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太好了

 

    佛陀说:谴责智者的作恶者就好像一个对着天空吐吐沫的人一样,吐沫不会飞到天上而是会落到他自己身上。作恶者还像逆风扬起尘土的人,尘土扬起时不会不伤害到他。因此智者不会被伤害到,但那个祸根注定会毁掉作恶者自己。

    佛陀说:如果你通过大量的学习全力修道,那道不会被了解。如果你用单纯的心观察道,这样就太好了。

    佛陀说:那些因看到别人遵循道而感到欣喜的人将会达成巨大的祝福。一个沙门问佛陀:“这个幸福会被毁掉吗?”佛陀说:“它就像一支被点燃的火把,火焰能够被传递给很多人们单独带来的火把,然后它们会烹饪食物和驱赶黑暗。原来的火把依旧在燃烧着,那个幸福也一样。”

    第一句经文:“谴责智者的作恶者就好像一个对着天空吐吐沫的人一样。”首先要知道的是为什么作恶者会有对着天空吐吐沫的欲望?为什么起初作恶者会想要谴责智者?——作恶者不允许自己接受说有人是智者,正是那个想法伤害了他,深深的伤害了他。因为所有的邪恶都出自于自我中心的态度,而这对自我是非常毁灭性的——我不是智者,而别人是智者;我不好而有人是好的;我依然在黑暗中,而有的人已经达成了光明,这让人无法接受。两条路可选:一是“我应该试着变成智者”,那是非常困难和艰辛的。更简单和更廉价的方式是去谴责智者,说他并没有智慧。无论何时你面对挑战,这两个选择总是会呈现在你面前,如果你选择了廉价的方式,你就会停留在恶中。永远不要选择廉价的,永远不要走捷径,因为生命只有通过艰难的方式才能被学会。艰辛是它的方式,漫长、攀登是它的考验,因为学习没有那么容易,学习不仅仅是收集知识,不仅仅是收集信息,学习是去改变你。它是精神上的外科手术,很多东西必需被毁掉然后抛弃。你里边很多腐坏的东西必需放弃,很多东西只是像石块一样环绕在你的脖子上,它不让你漂浮,它让你沉没。你必需切断和很多东西、很多看法、很多偏见的关系,你必需卸下你自己的重担。学习,真正地学习,智慧,只有在你被转变之后才会到来,它不是一个增加的过程,你无法只是添加,不断增加知识。你将不得不蜕变,那是艰辛的。更容易的方法是去谴责,无论何时你面对挑战——有人已经变得智慧——马上捷径就说:“不,那不可能,首先智慧是不存在的,其次,就算智慧存在,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人身上,我很了解他,我知道他的问题。”然后你开始放大他的问题,你开始谴责他。苏格拉底被毒死、耶稣被钉上十字架,曼苏尔被谋杀不是偶然,所有的诸佛被抨击,所有的耆那教大师被抨击不是偶然的。他们行走在地球上的时候,他们持续地行走在危险之中,因为有很多人感到他们的自我受到了伤害。只是去想到说有人已经开悟都是困难的,去谴责很容易,很容易去说:“不,首先开悟是不可能的,它从未发生过,那只是一个幻觉,上帝并不存在。三摩地?不是别的,只是自我催眠。这个人被欺骗了,他没有开悟。我们很了解他,我们从他小时候起就认识他了,他怎么会突然间变成一个开悟的人?他就像我们一样,在假装,他是个伪装者,一个骗子。”这是我们的自我选择了廉价的方式,要小心。去谴责、去否认的欲望出现在每个人身上,所以无论何时有一个像佛陀那样的人活着时,我们会谴责他,在他死了以后,我们又在愧疚中膜拜他。

    所有崇拜的出现都是因为内疚,首先你谴责一个人,你知道得很清楚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但你无法接受。在你自己的内心深处你可以看到那个人被转变了,他有光辉。你无法真的否认,在你存在的最深处你感觉到一束光进入了,但有意的、故意的,你却无法接受,那是要接受你的失败。怀疑,你内心深处肯定怀疑——无论你在做什么。你的谴责,你怀疑它,但你仍然继续谴责。然后有一天那个人离开了,只有芬芳还在——记忆。当一个人死了,而你还没有接受他的真实,内疚出现了。你感觉到说:“我一直很内疚,我不好,我错失了机会。”然后你开始感到自责。现在怎么办?为了平衡内疚,你开始崇拜。那就是为什么死去的师父被崇拜,很少有人崇拜活着的师父,因为崇拜活着的师父不是出于内疚,那是出于了解,当你崇拜一个死去的师父时,那是出于内疚。比如你的父亲还活着,而你不尊敬他,你没有爱过他,你一直在很多方面反对他,在很多方面你羞辱他,在很多方面你厌恶他。然后有一天他死了,你开始哭泣流泪,每年你都会祭拜他,每年的那天你都会宴请朋友和婆罗门,这是出于内疚。你会把父亲的遗像放在房间里,你会摆放上鲜花。他活着的时候你没有那样做过,你从未带着花来到他的脚边。现在他死了,你感到内疚——你还没有好好对待过这个老人,你还没有做过那些需要去做的事,你没有满足你的爱和你的责任。现在机会消失了,那人不会在那里原谅你了,那人不在那里可以让你哭泣流泪,匍匐在他脚边说:“我一直对你不好,原谅我。”现在你以某种方式感觉到深深的内疚,自责出现了,你摆放上鲜花。你尊敬钱,从未尊敬过那个人——现在你尊敬钱。记住,如果你真的爱那个人,如果你真的尊敬那个人,那么就不会有自责,那么就不会有内疚,你会不带内疚地记住他。那个记忆有一种美,那个记忆是完全不同的,它有一种完全不同的品质。那个区别是巨大的,实际上你会感到满足。你不是为了死亡而哭泣,而总是为了内疚。如果你爱一个女人,如果你真的爱一个女人,你从未背叛过她,从未欺骗过她,那么在她死了以后,当然你会感到悲伤。但是在那个悲伤中有一种美,你想念她,但没有内疚。你记得她,你会一直记得,那会一直是一个珍贵的记忆。但你不会刻意的哭泣流泪,去刻意展示。你不会表现出来,其中没有表现欲,你会把那个记忆珍藏在内心深处,你不会把照片放在皮夹里,你不会讲起那个女人。我认识一对夫妻,那个丈夫对妻子很坏。那是一段爱情婚姻,一个非常富有的家庭,但那个丈夫是一个唐璜式的人,而且他一直以各种可能的方式背叛他的妻子,然后她自杀了,她因为他自杀了。路过他们居住的城镇时我去看他,因为有人说那个丈夫非常不快乐,自从妻子死后他的生活发生了变化。我无法相信,我想他应该很快乐,那一直是一段痛苦的关系,一直是持续的斗争。我去看他,他坐在摆满妻子照片的客厅里,四周都是,就好像妻子已经变成了一个女神。然后他开始哭,我说:“不要这样!和这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你从没有快乐过,她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快乐过,那就是为什么她自杀了,那是你一直想要的,实际上你告诉过我很多次说如果这个女人死了你就自由了,现在她做到了。”他说:“但是现在我感到内疚,就好像我是导致她死亡的原因,就好像是我杀了她,现在我再也不会结婚了。”这是内疚,它是丑陋的。

