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三宝

   能否请你评论一下恐惧的本质?

 

   恐惧是一种负向性,是一种“不在”,这一点必须非常非常深入地被了解。如果你在这一点上错过,你将永远无法了解恐惧的本质。它就好像黑暗一样,黑暗并不存在,它只是看起来好像存在,事实上,它只是光的不在。光是存在的,当你将光移开,就会有黑暗。黑暗并不存在,你无法将黑暗移开。不论你怎么做,你都无法将黑暗移开,你无法将它带来,你也无法将它丢掉。如果你必须对黑暗做什么,你将必须针对光来下手,因为你只能跟存在的东西相关连。将光熄掉,黑暗就存在了,将灯光打开,黑暗就不存在了。总之,你必须针对光来下手,你无法对黑暗做什么。

   恐惧就是黑暗,它是爱的不存在。你无法对它做任何事,你做得越多,你就会变得越恐惧,因为如此一来,你将越会发现它的不可能,那个问题将会变得越来越复杂。如果你跟黑暗抗争,你将会被打败。你可以取出一把剑,试着去杀死黑暗,但是如果你这样做的话,你将会弄得精疲力竭,到了最后,头脑将会认为黑暗非常强而有力,所以我被打败了。逻辑在这个部份算是弄错了,如果你一直在跟黑暗抗争而无法打败它或摧毁它,那么根据逻辑,你一定会导出这样的结论:认为黑暗非常非常强而有力,我在它的面前是无能的。但是事实刚好相反,你并不是无能的,黑暗才是无能的。事实上黑暗并不存在,所以你才无法打败它,你怎么能够打败那个不存在的东西?

   不要跟恐惧抗争,否则你将会变得越来越害怕,一种新的恐惧将会进入你的存在,那就是:害怕恐惧,那是非常危险的。首先,那个恐惧是不存在的,再者,害怕恐惧就是在害怕那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不存在,这样的话,你将会发疯,这样你就走错了。恐惧只不过是爱的不存在,做一些有关爱的事,忘掉恐惧。如果你爱得很好,恐惧将会消失,如果你爱得很深,就找不到恐惧。每当你爱上某一个人,你会有任何恐惧吗?它在任何关系里面从来都没有被找到过。如果甚至只要有一个片刻,两个人处于很深的爱,而且有一个会合发生,他们两个互相融入对方,在那个片刻,恐惧从来没有被发现过。就好像如果灯光被点亮,黑暗就从来没有被发现过。这就是秘密的钥匙:爱多一点。如果你觉得在你的存在里面有恐惧,那么就多爱一点。在爱当中要很有勇气,表现出勇气,在爱当中冒险,爱多一点,无条件地爱,因为你爱得越多,你就越不会恐惧。

   当我说爱,我的意思是指爱的所有四个层面,从性到三摩地。爱得深一点,如果你在性的关系中爱得很深,将有很多的恐惧会从身体消失。如果你的身体在恐惧当中颤抖,那是对性的恐惧,你未曾处于一种很深的性关系里。你的身体在颤抖,你的身体感觉不自在。爱得深一点,性高潮将会从身体驱走所有的恐惧。当我说它将会驱走所有的恐惧,我并不是意味着说你将会变得很勇敢,因为勇敢的人只不过是身子倒过来的懦夫。当我说所有的恐惧都将会消失,我的意思是说将不会有懦弱,也没有勇敢,因为这是恐惧的两个面。注意看你们所谓勇敢的人,你将会发现在内在深处其实他们是害怕的,他们只是在他们自己的周围创造出一个铁甲。勇敢并不是无惧,它只是被保护得很好、被护卫得很好、被武装得很好的恐惧。当恐惧消失,你就变得无惧,一个无惧的人是一个从来不会在任何人身上创造出恐惧的人,他也不会让任何人在他身上创造出恐惧。

