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原初的头脑
现在开始讲帕坦伽利经文的最后一段——最终解脱篇。
力量在出生时,或者后天通过药物,重复咒语,苦行或是三摩地时被显露。
从一个等级、种类或是性质转变成为另外一种,是通过自然潜能的自然溢出。
偶然的原因不会刺激自然倾向成为活跃状态,它只是移除障碍,就像农夫灌溉田地,他清除障碍,水就自己流淌。
人为创造的头脑从自我主义开始。 尽管人为头脑的活动千变万化,原初头脑控制它们所有。
人近乎疯狂,疯狂是因为他在寻找某些他已经得到了的东西;疯狂是因为他不知道他是谁;疯狂是因为他希望、欲求,然后最终,感到挫折。挫折注定会出现,因为你不可能通过寻找而找到你自己,你已经在那里了。那个寻找必需停下,那个搜寻必需停止,那是要面对的、要遇到的最大的问题。问题在于你有了某些东西而你却在寻找它,你如何能够找到?你太过于被寻找所占据,却无法看到你已经拥有的东西。除非所有的寻找停下,否则你将无法看到。寻找让你的头脑聚焦在未来的某个地方,而且你正在寻找的东西已经在此地,此刻,在当下了。那个你正在寻找的隐藏在探寻者自己里边——探寻者就是那个被探寻的。因此,才会有那么多的神经症,那么多的疯狂。一旦你的头脑聚焦在某个地方,你就有某些目标了,立刻,你的注意力就不再自由,目标使注意力致残。如果你一心一意地寻找什么,你的意识就被窄化了,它会将一切排除在外,它只会包含你的欲望、你的希望、你的梦想。而要知道你是谁不需要任何的目标,你需要的是注意力,只是纯粹的注意力,不是打算去任何地方。不聚焦的意识,此时此地的意识,不是任何别的地方。这个是基本的问题:狗在追逐它自己的尾巴,它感到沮丧,它近乎疯狂,因为每一步,都让它双手落空,只有失败、失败、失败。
就在前几天一个桑亚士告诉我说他感觉到挫折,我非常高兴,因为当你觉得挫折,某些在你里边的东西就打开了。当你感觉到挫折,如果真的挫折,那么未来消失了。未来只能在期待、欲望、目的的支撑下存在,未来不是别的,只是意图而已。我非常高兴说有一个人感到挫折,弗里茨.皮尔斯——这个世纪非常具有感知力的人之一——说治疗师的工作不是别的,就是巧妙的挫折,制造挫折。他什么意思?他的意思是除非你真的被你的欲望、希望、期待挫败,否则你不会被扔回你自己的存在。真正的挫折是伟大的祝福,突然间你在,却没有别的东西了。那个桑亚士说:“我感到挫折,似乎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已经做了所有类型的静心,所有的群体治疗,却什么也没有发生。”那是所有静心和所有团体治疗的意义——让你知道没有什么会发生,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在深深的挫折中,你的能量退回到源头,你落回到你自己。你会试图创造出新的希望,那就是为什么人们不断地改变他们的治疗师、他们的治疗方法、他们的师父、古鲁、宗教。他们不断改变是因为他们说:“现在,在这里我感到了挫折,也许在别的什么地方,我会再次播下希望的种子。”那么你将会不断地错过,如果你懂得如何把你扔回你自己,如何在你的欲望中使你挫败——当然,那必需是非常巧妙的——那就是我在这里所做的事。如果你没有任何欲望,我首先会创造出来,我会给你希望,我会说:“是的,很快有些事情就会发生。”因为我知道那个欲望在那里,只是尚未成熟,它隐藏在种子的形式里,它必需要发芽,必需要开花,然后当欲望开花,那些花朵就会带来挫折。然后突然间你会放下所有这些胡说八道,放下这整个旅程。而一旦你真正的受挫,我说真正的、真实的受挫,我的意思是现在你不会再开启其它任何的希望,你只是接受,你回家了,你会大笑,这就是你一直在寻找的,而它一直就在你里边,但是你太专注于探寻了。
有一部很美的电影叫做《红桃k》,背景是第一次世界大战,德国人和英国人在争夺法国的一个城镇,德国人埋下了一颗定时炸弹然后离开了。法国人知道了有炸弹,也离开了城镇。所有精神病院里的人都跑了出来,占领了城镇,他们过得很愉快——因为没有人留在那里,只有精神病院里的疯子。甚至连他们的看守都跑了,所以他们自由了。他们来到城里,到处都是空的,商店是空的,楼房是空的,所以他们占领了城镇。他们接管了那个空的城镇,而且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他们都穿上了不同的衣服,尽情享受。他们的疯狂消失了,他们不再发疯。不管他们一直想要变成什么样子却不能做到的,现在他们变成了,毫不费劲。有人变成了将军,有人变成了公爵,有人成为了某某夫人,还有的是医生、主教,或者不管他们想要成为什么人。一切都是免费的,他们穿上了不同的衣服,怡然自乐。每个人在城里都担任了某种角色:将军、公爵、夫人、主教,等等。有一个家伙变成了理发师,而且他付钱给顾客,因为他喜欢当理发师,以那样的方式他获得了更多的顾客。他们都扮演着这些角色,活在那一刻,而且完全、彻底地享受着。一个英国士兵被派去拆除炸弹,他很沮丧,因为没法找到那颗炸弹在哪里。