    当一个佛死去,很多人会崇拜他,他活着的时候他们在那里,但他们从未来到他面前。当马哈维亚死去,数个世纪以来人们不断地膜拜他,马哈维亚活着的时候这些人在那里,但是现在他们感觉到内疚。看,耶稣被钉上了十字架,在最后一刻,甚至是他自己的弟子也抛弃了他。没有人说:“我是他的追随者。”甚至是最后一个弟子……在耶稣被抓之后,耶稣告诉他:“不要跟随我,因为你将再也无法跟随我了。”他说:“我会来的,师父,无论他们把你带到哪里我都会去的。”耶稣说:“在太阳升起之前,你将会否认我至少三次,不要来,离开我。”但是他坚持。耶稣被捕了,敌人抓住了他,那个弟子在人群中尾随着。人群意识到说有人看起来像是个陌生人,他们问他:“你是谁?你是耶稣的弟子吗?”他说:“谁是耶稣?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三次,确实,在太阳升起之前有三次,他否认了。在他否认了三次以后,耶稣回头看了看说:“到目前为止太阳还没有升上地平线。”没有人会明白,但是弟子一定会在内心深处哭着说他否认了基督——说他不知道这个人。他是这个城镇里的一个陌生人,他只是出于好奇而来。在最后时刻甚至是弟子们都消失了,耶稣被钉上了十字架。然后弟子们聚集了起来,然后是更多的弟子,然后越来越多,现在有几乎三分之一的人都是基督教徒。这似乎是一个极大的内疚,只要想一想,如果耶稣没有被迫害,没有被钉上十字架,就根本不会有基督教。不是耶稣创造了基督教,是十字架创造的,那就是为什么十字架变成了基督教的象征。我称基督教为十字教,而不是基督教。实际上是十字架、是死亡,是那个创造出了内疚,那创造出了那么多的内疚以至于……当内疚出现要怎么办?你只有用膜拜来补偿。当一个师父还活着时你爱他,你的崇拜有爱在里边,而没有展示在里边,它是你的心自然的流动。但是当师父死了,而你一直以来都在否认他,你就会崇拜他。你的崇拜有一种狂热在里边,有一种展示在里边,你想要证明某些东西,要反对谁呢?反对你自己的观点?“你看上去很沮丧,”一个人对纳斯鲁丁说:“出什么事了?”“嗯,”穆拉说:“你还记得我刚去世的姑妈吗?是我把她关在精神病院度过了她生命的最后五年,她死后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我,现在我必须证明六个星期前她立下遗嘱时,头脑是清醒的。”那就是所发生的,首先你否认智者,否认他是智慧的,你否认他开悟了,你否认他是好的。然后当他死了,他把他所有的遗产都留给了你,他把他所有的钱都归到了你的名下,他变成了你的遗产。现在事情突然改变了,事情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你过去否认这个人是因为他伤害到你的自我,现在突然间你开始崇拜他,因为现在他变成了满足你的自我的。不论你谴责还是崇拜,那个原因还是一样的。印度教徒在印度完全毁掉了佛教,但是他们接受佛陀作为他们的第十祖,为什么?因为现在否认佛教没有问题了,但你怎么能够否认佛陀的传承呢?他是有史以来最伟大的印度人,如果你否认他,你的自我就会消减,现在因为佛陀你的自我就像星辰般闪耀——一颗北极星——你无法否认佛陀。现在你不断宣称说他是有史以来最智慧的、最伟大的人。现在你的自我以佛陀之名为食,现在你想要说那是你的佛陀,现在你说那是你的佛陀——那个转变了整个亚洲面貌的人。他是世界的光明,当然你们杀死了佛教徒,你们毁掉了佛教典籍,你们否决了一切,但你们继承了佛陀的名号。只要想一想,在印度解放后,他们必须选择国旗的图案,他们选择了一个佛教的象征。是印度教没有象征图案吗?在印度教中有无数很美的象征,但为什么他们为国旗选择了佛陀的轮子?现在佛陀是他们的遗产,现在他们想要宣称说佛陀出生在这个国家,在这个宗教性的国家,他是我们的。在他活着的时候,你们向他扔石头,现在你宣称说他是你们的。在佛陀活着的时候,在每一个城镇都受到责难,无论路过哪里都被谴责。现在所有的城镇都宣称他曾经到过这里,说他出生在这里,说他死在这里,说他住在这所房子里,说他四十年来不断地来到这里,他来了二十次,比哈尔的每一个城镇都这样说。整个比哈尔都谴责他,现在“比哈”这个名字就是因他而起的,因为他走过了那里。“比哈”的意思是佛陀走过的地方,现在整个地方都被叫作比哈尔,现在我们不断宣称。尼赫鲁将他的遗骨带回,将他的遗骨带回了印度。尼赫鲁根本不是一个信教的人,根本不是,为什么?现在印度人的自我会感到非常的满足。佛陀必需被带回家,同样的自我谴责过他,现在同一个自我不停崇拜他。记住这个,你的自我总是否认——观察。