   很深的性高潮能够使身体变得很自在,一个非常非常深的健康会发生在身体,因为身体会觉得很完整。然后第二步就是爱,无条件地爱别人。如果在你的头脑里面具有某些条件,那么你将永远无法爱,那些条件将会变成障碍。因为爱对你是有益处的,所以为什么要去管那些条件?无条件的爱是那么地有益于自己的身心,是那么深的一种幸福,所以你不需要再要求任何额外的回报。如果你能够了解到,只是藉着爱别人,你就会变得无惧,那么你就会去爱!只是为了去爱本身就有一种纯粹的喜悦!平常人唯有在他们的条件被满足之后才能够爱,他们说:“你必须象这样,唯有如此,我才会爱。”母亲告诉孩子说:“唯有当你很乖,我才爱你。”太太告诉先生说:“唯有当你这样做,我才爱你。”每一个人都在制造条件,因此爱就消失了。爱是一片无限的天空!你无法将它逼入狭窄的天空,你无法限定它,你无法在它上面加上条件。如果你将新鲜的空气带进你的屋子,然后将四周围都关起来,所有的窗子和所有的门都关起来,那么,不久之后那些空气将会变得陈腐——每当爱发生,它是自由的一部份——然后,隔不久,那个带进你家里新鲜的空气会陈腐,然后每一样东西都变得很陈腐、很肮脏。

   这是整个人类一个很深的问题,它一直都是一个问题。当你坠入爱河,每一样东西看起来都很美。因为在那些片刻,你并没有设下条件,两个人互相接近,无条件地。一旦他们的关系固定下来,一旦他们开始将对方视为理所当然,那么条件就被加上去了:你必须象这样,你必须象那样,唯有如此,我才爱,好像爱是一种交易一样。你并不是由你那充满的心来爱,你在讨价还价,你想要别人为你做些什么,唯有如此,你才爱,否则你将背叛你的爱。如此一来,你是在使用你的爱来作为一种惩罚或是作为一种强迫。这样的话,你并没有在爱。或者是你试着保留你的爱,或者是你在给出你的爱,但是在这两种情况下,爱本身都不是目的,其他的东西才是目的。如果你是一个先生,然后你带一些礼物给你太太。她觉得很高兴,所以她就黏着你、吻你,但是当你没有带任何东西回家,那么就有一个距离,她就不黏着你,也不接近你。当你做这样的事,你忘掉说当你爱的时候,它是对你有益的,而不只是对别人有益。首先,爱能够帮助那些去爱的人,再者,它也能够帮助那些被爱的人。

   根据我的了解,人们来到我这里,他们总是说:“对方不爱我。”没有人来到我这里说:“我不爱对方。”爱变成了一种要求——对方不爱我!将对方忘掉!爱是这么美的一个现象,如果你爱,你就会享受。当你爱得越多,你就变得越能够爱,当你爱得越少,你就越会去要求对方要爱你。因此你就变得越来越不能爱,越来越封闭,局限在你的自我里。你变得易怒,即使有人以爱来接近你,你也会变得害怕,因为在每一个爱当中都有可能碰到拒绝和爱的缩回。“没有人会爱你”,这个思想在你里面已经变得根深蒂固,这个人要如何来改变你的想法?他试着在爱你,那一定是假的。他是不是试图在欺骗你?他一定是一个狡猾的人、诡诈的人。你保护你自己,你不让任何人来爱你,你也不爱别人,那么就会有恐惧产生,那么你就是只有单独一个人在世界上,非常单独、非常孤单,跟别人没有连结。那么,恐惧是什么?恐惧就是一种没有跟存在连结的感觉,让这个成为恐惧的定义:没有跟存在连结的状态就是恐惧。你单独被留下来,一个小孩在屋子里面哭泣,母亲、父亲、和其他的家人都去看电影,小孩在他的摇篮里又哭又泣,他被单独留下来,没有连系,没有人来保护他,没有人来给他慰籍,没有人来爱他,有一种孤单,四周都是广阔的孤单,这就是恐惧的状态。