他开始声嘶力竭地叫喊:“我们都快要死了!”所以所有人、每一个人——将军、公爵、主教——那些疯子,每个人都搬来椅子看他表演。他们鼓掌、喝彩,当然,他变得更加疯狂了。第二天德国人和英国人都回到了城镇里,而所有疯子都把那个当作是一次游行。两边的士兵看到了对方,互相射击并杀死对方。公爵——坐在阳台上轻蔑地向下看着所有人说:“他们演的太夸张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悲伤地看着下面迷惑地说:“多么奇怪的人。”那个主教说:“这些人肯定是疯了。”你认为疯子是疯的……看看你自己,看看你在干什么。你认为一个疯子装作他是首相或者总统说明他疯了吗?那么你们的总统和首相在干什么呢?实际上,他们也许更疯狂。疯子只是享受幻想,他们不想让那成为现实。但是首相、总统和将军们对幻想不满意,他们想要实现它。当然,如果哪个疯子认为他是亚历山大或是成吉思汗,他不会杀死任何人,他只是做那个人。他不会去证明他真的是那个人,他不危险,他是天真的。但是当这些所谓的正常人有了成为一个亚历山大、成为成吉思汗、帖木儿的想法时,他们不满足于想法,他们会试图实现它,你们的阿道夫.希特勒比任何疯人院里的疯子更疯狂。问题是整个人类似乎存在于某种催眠状态之下一样,就好像你们都被催眠了,而且你们不知道如何脱离催眠。所有我们的生活方式都是疯狂的、神经质的。相比快乐,他们创造出了更多的痛苦,相比满足,他们创造出了更多的挫折。你整个的生活方式带给了你越来越多的地狱,越来越接近、越来越靠近的地狱。天堂只是个欲望,地狱却总是现实,你活在地狱里,而你梦想着天堂。其实,天堂是一种镇静剂,它给予你希望。但是所有的希望都会带来挫折,对天堂的希望只会创造出挫折的地狱。记住这个,只有那样你才能够理解帕坦伽利最后的章节《最终解脱篇》。什么是解脱的艺术?解脱的艺术不是别的,只是反催眠的艺术——如何放下这个头脑的催眠状态;如何成为不受限的;如何看到现实,不让任何观念在你和现实之间制造出障碍;如何眼中没有任何欲望地看;如何不带任何目的的只是存在,那就是瑜伽的意义所在。突然间你内在的,和从一开始一直在你里边的东西,显露了。
第一句经文“力量在出生时被显露……”这是一句非常意味深长的经文,而且我尚未看到过关于这句经文的正确评注。它是如此的意味深长,除非你穿透进它最深的核心,否则你无法了解。
“力量在出生时,或者后天通过药物,重复咒语,苦行或是三摩地时被显露。”无论你是什么都被在出生时显露了,无需任何努力。每一个孩子,在他出生的时候,都知道真相,因为他还没有被催眠。他没有欲望,他还是无知的、原始的,没有被任何的意念所腐坏。他的注意是纯净的、未聚焦的。孩子自然就是静心的,他在某种三摩地中,他正从上帝的子宫里出来。他的生命之河依然是完全新鲜的,刚刚从源头流出。他知道真相,但是他不知道他知道。他知道,但不知道他知道,那个知识是完全单纯的,他怎么会知道他知道呢?因为从未有过不知道的一刻。就好像你要觉得知道某些事情,你就必须具有某些不知道的经历才行。没有无知你无法感受到知识,没有黑暗你无法看到星光——白天你无法看到——星星周遭都是黑暗,对比是需要的。孩子在绝对的光明中出生,他无法感受到到说这是光明。要感受到光明,他就必须经历过黑暗,然后他才能够对比和看到,知道说他知道。他的知识尚未被觉察,那是天真。天真只是在那里,就像一个事实。而且他没有和他的知识分离,他就是他的知识。他没有思想,他只是存在。帕坦伽利所说的是这个:你在寻找的东西你以前就知道,只是你不知道你以前就知道,否则就无法探寻,因为我们只能寻找某些我们从某种方面来说已经知道的东西——也许非常晦暗、朦胧,也许觉知还不清晰,它也许被笼罩在迷雾中,但是你怎么能够寻找某些你以前不知道的东西呢?你怎么能寻找上帝呢?你怎么能寻找极乐呢?你怎么能寻找真理呢?你怎么能寻找自我、那个至高无上的自我呢?你一定已经品尝过他的滋味,而那个滋味,那个味道的记忆还埋藏在你存在里的某个地方。你丢失了某些东西,那就是为什么寻找、探寻出现的原因。对三摩地的第一次经历,对无限力量、悉地,对潜能,对作为一个神的第一次经历,在出生的时候被揭示了。但是在那个时候,你无法从中得出知识,为此你将不得不去穿过灵魂的黑夜,你将不得不去走入歧途。为此,你将不得不去犯下罪恶。“罪恶”一词很美,它只是意味着偏离了轨道,错过了正确的道路,或是错过了标靶,错过了目标。亚当必需走出伊甸园,那是必要的。除非你错过上帝,否则你无法找到他。除非你来到一个你不知道上帝存在还是不存在的点,除非你来到一个极度痛苦、苦不堪言的点,否则你将永远无法知道极乐是什么,极度的痛苦是通向狂喜之门。帕坦伽利的第一句经文只是在说无论瑜伽行者达成什么都不是新的,它是某些东西的失而复得,它是一个忆起。那就是为什么在印度一旦有人达成三摩地,我们就称之为重生——他被重生了。我们称他为再生——两次出生。一次出生是无意识的,第一次出生;第二次出生是有意识的,他已经受尽苦难、走入歧途,然后又回家了。当亚当回家,他就是耶稣。每一个耶稣都必需远离家园,那他就是亚当。当亚当开始踏上归途,他就是耶稣。亚当是第一个人,耶稣是最后一个。亚当是开始,是阿尔法,而耶稣是结束,是欧米伽,那个圆完整了。