    这些经文是给你的,记住,它们不是空想出来的,它们不是理论。它们非常求真、务实,佛陀是一个非常务实的人。就在前几天,穆拉.纳斯鲁丁来看我,在昨天的早课之后,他拉着我的手说:“太好了,绝妙的布道,你所说的一切都适合于某个人或是我认识的人。”这些经文是给你的,而不是给某个人或是你认识的人。如果有人说某某人已经开悟了,你的第一反应是什么?观察。你会说:“某某人?那个傻子,他开悟了?不可能!”只要观察你的第一感觉,要警觉你的头脑里发生了什么,马上你就会开始谈论你所知道的他所有的缺点和错误,而且你还夸大其词。有时候如果有人对你说某某人已经开悟了,他变得很智慧,你会说:“那个人?我从小就认识他,我见过他,我观察过他,开悟不是一天之内发生的,它是个过程,那不可能。”或者你会发现某些毫不相干的东西。佛陀说有一次在一个镇上,一个人对他的朋友说:“你听说过我们的邻居吗?他是这样一个道德高尚的人。”另一个人说:“怎么会?不可能!根本不可能。我住在他隔壁,我们住在一起,怎么可能你知道了我都不知道?我们是邻居,我知道所有事情,来龙去脉,那只是一个伪装,他在假装,但他以为他能骗得了谁?”很难接受说某某人是智慧的,因为在接受某某人是智慧当中,你接受了说你是愚昧的,那才是问题。问题不在于别人是智慧的,问题在于涉及到了你。当你接受说某人是美的,你是很不情愿地接受。对一个女人说另一个女人很漂亮,她会变得很不情愿,马上就会开始谴责,因为要接受另一个女人是漂亮的就是接受说你不漂亮。对比马上出现了,自我通过对比存在。在禅宗里他们说一个人是很美的笛子演奏者,有人正在咖啡馆里赞美他,说他是个很美的笛子演奏者。马上另一个人就会开始谴责他,他说:“他是个骗子,是个小偷,他怎么能够吹出优美的曲子呢?”其中没有矛盾,你可以说谎,而你依然可以吹出优美的曲子,那没有矛盾。但另一个人会说:“他不行,他是一个小偷,他是一个骗子……,”说这个或是那个,“我了解他,他不可能吹得好。”当人们过于谴责、大声斥责时,他们的斥责是具有份量的,那个谈论笛子演奏者的人就沉默了。第二天他对另一个人说:“那人是一个小偷。”另一个人说:“他怎么会是个小偷呢?他吹笛子吹得那么好。”现在还是没有矛盾,但这第二个人有着完全不同的视角,这第二个人有成长的空间,那个人说:“他怎么会是个小偷?我了解他,他吹笛子吹得很美,这样一个具有美感的人不会是个小偷,不可能!我不相信。”那人是不是一个小偷不是关键,但这两种反应对这两个人来说将会决定很多东西。当有人说:“那有一个很好的人。”观察,不要谴责,因为在你谴责好的时候,你是在谴责你自己的未来。如果你不停地谴责好和智慧,你就永远不会变好,永远不会变智慧,因为无论你谴责什么,那个东西就不会出现在你身上,你将会变得封闭。就算那个人不好,就算那个人不智慧,否认也不好。接受它,你会失去什么吗?接受那个人能够成为好的和智慧的将会帮助你变得好和智慧。你的大门打开了,你不再是封闭的。而如果那个人能够成为好的和智慧的,你为什么不能呢?如果你认为那个人很普通,不要谴责他,只要把那作为好消息开开心心地接受就行了。“那个普普通通的人变得智慧了,所以我也能变智慧,因为我也是普普通通的。”为什么要把它弄成一个消极的观点?那就是为什么佛陀说:“谴责智者的作恶者就好像一个对着天空吐吐沫的人一样。”你在往自己的脸上吐吐沫,当你对着天空吐吐沫,天空不会被你腐坏,你会被你自己的吐沫腐坏,吐沫会落到你身上。你的所有努力都是荒谬的,天空还是天空。智慧的人就像天空……那也是象征性的,天空意味着纯净的空间,为什么有“对着天空吐吐沫是愚蠢的”这样一句格言?为什么?因为天空不在那里,如果天空在那里的话,你的吐沫会污染到它。你对着墙吐,吐沫不会回到你身上。你对着屋顶吐,如果你很厉害,吐沫也许不会落回来。你可以练习,它不一定会回来,因为屋顶在那里,它会被腐坏。那个存在的能够被腐坏,那个不存在的无法被腐坏。智者不存在,他的自我已经消失了,他不是一个实体,他只是纯净的空间。你可以穿过他,你可以吐吐沫穿过他,那里没有障碍,吐沫会穿过他,他不会碰触到。如果你侮辱一个智者,你的侮辱不会被他接受,那就好像在一间空的房间里,你在侮辱,是的,你会创造出一个声音,仅此而已。当声音消失时,房间还是一样的,房间不会保持着你的侮辱,房间是空的。智者就像天空一样的空无,那个说法一定是佛教的,因为佛陀说智者意味着没有自己、没有自我。智者意味着不存在,他不在那里,他是一个纯粹的存在,没有物质在他里边。你可以穿过他,在他里边不会找到任何阻碍、障碍。

   “佛陀说:谴责智者的作恶者就好像一个对着天空吐吐沫的人一样,吐沫不会飞到天上……”不是天空很遥远,不是的,天空很近,你就在天空里,但它无法触碰到天空是因为天空是如此纯净的存在,它只是空间,没有别的。一切来来去去,天空依然纯洁无瑕。地球上发生过多少战争?但你无法找到任何鲜血在天空留下的印迹。有多少人曾在地球上生活过?有多少罪行曾被犯下?谋杀、自杀?但天空没有印迹,甚至没有一丝痕迹。过去只是不存在了,云朵来来去去,天空依然不变,没有什么腐坏它。一个智者变得如此空阔,以致没有什么能够腐坏他。你只能够相信说你在侮辱他,你的侮辱将会回到你身上。智者就像山谷,你的侮辱将会被变成回声,它会洒落到你身上。

