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法则

    纯洁、满足、简朴、自我学习和臣服于神是要遵守的法则。

    当头脑被错误的思想扰乱,思索相反的东西。

    思索相反的东西是必要的,因为错误的思想、情绪和行为——像暴力——不管它们是否被表现出来,被引发或是通过贪婪、愤怒和错觉被认可,也不管其程度是轻微、中等或者强烈,最终将会导致无知和强烈的痛苦。

    有法则,法则是:压制人的法则,帮助他开花的法则;禁止、束缚的法则和帮助他发展、增长的法则。单纯禁止的法则是破坏性的,帮助人成长和增长的法则是创造性的。旧约十诫和帕坦伽利的法则是不同的,那十诫是禁止、限制和压抑,它所强调的是:你不应该这样做,你不能这样做,这是不允许的。帕坦伽利的法则完全不同,它们是创造性的,强调的不是什么不能做,而是应该做什么,其间有着巨大的差异。十诫中似乎法则就是目标,好像人是为法则而存在的,而不是法则为人存在。对帕坦伽利来说法则有其用途,但它们从任何意义上来说都不是最终的和绝对的。人不是为了它们存在的,是它们为了人而存在。它们是手段,而一个人必需通过它们,然后超越它们。那个必需记住,否则你会对帕坦伽利产生错误的印象。

    通常,宗教一直是非常具有破坏性的,它们已经让整个人类致残。它们使每一个人内疚,而这是所能犯下的反人类的最大的罪行。整个的把戏是,首先,使人们内疚,当他们带着内疚发抖的时候——害怕、恐惧、负疚,活在地狱之中——然后你来帮助他们,然后你来教他们如何成为自由的。首先,为什么要创造出内疚?当人内疚的时候他变得如此残障,如此地害怕成长,那么地害怕行动和成长,那么地害怕进入未知的,不熟悉的和陌生的,以致他变得僵死,然后每个人都在为了他的救赎工作。帕坦伽利从不让你为了任何的事情内疚,从那个角度来说他比宗教更加科学,比宗教的牧师更像一个心理学家。他不是个牧师,无论他在说的是什么,他只是在给你一张如何去成长的蓝图,而如果你想要成长,你需要纪律。纪律不应该从外在强加给你,否则它就会创造出内疚。那个纪律应该出自内在的了解,那样它是美的。那个差别很微妙,你可以被告知去做一些事,然后你做了,但你像个奴隶一样地做它。你可以被帮助去理解某一个现象:你通过理解去做,那样的话你像个主人一样地做。无论何时你作为主人,你就是美的;无论何时你作为奴隶,就变得丑陋。我听过一个古老的犹太笑话,有一个叫仲巴赫的裁缝,有一个人来找他,他的衣服做好了,他来取。但是那个人发现有一只袖子比另一只长,他开始情绪激动。裁缝仲巴赫说:“那又怎么样?你为什么那么大惊小怪?看,这是一件艺术品,为了这么一点点瑕疵你就如此吵吵闹闹,你穿的时候可以把手缩进去一点点,袖子就什么问题也没有。”那个人尝试了一下,但是当他把手缩进去的时候,他感觉到背后的衣服皱了起来,所以他说:“现在我背上的衣服皱了。”裁缝仲巴赫说:“那又怎么样?你可以弯着一点腰,这是一件艺术品,我不准备改变它,它看起来是那么的美。”所以那人弯着腰走了出去。那样走路很困难——因为一个人必需缩起一只手,然后他还必需保持弯着腰,好让那套西服保持完美——那人已经完全忘记了,衣服已经变得更加重要了。就在他回家的路上,遇到了另外一个人,他说:“这么漂亮的西装,我打赌一定是裁缝仲巴赫做的。”第一个人很惊讶,他说:“你怎么知道的?”那人说:“我怎么知道的?只有那样的裁缝才能为你这样的残障做出这样漂亮的衣服。”这就像所有的宗教对整个人类所做的事情一样,他们为你们制定了很美的法则。“那又怎么样?”他们说你不得不弯着一点点腰,“很好,你看起来很美。”法则必需被遵循和满足,你不是终点,法则是终点。如果你变得残障,那没有问题;如果你变得有一点点驼背,那没有问题;如果你变得有一点生病,那没问题,但是法则必需被满足。

