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个早晨——真理是宁静的开花
钟爱的师父,你的话语非常美,然而我们觉得当你不讲话的时候,还有另外一种沟通在发生。是否可以请你告诉我们宁静沟通的事情,以及我们要如何才能够变得对它敞开。
当我在跟你们讲话的时候,它一直都存在,对你们来讲,我也是一个本质存在。谈话是透过理智来跟你们连结,而我的本质存在对你们来讲是用我的全部来跟你们连结。
当你们在听我讲话,如果你们真的在听,那么它就不只是在听我的话语。当你们在听我讲话,你们的头脑就停止了;当你们在听我讲话,你们并没有在思考。当你们没有在思考,你们就是敞开的;当你没有在思考,你的头脑就没有在运作,那么你就会开始去感觉,那么我就可以淹没你,我就可以充满你。
语言只是用来作为一个设计,我本身对语言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是我必须讲话,因为我觉得,当我在讲活的时候,你们会变得宁静,当我不讲话的时候,你门就在你们里面讲话,你们无法保持宁静。如果我不讲活,而你们可以保持宁静,那么我就不需要讲话,我在等待你们可以坐在我的旁边而不思考那个片刻,那么就不需要讲话,因为讲话是部分的,那么我就可以很全然、很直接地来到你身上,不需要任何媒介的话语。但是我如果叫你静静地坐在我旁边,你无法静静地坐着,你会继续喋喋不休,你会继续在你里面讲话,内在的讲话将会继续。为了要停止你内在的讲话,所以我必须讲话,当我在讲话的时候,你会忙着听。我的讲话就好像给小孩的玩具,当他在玩那些玩具的时候,他会变得很专注,很安静。我把我的话当作玩具给你们,你们就去玩它,当你们在玩的时候,你们会很专注,所以变得很安静,每当那个安静发生,我就可以流进你们里面。
话语有可能很美,但是它们永远无法是真实的。美是一种美学的价值,你可以享受它,就好像你在享受一幅美丽的图画,但是从那个享受并不会有太多的事情发生。就它所能够的,它很好,但是话语永远不可能是真实的,就它们的本质而言,它们就是不可能如此,真实只能够在宁静当中被传达。但这是一个似是而非的真理:所有那些坚持说真理只能够在宁静当中被传达的人,他们也都在使用语言,这是一件羞耻的事,但是没有办法,话语必须被使用来使你宁静。当你们在听我讲话的时候,你们就静下来,那个宁静是很重要的,那个宁静可以使你瞥见真理。即使你是透过我的话语来瞥见真理,那个瞥见也是透过你的宁静,而不是透过我的活语。即使你完全确定说,任何我所说的都是真实的,那个完全确定的感觉也是来自你的宁静,而不是来自我的话语。每当你是宁静的,真理就存在了,每当你内在喋喋不休,每当那个猴子般的喋喋不休在内在继续着,你就错过了那个一直都在现在的真理。
任何我所说的——对你讲话,帮助你跟我一起静心,强迫你进入发泄,或是说服你去跳舞,去庆祝——任何我所做的,只有一个目标:帮助你变得宁静。因为每当你变得宁静,那个门就打开了,你就进入了庙宇。你以什么样的方式变得宁静是无关紧要的,当你变得宁静,我就在你里面,你就在我里面,宁静是没有界线的。在宁静当中,爱在发生,对你来讲,我就变成一个爱人;对我来讲,你也变成一个爱人。在宁静当中,一切重要的事都会发生,但是要达到宁静是很费力的,它是一个困难。
我对我告诉你什么并没有太大的兴趣,我对我在谈话时有什么事发生在你身上比较有兴趣。有时候我会一直矛盾,今天我说了某些事,明天我的说法又不同,因为我说什么并不是要点,我的谈话就好像诗,我不是一个哲学家,我或许是一个诗人,但我不是一个哲学家。明天我的说法将会不同,后天我的说法又会不同,那并不是要点。我的说法或许会矛盾,但是我并不矛盾,因为今天我说了一些话,然后你就变得宁静;明天我又说了一些完全矛盾的话,你也变得宁静了;后天我又说了一些完全矛盾的话,任何我曾经说过的都跟它抵触,但是你也变得宁静了,你的宁静就是我的一致。
我是前后一致的,我经常都前后一致,表面上矛盾,但是内在的流经常保持一样。记住,如果我每天都告诉你同样的事情,你将无法保持宁静,你将会变得无聊,你内在的谈话将会开始,如果我继续说同样的事情,它将会变得很陈腐,当它是陈腐的,你就不需要去听它,或者甚至不要听,你也知道我在说什么,所以你就可以继续你内在的谈话。我必须很有创造力,我必须说一些事情,有时候要使你震惊一下,但是有一个内在的一致性继续保持,那就是在你里面创造宁静,因为这样的活,我就能够跟你在一起,你也能够跟我在一起,那么爱和真理就能够开花。
每当有宁静,真理就会开花,真理是宁静的开花。