   “吐沫不会飞到天上而是会落到他自己身上。”那也必须被理解。智者比你更高,智者就像顶峰,喜马拉雅的山峰,你站在黑暗里,在山谷里,在无明里。如果你对着更高的吐吐沫,吐沫会落到你身上。那是违背自然的,那是违背重力的。所以如果有人没有被你侮辱到,那你可以确定说他比你更高,你的侮辱无法触及到他。因为侮辱遵循重力法则,它们去向更低的低处。所以如果你是愤怒的,你只可以触怒一个更低的人,一个更高的人只会保持超越于你。你只可以触怒一个更弱的人,那个更强大的人会保持不受你影响。通过侮辱你只可以操控更低的存在,更高的存在是远远超越的。

   “作恶者还像逆风扬起尘土的人,尘土扬起时不会不伤害到他。因此智者不会被伤害到,但那个祸根注定会毁掉作恶者自己。”记住,我们一直在做反对自己的事情,我们一直在做自杀式的事情,我们一直在做那些会毁掉我们未来的事情。你在做的每一个行为都在以某种方式界定你的未来,要小心,不要做任何会伤害到你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你想要去伤害某人,你就是在伤害你自己。无论何时你尝试去伤害,无论何时你想要去损害,你就在为你自己创造出一个业,你将会被它所伤害。有一次有一个人真的来对着佛陀吐吐沫,佛陀擦干净了脸,然后问那个人:“先生,你还有什么别的要说吗?”那个人迷惑不解,很尴尬。他没有想到佛陀会有这样的一个反应,他认为佛陀会生气,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沉默了,哑口无言。佛陀自己的弟子——阿南达——就坐在他旁边,他非常、非常愤怒,他对佛陀说:“这算什么?如果你允许人们这样做,生活将变得难以为继,你只要开口我就会把那人处理好。”他是一个强壮的人,这个阿南达,他是一个武士,他是佛陀的表哥,他自己也是一个王子。他非常生气,他说:“莫名其妙,只要给我一句话,我就会处理好。”佛陀笑了,他说:“他没有惊吓到我,但你震惊到我了,你为什么要参和进来?他又没有对你做什么,就他对我吐吐沫而言,我知道是我在过去的某世侮辱过他,今天账了结了,我很高兴。”“谢谢你,先生,”他对那个人说:“我正在等你,因为那个账必需被了结,我曾在某个地方侮辱了你,你也许不记得了,我记得。你也许不知道,我知道。你也许已经忘记了,因为你不是很觉知,但是我没有忘记。你今天来并且结束了这整件事情,我很高兴,现在我们都从彼此解脱了。”“这是我自己做的,”他对阿南达说:“它又回到了我身上。”

    当然,当你对着天空吐吐沫,会需要一点时间落回来,它不会马上完成,那取决于很多东西,但都会回来。无论你在做什么都是在播种,迟早你将不得不收获,迟早有一天你将不得不收割。如果今天你是痛苦的,这些就是开花了的种子。你一定在过去的某个时候播撒下了这些种子——这一世,另一世,某个地方。无论你今天是怎样的都不是别的,只是你累积的过去。你的整个过去就是你的现在,你的明天将会怎样取决于你今天在做什么。对于过去无法做什么,但是对未来可以做很多事情。而改变未来就是改变一切,如果你开始改变你生活的方式,你觉知的方式,如果你开始了解生命的法则……这个是基础的法则之一——业的法则——无论你做什么都必将收获。一刻也不要忘记这个,因为忘记它已经给你制造出了太多的痛苦。记住它,旧的业力、旧的倾向会一再一再地以习惯来迫使你去做以前的事情,记住……并且退出旧习惯,退出机械性的反应,变得更加有意识,小小的觉知就会带来巨大的改变。我听说:这件事发生在日本,有一次,一位母亲去看上大学的儿子,看到儿子房间的墙上挂着一些挑逗性的画,她感到很痛苦。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中间挂了一幅佛像。当她再次来看男孩时,其他的画都不见了,只剩下佛陀的一幅。男孩说:“不知怎么的,我没法把他和那些画都留在那里——所以它们必须拿走。只要一件小事,只要一张小小的佛陀的画像,然后所有那些挑逗性的画、色情的画就不得不消失。怎么回事?那个男孩开始感觉到不自在,怎么能把佛陀和那些画放在一起?渐渐地佛陀的存在被感觉到了,他变得越意识到这一点,越多的画就消失了。仅是一束微小的光就足以驱散所有的黑暗,只要让第一束光照进来!如果你变得有一点点觉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渐渐地你会看到所有其它的图画都消失了,只有觉知还在。佛陀意味着觉知,“佛陀”一词正是觉知的意思。如果你真的想要快乐和幸福,永恒的极乐,如果你受够了你曾经经历过的所有那些痛苦,那就把觉知带入到你的反应中,然后开始相信好的。在英语中你们有一个说法“太好了所以不可能是真的”,这个表达非常危险,太好了不会是真的?就是说有些事情太好了,你不相信,它不可能是真的?改变一下,让它变成这样“太好了,不可能不是真的。”相信美好,相信光明,相信更高的现实,因为无论你相信什么都会变成你的可能性,如果你不相信有比你更高的存在,那么结束了,所有的成长都停止了。相信一个佛陀、一个马哈维亚或是耶稣、查拉图斯特拉的存在不是别的,而是打开你自己……有比你更高的存在存在过、行走过、活过、更高的存在是有可能的。成为一个佛不是不可能,正是这个观念,一束光进入了你的存在,那束光开始转变你,你的化学作用改变了。因此所有的宗教都坚持说要信任、有信念、信心,那和迷信无关,那和神学方面的信仰无关,那只是心的打开。如果你不相信,如果你执意认为玫瑰不存在,那么就算在某一天你遇到一丛玫瑰,你也不会相信。你会说:“那一定是幻觉,有人玩了个把戏。”或者是说:“我看到了海市蜃楼。”或者是说:“我在做梦,因为玫瑰不可能存在。”首先如果你不相信玫瑰的存在,有可能是你也许遇到了它们,但你也许不会看到它们,因为我们只会看到我们相信的东西。我们不断错过、漠不关心,你相信什么就会产生影响。