    帕坦伽利给你的不是那种类型的法则,不,他了解更多,他了解整个的境况。法则是为了帮助你,它们真的就像在你开始修建一个建筑之前建造的结构——脚手架。它帮助新的建筑建立起来,一旦建筑完成,那个结构就必需被拆除。它是为了某种目的,它不是终点。所有的这些法则都是为了某个目的——它们帮助你成长。第一个是持戒,自律。你一定观察到了,那五个伟大的誓言,非暴力、真实、诚实等等,它们都有一个特性:你只能在社会上练习。如果你独自在森林里生活,就无法练习,那时没有必要、也没有机会练习。当别人在的时候,你必需真实。当你独自一人身处喜马拉雅山峰的时候,没有真实的问题,因为你要怎么说谎呢?对谁说?没有机会。持戒是你和别人之间的桥梁,如果在你和别人之间事情没有安顿下来,他们会一直创造出担忧。“了结你和他人之间的问题。”这就是第一个——持戒——的意义,对吗?……如果你和人们斗争,会有紧张、担忧,甚至你的梦也会变成恶梦。它会像个影子一样跟着你,如影随形——吃饭、睡觉、静心……那个愤怒、那个暴力都会在那里。它会毁了一切,你无法平静,无法安心。所以帕坦伽利说,首先,随着持戒,你安顿好和人们之间的事情。不要不真实,不要暴力,不要占有,好让你和人们之间没有矛盾,只有和谐。这是你存在的第一圈——你的外围——你和别人的外围接触的地方。这个必需平静下来,好让你和整体之间处于一种深深的友谊。只有在那种深情厚谊当中,才有可能成长。否则,来自外在的烦扰会太多,它们会吸引注意力,它们会分心,它们会消耗能量,而且它们将不会让你平静和单独。如果你不能与他人和平相处,你就无法和你自己和平相处。你如何能够?所以第一件事就是和别的人和谐相处,好让你自己能够与自己和谐相处。那个外围没有波动,突然之间一种平静,镇定出现在你的存在当中。第一件事是在你和他人之间的。

    现在是第二步:奉行。奉行的意思是纪律,这个和别人没有关系,你就可以做到。现在,有些事情你必需对你自己做,所以如果你去到喜马拉雅山的山洞里,第一步将无法进行。因为没有别人在那里,但是你在那里也将必需迈出第二步,因为它不属于一种社会环境,它属于你的单独。持戒处于你和别人之间,奉行处于你和你自己之间。

    “纯洁、满足、朴素、自我学习和臣服于神是要遵守的法则。”每一个都要深入地理解,首先是“纯洁”。你作为一个身体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在身体里边,你存在于这里。如果你的身体生病了,你怎么能够健康?如果你的身体中毒了,你也中毒了。如果你的身体带有太多的毒素,负担沉重,你也无法轻盈,你无法拥有翅膀。所以现在你必需在你的身体和身体的纯洁上下功夫。有些食物使你更加根植于地球,有些食物使你更加靠近天空。有一种生活方式使你受到更多地球引力的影响,有一些生活方式,使你变得更容易受到相反的漂浮现象的影响。有两种法则,一种是引力,另一种是优雅。引力将你向下拉,优雅将你向上升。科学只知道引力,瑜伽同时知道优雅。而瑜伽关于此事似乎比科学本身更加科学,因为每一个法则一定都具有相反的法则对应,否则地球一定已经把你完全拉进去了,你一定已经消失了。你存在于地球的表面,那意味着在把你向下拉和把你向上升的法则之间存在一种平衡,否则在很早以前你可能就被地球毁了,你一定已经回到地球的子宫里消失了。但是你存在着,在相反的之间有一种平衡,而每一个法则只有在另外一个法则,那个相反的法则存在时才可能存在。那个相反的法则名字叫做“优雅”。

    你也许有时候感受到过,不知怎么的,一天早上,突然,你感觉轻盈,嗯?……就好像你能够飞翔,你走在大地上,但是你的双腿却没有落在地面,你是如此的轻盈,羽毛般的轻盈。而有些天你是那么的沉重,那么的负担沉重,以至于你甚至都无法行走。发生了什么?那么你必需去分析你的整个生活方式。有些东西帮助你成为轻盈的,而有些东西会让你成为沉重的。所有使你成为沉重的东西都是不纯的,而所有使你轻盈的都是纯净的。纯净是轻盈的,不纯是沉重的和负载的,一个健康的人感觉是轻盈的,没有重量的。一个不健康的人感觉在地面上负担非常沉重,太过于被向下拉。一个健康的人不是在走路,真的,他是在跑。一个不健康的人,就算他坐着,他也不是在坐着,他是在睡觉。瑜伽知道三个词,三种性质——稳定性、活动性和惰性。稳定性是纯净,活动性是能量,惰性是沉重,黑暗。你吃的是什么塑造了你的身体,在某种意义上,塑造了你。如果你吃的是肉,你会更加沉重。如果只吃牛奶和水果,你将会是轻盈的。你曾经注意到吗,有时在禁食的时候,你会感觉有多轻盈,就好像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消失了一样。如果你站在体重称上,它会显示你的体重,但是你感觉不到。发生了什么?身体没有东西消化,身体从日复一日的工作中解脱了出来,能量在流动,那个能量没有工作可以做——它是身体的假日。你感觉到放松,你感觉很美好。

    一个人必需去观察他的饮食,无论你吃了什么,那不是普通的小事,你应该小心,因为你的身体是由你过去所吃的东西构成的,每一天你都在用所吃的东西构建它。吃的少或多,或是恰到好处也会造成很大的不同。你可以是一个暴饮暴食的人,你会吃进太多不需要的东西,那么你会非常、非常沮丧,不堪重负。你也可以吃得适量,你将会觉得更快乐,不沉重——能量在流动,而不是堵塞。而一个将要飞进内在世界的人,将要抵达内在中心的人需要是轻盈的,否则那个旅程无法完成。懒懒散散的,你将无法进入那个内在的中心,谁会登上那个内在的中心呢?当心你吃的东西,当心你喝的东西,当心你是如何对待和照顾你的身体的。很多小事情是很重要的,对一个普通人来说没有关系,因为他哪儿也不去,一旦你开始走上旅途,一切都变得有关系。你每天洗不洗澡,有关系。一般情况下,在市场里,在商店里工作洗不洗澡没有关系,不管你有没有好好地洗了个澡没有关系,实际上,如果你每天都好好地洗澡将会是你在超市里工作的一个干扰。你也许感觉是那么的轻盈,要奸诈行事将会是困难的。也许你感觉是那么清新,要去欺骗也许是困难的。也许你感觉是那么纯洁,天真,要去利用别人也许几乎是不可能的。在市场里脏兮兮的也许还有帮助,但不是在庙宇里。在寺庙里你必需像露珠般清新,如鲜花般洁净,只有那样你才能进入那个圣地。在寺庙里,你把鞋子放在了哪里,就把整个世界和所有的负担都放在那里,不要把它们带进去。