“力量在出生时被显露……。”然后出现了“世界”——印度人所说的玛雅。它被一直被翻译成幻觉、魔法,但最好的翻译是“催眠”——然后出现了催眠。无数的催眠充斥着四周:在这里他一直被教导说他是个印度教徒——那是催眠;他一直被教导说他是一个基督教徒——那是催眠,他的头脑被制约和窄化了;他是一个伊斯兰教徒——那是催眠;然后他被教导说他是个男人或是个女人——那是催眠。百分之九十你的男人特质和女人特质都只是催眠,它和你的生理特性毫不相干。男人和女人之间生理方面的差别是很简单的,但心理方面的差别是非常纷繁复杂的。你必须教小男孩成为男孩子,小女孩成为女孩子,区别对待。你创造出一个意愿:女孩会变成漂亮的女人,而男孩会变成非常强壮的男人。女孩会被局限在家里,成为家庭主妇、家庭妇女、母亲,而男孩会在世界上进行伟大的冒险——金钱、权利、声望、野心,你在他们里边创造出了不同的意愿。在不同的社会,被给予了不同的条件,有些社会是母系社会,女人占有优势,你会在那里看到无法相信的事情:无论何时有一个女人占有优势的社会,男人就会变得羸弱,而女人会变得强壮,她会负责所有外在的工作,而男人只是看家。但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男性主导的社会,男人就变得强壮,而女人变得纤弱。但这是个催眠,它不自然,在自然中不是这样的。你给出某个方向,就会有无数种催眠环绕着它。在印度,如果一个人出生在贫穷、不能触碰的家庭,他就是个首陀罗,他会终生被限制作为首陀罗,他甚至无法改变,他无法成为婆罗门。他被限制了,给他的是一个非常狭窄的洞穴,一个隧道般的洞穴,他不得不穿过那个洞穴,没有提供别的其它选择。而他会以那些方式来思考,他会以某种方式生活。而每一个对头脑的限制都是会自己延续的,它会不断越来越巧妙地创造自己。然后你被给予了上帝的观念,在苏联,你被灌输的是没有上帝的观念。斯大林的女儿,斯维特兰娜,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从一开始,当然,从她做斯大林的女儿开始,就被非常严格地教育要做一个无神论者。但是渐渐地,她开始感觉说:“为什么?如果没有上帝,为什么有那么多宣传来反对他?有什么意义?没有意义,如果上帝不存在,那就完了,为什么要担心?为什么要做反对上帝的宣传、著述文学,这个还有那个?为什么要试图证明?正是那个努力表明有些东西似乎在那里,有些东西也许在那里。”她开始怀疑,当斯大林死了以后他反抗了,她变成了一个宗教人士。但是她的头脑被窄化了,她一定是一个非常罕有的人类,因为要在苏联做一个有神论者就像在印度做一个无神论者一样的困难。这些事情不是被教会的,这些事情是随着母亲的血液,随着母亲的乳汁,随着母亲的呼吸而来的。你的整个环境就像一个微妙的制约,这些东西不是被教会的,没有谁特别地教你这些东西,是你抓住了它们。一个印度孩子听到的第一个东西——当他睁开眼睛和张开耳朵——第一个东西将会是一句咒语,或是某些来自薄伽梵歌的东西。他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第一个冲击来自梵文,第一个影响是来自某些宗教的经文。然后他开始长大,他看到他的母亲在祈祷,看到神像,鲜花和焚香,他在那里爬来爬去,观看和观察着发生了什么。他会看到母亲在哭,泪水涌出,而她看起来如此快乐和如此优雅,某些非常伟大的事情正在发生。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有些事情正在发生,他在捕捉。然后是寺庙,然后是牧师,然后是那艳丽的长袍,然后是整个的氛围,他不停地啜饮那个环境,那变成了他存在的一部分。要么来自母亲的乳房,要么来自国家的哺育,这些东西都是在他还不知道的时候被捕捉的。你变成了一个基督教徒,等到你警觉的时候,你早已经是一个基督教徒、一个印度教徒、一个伊斯兰教徒、一个耆那教徒、一个佛教徒了,取消你的限制很难。帕坦伽利的所有努力是如何取消你的限制,如何帮助你,让你自己能够消除限制,所有给予了你的必需被放下,好让你再次脱离云层进入广阔的天空,好让你能够再次离开这个作为印度教徒、伊斯兰教徒、工厂主义者、这个和那个,狭小的、地道一般的存在;如何再次找到广阔的天空——无限维度的。没有哪个宗教——特别是没有哪个有组织的宗教——支持这样做,他们装饰他们的地道,他们把事情强加在人们身上,就好像他们的道路才是达成上帝的唯一道路。我听说过一个人,一个新教徒,他死后到了天堂。他问圣彼得:“首先,在我安顿下来之前,我想要参观一下,我想看一下整个天堂。”圣彼得说:“你的好奇心可以理解,但有一件事你必须记住,我会带你转一转,但是不要说话,要完全沉默,而且走路不要发出声响。”那个新教徒有一点不安,“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但他们出发了,不管什么时候他想要说点什么,圣彼得就会把手指放在唇边说:“嘘!