    我听说:事情发生在医院里,一名护士在一位男病人的床边拉上帘子,递给他一个标本瓶,说:“我十分钟后回来取你的尿样。”然后另一个护士过来给了那个人一杯橙汁,那个有点风趣的人就把橙汁倒进了尿样瓶里。当第一位护士回来时,她看了看说:“这个尿样有点混浊。”“确实,”病人同意道:“我要再过滤一遍,看看能不能把它清理干净。”当他把瓶子放到嘴边时,护士晕倒了。只是你的相信,正是那个想法——这个男人在干什么?他只是在喝橙汁。但你一旦相信了某件事情,它就会产生影响。现在那个护士认为他在喝尿,那只是她的想法,但想法是巨大的现实,他们会改变你的态度。如果你在寻找美,你就会找到美。如果你相信美不存在,你也许遇到了美,但你却不会看到,你只会看到你在寻找的东西。信念、信任,只是意味着这个——我们不是最终的,我们不是存在的最强音……更高的现实是可能的。相信耶稣或是佛陀的存在只是去相信你自己未来的存在,相信你能够成长。相信佛陀的存在是相信成长的存在,相信仍然有某些东西能够发生在你身上。那就是为什么过去几个世纪的人们从来不像他们今天那样无聊,因为现在没有什么是可能的,你只是墨守陈规。人们越是成为唯物主义者,他们就越是无聊。你无法找到比美国人更无聊的人,现在他们已经拥有了几个世纪以来人们一直渴望拥有的一切,他们无聊得要死,因为他们没有未来。而当没有未来的时候,就没有意义。你有一辆漂亮的车,你有一栋漂亮的房子,你有一份好工作,那又怎样?那个问题出现了——那又怎样?之后你要去哪里?一成不变,同样的轮子转啊转啊转,同样的早晨,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工作,同样的收入……现在要做什么?然后人们玩着同样的游戏来打发时间,他们知道什么也不会发生,那创造出了无聊。历史上人们从来没有像在这个世纪那样无聊,因为总是有一个可能性,总是有一个通向天空的开口——你可以变成一个佛陀,你可以变成一个耶稣或是一个克里虚那。你总是在成长,你不在一个轮子里,有成长。这个世纪你突然间在轮子里了——没有了上帝。尼采说:“上帝死了,人自由了。”从什么自由?成为无聊的自由吗?不成长的自由,腐化的自由,无所事事然后死去的自由吗?自由只有在它带来成长的时候才有意义,自由只是意味着具有成长的可能性——你有开出更好的花的可能性。你的潜力有一个命运,那带来了意义,那带来了热情,那带来了兴奋,你的生命开始随着意义悸动。牢记你是你的痛苦的根源,你也可以成为你幸福的根源。你是你所住地狱的根源,你也可以创造天堂,你自己负有责任,而不是别人。永远不要尝试去伤害任何人,因为所有东西都将会落回到你自己身上。如果你能做一些善举,就去做;如果你能够帮助别人,就去帮助;如果你能够有一些慈悲,就去爱,让爱流淌,因为那也会回来,在需要的时候你会有所依靠,有所依赖。尽你所能的去爱,去帮助,不要在意那个帮助此刻是否能获得回报。它会回报,它回报巨大。不用担心时间和地点,终会有回报。无论何时你需要,它就会奔涌向你,它不断累积。

    穆拉.纳斯鲁丁不断哀求那个著名的钢琴家演奏,“那好吧,既然你如此恳求,”他说:“我要演奏什么曲子呢?”“随便,”纳斯鲁丁说:“那只是为了激怒我的邻居。”人们一直在做那样的事情,他们也许根本不享受,但是如果你能够激怒邻居,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这是病态的,但这就是人们的样子。人们享受折磨,而当他们被折磨的时候,他们哭诉说生命太不公平,上帝太不公道。佛陀说没有上帝,他只是放弃了上帝存在的可能性,好让你无法把责任推卸在别的任何人身上。他说有法则,但没有上帝,法则有其自身的规律,如果你遵循法则,你将会快乐;如果你不遵循法则,你就会不快乐。他放弃上帝的概念只是为了帮助你,因为随着上帝的存在,责任就还在他身上,我们能够做一些错事,然后我们可以哭泣流泪,祈祷说:“我是个傻瓜,现在你要拯救我。”在法则面前你无法祈祷,在法则面前你无法说:“我是个傻瓜。”如果你是个傻瓜,你就不得不承受,因为法则不是一个人。他是绝对中立的,它只是遵循它自身的规律。如果你跌倒在地上,你的骨头断了,有很多处骨折,你不会去对引力法则说:“不要这样针对我,你至少可以给我一个警告,你为什么要这么生气?”不,你永远不会对引力说,因为你知道如果你正确地遵循,它就是保护性的。没有引力法则你不会站在这里,你会漂浮在天空里,你无法站立在地面上。引力法则让你站立在地上,它是你的根基。没有它你不会在这里,它让你行走,它让你存在。但如果你做错了,那就会有惩罚。法则不会惩罚你,它不会奖赏你,它和你的人格没有关系,是你在惩罚你自己,是你在奖励你自己。遵循法则,你就在奖励你自己;不遵循法则,违背法则,你就成为了受害者,将遭受痛苦。佛陀称法则为佛法,那是他的上帝。他把人格从中剔除,因为人格,人们已经创造出了太多的麻烦。因为人格,犹太人认为他们是上帝的选民,所以他会对他们更宽大仁慈一些,这是胡说八道。我听说日本战败时,一位日本将军对一位英国将军说:“我们不明白我们为什么战败,我们是如何战败的。”英国将军说:“你不知道,我们相信上帝,我们祈祷,每天我们开始战斗前,都会先祈祷。”那个日本人说:“我们也这么做,我们也相信上帝,我们也祈祷。”英国人笑了,他说:“但你想过吗?上帝他不懂日语。”佛陀将所有人格从上帝中剔除,对他来说没必要懂日语、英语、希伯来语、梵文。印度人说梵文是他真正的语言——神的语言,上帝自己的语言。所有别的语言都是凡人的,只有梵文是神圣的,这个愚蠢遍布整个世界。佛陀拿走了基础,他说上帝不是一个人,它是个法则,遵循它,服从它,你就在奖励你自己,不遵循它,你就会受苦。

