然是有一点自由,但是动物有更多的自由,它可以移动,它可以有多一些选择的自由,它可以飞翔。这个领域被称作生物圈或生命圈,它是前意识,只有初级的意识存在,石头是完全无意识的,而你不能够说树木是完全无意识的,是的,它是无意识的,但是某些有意识的东西正在渗入,一道意识之光正在渗入,而动物则又更有意识一点。第一个状态相当于帕坦加利的深深的睡眠;第二个状态相当于帕坦加利的做梦的状态,意识如梦一般地来临。是的,狗会做梦,你可以看,你可以注意看一只狗在睡觉,你将会看到他在做梦。有时候在梦中,他会试着去抓苍蝇,有时候你会看到他在悲伤,有时候你会觉得他看起来是快乐的。注意看一只猫,有时候她在梦中抓老鼠,而且你可以看出她在梦中做什么!吃老鼠,清洁她的髭须。你可以注意看猫:梦进入了,事情在意识的世界里发生,意识正在浮现。因果律仍然是最主要的,但是并没有像在石头里那么多,有一点点自由的可能,因此,偶发的事情开始发生。动物有一点点自由,它可以选择一些事情,它可以性情多变,它可以对你有好的心情,而且友善;它也可以对你心情不好,而且不友善。有一点点决定已经进入了它的存在,但只是非常少的一点点,只是开始,它的自己尚未整合起来。那是一个非常松散的自我,混杂的,但它正在浮现,结构正在成型,型式正在升起。

   动物是过去指向的,它由过去来生活,动物没有未来的概念。它不能够为未来计划,它不能够向前思考,即使它有时候向前思考,那也是非常非常片断的。比方说,当动物觉得饿,它可以向前思考,向前几个小时,想象它会得到食物,它必须等待,但是动物无法想关于未来的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动物无法想象好几年,它没有日历,没有时间观念,它是过去指向的,任何过去一直在发生的,它也期望在未来发生,它的未来多多少少跟过去是一样的,是一个重复。它是被过去所支配的,时间透过过去而进入,“自己”透过过去而进入。

   第三个领域是新圈,头脑和自我意识升起。第一个是无意识,第二个是前意识,第三个是自我意识。意识来临,但是有一个很大的不幸!自己——跟着它,它不能够以其它方式来临,“自己”是一个必要的罪恶,意识随着“我”这个概念来临。内省开始,思想开始,人格开始存在,未来指向随着头脑而来:人类生活在未来里,而动物生活在过去里。已开发的社会生活在未来,未开发的社会生活在过去。原始人仍然生活在过去,唯有文明人生活在未来,生活在未来比生活在过去是一种较高的状态。年轻人生活在未来,老年人开始生活在过去,年轻人比老年人更活生生。新的国家和新的文化生活在未来,比方说,美国生活在未来,而印度生活在过去。印度继续携带着五千年、一万年的过去,它是如此的一个重担,是那么难以挑起,它把人压扁,但人们还是继续挑着它,它是传统,人们对过去感到很骄傲。对过去感到骄傲是一个不文明的状态,一个人必须伸入未来,必须去探索未来,过去已经不复存在了,未来将会存在,一个人必须去为它准备。你能够以很多方式来注意看它,印度人的头脑只被过去的事件所激动。人们每年都继续在演南无的戏剧,而他们都非常激动,几千年都已经过去了,而他们一直一而再、再而三地演同样的戏剧。他们将会再演它,而且他们会非常激动。当第一个人登陆月球时,他们都没有那么激动,他们没有像他们以前看到南无的戏剧时那么激动,也没有像他们一直在看南无的戏剧时那么激动,他们知道那个故事,他们已经看过很多次,但那是他们的传统,他们对它感到非常骄傲。当你知道下面的情形时,你一定会觉得很惊讶:在印度有印度教的贵人和耆那教的贵人,他们一直试着要去证明:人没有登陆过月球,是美国人在欺骗。为什么呢?因为月亮是一个神,你怎么能够在月亮上面走路?居然有人听他们的话而追随他们。有一次在古渣拉特,一个耆那教的和尚来看我,他说:“支持我!我有好几千个追随者!”他真的是有那么多追随者。而整个事情,他人生的主题是:美国人在欺骗,那些照片都是被制造出来玩弄照相机的花招,那些从月球带回来的石头是从西伯利亚或地球上的某一个地方带来的,没有人曾经到过月球,而且永远没有人能够去月球,因为在耆那教的经典里写着:月亮是一个神。你怎么能够在神上面走路?这是过去指向,这是非常令人死气沉沉的指向,所以印度无法成长、无法发展、无法进步,它陷住在过去。