安静。”参观结束后他问:“有什么问题?为什么不能说话?”彼得说:“每个在这里的人都相信,比如,天主教徒们相信只有他们在天堂里,新教徒们相信只有他们在天堂里,印度教徒们相信只有他们在,伊斯兰教徒们相信只有他们在。所以如果他们知道别的人也在的话,他们会非常生气。对他们来说那是难以置信的。”在地球上人们活在地道中,在天堂里也一样。没有哪个有组织的宗教会喜欢完全开放的头脑,那就是为什么有组织的宗教根本不是宗教,它是政治。就在前几天我收到了来自阿弥陀的一封信,她在智利。现在他已经来到了这里,所有的那些智利人都非常的不安,她已经成为了桑亚士,所以他们写了一封驱逐的信,她被开除了。这看起来简直荒谬,这似乎是政治,现在她再也不能出席或参加他们的集会了。用他们的行话来说就是:“你已经被拖下水了。”她被谴责,到处都是这样的,科学论派对人们做了同样的事。一旦你加入了科学论派然后离开了,就像阿弥陀被拖下了水,他们会宣告说现在你是一个敌人,敌人!但事情通常就是这样的。一直记住,不管你的头脑在哪里被窄化,就要从那里逃离,那不是宗教,那是政治,它是一个自我的旅程。
宗教扩展你,宗教使你如此扩展,让整个围绕你的房子,渐渐地,都消失了。你只是在天空下面,赤裸着,和存在全面沟通。在你和存在之间没有任何东西,这个点在出生的时候非常容易、自然、自发地就达成了。力量在出生的时候被揭示了,一切都在出生的时候被揭示了。它只是一个收回的问题,它只是一个再次记起的问题,它不会是一个发现,它会是一个再发现。很多人来到我这里,他们问:“如果三摩地发生了,如果开悟发生了,我们怎样才能识别出来,说那个就是三摩地或是开悟呢?”我对他们说:“不用担心,你会识别出来的,因为你知道它,你只是忘了。一旦它再次发生,突然,在你的意识中,那个记忆将会升起、呈现,马上你就会识别出来。”这个可以通过四种途径获得,第一种是通过药物,印度人已经制造那些药物数千年了,在西方那个狂热才刚刚兴起,但在印度那已经很古老了。帕坦伽利说:“它可以通过药物,重复咒语,苦行或是三摩地等获得。”他只钟意三摩地,但他是一个非常、非常科学的人,他没有遗漏任何东西。是的,它可以通过药物获得,但那是对它的最低的窥见。通过化学作用,你可以有某种瞥见,但那几乎是暴力的,几乎是对上帝的强暴。因为你不是成长后的瞥见,相反,你是把瞥见强加在你自己身上。你可以服用致幻剂、鸦片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你在强迫你的化学过程,如果化学过程被太过强迫,有少许的片刻它会从头脑的制约中松脱出来,从那个你隧道般的生活方式中松脱出来。你有了某种瞥见,但是那个瞥见代价沉重,你会对药物上瘾,而且随着你每一次用药,剂量会变得越来越大。你将根本不会成长,你根本不会成熟。只有药物的剂量会增长,而你会保持原样,这是付出巨大的代价去偷窥神一眼。那样不值得,那是在毁灭你自己,那是自杀。但是帕坦伽利把它作为一种可能性列举进去了。很多人已经尝试过,而且很多人因为它已经几乎发疯。尝试对存在施加暴力是危险的,一个人应该自然地成长,顶多,它会像是一个梦,但不会是现实。一个使用致幻剂很长时间的人还是那个人,他也许会谈论他达到的新的空间,他会谈论“超凡经验”。但是你会看到那个人还是一样,没有改变。他没有达成任何的优雅,也许正相反,他也许已经失去了以前拥有的所有的优雅,没有变得更快乐和幸福。是的,在药物的影响下,他会成为呆滞的,他会像宿醉一样,而且他会一再、一再地去寻找,一再、一再地他会去寻找和搜寻那个同样的瞥见。他会被使用药物的经验催眠,那是最低的可能性。
第二种,比这个更好一点的,是咒语。如果你重复某个咒语很长时间,那也会在你的存在中创造出微妙的化学变化。它比药物好,但是仍然,那也是一种微妙的药物。如果你重复念诵:“嗡、嗡、嗡……。”持续不断,正是那个重复会在你里边创造出声波,它就好像你不停地往湖水里扔石头,波纹出现然后不停扩散开来,创造出很多种形态一样。在你使用咒语的时候同样的事情也发生了,持续不断地重复任何词语,它和“嗡”、“拉姆”、“万福玛莉亚”或者“阿拉”无关,和它们毫无关系。你可以说:“不拉、不拉、不拉”,也行。但你必需重复的是同样的,同样的声音和同样的语调,以同样的节奏重复。它一次又一次不断地落在同一个中心上,然后创造出波纹、震动、脉动,它们在你的存在中移动然后散播出去。它们会制造出能量环。它比药物要好,但那个品质还是一样的。那就是为什么克里希那穆提一直说咒语是一种药物的原因。它是一种药物,而他没有说出什么新的东西,帕坦伽利早就说了。它比药物好,你不需要任何的注射,你不依赖任何外部的经销商,你不依赖毒贩,因为他给你的东西可能不对,他也许会给你假货,你无需依赖任何人。它比药物更不依赖他人,你可以在你里边复诵你的咒语,它也更与社会相适应,社会不会反对你复诵:“嗡、嗡、嗡。”但是如果你服用致幻剂的话,社会就会反对。念诵是更好的,更受人尊敬的,但它依然是一种药物,它是通过声音来让你身体的化学反应被改变。现在,有很多针对声音、音乐、念诵而做的实验,它确实改变了化学反应。