   “因此智者不会被伤害到,但那个祸根注定会毁掉作恶者自己。”所以把它作为一个基本的原则记住,无论你对别人做什么,你事实上是在对你自己做。我说的是你无论对别人做什么,其实都是在对你自己做的,所以要当心。

    佛陀说:“如果你通过大量的学习全力修道,那道不会被了解。如果你用单纯的心观察道,这样就太好了。”这个道、这个佛法,这个法则,这个生命的终极法则,无法通过学习、通过知识、通过阅读经文和记住哲学思想而了解。你必需通过活过它来知道它,知道的唯一方法是活过它。知道的唯一方式是存在性的,而不是智性的。我听过一件很有名的趣事:几年前,有关波兰犹太法典学院一位年轻学者的消息在学术界广为流传。他因学识渊博和专心致志的学习而受到称赞,访问者们离开时对这位年轻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一天,一位杰出的犹太法典权威人士来访,向学院院长询问这位年轻人的情况:“这个年轻人真的知道这么多吗?”“是的,”老拉比微笑着回答:“我不知道,这个年轻人学习了那么多,我不明白他是怎么挤出时间来懂得的。”如果你太过沉溺于你的智性,你将无法找到时间来顾及你的整个存在。如果你太过沉溺于头脑,你将错过很多东西。那个道只能在你深深的参与到存在中时才能被知道,它无法从外在被了解,你必需成为一个参与者。就在前几天,一个哲学教授来这里,他在芝加哥教书,他是个印度人,住在美国。他来了……他一直写信给我有两年时间了——“我要来了,我要来了。”然后他来了,他想要知道关于静心,有十到十二天的时间他在这里,他看着别人静心,他说:“我在观察。”但是你怎么能观察静心?你可以静心,那是知道它的唯一方式。你可以从外在看着静心的人——他在跳舞,或者他静静地站着,或者是他在坐着,但你会知道什么呢?静心不是坐着,静心不是跳舞,静心不是静静地站着,静心是某些正发生在他存在、内在深处的东西,你无法观察它,不会有任何关于它的客观知识。我告诉他:“如果你真的想要观察,就跳舞。”他说:“首先我必需观察,首先我必需让自己确认它的真实性,只有那样我才会做。”然后我说:“如果你坚持你的条件,你将永远不会去做,因为知道它的唯一方式就是去做,而你说你只有在知道了它以后才会去做,那是不可能的。你设置了一个不可能的条件,让它永远无法发生。”就好像有人说“只有在我知道了什么是爱以后我才会去爱”一样,但没有爱过你怎么知道什么是爱?你可以看到两个爱人牵着彼此的手,但那不是爱。甚至两个敌人也可以牵着手,甚至在两个人牵着手的时候也许也没有爱,他们也许只是在假装。就算你看到两个人在做爱,他们也许也没有爱,那也许是某些别的东西,它也许只是性,而不是爱。没有办法从外在去知道爱,有些东西只有在你是局内人时才会允许显露给你。

    佛陀说:“如果你通过大量的学习全力修道,那道不会被了解。”有些东西可以通过学习被了解,它们是外在的东西,客体性的东西。那就是科学和宗教之间的区别,科学不需要主观性的体验,你可以停留在外边并且观察,它是一种朝向真理的客体性的方法。宗教是一种主观性的方法,你必需加入,向内,它是朝内的。你必需深潜进你自己的存在,只有那样你才会知道。只有从你自己的中心,你才能够知道那个道是什么,那个佛法是什么,或者称它为上帝也行,但你必需参与其中。你只能通过成为一个上帝来知道上帝,没有别的办法。你只有通过成为一个爱人来知道爱,而如果你认为不知道太冒险了——而进入爱是冒险的——那你就会一直没有爱,你会一直是个沙漠。是的,生命是冒险,而一个人应该有足够的勇气去冒险,一个人不应该总是算计。如果你的一生只是不停算计,你将会错过所有。去冒险,要勇敢。只有一种方式去生活,而那就是勇敢地生活。这个是危险——一个人必需在不知道的情况下去行动,一个人必需在未知中去行动,因此,信任是需要的。