    洗澡是最美的现象之一,非常简单,但是如果你开始享受洗澡,它就变成了身体的一个静心。只是坐在水流下面享受,摇摆或哼唱一首歌……或是唱颂一句咒语,那样它就具有了双重的力量。如果你坐在水流下哼唱“嗡”,水流落在你的身体上,而“嗡”落在你的头脑里,你洗了双倍的澡——身体被水流所洁净,它属于元素的世界,而你的头脑被“嗡”的咒语所洁净。洗澡之后你会感觉准备要祈祷,你想要祈祷。在洗了这个澡和唱颂咒语之后,你会觉得完全不同了,在你会具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品质和氛围。纯净,意味着食物的纯净,身体的纯净,头脑的纯净,三个层次的纯净。而第四层,你的存在,不需要纯净,因为它无法变得不纯。你最内在的核心永远是纯净的,永远是纯洁的,但是那个最内在的核心会被其它会变得不纯净的东西所覆盖——那些每天都变得不纯的东西。你每天使用你的身体,灰尘集聚。你每天使用你的头脑,思想集聚。思想就像灰尘,生活在世界上,你怎么能没有思想而活?你必需思考,身体集聚灰尘,会变脏;头脑集聚思想,会变脏,两个都需要好好地洗个澡。它必需变成你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它不应该被作为一个法则,它只应该作为活得美好的一个方法。如果你感觉到纯净,那么其它的可能性马上开放了,因为一切都是彼此相连的,它是一个链条。如果你想要改变生命,那么总是从最初的开始。

    奉行的第二步是“满足”、“知足”。一个感觉健康、完整、轻柔、轻盈、新鲜、朝气蓬勃、纯洁的人将能够了解到什么是满足。否则你将无法知道它的含义,它将保持是一个词汇。满足的意思是:不管什么都是美好的,不管什么都是它所能是的最好的样子的感觉。满足是一种深深接受的感觉,一种对整个存在所是的样子说 “是”的感觉。通常头脑会说:“没有什么是对的。”一般情况下头脑会不断寻找抱怨:“这个不对,那个不对……”通常头脑是消极的,它是说“不”的人。它说不很容易,头脑很难说是,因为一旦你说了是,头脑就停止了,那么不需要头脑了。你看到过这个现象吗?当你说不,头脑能够一直想啊想。因为 “不”不是终点,“不”没有句号,它只是一个开始。“不”是一个开始,“是”是结束。当你说是,句号出现了。现在头脑没有什么好想,好抱怨,好怨恨,好嘟囔的了,没有。一旦你说是,头脑停止了,而正是那个头脑的停止就是满足。

    满足不是安慰,记住,我见到过一些自认为满足的人,因为他们在安慰自己。不,满足不是安慰,安慰是假的。当你安慰自己,你不是满足的。你里边有一个非常深的不满足,但是看到那个不满足会创造出担忧,看见那个不满足会创造出焦虑,看到那个不满足在逻辑上不会有什么用处。你已经说服了你自己:“这不是办法。”所以你把假的满足强加在自己身上。你继续说:“我是满足的,我不渴求权利,我不渴望财富,我不渴望这个和那个……”但是你渴望,不然,从哪儿来的这个“不渴求”?你渴求,你欲求,但是你发现那几乎不可能达成。所以你很狡猾,你很聪明,你说:“那不可能达成。”在内心,你知道那些不可能达成。但是你不想要感觉挫败,你不想要感到无能,你不想要感觉像一个软弱的人,所以你说:“我不渴求。”你一定听过这个老说书人说的其中一个美丽故事——《伊索寓言》。一只狐狸来到花园附近,她抬头看见美丽的葡萄挂在树上。她跳起来,但是够不着,她很快落下来,她试了又试,但还是够不着。然后她环顾四周,只是为了确保没有人看到这个失败之举,然后她继续昂首前行。一只藏在灌木丛中的小野兔出来问说:“阿姨,怎么了?”他看到了狐狸的失败,她被证明是无能的。那只狐狸说:“没什么,那些葡萄是酸的。”这就是安慰,发现你无法达成,你解释说那些葡萄是酸的,它们不值得得到。不是说你被打败了,而是你已经放弃了它们。我见到过许多已经弃绝了世界的人,他们不是别的,只是伊索寓言故事的体现。我遇到过很多桑雅士,圣人,但是你可以在他们眼中看到的……仍然是对那些葡萄的渴望。但是他们说他们已经弃绝了,因为世界是没用的,是错觉,幻象。他们没读过《伊索寓言》,他们应该去读一读,那会比他们读《吠陀经》和《吉它经》更有帮助。他们应该尝试着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这是一个自我的合理化解释。