   随着新圈的来临,随着头脑、自我意识、反省、思想和人格等的存在,未来指向也跟着存在。你越是开始为未来准备,你就变得越焦虑,所以美国人是最紧张的人,他们是不安静的。印度人非常平静而悠闲,太平静了,太悠闲了,以至于他们根本没有任何效率。你知不知道,当印度人换灯泡的时候,他们需要三个人?一个拿灯泡,两个人旋转梯子。他们是非常平静、非常放松的人,他们不会受任何焦虑之苦,他们不知道焦虑到底是什么?焦虑是随着未来而来的,因为你必须计划,所以你不能够只是继续重复旧有的生活模式。当你做新东西的时候,就有可能会犯错,有更多的可能会犯错,你尝试越多新的,你就变得越焦虑,那就是为什么在心理上,美国是最受扰乱的国家,印度是最不受扰乱的国家。动物没有焦虑,生活在过去是一个较低等状态的头脑,当然是比较舒服,也比较方便。印度的贵人们一直在向世界说:“看我们是多么安和,没有神经病存在,即使我们在挨饿,我们也是非常非常安静地挨饿,即使我们死,我们也是非常非常心甘情愿地死,而你们是发疯的!”但是记住,进步是透过焦虑而来的,有进步就会有焦虑,就会有颤抖,因为怕走错、怕做错、怕错失要点。如果是按照过去,那么就没有问题,你继续在重复它。那是一个固定的过去,你已经完全知道它的方式,你已经经历过那些事情,你的父母也经历过那些事情,像这一种情形可以追溯到亚当和夏娃,每一个人都做过,不可能会弄错,然而,随着新东西的来临,焦虑、恐惧、以及害怕失败等心理就会介入。

   第三个领域——新圈!是焦虑和紧张的领域。如果你必须在第二和第三之间作选择,那么就选择第三的,不要选择第二的,而如果你能够在第三和第四之间作选择,那么就选择第四的,永远都要选择较高的。记住,当我谴责印度人的头脑,我不是在谴责佛陀,我也不是在谴责克里虚那。他们选择了第四的,他们也是在休息,他们也是放松的,但是他们的放松来自放弃时间本身,而不是借着生活在过去。他们是完全放松的,他们没有焦虑,没有神经病,他们的头脑是一个宁静的、没有波动的湖,但不是借着选择第二的,而是借着选择第四的。不是借着停留在头脑之下,而是借着超越头脑,事情就是这样在进行。人们在印度看到佛陀,他们看到了那个宁静,他们看到了那个人的祝福,他们看到了那个慈悲,他们看到生活能够以这样的放松来过——为什么不过这样的生活?但是他们没有做任何努力去达到第四个阶段,相反地,他们从第三个阶段退回到第二个阶段而固定下来。它给予某种像佛陀的宁静一样的东西,但它只是“像”而已,内容并不一样。固定在过去,而变得更方便、更舒服总是比较容易的。佛陀没有固定在过去,他甚至没有固定在未来,他没有固定在时间本身,他已经放弃时间,他已经放弃产生时间的头脑,他已经放弃产生焦虑的自我。印度人选择放弃未来,因为那似乎会产生焦虑:“未来会产生焦虑吗?那么你可以放弃未来。”那么你就缩回来,你就回复到以前的状态。要放弃自我才能超越。

   第三个领域就好像帕坦加利所称呼的清醒。第一个是睡觉,第二个是做梦,第三个是清醒。当然,你的清醒并不是佛的清醒,你所谓的清醒是:眼睛睁开,但是梦在你里面漫游,眼睛睁开,但是你里面在睡觉。甚至当你醒来的时候,你还是充满睡觉,这是第三个状态。但这是有帮助的,如果你疲倦而进入梦中,它会给你放松,然后你就进入深深的睡眠当中,它甚至给你更多的放松,早晨的时候,你再度充满朝气。你向后倒退回去休息,因为那是你已经知道的,那是已经存在于你的系统,你可以进入它。第四个阶段必须去创造,它不在你的系统里,它是你的潜力,但是你从来不曾在它里面过,它是费力的,它是逆流而上,它是上坡。

