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合诸佛的教导

    如果老子和帕坦伽利在今天相遇,他们能不能融合他们关于精神成长的教导?如果他们的佛性没有区别,那为什么他们的教导会如此不同?为什么在你之前没有一个师父整合和综合所有过去诸佛的教导呢?

 

    这个问题分三步,第一步:“如果老子和帕坦伽利今天相遇,他们能不能融合他们关于精神成长的教导?”如果他们相遇,他们不会找到任何可以融合的东西,一切都已经是一致的了。他们会互相拥抱,手拉着手坐下,但不会说话。他们也许已经在天堂里的什么地方那样做过了,因为一切都已经一致了。那个问题是你的,不是他们的。那个问题是那些还在路上的人的,不是那些到达目标的人的。道路很多,走在路上你感觉到说别的人走在别的道路上,但是到达目标后,你突然意识到说每一个人都抵达同样的目标。真理是一个,所以不存在任何调和一致的问题,没有任何整合的问题,一切都是完全整合的。他们也许会大笑或是喝上一杯茶,但是不会有任何哲学方面的讨论,那是肯定的。他们也许会玩玩牌,或者别的荒唐游戏,但是不会有理性的讨论。我总是在想,在天堂里,那些解脱了的人会在哪里?他们会在干什么?他们一定在打牌、下棋……做些荒唐的事情。会做什么?……你在那里会做什么呢?在那里打牌、下棋那些不是游戏,因为游戏会变得严肃。游戏就是游戏,你享受玩乐,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这个问题的第二部分:“如果他们的佛性没有区别,那为什么他们的教导会如此不同?”教导不同,但是老师没有不同,只有一个老师。教导不同是因为学生是不同的,弟子是不一样的。帕坦伽利在和一类不同的人讲话,这个你必需理解。老子在和一种品质不同的人讲话。在印度,甚至连神秘主义都是一种非常、非常逻辑性的事情。印度是一个非常、非常有思想的国家,它也思考“无法思考的”问题,它将无法理论化的问题理论化,它定义那无法定义的问题。整个印度的经文满是……他们会一直说:“上帝无法被定义”,而他们将会定义。他们会说:“真理是无法定义的”,而在这样说的同时,他们已经定义了它,他们已经展现出一种难以定义的品质。他们一直说:“关于上帝没有什么能被说的”,马上他们会说:“他在你的里边”或者是“他创造了一切”,或是“他是一切”。印度是一个沉思的国度,它喜爱思考。它是如此的热爱思考,以至于变得几乎不切实际。人们喜欢思考,他们想啊想,他们变得不现实,几乎是不切实际的。印度没有产生任何的科学技术,如果头脑是切合实际的,头脑就对做某些事情感兴趣。印度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思考性的国家,它不停思考,生命的所有事情似乎就是思考。老子的中国完全不同,老子的弟子聚拢在他的周围……这个不是老子创立的新传统,它在老子之前就已经存在了至少五千年了,非常、非常古老。那个时候的中国是一个不思考的国家:更少沉思,更多静心。它不关心思想、理论、哲学。中国没有给世界贡献出色的哲学,印度贡献了,任何地方你能遇到的几乎所有的哲学,总是可以在印度找到根源,有时它变成了一件惊人的事情。你无法想象世界上的任何一种哲学在印度没有一个类似的学说,在别的任何地方被思考过的东西都已经在印度被思考过了。就思考来说,你无法和印度比拟。不是今天的印度,我不是在说今天的印度,它们只是过去荣光的遗迹。实际上,印度不再存在了,佛陀的印度,帕坦伽利的印度,《奥义书》和《吠陀经》的印度,根本不存在了。他们想了又想,然后创造出了关于世界的宏伟理论,但却不是经验性的,不是实用性的。

    中国完全不同,他们对理论的沉思不感兴趣。相反,他们对生活感兴趣,他们对存在感兴趣,比对思考更感兴趣,而老子是顶峰。在菩提达摩去到中国的时候,这两股流相遇了——老子的静心和佛陀的冥想——相遇了。最美的东西之一诞生了,那就是禅。它具有佛陀的特质,它也具有老子的特质;它既不是佛陀一派的,也不是老子一派的,它是两者,它是至今地球上最伟大的结合。帕坦伽利是非常合乎逻辑的,在神秘世界里合乎逻辑的。他一步步移动,分析,他可以满足任何的爱因斯坦,任何的维特根斯坦或是罗素。老子无法满足爱因斯坦,他无法满足罗素或是维特根斯坦,因为他看起来很荒谬,他在谈论的东西明显是胡说八道。但是帕坦伽利能够满足任何科学的头脑,无论多伟大的头脑。因为他讲的话是那么的科学,而且是那么的循序渐进,一步接着一步,环环相扣。教导不同,因为帕坦伽利出生在印度,是在对印度人说话——一个非常沉思的国家。老子是在对神秘家说话——在那个时代中国是一个非常静心的国家。两个人是在对不同的人说话,不同类型的弟子聚在他们周围,教导不同是因为要因材施教。老师不同,如果你让帕坦伽利独自一人或是老子独自一人,他们将会是一样的。但是如果帕坦伽利是和他的学生,老子是和他的弟子在一起,他们将会是不同的。如果帕坦伽利和老子沉默,他们是一样的。但是如果他们和什么人说话,就会不同。老师必需根据弟子的情况来教——他的理解能力,他受过的训练,他的资质,他的智力,他的条件。他必需把他的教导调整到和学生相应的级别,否则他就不是一个老师,那就是为什么教导的东西是不同的。还有一件事:有两种类型的人,一种,那些非常、非常勇敢和疯狂的敢于纵身一跃的人。实际上,勇气是危险的,非理性的。在某种情绪下,他们可以纵身一跃,不在乎后果。然后是另外一种类型的人——犹豫的——要确定即将要发生什么,确定结果和后果,只有那样他才会行动。帕坦伽利吸引了那些在跳之前想要确信的人,老子是给那些不管什么信服,准备好去跳的人。针对这两种不同的类型,存在两种不同的教导,但老师是一样的。