   这种情况之所以会浮现是因为在你的成长过程中你没有让爱发生。整个人类都在其他事情上被训练,但是却没有被训练爱。我们被训练去杀人——有军队存在。经过好几年的训练去杀人!我们被训练去算计——有专科学校和大学存在。好几年的训练,只是为了要学会算计,好让别人没有办法欺骗你,而你有办法欺骗别人。但是却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允许你去爱,很自由地去爱。事实上,不仅如此,社会还百般阻止每一个去爱的努力。父母不喜欢小孩坠入情网,没有一个父亲喜欢它,也没有一个母亲喜欢它。不管他们是如何伪装,没有一个父母会喜欢他们的小孩坠入情网,他们喜欢安排好的婚姻。为什么呢?因为一旦一个年轻人爱上一个女人或一个女孩,他就离开了家庭,他会创造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家庭单位。当然他这样做是在反对旧有的家庭,他是叛逆的,他是在说:“现在我要离开了,我将会建立起我自己的家。”他选择他自己的女人,父亲跟它无关,母亲也跟它无关,他们似乎完全被切掉了。不,他们会想要去安排它——你建立一个家,但是让我们来安排它,让我们能够参与。不要坠入爱河,因为当你坠入爱河,那个爱就变成了整个世界。如果它是一个被安排好的婚姻,它就只是一件社会上的事,你并没有处于爱之中,你太太并不是你的整个世界,你先生并不是你的整个世界。所以,当被安排的婚姻继续着,那个家庭也会跟着继续,而当由爱而产生的婚姻进入存在,家庭就消失了。在西方,家庭正在消失,现在你已经可以了解为什么会有被安排好的婚姻,它的整个逻辑就是家庭想要存在。如果你被摧毁,如果你爱的可能性被摧毁,那并不重要,你必须为家庭牺牲。如果那个婚姻是被安排好的,那么就会有一个联合家庭存在,那么在一个家庭里就有一百个人可以生活。但是如果有某一个男孩坠入情网,或某一个女孩坠入情网,那么他们就自己变成一个世界。他们想要单独地走,他们想要他们的隐私,他们不想要有一百个人在周遭,伯父的伯父的伯父,以及表兄弟姐妹的表兄弟姐妹等等。他们不想要这整个市场在他们的周围,他们想要有他们自己的私人世界,这整个事情似乎很打扰。

   家庭是反对爱的,你一定曾经听说过家庭是爱的源头,但是我要告诉你,家庭是反对爱的,家庭是籍着扼杀爱才得以存在,它不允许爱的发生。社会也不允许爱,因为如果一个人真的处于很深的爱之中,他是无法被操纵的。你无法将他送往战争,他会说:“我活得非常高兴!你要将我送往哪里?为什么我要去杀陌生人?或许他们在他们自己的家里也是很快乐的,我们并没有利害冲突……”如果年轻的一代越来越深入爱,战争将会消失,因为你将无法找到足够的疯子去进行战争。如果你爱,那么你就可以尝到生命的滋味,你会不喜欢死亡和杀人。当你不爱,你并没有尝到生命的滋味,因此你会喜欢死亡。恐惧会使你想要去杀戮,恐惧是具有破坏性的,而爱则是一种创造性的能量。当你爱,你就会想要去创造,你或许会喜欢唱一首歌,或是画一幅画,或是作一首诗,但是你不会想带一把刺刀或携带一颗原子弹,疯狂地去杀死那些你完全不认识的人。那些人什么事都没有做,你不认识他们,他们也不认识你。唯有当爱再度进入世界,世界才会放弃战争。政客们不想要你去爱,社会不想要你去爱,家庭不允许你去爱,他们都想要控制你爱的能量,因为那是唯一存在的能量,那就是为什么会有恐惧。

   如果你能够很清楚地了解我,那么就抛弃所有的恐惧,爱多一点,无条件地爱。不要认为当你爱的时候你是在为别人做什么,那是你在为你自己做的。当你爱的时候,那是对你自己有益的。所以不要等待,不要说当别人爱的时候,你就会爱,那根本不是重点。要成为自私的,爱是自私的。爱别人,你将会透过它而得到满足,你将会透过它而得到更多更多的祝福。当爱进入到更深,恐惧就消失了,爱是光,而恐惧是黑暗。然后有爱的第三个阶段——祈祷。教会、宗教和那些组织化的宗派,他们都教你祈祷,但是事实上他们是在阻止你去祈祷。因为祈祷是一种自发性的现象,它是无法被教的。如果你从孩提时代就被教以祈祷,那么那个或许会发生的很美的祈祷经验可能就会受到阻碍,因为祈祷是一种自发性的现象。