   第四个状态是基督圈,你也可以称它为佛圈。它意味着同样的事情,你也可以称它为克里虚那圈,它的意思是一样的。第三个状态有一种自由,一种假的自由,那个假自由就是我们所知道的自由,这个必须加以了解,它是非常重要的。在第三个阶段,你只有一种假的自由,而那个自由就是选择的自由。比方说,你说:“我国是宗教自由的。”那意味着你可以选择:你可以上教堂或是去庙里,你的国家以及它的法律将不会找你麻烦。你可以变成一个回教徒,或是一个印度教教徒,或是一个基督徒,你可以选择。“这个国家是自由的”意味着你可以选择你的生活,选择你想要生活在哪里、你想要做什么、你想要说什么。表达的选择和自由——你可以说任何你喜欢说的,你可以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你可以选择任何宗教或政治的形式,你可以成为一个共产主义者,你可以成为一个法西斯主义者,你可以成为一个自由主义者,你可以成为一个民主主义者,以及所有那些无意义的东西。你可以选择,它只是一种假自由,为什么我要称它为假自由?因为一个充满思想的头脑无法真正自由。如果你已经活了五十年,而你的头脑一直被你的父母、老师和社会所制约,你认为你可以选择吗?你将会由你的制约来选择,这怎么能够算是一个选择?首先你已经被制约了。它就好像当你催眠一个人,你可以带他到我们的催眠师山拓希那里,他可以催眠他,然后告诉他:“明天早上你将会到市场去买某一种香烟,某一种牌子的香烟。”他可以在深的催眠当中把这话建议给那个人。明天早上起来,他将不会有任何要去市场购买某种牌子香烟的概念,因为那个制约已经进入了潜意识,已经放进了潜意识,他有意识的头脑是没有觉知到的。他将甚至不会有任何为什么他要去市场的概念,但是他将会找到某些合理化的解释,他会说:“今天我们去逛街。”为什么要今天呢?他会说:“这是我的自由,每当我想去,我就去,你算老几,要来妨碍我?这是我的自由。”而他没有觉知到,根本完全没有觉知到这不是自由。他会到市场去,以为这是他的自由,他或许甚至连一个片刻都不会想到,他要去买某一种牌子的香烟,突然间他碰到一家店铺,然后他会告诉他自己:“为什么不买一包香烟?你已经很久没有抽烟了。”他会以为是他自己这样想的!然后他到了店里就说:“给我一包‘三五牌’的香烟。”为什么不是‘巴拿马牌’的?为什么不是‘肯特牌’的?为什么不是‘万宝路牌’的?他会说:“这是我的选择!我有选择的自由!”他会购买‘三五牌’的,他保持自由——至少在他的想法里。其实他是不自由的,他被制约了。你被制约成印度教教徒、基督徒、回教徒、印度人、中国人或德国人!你怎么能够自由?你被你的父母所制约、被你的社会、被你的邻居、被你的中学、专科、大学所制约,你怎么能够自由?你的自由是假的,它是伪制品——它只是给你自由的感觉而使你快乐,其实你里面是没有自由的。当你去教堂,你是出自你的自由而去的吗?当你去印度教的庙,你是出自你的自由而去的吗?洞察它,你会发觉,它不是出自自由,那是因为你出生在一个印度教的家庭。

   有时候这样的事情可能会发生:你出生在一个基督教的家庭,但是你却想去印度教的庙,那也是一种制约,一种不同的制约。也许你的父母太过于基督徒,太过分了,而你无法吸收那么多无意义的东西,凡事有一个限度,因此你变成敌对的。你开始反叛,你变成一个反动份子,他们以前都拉你上教堂,他们是强而有力的,而你是一个小孩,你无法做任何事,你是无助的,但是你一直在想:“我将会做给你看。”当你变成强而有力的那一天,你就停止上教堂了。这个“我将会做给你看”的观念是被他们对教会的过分着迷所种下的根,它也是一种催眠,只是以相反的方向而已,但它仍然是催眠。你是在反应他们所做的,你不是自由的。如果你想要去教堂,你将不能够去,你会发觉你自己在避开,你会因为这是你父母以前惯常带你去的教堂而不去,你“无法”去这个教堂。你会变成一个印度教教徒,你会只是因为要做给他们看而开始做一些你父母从来不想要你做的事,但这仍是一种固定式的反应。第一种是顺从,第二种是不顺从,但是在它里面同样没有自由。