    问题的第三部分“以及为什么在你之前没有一个师父整合和综合所有过去诸佛的教导呢?”没有必要,但现在那个需要存在了。这个世界,在过去,是分离的。世界非常、非常大,人们仍然局限在他们自己的国家,教导不会相遇。一个伊斯兰教徒生活得就像一个伊斯兰教徒,从不知道《吠陀经》说了什么;一个印度教徒生活得就像一个印度教徒,从不知道查拉图斯特拉教导了什么。但是现在世界变得很小,变成了一个地球村,世界急剧萎缩了。现在每个人都知道一切,基督教徒也不仅是基督教徒了,他知道《吉他经》说了什么,他知道《古兰经》说了什么。现在因为《古兰经》说了些什么,《吉他经》说了些什么,《圣经》又说了些别的,就出现了困惑。现在,每个人都知道周围发生的一切,人们不停地从一个国家去到另外一个国家,从一个老师那里去到另一个老师那里。这里有很多人已经和很多老师在过一起了,现在他们是一团糟。

    需要一个巨大的整合,未来,宗教将不能够分别地存在,不,那不可能。我正在为一座新的庙宇创造基础,它也将会是一座教堂,一座清真寺,一座锡克教的古鲁达瓦拉。我正在为那既不是基督教徒,也不是印度教徒,也不是伊斯兰教徒的只是具有宗教性的人创造一个基础。现在巨大整合的时机成熟了,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时机。佛陀是在和那些不是伊斯兰教徒的人说话,耶稣是在和那些犹太人说话,耶稣讲话的时候就好像除了犹太人以外没有别的人存在,他在对犹太人讲话。但是现在我在对谁讲话?这里有犹太教徒、基督教徒、伊斯兰教徒、耆那教徒、佛教徒、锡克教徒……所有的都在这里。你所在的这里是一个微型世界,很快,人们会彼此更加了解,差别终将消失。那时一个基督教徒将会了解《吉他经》,《吉他经》和《圣经》之间的区别将会消失,它们将成为一个整体。那就是为什么我在尝试谈论所有这些系统和所有的师傅们,好让一个基础能够被创造出来。在那个基础之上将会矗立起未来的庙宇,未来的宗教性的人。他将不会是一个基督教徒,事实上在未来如果某个人是一个基督教徒的话,他看起来将会有一点过时。而如果某个人是一个印度教徒的话,他将会看起来有一点愚蠢,而如果某个人仍然坚持说他是一个伊斯兰教徒的话,他将不会被视为当代的人——而是一个死去的人。未来是宗教的,所有的宗教将会汇合,融合,消融。那就是为什么在过去没有必要的原因,现在有必要了,现在人们正面临着巨大转变的节点。它总是发生在二十五个世纪之后,人类会发生一次转变,那个圆完整了。人类的意识在佛陀的时代已经发生了一次转变,现在二十五个世纪过去了,那个转变就在不远的将来。那些警觉的人将会是那个转变中最受益的人,因为他们能够借助那个潮流。他们可以乘风破浪,轻易返家。大海退潮的时候很难回到岸边,大海潮汐的时候,波浪自己朝着岸边涌来,你只要把你的船交给它们,它们就能带你回来。就在二十五年之内,最重要的历史转折点将会到来,人类的意识将会发生一个转变。如果你准备好了,而且在那个时刻是静心的,有很多二十五个世纪都不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在帕坦伽利的时代有一个转变,帕坦伽利存在于佛陀之前二十五个世纪,这个一直是这样。就像地球以一个时间周期绕太阳转一圈一样,整个人类的意识也做回圈运动,在某个时间会回到源头——那就是二十五个世纪。那个关键时刻近了,它可以变得非常激进。如果在你的头脑中你是整合的,你将能够使用那个转变。你不是整合的,你还是一个伊斯兰教徒,你还是一个基督教徒,你还是过时的,你仍然是过去的,你不在这里,你不在当下。去使你能在当下,去使你有能力了解马上将要发生什么,那是整个整合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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