    安慰是个把戏,满足是变革。满足不是说看到到处是失败,你就闭上眼睛说:“这个世界是虚幻的,我不欲求它。”日本最伟大的俳句诗人之一——巴树——曾经写过一个小俳句。意思是:“看到露珠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之中,却不说世界是短暂和虚幻的人是有福的。”稀有的俳句。我要再念一遍:“看到露珠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之中,却不说这个世界是虚幻的,这个世界只是一个梦的人是有福的。”借着那样说来安慰自己很容易。满足是存在的一种积极的状态,安慰却是一种压抑,但是压抑看上去就像满足。一个人来找我,他说:“我是一个满足的人,我的一生都保持是满足的,但什么也没有发生。”我很惊讶,我问说:“你想要什么?满足就够了,你还想要什么?”他说:“我在所有的经文里都读到说如果你是满足的,一切都会发生在你身上。我见过那些不满足的人,他们成功了,而我是个失败者,我被愚弄了。”这个人试图通过满足去达成某些欲望。那个满足是假的,他很狡猾,而对于存在,你不能狡猾。你无法欺骗它,你是它的一部分,部分怎么能欺骗整体呢?整体在部分开始欺骗之前就已经知道了。我也说过一切都会发生在满足的人身上,因为满足就是一切。这不是一个结果,说你要通过练习满足来让一切——上帝、极乐和涅盘——发生在你身上,不,满足自身就是一切。一个满足的人会知道满足就是一切,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的“是”成长得越多,他的存在越来越和接受相合,他越来越感觉到每个地方事物都是它们所应是的样子。

    如果你是纯净的,满足成为了可能。什么是满足?它是看见,看见整体——如此之美。满足成为了自动的,如果你能够看到早晨,是如此之美;如果你能够看到午后,如此之美;如果你能够看到夜晚,如此之美。如果你能够持续地看到四周是这样的一个奇迹,这样一个持续不断的奇迹,每个瞬间都是奇迹……但是你已经完全瞎了,鲜花开放,你从未看到;孩子欢笑,你从未听到;河流歌唱,你是聋的;星星跳舞,你是瞎的;诸佛试着叫醒你,你在熟睡,满足是不可能的。满足是对所有已经在那里的东西的觉知,如果你能看到已经发生的事情,你还能再期待什么?期待更多简直就是忘恩负义。如果你能看到整体,你将只会感激,你会感到巨大的感激从存在中升起,你会说:“一切都是好的,一切都很美,一切都是神圣的。我感激,因为我没有挣得它,而我被给予了机会,去活,去存在,去呼吸,去看,去听,去看树木开花,去听鸟儿歌唱。”如果你能变觉知,只要一点点觉知,你将不会看到有什么可以去改变,有什么可以去渴望的,一切都已经给你了。因为你的抱怨——抱怨的、消极的云——你无法看到。你的双眼充满了烟雾,无法看到那个火焰。满足是一个看到,对于生命的一种不同的看见。不是通过你的欲望去看,而是尝试去看已然的事实是什么。如果你通过欲望去看,将永远无法满足。你怎么能够……因为欲望没完没了,你有一万卢比,欲望说要十万。当你有了十万,欲望又走远了,现在它要一百万,一百万卢比。不管什么时候你达到那个点,欲望总是会跑到你前头,它游移在你前边,从不和你同步。你和它永远不会相遇,无论你去哪里,总是会发现它就像地平线,就在那里——未来的某个地方。欲望一直这样,而其后跟随着不满足。欲望在前,然后不满足将会是你的状态,而不满足是地狱。当你了解了这个,你看现实不再通过欲望的屏幕,你即刻地看,你直接看,你将欲望放在一旁,只是看。你睁开了双眼只是看,一切似乎都很完美……我看到过!那就是为什么我对你们说这个,它是那样完美,无法改进。它只是最后一件事,然后满足像傍晚一样降临。那个太阳,炙热的欲望的太阳落下了,傍晚无声的微风和无声的黑暗降临了。很快你将会被笼罩其中,笼罩在夜晚温暖之中,满足的摇篮之中。满足是看的一种方式,但是当你是天真的、轻柔的、轻盈的,只有那个时候它才有可能。

    满足之后,帕坦伽利说是“简朴”。这个确实需要理解,非常巧妙和微妙。在满足之前你可以是简朴的,那么你的简朴将会是通过欲望来的。那么通过你的简朴,你也会是在欲求莫克夏、解脱、天堂、上帝。那么你的简朴也是一种手段。那就是为什么帕坦伽利首先说的是满足,然后才是简朴。当你满足了,简朴就不是一种手段,它只是一种简单的,很美的生活方式。那样的话它根本不是一个拥有的多或少的问题,那不是问题所在。有或是没有根本不是问题,它是一种简单的生活方式,不是复杂的生活方式。这个很难理解,如果没有满足,你却试图成为简朴的,那你的简朴将会是复杂的。

