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被割掉了
奥修,请详细解释一下“不好的瑜伽行者和苦行僧的陪伴”这个说法?
瑜伽哲人秦玛雅,让我告诉你一件趣事。在一个小镇上有个年轻人,他的鼻子因为做了严重的错事而被割掉了。人们常常取笑他割掉的鼻子,他自然对这些侮辱感到羞辱。每个人都蔑视他,他思考了形势,很快找到了让人们尊敬他的方法。他去到另一个村庄,穿上苦行僧的衣服,买到苦行僧的其他配饰,坐在一棵树下“冥想”。男人和女人都聚集在他的周围,最后,他睁开眼睛,人们问他是谁,他能为他们做些什么。“我可以为你们做很多事,”他答道:“我可以为你展示上帝,如果你同意切掉你的鼻子——我也那样做了,而且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到上帝,无论在哪里,只有上帝存在。”人群中有三个人答应切掉他们的鼻子……你总是能找到比你更愚蠢的人,他们成为了你的追随者。他把他们带到远处的一棵树下,切掉了他们的鼻子,给了他们一些药物止血,然后在他们耳边低语道:“看,现在没有必要对他们说你们没有见到上帝,他们会嘲笑你们,侮辱你们,你们会成为整个村子的笑柄。所以听着,你们现在必须去告诉别人,在你的鼻子被切掉的一刻,你就开始看到上帝。”他们对他们的愚蠢充满羞愧,接受了那个建议,去到人群中满腔热情地说:“当然,我们能够看到上帝,上帝无处不在。”所以村子里的每个人都切掉了他的鼻子,达成了“上帝认知”。你可以在印度找到很多苦行僧,以某种方式,他们的鼻子都被割掉了。当我说“不好的瑜伽行者和苦行僧的陪伴”时,我指的就是这些人。当我说他们的鼻子被割掉了的时候,我的意思是说他们拒绝了他们存在的某些部分,他们没有接受他们的全部存在——他们的鼻子被割掉了。有人拒绝了他的性,有人拒绝了他的愤怒,有人拒绝了他的贪婪……有人拒绝了别的。但是那个被拒绝的部分会报复,而这些人想要把你的鼻子也切掉。
当我说“不好的瑜伽行者和苦行僧的陪伴”,我说的是那些什么也不知道,但是却尝试了很多事情,并且在很多方面已经残废了的人。如果你和他们在一起,你将会变得残废。秦玛雅已经变得残废,当我看着他,我能够感觉到他哪里残废了,而一旦他了解了,他就能够马上放下,那没有问题,鼻子可以再长出来。那不是个问题,它不是你能够真正切掉的东西,一旦他理解了,它能够再长出来。比如,他已经失去了幽默的能力,他不能笑。就算他笑——他努力尝试——你也能看到他的脸是假的。他很真诚,但没有必要严肃。真诚是一回事,它是诚实,严肃却是疾病,永远不要把真诚和严肃搞混了。你可以变成一个大长脸,那没有什么帮助。实际上,如果你变得完全没有幽默感,你的生命将会变得枯槁,它会失去汁液。幽默就像汁液,它给你一种液态性,一种流动。但是在印度的苦行僧们是严肃的,他们必需严肃,他们不能笑,因为如果他们笑了,人们就会认为他们也是平凡的——就像别的人一样他们也在笑。怎么让苦行僧笑?他必需保持某些特别之处,那是一个自我的旅程。我告诉你只是成为平凡的,因为尝试成为特别的是一件非常平凡的事情——每个人都想要那样。只是成为平凡的,接受它,是非常不平凡的——因为没有人想要那样。我想要你只是平凡,如此普通,甚至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你有什么特别;如此的普通,让你可以消失在人群中。你会拥有一种完全自由的存在,否则你将不得不持续地支撑着你自己,持续地展示,那变成了一种紧张,那变成了一个沉重的负担。没有必要一直在橱窗里展示,你可以放松,你可以笑。我允许你有人类的一切,人类的一切都是你的,像个人类一样地欢笑、哭泣、流泪,像个人类一样,要平凡。如果你保持平凡,自我将不会产生,自我是随着想成为特别的——不管人们在做什么,你都不去做,如果他们用脚走路,你就要用头站着,那么他们将会来崇拜你,他们会说:“你是那么特别。”但你只是蠢。不要在意别人的赞扬,因为一旦你对他们的赞扬着迷,你就会被抓住,那么你就要一辈子用你的头站着。你将会失去所有活动的美,当然你不能用你的头跳舞,你看到过瑜伽行者吗?顶多你可以倒立。