   还有一件事:你的不自由不只是制约的问题。当你在两件事之间作选择,关于这两件事也许没有人制约你,有千千万万的事情是你根本没有被制约的,但是当你在两件事情之间作选择,你的选择是出自混乱,出自混乱是不能够有自由的。你想是要跟这个女孩结婚还是那个女孩结婚?你要如何选择?你搞不清楚。每天有很多人写信给我:“我在两个女人之间被撕开了,我要怎么办?这个女人身材很美,有非常非常漂亮的眼睛,有一种魅力,她的身体很有活力,散发出光芒,活生生的,但是心理上非常丑;另外一个心理上很美,但是身体上很丑,现在要怎么办?”你被撕开了。我听说有一个人想结婚,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但是她非常穷,她很美,但是非常穷。另外有一个女人爱上他,她非常富有,但是很丑,然而她有一样非常美的东西!她的声音、她的嗓子,她是一个伟大的歌唱家。现在他被撕开了,那个漂亮的女人没有嗓子,没有唱歌的嗓子,而他是一个音乐的爱好者。她有一张很漂亮的脸,但是形体对他来讲并没有像声音那么重要,再说,他很穷,他想要一个女人可以带来很多钱,这样才有安全感。这样他就可以全心投入他的音乐,而不必担心金钱之类的事情,他想要将他的整个生命贡献给音乐。另外一个女人有两样东西:钱和优美的嗓子,但是她非常丑,注意看着她是非常困难的,她的脸使人厌恶。那个穷女人很漂亮,但是她的声音平凡,而且没有钱,所以?如果他选择这个女人,他一定必须放弃他跟音乐的恋情,他一定必须在某一个呆板的办公室里当一个职员,或是当一个老师什么的,那么他就不能够献身于音乐。音乐需要全心投入,音乐是一个非常会嫉妒的情妇,它不让你去任何地方,它要全然地、全部地吸收你,所以他被撕开了,最后他对音乐的喜爱战胜了,他跟那个丑女人结婚。他回到家,他们上床睡觉,黑暗的夜晚是没有关系的,因为他没有注视着那个女人,所以没有问题。但是当他早上醒来,阳光射进来,而他注视着那个女人的脸,它是那么地令人厌恶,他用力摇动那个女人,然后说:“唱!马上唱!马上唱!”他这样做只是为了要保护他自己免于那个丑的感觉。人们写信给我:“我们在两个女人之间被撕开了,或是在两个男人之间被撕开了,要怎么办?”这个混乱的产生是因为你受到某些动机的激发。有一种动机:金钱、音乐或安全,而没有爱,所以你被撕开了。如果有爱,强烈的爱、热情的爱,那么就不会有选择,那个热情本身就会决定,你一定不会选择,你一定不会被撕开。

   但是人们并没有那么聪明,也没有那么强烈,他们非常温温吞吞地生活,马马虎虎,他们并不强烈地生活,他们的生活没有火。唯有当你生活的每一个片刻都非常尽致,而不需要去决定,那个全然的生活本身会决定,唯有如此,真正的自由才会发生。你们有听懂我的意思吗?让那个全然的生活本身来决定,你就不会面临两个选择:要跟这个或那个女人结婚。你的整个心会跟着一个,你没有动机,所以不会被分裂,也没有混乱。如果你由混乱来决定,你会产生冲突。混乱会将你带进更深的混乱,绝不要由混乱来决定。所以克利虚那姆提一直在谈论无选择,“无选择”就是自由。你不选择,你只是变成十足的强烈,你只是变成绝对地警觉、觉知和注意。比方说,你在听我讲话,你可以以温温吞吞的方式来听——半睡半醒、打呵欠、想一千零一件事、做计划。昨天晚上的事仍然留在那里,有一千零一种残留物,而你也在听,然后就会有一个问题:我是不是在说真理?如果你很热情地在听,如果你是全然地在此时此地,那个热情本身就会决定,在那个强烈里面,你就会知道真理是什么。如果我说了一些真的东西,它会马上打动你的心,因为你将会非常聪明,你怎么可能错过它?你的智力将会是非常警觉的,你怎么可能错过它?而如果有某种不真的东西,你将会马上看到它,你的洞察力会马上出现,在你的部分将不会有决定:“我是否应该跟随这个人?”那是出自混乱,你没有在注意听,你没有看到我。看清那个要点!对于真理,你不需要同意或不同意,真理必须完全被听进去,带着敏感度去听,就是如此而已,那个敏感度就会决定。你看,然后你马上就会感觉到它的真理,就在那个感觉里,你就进入了真理,并不是你同意或不同意,并不是你被我说服或被我改变。我不是在改变任何人,是真理使你改变,而真理不是一个信念,真理不是一个辩论,真理是一个“在”,如果你在,你就会感觉到它,如果你不在,你就不会感觉到它。所以在第三个阶段!新圈!有一种假的自由,你由混乱来决定,因此混乱继续滋长,混乱带来冲突,因为在你里面总是有两面——做这个或做那个,存在或不存在,而不论你决定什么,另外一边总是会在那里,等待它报复的时间,自由只发生在第四个阶段。

   第四个是基督圈。在第四圈,“没有头脑”开始存在,这是一种佛的无心,一种基督的无心,而不是一种石块的无心。意识随着第四个阶段而来临,这是没有一个中心的意识,是没有自己在它里面的意识,只是纯粹的意识,而没有边界,无限的意识。那么,你就不能够说“我是有意识的”,它没有“我”,它只是意识,没有名称,也没有形体,它是空无,它是空。随着这个意识,思考是不需要的,洞察力开始运作,直觉开始运作。