    有一次,我旅行的时候和另一个桑雅士在头等舱里,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但我们是那个车厢里仅有的两个人,在一个车站很多人来对他表示敬意,他一定是个很有名的人。他什么也没有,只有一个小袋子,也许有一两件衣服,一件小小的笼基,只到膝盖上,而他几乎是赤裸的,那个笼基可能是用最贵的料子做的。然后,我们俩个在旅途中的时候,我渐渐地明白了他的复杂性。单从外表来看他是一个非常简单的人,等车过了站,人们走了,车开动以后,他看到我在打盹,我闭着眼睛。很快,他从袋子里拿出什么东西。我没有睡着,我看到了,他在数钱,有人给他的。不是很多,一定不会超过一百卢比。但是他数钱的方式——那样津津有味,那样的渴望使我无法相信。看到我正在看他以后,他马上把钱放进袋子里,再次以佛陀的姿势坐在椅子上。现在这个很复杂,你数钱就数钱,我看没看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藏起来?为什么对此感到内疚?如果你享受数钱,那没有什么错,天真而无害。但是不,他感到内疚——一个桑雅士不应该碰钱,而他被逮到了。然后,他要在一个一大早就要到的车站下车,六点。不管火车在哪里停下,他都一再一再地问,夜里两点他也探出窗外问:“这是哪个站?”他严重干扰了我的睡眠,我告诉他:“不要担心,不会在六点以前到的,而且火车不会开更远了,那是终点站。”但是他整夜无法入睡,他是那么紧张,我不理解有什么好坐立不安的。到了早上,当车站不远了,我看到他站在镜子前。没什么好整理的,只有一条小小的笼基,但是他一次又一次地整理,照着镜子看它好不好看。然后他又发现我在看他,他很吃惊。每当我闭上眼睛的时候,他就会做一些别的事情。如果我睁开眼睛,他就立马停下——对一切都是那么内疚。这个人没有达成满足,而他却在体行简朴,他还是一个充满欲望的普通人。我不是说照镜子有什么错,没有什么错。错误只发生在别的人在看的时候你为什么要感到震惊。照镜子很美,你可以照,它是你的脸,你可以照镜子。至少对你的脸来说,你有这个权利。而且那也没有什么错,一个人应该享受,那张脸也是上帝的脸。但他内疚,他是一个普通人想伪装成一个圣人。

    没有满足可以伪装,你可以忍受,你可以是简朴的,你可以变得“简单”。你可以离开屋子和衣服,赤身裸体,但是你的赤身裸体将会是复杂的,不是简单。简单只是满足的一个影子,那么你可以住在一座宫殿里,也是简单的。简单和你拥有什么没有关系,简单只是和头脑的品质有关系。只是一个车站就如此坐卧不安,那么在死亡将要到来之时这个人如何能够平静呢?那么害怕我看他,那么如果上帝在看他,他会有多害怕?当他必需面对造物主的时候,他会有多害怕?他将无法承受。他在和自己玩游戏,没有别的人被欺骗。简朴就是简单——去过一种简单的生活。什么是简单的生活?它就像一个孩子——享受一切,但是你不执着。

    有一次,印度最伟大的圣人卡比尔,他有一个儿子,名字叫卡玛尔。他甚至比他的父亲更伟大,但是没有人了解卡玛尔,因为他是一个非常、非常罕有的存在。那里有很多弟子,很多竞赛。就像很多弟子一样,很多人都反对卡玛尔和卡比尔住在一起。因为他们说:“这个人是糟天谴的。”人们会带来许多礼物、供养、钱财和钻石放到卡比尔的脚下,他却从不会拿取。而卡玛尔会坐在外面,当人们回去的时候,如果他们供养了,卡玛尔就会取走供养。所以人们说:“你儿子真贪心。”卡比尔很清楚,他一点也不贪心,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那就是为什么他常常叫他卡玛尔,卡玛尔的意思是“一个奇迹”。他这个人真的是一个奇迹,一定是这样,和卡比尔有关,他注定是一个奇人。但是他真的很简单,就像一个孩子。有时他甚至会问……有人的礼物被拒绝了,被卡比尔拒绝了,有人买了钻石来给卡比尔,而他拒绝了,卡玛尔会把它们拿走。他会说:“多漂亮的石头,你从哪里弄来的?如果我父亲不要,拿来给我,我要。”这样很不好,所以最终,弟子们违背卡比尔的意愿,劝说他赶走卡玛尔。卡比尔说:“好的,如果你们认为……那么我会把他赶出去。”卡玛尔被赶了出去,他什么也没说,只是接受了。一个满足的人,他甚至都不争辩说那些反对他的人是错的。不,这样一个人没有争辩,他只是离开。他在卡比尔的旁边盖了一间小棚屋,住在那里。数千人会来卡比尔那里,却没有人会来找卡玛尔。因为他根本籍籍无名,而且这件事众所周知,是卡比尔把他赶了出来,所以这已经是足够的谴责了。喀什的国王——卡比尔的信徒——有一次来了。他问说:“卡玛尔在哪儿?”卡比尔不得不讲述了这个故事。那个国王说:“但是我在那个男孩身上从未感受到过任何的贪婪,他很单纯,我想去看看他。”他带着非常、非常值钱的钻石——他所拥有的最大的钻石——来到卡玛尔的棚屋。卡玛尔那天很饿,棚屋里没有食物,所以他说:“我要拿这石头怎么办呢?把它吃了吗?你应该带些吃的来,因为我太饿了。”国王心想:“我是对的,不是吗?这样一颗价值连城的钻石,他不要。” 所以在他回去的时候拿走了钻石,卡玛尔说:“如果你明白了这只是一块石头,为什么还要再次费力拿走呢?你可以留下它,首先你把它带来了这里,那是一个错误。为什么现在还要犯同样的错误呢?它只是一块石头”现在,国王迷惑了:“这也许只是一个骗局,也许这个卡玛尔对钻石感兴趣,但却和我耍小聪明。”但是国王又想:“好吧,让我们拭目以待。”所以他说:“那我应该把它放在哪里?”卡玛尔说:“又一次,你犯了同样的错误,如果它是一块石头,没有人会问要把它放在哪里,你可以把它放在任何地方,这棚屋对它来说足够大了。”那国王想要看看事情的结局,所以他把钻石扔到了房顶上,然后走了。“大家都知道,在我走开的一刻,这个卡玛尔就会去把钻石拿进屋里。”七天之后,他回来打听,他认定那颗钻石现在已经被卖掉了。他藉着来谈论别的事情,然后说:“钻石怎么样了?”卡玛尔说:“又是钻石?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它是一块石头,我为什么要担心一块石头怎么样了?”现在,国王心想:“他真的是……真的狡猾,他已经把它卖了或是藏起来了,可现在却说:‘我为什么要担心?’”然后卡玛尔说:“你可以去看看你仍掉它的地方,如果还没有人拿走,它也许还在那儿。”而它确实还在。