   我要告诉你一则我所喜爱的故事,托尔斯泰写了一则小小的故事,在古时候苏联的某一个小小的地方有一个湖,它变得很有名,因为有三个圣人。全国的人都对它感兴趣,有千千万万的人旅行到那个湖附近去拜访那三个圣人。该国的大主教变得害怕: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并没有听说过这些“圣人”,他们也没有经过教会的证明,是谁封他们为圣人的?基督教一直在做一件非常愚蠢的事,他们发证书——这个人是一个圣人!好像你可以藉着证书而使一个人成为圣人!但是这事很风靡,有很多新闻被发布出来,认为有奇迹在发生,所以主教必须去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乘了一条船去到那三个穷人住的小岛,他们三个人都很穷,但是却活得非常快乐。因为只有一种贫穷,那个贫穷就是具有一颗不能够爱的心。他们很穷,但是他们很富有,他们是你所能够找到的最富有的人,他们高高兴兴地坐在树下开怀畅笑、享受。看到了主教,他们都向他行礼,那个主教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有谣言说你们是伟大的圣人,你们知道怎么祈祷吗?”因为当主教看到了这三个人,他能够立刻感觉到他们完全没有受过教育,有一点象白痴,好像是老子那一派的人,快乐但是愚蠢。所以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然后说:“对不起,先生,我们不知道教会所授权的正确祈祷,因为我们是无知的。但是我们有创造出一种属于我们自己的祈祷,那是自创的。如果你不觉得被冒犯的话,我们可以表演给你看。”所以那个主教就说:“好,表演给我看,看看你们在做的是哪一种祈祷。”所以他们说:“我们一再尝试,然后再三思考,但我们并不是伟大的思想家,我们是愚夫,是无知的村夫,因此我们决定了一种简单的祈祷。在基督教里面,神被认为是一个三位一体,天父、圣子和圣灵等三个,我们也是三个,所以我们就决定了一种析祷:‘你们三个,我们也三个,请对我们慈悲。’这就是我们的祈祷:‘我们三个,你们也三个,请对我们慈悲。’”那个主教变得非常非常生气,几乎是盛怒,他说:“这是多么地荒谬!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任何象这样的祈祷,停止它!以这样的方式,你们无法成为圣人,你们简直是愚蠢。”因此他们拜在他的脚下说:“请你教给我们真实的祈祷。”所以他就教给他们那个有经过苏联教会授权的祈祷方式,那个祈祷很长,而且很复杂,有一些很长的字,很浮夸。那三个人互相看着对方,那似乎不可能,天堂之门对他们来讲是关闭的。他们说:“请你再讲一次,因为它很长,而我们又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因此他再讲一次,他们说:“再讲一次,先生,因为我们很容易忘记,恐怕事情会弄错。”所以他又再讲一次,他们很诚心地感谢他,他觉得非常好,因为他做了一件好事:将三个愚蠢的人带进教会。他乘着他的小船离开,就在湖的中央,他简直无法相信他的眼睛,那三个人,那三个愚蠢的人从水上跑过来,他们说:“等一等!再讲一次!我们忘记了!”现在这简直无法相信!那个主教拜在他们的脚下,他说:“请原谅我,你们继续做你们的祈祷好了。”

   第三种爱的能量就是析祷。宗教和组织化的教会,他们都将它摧毁,他们提供给你已经准备好的祈祷,祈祷是一种自发性的感觉。当你在祈祷的时候,你要记住这个故事,让你的祈祷成为一种自发性的现象。如果甚至连你的祈祷都无法成为自发性的,那么会有什么东西是自发性的?如果甚至在面对神的时候,你都必须预先准备,那么你要在哪里才会是真实和自然的?说出你想要说的话,跟她讲话,就好像你在跟一个聪明的朋友讲话,但是不要将一些客套带进来。一个正式化的关系根本就不是一个关系,你连在跟神沟通的时候也变得很正式,你丧失了所有的自发性。