如果一个植物被音乐环绕——当然是某种音乐,古典乐或是印度乐,而不是西方现代音乐——它会长得更快。否则,成长会停止,或者,那植物会随着微妙的震动而发疯。随着伟大的节奏与和谐,植物会成长得更快。长势几乎翻倍,而且花朵也更大,更色彩艳丽,花期更长,并且更加芳香馥郁。现在这些是科学事实,如果植物是如此的被声音所影响,那更多的东西将会发生在人类身上。如果你能够创造出一种内在的声音,一种持续的震动,它就会改变你的生理机能,你的化学反应——你的头脑、你的身体,但它依然是一种来自外在的帮助,它依然是一种努力,你在做某些事情,而借由做你创造出了一种不得不维持的状态,它不是自然自发的,所以,那也不是一种成长。有一次一个苏菲来拜访我,有三十年的时间他一直在念诵苏菲的咒语,而且一直非常真诚。他充满了震动,非常活跃、非常快乐,几乎整天都是狂喜的,就好像在三摩地中一般……沉醉。他的弟子把他带到我面前,他和我一起呆了三天,我告诉他:“做一件事:有三十年的时间你一直在做某种唱诵,停三天。”他说:“为什么?”我说:“只是为了知道那件事是否已经发生在了你的身上。如果你继续唱诵就永远不会知道。你也许是借助持续的唱诵创造出了这个沉醉的状态,停三天看一看。”他有一点儿害怕,但他了解我所说的意思,因为除非某个东西变得非常自然,让你无需去做它,否则你就还没有达成。就在三天之内,一切都消失了,三天之内!三十年的努力,三天之后他开始哭泣,他说:“你做了什么?你毁了我的所有修持!”我说:“我没有毁掉任何东西,你可以再次开始修持,但是现在要记住,就算你重复念诵三十世,你也不会达成。这不是正确的方法,三十年的努力之后,你连三天的假都不能放吗?那似乎是一个束缚,而且它还没有成为自发的,它还没有成为你的一部分,你还没有成长。这三天告诉了你,有三十年的时间整个的努力都走错了方向。现在它取决于你,如果你想要继续,那就继续。但是记住,现在不要忘了,任何时候它都有可能消失,它是你努力持续唱诵留住的一个梦,它是你留住的某种震动,但它并非是在那里产生的,它是培养的、培育的,它还不是你的本性。”
第三种方式是通过苦行,通过改变你的生活方式,不是寻求舒适、寻求饮食、睡眠、性的便利,放下那些头脑天生的欲望,做正好相反的事情,那仍然要比咒语更高一点。如果头脑说去睡觉,那个苦修的人会说:“不,我不睡,我不做你的奴隶,到我想睡的时候我才会去,否则我不会睡。”头脑说:“你觉得饿了,现在去乞食。”那苦修的人说:“不!”苦修的人不断地对他的头脑说不,那就是苦行——对头脑说不。当然,如果你持续地对头脑说不,限制就松解开了,头脑对你不再是强而有力的,你被释放了一点点。但是那个“不”必需持续不断不断地说,就算你听从头脑一天的时间,整个头脑的力量将会再次回来控制和占有你。所以只要有一刻的松懈,一切就都失去了。苦修的人做得更好,他在做的是某些比唱诵更持久的事情,因为当你在唱诵,你的生活方式没有被改变,只是在内在你感觉很好——某种幸福。那就是为什么马哈里希.马赫施.约吉的超觉静坐在西方那么具有吸引力的原因,因为他不要求你改变你的生活方式。他说:“不管怎样,无论你在哪里,都没关系。”他不想要你过有纪律的生活,只需要重复咒语,早上二十分钟,晚上二十分钟,就行了。当然,它会给你更好的睡眠,更好的胃口。你会更加镇定和宁静,在你易怒的情况下,你不会那么轻易生气。但是你不得不每天持续地唱诵,它会在声波中给你某种内在的沐浴,它会给你一点点的清洁,但是它不会帮助你成长。苦行帮助更大,因为你的生活方式发生了改变。如果你决定不去做某件事情,头脑会坚持让你去做,如果你继续否决头脑,你的整个生活模式将会改变,但是,那也是被迫的。那些苦行太过的人失去了优雅,变得有一点丑。持续的努力和斗争,以及持续的压抑和说 “不”在他们的存在中创造出了一个非常深入的分裂,他们也许比唱诵的人或者药物上瘾的人有更加持久的窥见,他们会比蒂莫西.利里和马哈里希.马赫施.约吉有更长久的结果,但是仍然,那不是一个自发的开花,它仍然不是禅,不是真正的瑜伽,不是谭崔。
“……或者三摩地。”然后是帕坦伽利一直解释给你听的第四个,通过三夜摩、通过三摩地,一切都被达成了。到面前为止,不管他一直在教你什么都是通过三夜摩、三摩地——把你的觉知带到上面来。使用药物的人通过化学作用;苦修的人通过生理;唱诵的人通过他存在的声音结构,但是他们都是不完全的,他的整体尚未被他们触及,而且他们都会创造出某种不平衡,一部分会成长得过于庞大,而另一部分会被落下,他会变得丑陋。三摩地是整体的成长,那个成长必需是自然的、自发的,而不是被迫的。那个成长必需通过觉知,而不是通过化学,不是通过物理,不是通过声音,那个成长必需通过觉知、观照——那才是三摩地的意义。三摩地会带你到出生时相同的点,突然间,它会将你的存在揭示给你——你是谁。现在关于三摩地的一些东西必须被了解,第一,它不是一个要达成的目标,它不是一个要被达成的欲望,它不是一个期望,它不是一个希望,它不在未来,它在此时此地。那就是为什么三摩地唯一的条件是无欲,甚至没有对三摩地的欲望。如果你欲求三摩地,你自己就在不断地侵蚀三摩地,欲望的本质必需被了解,在那个了解中,它自己就被放下了,自然而然。