    这是简单,这是简朴,但是很难。一个人能够住在一座宫殿里,而如果宫殿不在你里边,那就是简朴。你能够住在棚屋里,而如果棚屋进入了你的头脑,那却不是简朴。你可以像个帝王一样坐在宝座上,而你也许是个桑雅士;你可以是个桑雅士,你也许赤身裸体地站在街上,但你也许不是个桑雅士。事情不像人们所想的那样简单,不能太相信表象,你应该深入地看。简朴只有在满足之后才有可能,因为在满足之后你的简朴不再是达成某些目标的手段。它只会是一种不复杂的生活方式,一种简单的生活方式。为什么要简单?因为快乐。你的生活越复杂,你越不快乐,因为你必需应对那么多事情。生活越简单,越快乐,因为无需应对,真的,你可以只是像呼吸一样地生活。

    然后是“自我学习”,一个已经达成纯洁、满足、简朴的人,只有他能够学习自我。因为现在所有的垃圾都被扔出去了,所有腐烂的东西都被扔掉了,否则自我学习是不可能的。有那么多垃圾在你里面,如果你去学习自我,那将不会是自我学习,因为所有那些垃圾将必需被学习。它也许会变成一种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这是自我学习和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之间的区别。弗洛伊德的精神分析可以持续数年——五年、三年——然后什么也没有了结,垃圾还是继续出现。你可以一直分析、分析、再分析……垃圾永无止境,因为它是自我创造性的。今天你扔掉了垃圾,明天你又来做分析,二十四小时之内,垃圾又再一次聚集,然后你又扔掉它,它又再一次聚集。除非你的整个生命的基础改变,否则你将会一直积攒垃圾。垃圾不是要点——你积攒它才是问题。你生活的方式就是这样的,你吸引它,积攒它,你执着于它。除非那个方式被打破,除非那个生活方式被改变,否则你无法学习自我。你是一群人,你的自我迷失在人群中。

    帕坦伽利非常、非常科学,在简朴之后,在你已经变得非常简单的时候,没有垃圾集聚;在你已经变得如此满足时候,你里边没有欲望;在你已经变得如此天真和纯洁的时候,没有沉重存在。你已经变得就像芬芳,轻盈地,飘飘然,在空气中,乘着风……然后是自我学习,现在,你可以学习自我了。

    自我学习不是自我分析,它只是仔细观察自己,它是对自己静心。在自我学习之后的第二阶段的最后一步,是“臣服于神”。帕坦伽利的道路真的很好,每一步他都应该深思熟虑了数年的时间,因为道路正是那样的。当你学习了解了自己,只有那时你才能臣服。因为不然你要拿什么来臣服?是自我去臣服,你对它了解得很清楚,只有那样你才能臣服。否则你要如何臣服?人们来到这里,他们说:“我们想要臣服。”但是你要拿什么来臣服于我?此刻你一无所有,你所说的臣服空洞无物。你必需要在那里,才能臣服,首先,要臣服,一个完整的自我是需要的。只是嘴上说说,臣服无法发生。你必需有能力,它必需被争取得到。在自我学习之后,当自我像一柱光一样在你里边升起,你就明白了。所有非本质东西的都被清除和抛弃了,你通过外科手术,现在只有自我以其原初的纯净和美存在着,现在你可以臣服于神了。而帕坦伽利还有另一件非常罕有的事情要说,那就是——神存不存在并不重要。对帕坦伽利来说,神不是一个理论,神不是拿来证明的。帕坦伽利说神什么也不是,而是一个臣服的借口,不然你要向哪里臣服?如果你能够没有神而臣服,没有问题,对帕坦伽利来说没有问题。他并没有说一定要相信神,他是那么科学,他说神不是必需的,它只是臣服的一种方法。要否则向哪里臣服将会使你身陷困境,你会问:“向谁臣服?”

