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古代的智者

   你说老子生下来就是老的,他是怎么达到他的智慧和成熟的呢?是否必须有一个师傅把他领到他可以一生下来就是老的那个点上?

   你甚至连幽默感都没有,你无法理解一个玩笑。这些不过是象征性的故事,它们本身很美,但是如果你开始对它们问问题,它们就变丑了。一件事情就是这样失去所有的神秘和诗意的,人们就是这么做的。整个神学都是关于这些荒唐的问题,“耶酥真的是一个处女生的吗?”它只是一个美丽的象征;“耶酥死了以后、被钉死了以后真的复活了吗?”这只是一个美丽的象征;“老子真的生下来就是老人、就是八十四岁的老人、真的在他母亲的子宫里面待了八十四年吗?”它只是一个老子式的美丽的玩笑。我怀疑这个谣言就是老子传播的——没有其他人说得出,它太微妙了。如果你理解这个玩笑,你就理解,如果你不理解这个玩笑,请不要问问题,忘记它,因为问题会彻底毁了它。

   据说,每当有人讲一个笑话,都有三种笑。第一种笑发自那些马上理解它的人——笑话必须马上理解,一刻也不停顿,否则你就缺乏幽默感。那是它的全部要点,它突然打动你,它突然打到你内在的某个地方,你知道它是什么。你也许无法向别人解释你为什么笑,你越解释,它越使人困惑。你为什么笑呢?那是一个微妙现象,它是怎么发生的呢?当有人说笑话的时候,那个笑话在两个层面上运动,笑就是这样引发出来的。在一个层面上,每样东西都很简单、都很平常,没有什么是特殊的,然后突然在最后来了一个转折、一句妙语,在最后突然有一个转折,你完全没有料到会这么发生。所以如果你听过这个笑话,你就不可能再笑了,因为现在那里没有转折,你已经知道了。当出乎意料的转折突然降临,甚至在一秒钟以前都没有……每样东西都在平地上,突然你站在埃弗勒斯峰上,一切都改变了,改变得那么荒唐、那么不合逻辑、那么没有道理……你爆然大笑。如果你理解一个笑话,你就会马上理解,不需要你做任何努力,它就像觉悟或者三摩地一样。

   还有第二种类型的笑,这些人也理解这个笑话,但是他们需要停顿一下。这样它只碰到他们的理智,而不是他们的整个存在。他们也笑,但是那个笑是从嘴唇出来的,是一个理智的现象。第一种笑来自肚子,第二种笑仅仅来自头脑。他们理解那个要点,然而理智总是需要时间,它不会迅速掌握某样东西。即使脑筋最好的人也有一点笨,因为理智的本性就是无法跳跃。它按照逻辑的步骤行事,它需要时间,它是一种发展,一种渐进的现象,你一步一步地达到结论。那是第二种笑,它是淡的,不很深,不很放松,不是一种宣泄,只是一种理智的现象。脑子里面有某样东西卡嗒一声,激起一点微波,如此而已。但是第一种笑非常深,如果它真的发生,那么一个笑话就能变成一次觉悟。在那个笑里面,头脑可以完全消失。

   还有第三种笑……那些人之所以笑,是因为其他人在笑。他们并没有理解,但是为了不让别人觉得他们笨——因为他们没有理解——所以他们最后也笑了。看到别人都在笑,所以他们不得不笑。

   有一次,穆拉·那斯鲁丁到法国去,他跟他妻子一起去看一场喜剧表演。他的妻子很惊讶,因为每当那个人、那个讲笑话的人在舞台上讲了一个笑话,或者做些什么动作,穆拉都会高声大笑,以至于他的声音压过全场观众,人们开始朝他看。他的妻子弄不明白,因为她知道他不懂法语。所以她问:“穆拉,我跟一起生活了三十年,我从来不知道你懂法语,你怎么会理解台上的笑话?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厉害?”穆拉说:“我相信那个人,他肯定在说什么好笑的事情,当一个人必须笑的时候,为什么要笑在最后呢?为什么不首先笑呢?当一个人必须笑的时候,一个人就应该大声地笑,这又不要花钱,而且我也自娱自乐。”这就是第三种笑,你那里什么也没有发生,它是一次伪装。你以为那里肯定有什么好笑的事情,你相信那个人,或者你相信那些正在笑的人,为了不让他们觉得你笨,你也跟着他们笑。每当有人说笑话的时候,你马上就可以分辨出这三种笑来。

   这纯粹是一个老子式的笑话,没有人能够在母亲的子宫里待上八十四年。就算老子做得到,你也想想他的母亲!老子或许开悟了,可以生活下去,但是他的母亲……可怜的母亲,你也替她想想,即使九个月都太长了,何况八十四年……他的母亲早就死了。不,它是一个微妙的幽默,它说的是老子生下来就很有智慧,它是一个象征性的说法。他从童年开始就很有智慧,那是唯一的意义,他太有智慧了,以至于到处传说他生下来就是老人。

   耶酥这么纯洁,他怎么可能是由性欲产生的呢?他是由性欲产生的,没有别的方式,生命没有提供例外,他是由普通的爱欲产生的。但是那个故事说出了一些非常美丽的事情,那个故事不是真的,而我说它是真的!作为一个事实,它不是真的,但是作为一个真理,它是真的。在真理面前,事实算什么呢?事实只是生命的一种普通的真实性。不,耶酥的母亲不是一个处女——如果你就普通的事实来说。但是她是一个处女,否则她怎么可能生出一个那么纯洁、那么天真的孩子呢?她是一个处女,她肯定非常非常天真,绝对天真,好像她从来没有了解过任何男人,这就是它的意义。意义就是“好像”,好像她从来不知道性是什么,好像她从来不知道普通的性交是什么。但是那些都是“好像”,一旦你强迫它们作为事实,你就很愚蠢。所有的神学家都很愚蠢,他们试图证明那是对的——她是一个处女,上帝在历史的那一刻允许过一次例外。

   这是一种说话的方式,用这种方式可以说出一些用别的方式无法说出的美丽的事情。这只是说耶酥来自贞洁的源头,耶酥来自纯净的天真,那种天真不知道任何世俗的或者肉体的污浊,如此而已。不要坚持说那应该得到解释,因为解释会杀死它的灵魂。

 

 

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