我说“不好的陪伴”,意思是你从那些深深的处于他们的自我当中的人身上学到了自我的把戏。避免并且逃离任何一个走在自我旅程上的人,因为他会有感染你的可能。人们通过模仿来学习,我听说过一个人,一个见多识广的经理从意大利回来,约了一个朋友在纽约吃午餐。“你在意大利的时候做了什么让人兴奋的事情吗?”朋友问。“噢,你知道那句老话吗?”那个经理,那个美国人耸耸肩说:“入乡随俗。”“好吧,你到底做了些什么?”朋友坚持问道。“还用问吗?”那个生意人回答说:“我勾引了一个美国老师。”从美国去意大利勾引一个美国老师——但那就是意大利人在做的事情——入乡随俗。当我说“不好的陪伴”,我说的是头脑是模仿的,头脑是无意识的模仿。你会开始学习把戏,而一旦你学会了,就很难放下,如果那些把戏拥有了巨大的投资时更是如此。如果人们赞赏你,如果人们开始尊敬你不会笑,没有幽默感,并且他们认为你非常、非常的自律和守纪,他们来碰触你的脚,那对你来说要放下严肃的习惯就很困难,因为你将会享受它,现在你投资在了你的疾病上。放下它,你的生命必需从内在来活,不是从外在。不要在意人们说什么——空洞的赞扬。只是看你是什么样的!如果你在你的存在中是享受和喜悦的,如果你在里边有一个欢舞着的灵魂,足够了!就算每个人都谴责你,也接受。但是永远不要用你内在的喜悦来妥协,因为最终那才决定了你是谁。人们说什么无关紧要,你是谁才重要。总是进入内在,并且去看你在对自己做什么。如果你是快乐的,那没有问题。如果你感觉你对你的严肃很快乐,那它是你的选择,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是快乐的和严肃的。他会是快乐的,他会是庆祝的,他会享受和分享,而且他会笑。笑是如此的灵性,没有什么像它一样。你观察到吗?当你深深的笑,所有的紧张都消失了。你看到了吗?当你深深的笑,突然间,你似乎来到了广阔的天空之下,你周围的墙消失了。如果你能够笑,你会一直是放松的。在禅院里,和尚们被教导说早晨第一件要做的事是笑,用欢笑来开始一天。很荒谬,因为没有缘由,起床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笑。一开始那看起来很难,因为没有什么可笑的。但它是一个静心,渐渐地一个人变得与之和谐,一个人懂得了笑是没有原因的,笑本身是这样一个伟大的练习,为什么要等待什么原因呢?而且它让一整天都放松下来。
让我用太阳和月亮的形式来告诉你,太阳人是严肃的,月亮人是不严肃的。太阳人无法笑,那很难。月亮人很容易、很自然、不由自主地就笑了。对一个月亮人来说,笑在各种情况下都会发生,他保持欢笑,他不等待任何理由。但是太阳人很封闭,很难,就算你对他讲笑话,他也会把那个笑话看待成一个数学问题,那就是为什么德国人听不懂笑话的原因。有一个笑话,普里亚告诉哈瑞达斯的故事,而哈瑞达斯没有听懂!一个人进到餐厅里要了一杯咖啡,服务员问:“你喜欢什么咖啡?”那人说:“我喜欢咖啡就像我喜欢我的女人一样——热辣。”服务员说:“黑的还是白的?”如果你思考,它就很难,否则它很简单。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简单的呢?但是一旦你开始思考,如果你是严肃的,仿佛在读《吠陀经》一样,那你就错过了。避开所有严肃的伙伴,避开那些想要成为某某人的那些人,和那些只是过他们的生活的人——不想试图去变成任何人的人——只是做他们自己的人越来越和谐。靠近他们,他们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灵性的人。宗教领袖们都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具有灵性的人,他们是政客。他们应该去搞政治,他们非常严重地腐化了宗教,他们让宗教变得那么严肃,以至于教堂看起来更像是医院或是墓地。那个欢庆,那个享受完全失去了。你不能在教堂里跳舞,你不能在教堂里大笑,笑声已经离开了教堂,但是记住,笑声离开教堂的那一天,上帝也离开了。让我给你讲一个非常有名的故事:萨姆.伯恩斯,一个南方黑人,被拒绝进入一个“白人的”教堂。教堂司事让他去他们自己的教堂祷告,他会感觉更好。下一个星期天,他又回来了。“别生气,”他对司事说。“我不是要强行进去。我只是来告诉你,我采纳了你的建议,结果很好。我向上帝祈祷,他告诉我:‘山姆,别难过。多年来,我自己一直在努力进入那个教堂,但至今没有成功!’”一旦一个教堂是基督教的,一个寺庙是印度教的,一个清真寺是伊斯兰教的,上帝就不能在那里被找到——事情变得严肃,政治进入了,笑声消失了。让欢笑成为你的寺庙,而你将会感觉到和那神圣的深深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