    有很多人像佛陀和马哈维亚是没有神而臣服的,但那是罕见的现象,因为你的头脑会一直问。如果我告诉你“爱”,你会问:“谁?”因为没有爱的对象你无法爱。如果我让你去写一封信,你会问:“寄到哪儿?”没有地址你无法写,因为那看起来太傻了。你的头脑……如果神不存在,然后对你说:“臣服”,你会说:“向谁?”只是给你一个地址,神只是为了帮你而给你的一个地址。神不是目标,而且神也不是一个人。对帕坦伽利来说神只是道路上的一个帮助——最后的帮助。以神的名义,臣服变得容易。以神的名义,你的头脑不会有向哪儿臣服的困惑,你有一个地方去臣服,你有一个空间去臣服。神就是那个空间,而不是一个人。而且帕坦伽利说如果没有神你也能够臣服,我们不是非要有神。臣服是重点,而不是神。如果你真的理解了我所说的,那么,臣服就是神。去臣服就是变得神圣,去臣服就是抵达神圣。但是你必需消失,所以首先你必需找到你自己,好让你能够消失。首先你必需整合你自己,好让你能够进入圣地,将你自己臣服于神之足,将你自己倾注进海洋,然后消失。

    “纯洁、满足、简朴、自我学习和臣服于神是要遵守的法则。”这些是成长的法则,它们不是去禁止,它们是帮助;它们不是限制,它们是创造。

    “当头脑被错误的思想扰乱,思索相反的东西。”这是一个很美的方法,会对你非常有用。比如,如果你感到非常不满足,怎么办?帕坦伽利说思索相反的东西,如果你感到不满足,仔细考虑满足——什么是满足——会带来一种平衡。如果你的头脑是愤怒的,把慈悲带进来,想想慈悲,然后,马上,那个能量改变了。因为它们是一样的,那相反的是同样的能量。一旦你将其带入,它会吸收。有愤怒——仔细考虑慈悲。做一件事情,保存一尊佛像,因为那尊像就是慈悲的姿势。无论什么时候你生气,进到房间里,看着佛像,像他一样坐着,然后感觉慈悲。突然你将会看到在你里边有一个转变发生:愤怒在改变,兴奋消失……慈悲出现了。而那不是不同的能量,它是同样的能量,同样愤怒的能量,改变了它的品质,走得更高。试一下。

    它不是压抑,记住。人们问我:“帕坦伽利是压抑的吗?因为当我愤怒的时候,如果我思考慈悲,那不会是一个压抑吗?”不,它是升华,不是压抑。如果你愤怒,你没有思索慈悲而压抑愤怒,那才是压抑。你继续将它往下压,就像没有愤怒一样地微笑和行动。愤怒在悸动和沸腾,随时准备爆发,那样的话它是压抑。不,我们不压抑任何东西,我们不做作地笑或是做任何事,我们只是改变内在的极性。相反的东西是两极,当我们感到憎恨,思索爱;当我们感觉欲望,思索无欲以及其中的宁静。不管怎样,带入相反的,然后看看在你里边发生了什么。一旦你知道了那个窍门,你就变成了一个大师。现在你有钥匙了,任何时候愤怒都可以被转变成为慈悲,任何时刻恨都可以被变成爱,任何时候悲伤都能够变成狂喜,痛苦变成极乐。因为痛苦和极乐具有相同的能量,那个能量没有什么不同。你只需要知道如何引导它,而且没有压抑,因为整个愤怒的能量变成了慈悲,没有什么可压抑的。实际上,你已经用慈悲疏导了它。

    有两种疏导的方式,现在在西方,宣泄变得非常重要。对抗、原始疗法——都相信宣泄。我的动态静心是一种宣泄的方法,因为人们遗失了升华的钥匙。帕坦伽利根本不讲宣泄,他为什么不讲呢?因为人们有钥匙,懂窍门,他们知道怎么升华。你们已经忘记了,所以我必需教你宣泄。愤怒,它能被转变成为慈悲,但是你不知道怎么去做。而它不是一种可以被教给的艺术,它是个窍门。你必需去做,然后通过做来学习,没有别的办法。就像游泳,你必需去游,去出错。有时候你会陷入危险,有时你会感觉不知所措,生命危在旦夕,你在下沉。你必需经历过所有那些,然后窍门来了,然后你懂得了窍门是什么,而游泳是这样一件简单的事。

    你观察到了吗?有些事情你学会了就不会忘记,游泳就是其中之一。还有骑自行车,你可以学会,但是不会忘记。别的事情你都可以学了然后忘记,你在学校里学了一千零一件事,现在你基本上都忘记了。整个教育系统似乎是一个浪费,人们学习,然后没有谁会记得。只是为了考试……然后完了,什么也不记得了。但是游泳你无法忘记,如果你已经五十年没有去河里游泳了,突然被扔了进去,你会一如既往地开始游,不会有片刻的犹豫说要怎么游泳。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它是个窍门,不会被忘记。它不是学习,它不是一门艺术。而学习、艺术会被忘记,但是一个窍门,一个窍门是一种深深进入你存在的东西,它变成了你的一部分,升华就是一个窍门。