    佛陀说:“如果你通过大量的学习全力修道,那道不会被了解。”你可以看,你可以观察学者,伟大的学者,你会发现不知怎么的他们都错过了。他们也许懂得很多关于《吠陀经》、《圣经》、《古兰经》的知识,他们可以背诵,但是你可以看到他们的眼中没有光辉。是的,他们从经文中聚集了很多的尘土,通过知识他们聚集了很多的烟雾,他们见多识广,但近乎是死的。他们不知为何错过了生命,他们无法找到时间来知道生命是什么。我听说:有一个伟大的学者,一个牧师,一个专家,在一家宠物店停了下来,询问一只鹦鹉的价格。店主说他不会把那只鹦鹉卖给他,因为它只会说脏话。“但是,”店主说:“我还有一只鹦鹉从南美运来,等我把它训练好了,我会打电话给你。”几个月后,这位权威人士,也就是伟大的学者,被告知去看店主给他的鹦鹉。店主把专家领进后院,鹦鹉栖息在那里,每只脚上都系着一根绳子。店主拉了拉右脚上的绳子,鸟儿从头到尾背诵了《主祷文》。“这太棒了,太有启发性了!”牧师叫道,他是一位专家——他自己一生都在做这件事。然后他拉了拉鹦鹉左脚上的绳子,鹦鹉突然唱起了《我的上帝离你更近》。“太棒了!”牧师叫道:“现在告诉我,如果我同时拉两根绳子会发生什么?”店主还没来得及回答,鹦鹉就说:“你这个该死的傻瓜!我会摔个屁滚尿流!”很简单,甚至连鹦鹉都知道,但是专家,他还不如一只鹦鹉。他只是活在观念里,他活在逻辑里,他活在言辞的世界。他已经忘了真正的玫瑰,他只熟悉“玫瑰”这个词。他已经忘了真正的生命,他只知道“生命”这个词。记住,“生命”一词不是生命,词语“爱”不是爱,词语“上帝”也不是上帝。真正的生命是一种存在,是一种体验。有一次一个刚从农业学校毕业的学生正在为农民的土地和牲畜做政府检查,他告诉他们他正在做评估,这样政府就可以帮助农民摆脱赤字。于是他检查了所有的东西,并在他整洁的小笔记本上仔细地做了记录。当他以为自己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罗列好了的时候,他看到一只动物把头伸到谷仓的一侧。“那是什么东西?”它是干什么用的?年轻人问。这是一只老山羊,但农夫不打算帮助这位无所不知的年轻检查员。“你是专家,”农夫说:“你告诉我吧。”现在麻烦了,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他在大学里一直在学习,他对农业了如指掌,但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事情,没有经验。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山羊这样的动物。于是,这个年轻人给新德里发了一封电报,要求他们为他辨认出“一个瘦瘦的,秃顶,下巴上有胡须,肚子空空,长着一张悲伤的脸,眼睛苍白的东西”。第二天,他收到了农业部长的回复:“你这个胡说八道的白痴!那就是农民!”记住,头脑可以是非常阻断性的,它可以把你从生命分离。使用头脑,但不要受限于它。使用你的才智接近存在,不要从中制造障碍。

   “如果你通过大量的学习全力修道,那道不会被了解。如果你用单纯的心观察道,这样就太好了。”用单纯的心……生命只能用单纯的心来了解,头脑非常复杂,而生命非常简单,很难以复杂的头脑去了解简单的生命。生命只是简单的,你也必需是简单的。一个孩子了解更多,他与生命有一种和谐;一个诗人了解更多,他有一种融洽;一个神秘家了解更多,他的了解具有极大的深度和广度,因为他把他的头脑完全放在一边,他透过孩子的眼睛来看,他通过惊奇和敬畏来靠近。他每一步都感到惊奇,他没有观念,没有固定的观念来投射,他没有偏见,他既不是印度教徒,也不是伊斯兰教徒,也不是基督教徒,他只是存在。他有一颗跳动的心,一颗爱的心,那对于知道什么是生命来说足够了。

   “这样就太好了。”……知道……通过心知道,叫它感觉更好——通过心感觉。生命很简单,只要有时候把你的头脑放在一旁,把你的头砍掉;有时候用没有云雾遮盖的眼睛去看——只是看;有时候坐在一棵树旁边——只是感觉;在瀑布旁边——只是听;躺在沙滩上听海浪的咆哮,感觉沙粒,感觉它的凉爽,或者是看着星星,然后让那个宁静穿透你;或者看着黑夜,让那丝绒般柔软的黑暗环绕着你,包裹着你,溶解你,这是单纯的心的方式。如果你通过这种单纯来靠近生命,就会变得智慧。你也许不知道《吠陀经》,你也许不知道《圣经》,你也许不知道《吉踏经》,但你会懂得真正的生命之歌,那才是真正的《吉踏经》,那真正的歌。你也许不知道《吠陀经》,但你会知道真正的《吠陀经》,那被上帝亲自写下的经文。这个生命是他的书本,这个生命是他的《圣经》,这个生命是他的《古兰经》,背诵它!背诵这个生命,唱出它!舞出它!爱它!渐渐地你将会知道那个道路是什么,因为渐渐地你会越来越快乐,你越快乐,就越了解那道路,那条正确的道路。无论何时踏错一步,你就会感觉到疼痛。疼痛是你错过法则的暗示,而快乐是你和谐一致的标志。快乐是一个副产品,如果你与法则一致,你就是快乐的。不快乐是一个意外,它只是表明你已经远离了法则。让快不快乐成为你的标准,那就是为什么我一直说我是一个享乐主义者,因为他们都想要你成为极其快乐的,而且他们都给你指出了道路。那个道路就是:变得简单,更加的信任,更少的怀疑。如果你真的想要怀疑,就怀疑那个怀疑,就这样——怀疑怀疑,信任信任,你将永远不会错过。

   “那些因看到别人遵循道而感到欣喜的人将会达成巨大的祝福。”佛陀说不仅是那些遵循道的人受益,而且甚至是那些因为看到别人遵循道而感到欣喜的人,他们也受益匪浅。是的,确实如此,因为通过欣喜,很多人正朝着静心而来……“很好,我还没有行动,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但很多人在行动,很好。”甚至这个也会让你快乐,因为这将会打开你的门。你不谴责它们,你没有说静心不可能,你说:“那是可能的,我还没有足够的勇气,你正走在道路上,快乐地走!我祝贺你,问候你!我希望有一天也能跟随你。”佛陀说如果你欢迎一个桑亚士,你就在欢迎你的未来。如果你看到有人行走在道路上,而且你感到快乐,极其的快乐——很明显你没有走上道路,你还没有准备好,但是你没有谴责那个人,实际上你很欣喜,你帮助他继续前行——那你就已经开始走上道路了。那就是一开始我对你所说的——在生命中无论何时你听到有人成为了桑亚士,不要谴责他,要高兴。当有人开始静心,不要说他是疯了还是怎么的,要高兴。通过你的高兴,你在让你自己静心的可能性更加靠近,通过高兴,你以一种更深的方式接受了桑亚士,内在它已经发生了,外在它终会到来,那不重要。