那就是为什么我说当你的希望遭受挫折,你就在一个美丽的空间里,使用它。那是你能更加容易地进入三摩地的时刻。“受祝福的是那些没有希望的人”,让这个加入到耶稣的至福里边。他说:“温柔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将继承土地。”我对你说:“绝望的人有福了,因为他们必将得到一切。”试着去看一看希望是如何摧毁你的,随希望而来的是恐惧,恐惧是同一枚硬币的另一面,无论何时你希望,你也会变得恐惧,恐惧说你是否能够满足你的希望。希望从不单独出现,它与恐惧为伴,在恐惧和希望之间你被分割开来,希望是在未来,而恐惧也是在未来,而你就在希望和恐惧之间摇摆。有时候你会觉得:“是的,它会被满足。”而有时候你会觉得:“不,那似乎不可能。”然后恐惧出现了。在恐惧和希望之间,你失去了你的存在。让我给你讲一个非常有名的古老的印度故事:一个傻瓜被派去买面粉和盐。他拿了一个盛东西的盘子。他被告诉说不要把这两种东西混合在一起,而要分开。店主在盘子里装满面粉后,傻瓜想到了要求,把盘子倒过来,要求把盐倒在翻过来的底部。这样一来,面粉就没了,但他得到了盐。他把盐拿给老板,老板问:“面粉在哪里?”傻瓜把盘子翻过来找,盐也没了。在希望和恐惧之间,你的整个存在也丢失了。那就是你如何变得如此分崩离析、精神分裂的。只要看到那个要点:如果你没有任何希望,你就不会创造出任何的恐惧,因为恐惧无法没有希望而存在。希望是恐惧的踏板,希望创造出恐惧进入的大门,如果你没有任何希望,那么恐惧就没有意义。当没有了希望和恐惧,你就无法从你自己离开,你只是你所是的,你处于此时此地,这一刻变得非常鲜活。
第二句经文:“从一个等级、种类或是性质转变成为另外一种,是通过自然潜能的自然溢出。”非常有意义……。如果你是一个苦行之人,你将不会满溢而出,你会压抑你的能量——对性的恐惧,对愤怒的恐惧,对爱的恐惧,对这个和那个的恐惧——你会压抑你所有的能量,你将不会处于一种满溢的状态,而帕坦伽利说只有通过满溢才会有转化,它是最基本的生命法则之一。你注意到没有,当你感觉能量低下,创造性就消失了。你无法绘画,你无法写诗,如果你要写,你的诗无法行走,离跳舞也很遥远。那诗甚至无法行走,也许,顶多,跌跌撞撞的,它不会是一首好诗。如果在你低能量时绘画,你的画作将会是有病的,它不会健康。它不会健康是因为它是你的画作,而你正感觉能量低下。其实,画作是你延伸到了画布之上,它将会是阴暗、悲伤、死气沉沉的。我听说有一位伟大的画家邀请他的一位医生朋友来看他的画。医生这边看看,那边看看。他的朋友,画家,很高兴他能如此欣赏他的画作。他最终问道——因为他看到医生看起来很困惑,甚至不是困惑,而是担心。他问说:“怎么样?你觉得这幅画怎么样?”他朋友说:“阑尾炎。”他画了一个人物肖像,而医生仔细查看,因为那人的脸很苍白,身体看起来处于痛苦之中,他觉得一定是阑尾炎。后来,人们发现画家得了阑尾炎,他画画时遭受着阑尾炎的痛苦。你把你自己延伸到你的诗里,到你的画里,到你的雕塑里,无论你做什么,它就是你,必定如此。树木只有在满溢的时候,能量充沛的时候花朵才会到来,它们能够负担得起。当树木没有那么多能量,就不会开花,因为它甚至没有足够的能量来供给叶片,它甚至没有足够的能量供给树根——它如何能负担得起?花朵将会是一个奢侈。在你饥饿的时候,你不会为给你的房子买画而烦扰。在你没有衣服穿的时候,你想的是衣服,你不会想要有一个漂亮的花园,这些是奢侈品。当能量满溢,那剩下的就是庆祝、转变。当你能量满溢,你会想要歌唱,你会想要舞蹈,你会想要分享。
“从一个等级、种类或是性质转变成为另外一种,是通过自然潜能的自然溢出。”一般来说,就人而言,他是如此的阻塞,有太多的问题被压抑着,以致能量从未来到一个能够满溢并与人分享的点。而你的萨哈斯拉,那是你的开花,你头顶的莲花,除非能量满溢,除非能量四溢,以致它上升得越来越高,否则它不会开放。能量水平上升得越来越高,它就到达了第二个中心,第三个中心,第四个中心,无论哪个中心被满溢的能量碰触到,它就打开了,开花了。第七个脉轮是人性的开花——萨哈斯拉,萨哈撕拉——只有在你满溢时才开放的千瓣莲花。永远不要压抑和永远不要在你的存在中制造阻碍,永远不要变得太过坚硬,不要冻结,要流动,让你的能量总是保持流动,那是瑜伽方法的全部目的——让你的堵塞被突破。瑜伽体式不是别的,只是打破你在身体里边创造出的拥堵的方法。现在,有些与之类似的东西出现在了西方,它叫罗夫按摩疗法,由艾达.罗夫创建。因为在西方,思维更偏向于技术,人们不想去做他们自己的事情,他们想要别人来做,因此有了罗夫按摩疗法,按摩师会做那些事情。他会给你一个深度的推拿,他会尝试消除你的堵塞,坚硬的肌肉组织会被放松。同样的事瑜伽也可以做到,而且更加容易,因为你是你自己的主人,你可以更加正确、准确地感受你内在的存在。你可以感受到你的堵塞在哪里,如果你每天都闭上眼睛静静地坐着,就能够感觉到身体哪里不适,你的身体哪里感觉紧张,有的瑜伽体式就是让那些特殊的身体部位放松下来的。