   将爱带进祈祷,那么你就可以谈话!它是一件很美的事——一则跟宇宙的对话。然而你是否曾经观察过?如果你真的很自发性,人们将会认为你疯了。如果你去到一棵树或一朵花的旁边开始说话,人们将会认为你疯了。如果你去到教堂跟十字架说话或是跟雕像说话,没有人会认为你疯了,他们会认为你是具有宗教性的。你在庙里跟一块石头讲话,每一个人都会认为你是具有宗教性的,因为这是经过授权的形式。如果你跟一朵玫瑰花说话,它比任何石头雕像都来得更活生生,比任何石头雕像都来得更神圣。如果你跟一棵树谈话,它比任何十字架都更深地根植于神,因为十字架没有根,它是一样死的东西,所以它象征杀害。而树木是活生生的,它的根深入泥土,枝叶耸入天空,跟整体连结在一起,跟阳光和星星连结在一起——要对树木说话!那可以是一个跟神性接触的点,但是如果你以那样的方式来谈话,人们将会认为你疯了。自发性被认为是疯狂,客套则被认为是神智健全的,然而真相刚好相反。当你进入一座庙,而你只是在重复一些背下来的祈祷,那你是愚蠢的。来个心对心的谈话!祈祷是很美的,你会开始透过它而开花。祈祷是处于爱之中——跟整体的爱。

   有时候你会对整体生气,然后你就不说话,那也很美。你说:“我不要讲话,够了,太够了,你并没有在听我讲!“这是一个很美的做法,不是刻板的、死的做法。有时候你会完全抛弃祈祷,因为你继续在祈祷,而神并没有在听。那是一个深深涉入的关系,因此你会生气。有时候你会觉得很好、很感谢、很感激,有时候你会觉得好像被摒除在外,但是,让它成为一个活的关系,那么那个祈祷就是真实的。如果你就只是象录音机一样,每天继续在重复同样的东西,那么你并不是在做任何祈祷,它并不是祈祷。

   我听说有一个律师,他是一个非常会精打细算的人,他在每天晚上上床的时候都会望着天空说:“同上次。“就跟其他的日子一样,然后再睡觉。他只祈祷了一次——一生当中的第一次,然后就是:同上次。它就好像一件法定的事,再度说出同样的祈祷有什么意义?不论你是说“同上次”,或者你是重复那整件事,它都是一样的。祈祷应该是一种活过的经验,应该是一种心对心的对话。不久,如果它是属于心的,你将会觉得,不只是你在说话,而是还有回应存在,那么祈祷就进入了它本身,它就变得更成熟。当你感觉到那个回应,不只是你在说话——如果它只是一个人在说话,它还不是祈祷——它变成了一种对话,你不只是在说话,你同时也在听。我要告诉你,整个存在都准备来回应,一旦你的心打开了,整体就会有所回应。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象祈祷那样,没有一种爱可以象祈祷那么美,就好像没有一种性可以象爱那么美一样,没有一种爱可以象祈祷那么美。

   但是之后还有第四个阶段,那个我称之为静心。在那里,甚至连对话也停止了,那么你们的对话是在宁静之中。语言没有了,因为当心真的很充满,你没有办法说话。当心是那么地洋溢,只有宁静可以成为媒介,那么就没有他者,你跟宇宙合而为一。你既不说任何东西,也不听任何东西,你跟“一”在一起,跟宇宙在一起,跟整体在一起,成为“一”这就是静心。

   这就是爱的四个阶段,在每一个阶段都会有恐惧的消失。如果性的发生很美,身体的恐惧将会消失,身体将不会是神经质的。平常,我曾经观察过千千万万个身体!它们都是神经质的,身体发疯了,没有被满足,不自在。如果爱发生了,恐惧将会由头脑消失,你将会有一个自由的生命,很自在,就好像在家一样,没有恐惧会出现,没有恶梦。如果祈祷发生了,那么恐惧将会完全消失,因为在祈祷当中,你变成了“一”,你开始感觉到跟整体有一种很深的关系,恐惧从你的心灵消失。当你进入到祈祷,对死亡的恐惧就会消失,在这之前是永远没有办法的。当你进入静心,甚至连无惧也会消失。恐惧消失,无惧也消失,什么都没有留下来,或者,只有空无留下来,一个广大的纯粹,一种处女性,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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