   智力必须依靠教学,别人必须教你,这就是教学的意思。直觉不需要人教,它来自内在,它是由你成长出来的,它是你本性的开花。这就是被称为静心的意识品质:直觉、洞察力、没有一个中心的意识、无时间性,或者你可以称它为“此刻”、“现在”,但是要记住,它不是过去和未来之间的那个现在,它是那个在它里面,过去和未来两者都消失的现在。查尔丁称之为“最后一个点”,佛陀称之为“涅槃”,耆那教称之为“莫克夏”,基督称之为“父神”,这些就是它不同的名称。这整部经文所顾虑到的是从第三个阶段到第四个阶段;从新圈到基督圈;从思维能力到聪明才智;从自我意识到没有自我意识。第三个就好像清醒,平常的清醒,第四个就是帕坦加利所说的“第四的”,他没有给予它任何名称,那是很美的。称它为基督圈,它看起来就好像是基督教的;称它为“克里虚那圈”,它看起来就好像是印度教的;称它为“佛圈”,它看起来就好像是佛教的。帕坦加利非常纯洁,他只是称呼它为“第四的”,那包含了所有的东西,他没有给它一个特别的名称。对于另外三个,他给了它们名称,因为它们有形体,在任何有形体的地方,名称是有必要的,无形的东西不能够有任何名称——“第四的”。

   这整部《般若波罗密多心经》是从第三到第四的,舍利子在第三的顶点:新圈——反省、思考和自我意识,他已经发展到第三的最极限,他已经到达它的最高点,已经不能再有更多了,他站在边界线……“所以,喔,舍利子……”佛陀站在疆界之外召唤舍利子:“来……,来……,再来……”整部经文今天被浓缩成这一段最后的经文。到目前为止,所有的经文都只是这个最后顶峰的准备。

   “所以一个人应该知道……”所以唯一值得知道的事情就是这个!这就是这整个优美对话的结论,这个对话是在两个能量之间:佛陀和舍利子。因为舍利子一句话都没说,这远比在《吉踏经》中阿朱那和克里虚那之间的对话更高明,因为阿朱那说了一些话,那是语言的。阿朱那比较像一个学生,而比较不像一个门徒,他只有到了最后才变成一个门徒,当他变成门徒,克里虚那就变成师父。如果门徒不是门徒,师父怎么能够成为师父?如果门徒只是一个学生,那么师父就只是一个老师。《吉踏经》结束的地方就是这部《心经》开始的地方,舍利子是一个门徒:完全宁静,一句话都没说,甚至连一个问题也没问!口头上没问。他是一个探询,而不是一个发问,他的整个人在问,而不是他的头脑在问。他没有将它化为语言,他的存在就是一个问号,他站在佛陀的面前,他的整个人是渴求的、燃烧的、心血沸腾的,看到这种状态,佛陀继续自己说了一些事情。不是门徒必须去问,而是师父知道门徒什么时候需要,师父远比门徒本身知道他的需要是什么。门徒只须等待,也许舍利子已经等了很多年,等这个片刻已经等了几乎二十年,等师父看到他需要的那个片刻,等师父感觉到他饥渴的那个片刻,等他值得从师父那里接受一个礼物的时刻,那一天终于来临了,那个幸运的片刻终于来到了。

   “所以一个人应该知道……”佛陀说:“所以,喔,舍利子,这是唯一值得知道的事情。”如今,他将他的整个讯息浓缩成一些很少的话,浓缩成一个很小的句子,浓缩成一个咒语。因为佛陀已经将整个旅程所需要的都包含在它里面!他已经将每一样东西都放进这个小小的,这个非常小的公式里。所以,唯一值得知道的就是这个彼岸的智慧,将它视为伟大的符咒,伟大知识的符咒,至高无上的符咒,无与伦比的符咒……佛陀非常推崇它,他所有最高的都讲了,他说:“这是伟大的符咒!”符咒或咒语的意思是一个魔术的公式。咒语是什么,必须加以了解。咒语是一个非常非常特别的东西,必须加以了解,它是一个符咒、一个魔术的公式,它暗示着一个现象:任何你所得到的并不是真的在那里,而任何你以为你没有得到的却是在那里!一个魔术的公式是需要的,你的难题并不是真实的!所以一个魔术的公式是需要的。比方说……