那些体式会帮助消除那些肌肉组织的僵硬,让能量能够流动。但有一件事是真的,那就是一个压抑的人永远不会开花。一个压抑的人总是带着被压抑的、被压制的能量,如果你不在正确的方向上疏导你的能量,你的能量对你来说就会变成破坏性和毁灭性的。比如:如果你的爱不朝向爱流动,它就会变成愤怒,它会变酸、会变得苦涩。不管什么时候你看到一个愤怒的人时记住,不知什么原因他的能量错过了爱。以某种方式,他误入了歧途,因此,他是愤怒的。他不是在对你愤怒,他只是愤怒,你也许只是一个借口。他很生气,那个能量被堵住了,他感觉到生命漫无目的,没有任何意义,所以他发狂般的愤怒。有一首迪兰.托马斯的著名诗篇……他的父亲死了,在那一夜他写了这首诗。在这首诗里有这样几句:“反抗吧,怒斥那垂死的光明,不要缓缓进入那美好的夜晚!”他在对他的父亲说:“和死亡战斗,反抗死亡,不要屈服,不要放手,就算你被打败也要大战一场,但是不要不斗争就离开。”如果爱没有被满足,一个人就变得愤怒。如果生命没有被满足,一个人会在死亡时变得愤怒。一个生命得到满足的人不会反抗死亡,他会欢迎死亡,而且他不会说那是黑夜,他会说:“真美啊!多么平静安详。”黑暗是平静安详的,它几乎是温暖的,就像妈妈的子宫。一个人再次进入到上帝的伟大子宫里,为什么要愤怒?那些已经开花的人,臣服了。那些遭受挫折的人无法屈服,出自他们的挫折,他们创造出了更多的希望,而每一个希望都带来更多的挫折,而且那个恶性循环会一直持续下去,令人作呕。如果你不想遭受挫折,那就放下希望,那样的话就不会有挫折。而如果你真的想要成长,永远不要压抑,要享受能量。生命是一个能量现象,要享受能量——跳舞、唱歌、游泳、奔跑——让能量在你身上流动,让能量在你身上散布,让它成为一个流,一旦你在能量之流中,开花就变得非常容易。
“偶然的原因不会刺激自然倾向成为活跃状态,它只是移除障碍,就像农夫灌溉田地,他清除障碍,水就自己流淌。”帕坦伽利在说,其实,如果你没有堵塞,一切都将会达到自然状态,它不是一个去创造什么的问题,那个问题只是移开阻塞。就好像有一股泉水,而一块岩石挡在了它的路上,水在岩石后面流动,但是无法移开它。那泉水,无需创造,它已经在那里了,你只需要移开岩石,它就会喷薄而出,它就会开花。孩子天生就有,你必须借助了解来达成,而且,你必需放下所有社会强加在你身上的阻碍。社会反对性,那创造了一个阻碍——就在性中心的旁边。无论何时性出现你就觉得不安,你觉得丑陋,你觉得害怕。你畏缩,你不流动了,你不流淌了。社会反对愤怒,那创造出了一个阻碍,所以愤怒会来到,但是你无法全然地进入其中,你必须放下所有这些阻碍。那就是为什么我坚持动态的方法,它们会溶解你的堵塞。如果你是愤怒的,就尖叫、咆哮,没有必要对着任何人咆哮,只是对着枕头就行了,打它、跳到它上面,杀了它。没有必要去杀死任何人,只需要想着说你在杀死枕头就足够了。进入狂暴、进入愤怒,就足够了,那个堵塞会粉碎。如果你想要杀死某个人,或者如果你想要对某个人发怒,你永远无法全然地投入,不可能,因为那个人会受到伤害,而你是一个人类,你也有怜悯和爱,所以一个人会克制。狠狠地打枕头,用一把好刀杀死它。枕头死后,埋了它的尸体,让一切就此结束。突然间,你会感觉到有些东西在你里边破碎了,一块岩石被移走了。大叫、蹦跳、跑动,如果性欲出现,帮助它出现,忘掉所有社会教你的那些东西,享受性欲在你里边出现的感觉,与它合作,不要畏缩,也不要抵抗它。与它配合,很快你就会看到性欲被转变了。当水池满了,它就开始满溢出来。性欲的满溢变成了敏感性,那些压抑他们的性的人变得迟钝、呆滞,他们没有生命,他们变得像木头一样。
“偶然的原因不会刺激自然倾向成为活跃状态,它只是移除障碍。”瑜伽的所有努力就是清除障碍,反向的,它没有真的做成什么,因为你拥有一切。它只是不流动,有一些岩石挡在了路上,你分心了。就像农夫灌溉田地,你见过农夫灌溉田地吗?水在一个沟里流动,他挖开一些泥土,水就开始朝那里流淌。那一部分田地灌溉好了以后,他把一些泥土填回那个口,水就停止流向那条沟里。然后他又打开别的通道,水又开始流向那里。水已经在那里了,它需要沟渠。能量你有,你就是能量,它只是需要渠道,好让它到达萨哈斯拉,到达最高的顶峰,你存在的顶点。
“人为创造的头脑从自我主义开始。”我们都有人造的头脑,那就是我所说的社会对你的催眠。我们有一个团体在道场里边,我一直在考虑,它被叫做“催眠疗法”,但是我宁愿叫它“反催眠疗法”。因为那个根本的努力是反催眠你,或者说是解除你的催眠,解除你的限制。所有的头脑都是人工创造的头脑——头脑源于我——人为创造的头脑从自我主义开始。我是个印度教徒,我是个伊斯兰教徒,我是个黑人,我是个白人,我是这个、是那个,它们都是人为的头脑。那个原始的脸,那个原始的头脑——不是由人创造的——必需被知道和了解。我听说有一个黑人小男孩不小心把一罐白油漆洒到了自己身上。当他回到家时,他的父亲狠狠地训斥了他一顿,让他直接上床睡觉。他抽泣着走出房间,说:“我才当了二十分钟的白人,就已经开始恨你们黑人了!”甚至一个活了二十分钟的孩子都已经开始积累人工的头脑了,甚至一个活了二十分钟的孩子看着他的母亲时都比看别人时带着更多的爱。