    帕坦伽利从不谈论宣泄,但因为你我不得不讲,然而一旦你了解了,如果你能够升华了,那就没有宣泄的必要了。因为宣泄,从某种方面来说,是一种能量的浪费。但很不幸的是现在无计可施,你已经被压抑了那么多个世纪,以致升华看起来都像是一种压抑,所以似乎只有宣泄是唯一的出路。首先你必需解除,变得再轻盈一点,负担少一点,然后才能教你升华的艺术。升华是以一种更高的方式使用能量,同样的能量被以不同的品质来使用。你可以尝试一下,你们许多人都做动态静心很长一段时间了,你们可以试一下。下一次在愤怒的时候,悲伤的时候,只要静静地坐着,然后让悲伤朝向快乐移动。你只是协助,轻推助力,不要做太多,不要匆忙。嗯?……因为一开始悲伤不愿意朝向快乐,因为几个世纪以来,许多世以来,你都没有允许它像那样移动过。它会不情愿,就像你强迫一匹马去走一条它从未走过的路一样,它会顽抗,它会试图走上老路,走入旧有的模式,走入老一套。但是渐渐地劝说、引诱悲伤:“不要害怕,那真的很妙,朝这边来,你可以变成快乐,那没有什么不对,也不是不可能。”只要劝说,和你的悲伤谈话,有一天你会突然发现那悲伤已经进入了新的渠道,它已经变成了快乐。那一天瑜伽行者诞生了,不是在那之前,在那之前你只是在做准备。

    “思索相反的东西是必要的,因为错误的思想、情绪和行为——像暴力——不管它们是否被表现出来,被引发或是通过贪婪、愤怒和错觉被认可,也不管其程度是轻微、中等或者强烈,最终将会导致无知和强烈的痛苦。”不管什么消极的,对你和他人来说都是危险的,不管什么消极的,都已经为你和他人创造出了地狱,为你和他人创造出痛苦。要警觉,就算你有一个消极的想法,它都已经在世上变成了一个现实。不是只有在你行动的时候它才变成现实,思想和任何行动一样真实。如果你想谋杀一个人,你就已经谋杀了。那个人也许还活着,但是你已经做了你的事,那个人将无法活得像他原本那么完全。你已经杀了他一点点,那个人也许能够活下去,但是你已经变成了一个谋杀犯,而你的能量里边将会携带着那个谋杀的品质。思想、情感和行为,我们在其间不做任何的区分,它们是一样的。它们就像种子、植株和树木,如果有种子,那树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它正在到来。所以无论何时你抓住一个消极的思想,马上升华它,转变它。它是危险的,每一个思想最终都变成行动,每一个思想最终都变成事物。

    有时你是否看到,你来到一家酒店的房间要住下来,突然感觉到在你里边有一种改变?或是你进到一间屋子,有一种你不再是你自己的奇怪感觉?它根据某一种法则发生,在酒店房间里,许多事情不断发生,很多类型的人来来去去,它变成了一个非常、非常拥挤的地方。酒店的房间是一个非常、非常拥挤的地方,无数的思想被释放在房间里,它不像你想的那样是空的,不是。那些思想在那里震动,在你进去的时候,突然,你处于那么多思想的影响之下。你进到一间新房子,很奇怪,它要花上几乎三个星期,二十一天,来让你安顿下来,让你感觉说这是你的家。因为在二十一天里边,渐渐地,你的思想驱赶了原来在那里的思想,并且占据了房间。然后事情变得更容易了,你感觉在家里——就好像你又回复到了你自己一样。有时候,如果一个谋杀犯住在一间房间里,不停地想着谋杀,计划着做这、做那,而且,如果在他离开之后六分钟之内你进到房间里边,呆在那里,他也许不会去谋杀,而是你会去谋杀。因为他的思想在那一刻是那么地强劲,六分钟之内思想会是前所未有的强有力,它慢慢地消散。或者,如果那个人正在想着自杀,别的人也许会去自杀,你的思想可以变成别的某个人的行动。

    不管什么时候你想到任何消极的想法,你都在为你和别人创造坏的业,你在改变现实的未来。同样的事也发生在积极的能量、积极的思想上。无论何时你散播一个慈悲的思想给世界,会被收到。你创造出一个更好的世界——只是通过想。而如果你能达成无头脑的状态,你会在周围创造出一个空的空间,在那个空的空间里,别的某个人某一天也能够成为一个佛。因此,才有如此多的尊敬,如此多的荣耀和如此多的敬畏给予世界上的某些空间——麦加、麦地那,还有耶路撒冷,吉那尔、卡拉什。从那些地方无数的人已经变成了佛。他们在那里留下一个空,一个非常活跃的空,如此地有力量,任何思想都无法进入那个空。如果你能在卡拉什找到那个正确的点,能坐在那个地方,突然间你将会被转变。你会处在一个无头脑的漩涡之中,它会净化你,就像发生在积极的上面一样,同样的事也发生在消极的上面。

    无论何时你感觉到某些消极的东西,马上把它转变成为积极的——升华它。我不是说强迫它,我没有说压抑它,我说的是允许它,帮助它,去变成积极的。帮助它朝向积极,并不难!一个人只需要知道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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