   有一个寓言:从前有一个人非常怕鬼,很不幸地,他每天都必须经过坟墓,他家住在坟墓的后面,离坟墓很近。他非常怕鬼,所以他的人生是一个经常性的折磨,他无法入眠,整个晚上他都被鬼打扰。有时候他们在敲门,有时候他们在屋子里面移动,他能够听到他们的脚步声和他们的低语,有时候他们会非常靠近他,他甚至能够感觉到他们的呼吸,他一直处于地狱之中。他去找一位师父,那位师父说:“这没什么,你找对人了。”就好像我对你们说的一样……“把这个咒语拿去,这就够了,不必担心,你只要把这个咒语放在一个小小的金盒子里,这个盒子要随时带着,你可以将它戴在脖子上。”它就好像我叫你们戴在脖子上的那个小匣:它是一个咒语,它也好像是门徒要离开我而远行时,我给他们的魔术盒一样,它是一个魔术盒,是一个咒语。师父说:“你持有这个咒语,你甚至不必重复念它,它非常强而有力,所以你不必重复念它,你只要将它放在那个盒子里。跟盒子在一起,就没有鬼会来打扰你。”它真的应验了!那一天他经过坟墓,几乎就好像他早上在散步,以前从来没有这么容易过,他以前都是用跑的!他以前都尖叫和呼喊,或是必须在经过的时候唱歌。那一天他走得很慢,盒子拿在手里,它真的应验了!没有鬼,他甚至站在坟墓的中央,等待某人来临,但是没有鬼出现,那里十分安静。然后他回家,将盒子放在枕头下面,那天晚上没有人来敲门,没有人在低语,也没有人来靠近他。那是一生中的第一次,他睡得那么好,那是一个伟大的咒语。但是现在他变得太过于执着于那个盒子,他不能够将它放在任何地方,整天不管去到哪里,他都必须随时带着它。人们开始问:“你为什么一直带着这个盒子?”他说:“这是我的平安、我的安全。”现在他变得非常害怕,如果有一天这个盒子丢掉:“我将会有很大的麻烦,那些鬼将会报复!”。吃东西,他带着那个盒子,上洗手间,他也带着那个盒子,跟女人做爱,他还是带着那个盒子,他快发疯了!现在,他的恐惧太过分了:如果盒子被偷,如果某人恶作剧,或是如果他在什么地方丢掉那个盒子,或是如果那个盒子有三长两短,那么要怎么办?“有好几个月,那些鬼都一直渴望要找我的麻烦!他们将会从每一个地方来偷袭我,而且他们将会杀掉我!”有一天那个师父问他,看看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他说:“一切都进行得很好,一切都非常完美,但是现在我被我自己的恐惧所折磨,所以我也无法入眠。整个晚上我都必须注意看我的盒子是不是还在,我必须一再一再地把自己唤醒,去找那个盒子,有时候如果它在床上溜来溜去,而我找不到……那是非常可怕的!我会非常害怕!”那个师父说:“现在我给你另外一个咒语,你把这个盒子丢掉。”他说:“那么我要怎么保护我自己,免于那些鬼魂?”师父说:“他们是不存在的,这个盒子只是一个无意义的东西,那些鬼不存在,所以这个盒子才会应验。那些鬼只是在你的想象里,如果他们真的存在,他们一定不会害怕那个盒子,那只是你的概念,那些鬼是你的概念。现在你有一个较好的概念,因为你有了一个师父,而师父给了你一个盒子,一个魔术的符咒,现在,要更了解一些:那些鬼是不存在的,所以这个盒子才会有所帮助,现在已经不需要那么执迷于这个盒子,将它丢掉!”一个咒语就是一个把事情带走的符咒,那事情并非真的存在。比方说,一个咒语会帮助你丢弃自我,自我是一个鬼,只是一个概念,所以我告诉你,我在这里是要带走那些不是真正跟着你的东西,相反地,是要给你那些真正存在的东西。我是给你那些你已经有的东西,而我必须带走那些你从来没有过,但是你却认为你有的东西。你的悲惨、你的创伤、你的野心、你的嫉妒、你的恐惧、贪婪、恨和执着!这些都是鬼。一个咒语只是一个诡计,一个帮助你丢弃你的鬼的策略,一旦你丢弃了那些鬼,那么,那个咒语也必须被丢弃。当一个人觉得那些鬼已经消失,他就不需要再携带那个咒语,然后你就会笑那整个事情的荒谬:那些鬼魂是假的,那个咒语也是假的,但是它有帮助。