因为他已经学会了一个把戏,限制已经开始了——她是食物,而生存依赖于食物。所以不管他的母亲有多丑,看起来都是美丽的。那是生存,那个孩子已经开始学习社交技巧了。他不会对着父亲笑得太多,他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他以后才会学到,渐渐地,他会看到这个男人是重要的。当然,他在家里不常露面,但是很重要。确实,星期天的时候他在,但是甚至连母亲也依靠他,甚至是母亲也对他笑。然后孩子也对父亲笑,他正在学习人为的头脑。他在创造联系,安排他的生存,创造出一个情境——外交、政治——但是这个人为的头脑在一开始时对生存有帮助,却在最终成为了最大的问题。当你能够生存,而且你已经使用了人为的头脑时,它就像环绕在你颈边的石头,它变成了自我。它必需被学习,别无他法。每个孩子都必需进入人为的头脑,但是当你变得警觉和觉知时,当你开始思考和冥想生命时,慢慢放下它的时候就到了。放下自我,因为自我不是别的,只是人为的头脑而已。人为头脑的中心是自我,而每一个人为的头脑只有在你不断增强你的自我时才能够延续。印度人会说他们有世界上最伟大的宗教,他们是世界上最虔诚的人。其实,如果他们真的虔诚,他们就不会说出这样荒谬的话来。因为一个虔诚的头脑是谦逊的、简单的,这是自我。然后每一个国家都有它自己的自我——苏联人、中国人、美国人、德国人、英国人——每个国家都有他自己的自我,而且每一个国家都不断地感觉到说:“我们是优秀的,天选之人。”每个国家都会找到方法和手段来让自己感觉强大,就像每个种族、每个群体,以及每个男人和女人一样。我听说大象看到下面一只小小的,非常小的老鼠站在他脚边,“哎呀,”大象说:“你实在太小了。”“是的,”老鼠赞同道:“我最近身体不太好。”甚至一只老鼠也有他自己的自我——他病了。那就是为什么人为的头脑通过自我而活,所以如果你开始放下你的自我,人为的头脑就会开始瓦解。或者,如果你放下了你人为的头脑,自我就会开始瓦解。如果你真的想要摆脱这块岩石,就两边一起开始,不要以任何方式增强自我,那些方式是非常微妙的。
记住,原初的头脑是无我的,它不知道“我”,因为“我”是一个收缩。原初的头脑是无限的,就像天空一样。就自我而言有一个问题会不断出现,在一开始你欺骗别人,但是,渐渐地你会被你自己欺骗。当你开始让别人相信你是某个特殊的人时,你自己就相信了。精神病院有一条严格的规定:不准饲养宠物。看守听到可怜的哈利在跟一只叫罗孚的狗说话,就大步走进了他的软壁病房。哈利站在那里,用一根绳子牵着一管牙膏。“那是什么?”看守问。哈利惊讶地看着他,“当然,任何傻瓜都能看出来,那只是一根绳子上栓着一管牙膏!”他说。看守满意地离开了。就在他关上身后的门时,哈利松了一口气。“好孩子,罗孚,我们确实骗过了他。”没有谁是特别的,或者说,每个人都是特别的;没有谁是特殊的,或者说,每个人都是特殊的。但是无论如何证明任何事都是没有意义的——没有必要。人为创造的头脑只来源于自我,所以如果你想要回到原初的头脑——那是瑜伽、谭崔、禅所有的努力——那你就不得不放下人为的头脑,那个被社会创造,被社会给予你的头脑;那个从外在创造的,强加在你身上的头脑。逐渐地,放下它。你越是看清,越是能够放下,不管什么时候你开始觉得执着于人为的头脑,不管什么时候你说:“我是个印度教徒,我是个印度人,或者我是个英国人。”或者说你是这个和那个的时候,就正好抓住了你自己。在内在深处,打你一耳光,然后说:“胡说八道!”渐渐地,不要被社会所限定,然后你将会发现那无法限定的,你真正的、真实的存在。
“尽管人为头脑的活动千变万化,原初头脑控制它们所有。”所以不管你的人为的头脑怎样,实际上,现实中,原初的头脑都隐藏在它后面,控制着所有人为的头脑。找到那个控制者,试着去找到在社会毁坏你、污染你之前,在社会进入你、设计你、摧毁你的原始性之前,你原本是谁。在禅宗里它们叫做:找到那个你出生之前,那个你死后会再次拥有的原初的脸。那个原初的脸未被社会触及,那个才是你的本性、你的灵魂、你的存在。找到那个原初的脸,你将会被再次生出来,你会变成一个重生的人——两次出生。你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婆罗门,一个知道的人。一切将会再次向你揭示,就像它在你出生时被揭示一样,因为你会被再次生出来。但是这一次,会有一个巨大的不同——你将会是警觉的。第一次你错过了,这一次你将不会错过。第一次它是自然发生的,这一次它会随着你的警觉、你的觉知发生,你会意识到它。你会看到你自己再次出生,被再一次生出来,源于过去,出自暗淡和混乱——思想、偏见、自我、头脑、限制,出自它们,纯真的、洁净的诞生了。你将会再次看到那个你所是的力量,那个你所是的存在。所以最初,它发生在出生的时候;第二次它发生在三摩地的时候,在两个之间,它能够被三种方法做到——药物、唱诵咒语、苦行——但那三种方法都是欺骗性的,而你无法欺骗上帝,你只能欺骗你自己,记住那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