    佛陀说:“那些因看到别人遵循道而感到欣喜的人将会达成巨大的祝福。”那就是为什么在这个世纪桑亚士一直受到极大的尊敬,甚至有时候一个只是穿着橘色长袍却根本不是一个桑亚士的人,甚至是他也受到尊敬。因为我们算老几,可以断定他是否是一个真正的桑亚士呢?佛陀说:“要欣喜!”我听到过一个古老的故事:一个大盗偷窃了皇宫,在他逃走时被发现了,卫兵紧追不舍,他情况危急。他来到河边,士兵的马匹紧随其后,他听到了逐渐靠近的士兵的马匹发出的声音,河流巨大又没有桥,他害怕了,那是一个寒冷的夜晚,所以要怎么办呢?无计可施,无路可逃时,他看到一个桑亚士坐在一棵树下,他脱掉衣服,光着身子,闭上了眼睛,开始冥想——当然,是假装的,因为他从不知道静心是什么。但是你可以假装,你可以闭上你的眼睛,你可以盘腿坐着,以莲花坐坐着。他闭上了他的眼睛,士兵来了,警察来了,那里没有什么人,只有两个桑亚士。他们碰触了他们的双脚,那个在里边的人开始感到非常、非常的内疚。“这样不好,”他想:“我是一个小偷,一个强盗,而这些人却在碰触我的脚,我只是一个假的桑亚士。如果一个假的桑亚士都能受到如此的尊敬,那如果我真的成为了桑亚士那又会怎么样呢?”一束光照射进了他的生命,他放弃了他的老路,变成了一个桑亚士。他声名远播,有一天甚至连国王都来碰触了他的双脚。那个国王问他:“那是如何发生在你身上的?你是如何弃绝了这个世界的?我也希望、梦想着有一天那个伟大的祝福会降临在我身上,上帝会给予我勇气去弃绝一切。你是怎么弃绝的,先生?给我讲讲你的故事,那会给予我勇气。”那个前大盗开始大笑,他说:“我会告诉你的,你帮了我很多,你的士兵追着我。”国王说:“你什么意思?”然后他说出了整个故事,他说:“当我看到像我这样一个假的桑亚士——一个强盗、一个杀人犯——都能受到尊敬,突然间对我来说走上老路成为了不可能的。在他们碰触我的双脚时我感觉很好,我以前从未有过那样的感觉,它是这样一个美好的时刻,从那以后我就一直静心,而且从那以后我真的弃绝了世界,我非常快乐,我已经到家了。”佛陀说甚至是因看到别人遵循道而感到欣喜……永远不要谴责,即使有时候有这个可能,总是有可能——有真钱的时候就注定会有假钱,当有那么多的尊敬给予了桑亚士,注定会有人来欺骗。但那不是重点,他们能欺骗什么呢?他们能骗走什么呢?你得到了什么?——欣喜。

    一个沙门问佛陀:“这个幸福会被毁掉吗?”如果我们为别人在静心而欣喜,它会只是昙花一现吗?沙门听说过,他知道如果静心,你会达成永恒的幸福,但只是因为别人到达而感到欣喜……这个幸福会被毁掉吗?佛陀说:“它就像一支被点燃的火把,火焰能够被传递给很多人们单独带来的火把,然后它们会烹饪食物和驱赶黑暗。原来的火把依旧在燃烧着,那个幸福也一样。”佛陀在说那些遵循道的人,他们变得幸福,但甚至那些只是看到有那么多人在遵循道就感到欣喜的人,他们也会变得幸福。而且不仅仅是暂时的,不仅仅是短暂的,他们的幸福也是永恒的。实际上,通过他们的欣喜,他们也变成了同路人,在内在深处他们也踏上了旅途。外在会跟随,那不是根本的重点。但是当你谴责那些遵循道的人时,当你谴责那些在祈祷,在静心的人时,谴责那些尝试着在黑暗中感觉和摸索道路的人时,你是在谴责你自己。你在诅咒你自己,你的门会被关闭,你的潜力会保持是潜力,永远不会被实现。你就像一颗种子,如果有人的花朵已经开放和盛开,要欣喜,在那个欣喜中你将会开始萌芽。不要因为花朵没有出现在你身上就说花朵不存在,如果你因为花朵没有出现在你身上你就说花朵不存在的话,那它们怎么能够出现在别人身上呢?弗里德里希.尼采说了同样的话,他说:“怎么可能有上帝?如果有任何上帝电话,那我就是上帝。如果我不是,就不会有任何的上帝。我怎能忍受说别的人是上帝?不可能,我不能容许这个观念。”他说:“上帝死了,上帝不存在。”但那样的话人就被留在了空白地带,没有上升的道路。你可以不断变老,但你永远无法成长,你永远无法变成一个成年人。记住!变老不是成长,成长确实如字面意思一样——朝上生长、向上生长。变老是水平的,成长是垂直的。成长意味着像棵树一样生长,变老就像一条河,它保持是水平的,它不改变它的高度,它不改变它的平面。如果别的人正在成长,要感到喜悦和庆祝——至少有一个人类成了佛——太好了,他显示出了那个道路。实际上,对他而言,所有的人类都已经在本质上成为了佛,因为无论什么能够发生在一个人类身上,就可以发生在每一个人类身上。我们也许不能在一世成佛,但那没有关系,一个人已经成了佛,他表明了那个可能性。也许我们不得不等待很长时间,但是我们能够等待,因为黎明正在到来。它必须到来。它已经来到了一个人那里,它也将来到我们这里。天很黑,而且长夜漫漫,但现在有了希望。对一个佛感到欣喜就是在为你自己创造希望,你的生命不再是无助的。无助的生命是无聊的,而充满希望的生命,这个可能性……也许它会在很多很多世以后才发生,但没有关系,一个人可以等待,一个人可以带着希望等待。

    它就像一支被点燃的火把,火焰能够被传递给很多人们单独带来的火把,然后它们会烹饪食物和驱赶黑暗。原来的火把依旧在燃烧着,那个幸福也一样。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