   从前有一个人梦见一条蛇钻进了他的嘴里,在他的胃里,他会感觉到那条蛇的活动。你知道有这样的蛇,每一个人都知道。而他变得非常受到扰乱,他到医生那里照X光,但是……他会说:“即使X光照不出来,它还是存在,因为我正在受苦,而我的受苦是真的。”然后他去找一位苏菲宗派的师父,某人说:“你去找一位苏菲宗派的师父,这事只有师父能够帮助你,医生不会有太多的帮助,医生治疗真正的病;师父治疗不真实的病,你去找一个师父。”所以他就去了。师父说:“好,我会处理,明天早上它就会出来。”隔天早上,师父安排好:他找到一条蛇,给了那个人的太太,说:“安排好,当你先生早上醒来,使他看到那条蛇从床上爬出去。”那个人尖叫,他高声叫喊,并且跳开。他说:“在这里!这就是!那条蛇!那些愚蠢的医生,他们说没有蛇,什么东西都没有,然而这就是!”自从那一天以后,那个问题就消失了。这就是一个咒语,虽然那个问题并非真的是事实。你的一切问题都是你的创造,一个咒语就是一个带走你幻象的策略,当那个幻象被带走,留下来的就是真理。咒语只是将假的带走,它无法给你真的,它只能够将假的带走,但那就够了,一旦假的被带走,一旦假的被了解成假的,真理就出现了,真理会解放你,真理就是解放。

   佛陀说:“彼岸的智慧,将它视为伟大的符咒,伟大知识的符咒,至高无上的符咒,无与伦比的符咒,是所有痛苦的缓和剂。”佛陀说,这个小小的咒语是非常有潜力的,它对你的所有痛苦来讲是很足够了,只要这个咒语就可以了,就可以带你到更远的彼岸。“在真理之中有什么东西会弄错吗?”佛陀说,它只能够把假的显示成假的,让你知道,然后,当你知道真理,有什么东西会弄错吗?那么就没有东西会弄错。

   真理就是那我们一直在错过的东西,我们一直在错过,因为我们一直执着于虚假的。我们错过真理,因为我们执着于虚假的,如果我们放弃那虚假的,就根本不会错过。那也是罪恶这个字的原始意义,罪恶意味着错过了,错过了目标,每当你执着于那虚假的,你就犯了一个罪恶,因为当你执着于它,你就错过了真理。你执着于神的概念,而那是假的,所有的概念都是假的。你执着于某一种神的概念,那就是你的障碍。佛陀说,这个咒语会带走你所有的障碍,它只会给你空无,在空无之中,真理就会出现,因为没有什么东西会阻隔。“空无”意味着不再有什么东西来阻隔,所有假的东西都在途中就被丢弃了,你只是空的,你只是具有接受性、敞开的。你赤裸裸地、裸体地、空空地来到真理,那是来到真理的唯一方法,那么,就没有什么东西会弄错。这个符咒是借着彼岸的智慧所讲的,佛陀说:“我已经将它里面最后的、最终的都给了,它已经没有更多的了,也不可能再有更好的了。”我也是告诉你们:“不可能有更好的了,“空无”是最伟大的咒语。如果你能够进入空无,那么其它就没有什么需要的了,那就是《心经》的整个讯息。”

   “它就像这样在进行……”现在佛陀将整篇经文、整篇对话、整个讯息浓缩成很少的文字。“它就像这样在进行:经历过、经历过、经历过而超越、完全超越,喔!好一个醒悟,一切万岁!”佛陀使用四次“经历过”,这些就是佛陀使用“经历过”的四样东西:地球圈、生物圈、新圈和基督圈。“经历过”——经历过物质、经历过身体、经历过那看得见的、摸得到的;他第二次再使用“经历过”——经历过人生,所谓的生和死之轮;“经历过而超越”——他第三次使用“经历过”——现在是经历过而超越头脑、思想、思考、自己和自我;“完全经历过而超越”,现在他使用了第四次——甚至超越彼岸——基督圈,现在他已经进入了不被创造的。生命已经转了一整圈,这是最终点,也是起点,这个象征你一定在很多书上看过,在很多庙里、在很多僧院里看过——蛇将它自己的尾巴衔在它的嘴里的象征。

   “经历过、经历过、经历过而超越、完全经历过……你已经回到家了,喔!好一个醒悟!好一个三托历!好一个三摩地!”这就是醒悟、佛性——一切万岁!哈利路亚!你可以问阿尼塔,她一直在唱“哈利路亚”,这就是哈利路亚,这就是哈利路亚的状态:当一切都走掉,当一切都消失,只有纯粹的空无被留下来,这就是祝福——哈利路亚!这就是一个人在找寻的极乐,不管是对或错,每一个人都在找寻这个极乐。你是一个佛,然而你还不是一个佛,那就是两难式,那就是似非而是的真理。你本来是要成为一个佛的,但是你错过了,这部经连接你,这部经帮助你去变成你注定要变成的样子,这部经帮助你去实现你的本性。记住,这部经并不是像多少世纪以来在中国、韩国、泰国、日本和锡兰所做的那样:只是被用来重复诵念。他们继续重复诵念:“经历过、经历过、经历过而超越、完全经历过而超越。”其实那种重复诵念是不会有帮助的。这个咒语并不只是用来重复诵念的,它必须被了解,它必须变成你的存在状态。继续超越每一个名字和形体,继续超越每一个认同,继续离开每一个限制,继续变成更大、变成巨大、变成极大,即使天空也不是你的界限,继续……

   “经历过、经历过、经历过而超越、完全超越。”最终极乐的表现,它并不是意味着任何东西,它刚好就像“哈利路亚”,它是一个非常喜悦的呼喊。祝福已经发生,你被充满了,完全被充满。但是,记住,这个经文不只是被用来重复诵念的,佛陀将它浓缩成很少的文字,好让你能够记住它,在这些很少的文字里,他放进了整个讯息,整个生命的讯息。你是一个佛,除非你这样来认识它,否则你将会受苦。这部经宣称你是一个佛,所以我以向你里面的佛致敬来开始这些演讲,我宣称你们是佛!认出它!“认出”这个词是很美的,它意味着只要向后转,然后看,尊敬你自己。“尊敬”这个词也很好:它意味着再看,那就是耶稣所说的忏悔的意思。原始的阿拉姆语意味着转回来,它跟基督教的忏悔无关,转回来——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倒转,帕坦加利称之为——走到内部、向内缩回;而马哈维亚称之为——不要走出去、进来、回家。不真实的你和真实的你之间的空隙,很明显地是一个假的空隙。因为你一直都是真实的你,只是在做梦、在想你是其它某一个人。放弃那个,只要注意看你是谁,不要被信念、意识形态、经文或知识所欺骗,放弃所有的!无条件地放弃它!将整个携带在你本性里的家具卸出来,只要在那里腾出一个空房间,那个空房间将会显示真理给你。在那个认识当中,哈利路亚!极大的狂喜会在歌唱、跳舞、宁静和创造力当中绽放开来。一个人从来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一个人从来不知道那个狂喜将会如何被你表现出来。每一个人都会以他自己的方式来表现它——耶稣会以耶稣的方式,佛陀会以佛陀的方式,蜜拉也会以蜜拉的方式,每一个人都以他自己的方式来表达它。有人变得完全宁静——在他的歌唱中宁静;有人开始歌唱——蜜拉、柴坦亚——在他们的宁静中歌唱;有人跳舞——不知道怎么去说它,他们进入了狂舞,那就是他们的方式;或许有人会画画;或许有人会作曲;或许有人会雕刻;或许有人会做其它某些事情,有多少人就会有多少种表现。所以绝不要模仿,只要注意看着你的表现占据你,让你的哈利路亚成为你的,真正你的,当你是一个空无的时候,那种事情就会发生。

   空无就是这整部经文的韵味,成为空无,你就会成为一切。在这个游戏里,只有失败者才能够成为胜利者;失掉一切,你将会拥有一切;执着、占有,你将会失掉一切。佛陀以符咒的赠与者、符咒大师、伟大的宗教师为人所知,但并不是以现代的,语言已经堕落成丑陋的东西那种意义。宗师已经变成一句脏话,不是以那种意义,克里虚那姆提说他对“宗师”过敏,那是真的。佛陀真的是一位伟大的宗师,宗师这个字意味着满载着天堂、满载着愉快、满载着狂喜、满载着哈利路亚,就好像云满载着雨,准备喷洒在任何口渴的人身上,准备分享,“宗师”意味着满载、满载着天堂。“宗师”也意味着一个摧毁别人黑暗的人,我不是在说那些一直在世界各地到处闲逛的所谓宗教师,他们不会摧毁你的黑暗,他们会将他们的黑暗加在你身上,他们会将他们的无知加在你身上。而这样的宗教师们却发展得非常迅速,你到处都可以找到他们:一个慕克塔南达在这里迅速发展,另外一个马哈里希·玛赫西瑜伽行者在那里迅速发展,他们到处都在迅速发展。一个真正的宗教师是一个使你自由的人,一个宗教师就是一个把你的自由释放出来的人,一个宗教师就是一个解放你、使你自由的人。佛陀是伟大的宗教师之一,他的讯息是曾经被传达给人的东西里面最伟大的,而这部经是佛陀最伟大的表达之一。他讲道讲了四十二年,他讲了很多事情,但是没有东西能跟这部经相比,这是独一无二的,你很幸运地来到这里听它、来静心冥想它,现在要更幸运地!变成它。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